我從何志良的手中接過案件資料,一邊打開看,他一邊給我闡述着重點。
「我之所以會把這兩件案子聯繫在一起,其實是因為這兩件案子,在我看來有三個類似之處。」
首先,這兩件案子焉有權都算是參與其中,至於他為什麼會參與其中,以及兩件案子參與的方式,還有待考證。
其次,兩件慘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看上去像兇殺案,但現場又找不到任何兇手殘留下來的痕跡。
用何志良的話來說,這兩個案子犯罪都過於完美。
前一個案子倒是還能說得過去,畢竟距離發現死者的死亡時間太長,如果兇手具有非常嫻熟的反偵查能力的話,那麼他有時間處理兇案現場。
但焉有權的死,卻解釋不通,警察幾乎是在案發的同一時間,出現在了兇案現場,可是現場除了我以外,依然沒有任何線索。
這一特點過於詭異。
最後,也是何志良之所以把兩件案子聯想到一塊兒的根本原因。
警方都在案發現場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某種紙張燃燒過後的灰燼,而且是在距離案發之後不久出現的。
思勉小區的案子,那團灰燼出現在廁所。
而焉有權的案子,則是出現在辦公室的陽台角落。
「我覺得應該不會是巧合,你能不能聯想到什麼?」
說句實話,這會兒我是真佩服何志良,要不說別人才是專業的呢。
居然連這種細節,相隔那麼長的時間都能聯想到一塊兒。
而或許這個線索,即便是在何志良的眼中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在我的眼中卻已經鎖定了兇手。
同時也肯定了當初殺害思勉小區那個懷孕婦女的也是傀儡師,他當時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養鬼嬰。
只不過有的事情不是自己明白就能說得清楚,還需要考慮到別人究竟信不信的問題。
我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就像這樣的!」
我一邊說着,一邊拿出手機,打開抖音之後把我主頁下面最新的一條視頻,打開過後遞給了何志良。
何志良接過看了一眼,說這條視頻他們在調查我的時候看過,當時並沒有怎麼在意,覺得是為了博人眼球的拍攝特效。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拍攝特效,之前我只是有些懷疑,但現在我可以肯定,這兩件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或者同一個組織。」
隨後我又說了四個字「紙人成道」。
說完之後,我看見何志良微微皺眉,似乎理解起來有些困難,過了一會兒他說。
「你的意思是說,這兩起案件的兇手都是紙人?這倒是有點兒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說來聽聽!」
何志良或許對於工作有時候會有些偏執,但不是一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他樂於了解一些曾經沒有接觸過的事物。
我把我所了解的事情,包括如何捲入其中,以及如何發現了紙人傀儡的事情,簡單跟何志良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我稍微修飾了一下,並沒有說那個鬼嬰還被司妃妃養着,要不然我擔心何志良會帶回去問話。
聽完,何志良消化了一會兒說道。
「哦,照此說來的話,倒是可以解釋現場為什麼會沒有痕跡,準確來說是有痕跡,但紙人留下的痕跡不在我們參考範圍內。事後紙人自燃,只留下了一團灰燼,讓人查無可查。」
我點了點頭,何志良能這麼快接受倒是我沒想到的。
緊接着何志良又說。
「但我能相信殺人兇手是紙人,並不代表法官也能相信,所以這依然不能成為證明你無罪的證據。除非我們能抓到那個操縱紙人的傀儡師,我需要你的幫助!」
何志良給我伸出了右手,我當然樂於跟他合作啊。
首先,他是唯一一個官方層面相信我說辭的人。
其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傀儡師。
最後,這個人的人品,我信得過。
我之所以信得過何志良,不是因為什麼感覺,而是因為他對待案件的態度。
一件時隔五六年,已經被定性為無頭的案子,估計檔案都爬滿了灰塵,這種吃力不一定討好事情,只有他還記得,並不遺餘力的尋找兇手。
僅憑這個他就對得起身上的警服,所以我敬重他,也是在幫自己。
畢竟想要對付傀儡師,憑我個人根本就不夠,但如果我的身後有官方力量呢?總會讓人覺得心安!
我送何志良下了樓,一路上他還叮囑我,有什麼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別一個人行動。
我點了點頭,望着何志良遠去的背影,總算是看到點兒希望。
「這人誰啊?找你辦事兒的?」
花姐雙手抱於胸前,悠閒地走了過來,歪着腦袋看了看何志良離開的方向。
我一見這苗頭好像不太對,於是趕忙解釋道。
「誒誒誒,這是警察,找我問詢案件詳情的,不是來找我辦事兒的。還有把我撈出來的人你應該也認識,叫張柯。他確實是有點兒事兒要找我,作為報酬就是幫我脫罪。」
我這話說得已經足夠明顯,剛才那是警察沒錢。
幫張柯辦事的報酬是給我做無罪辯護。
又想用同樣的方式給我定個五萬八萬的門兒都沒有!
好在這一次花姐並沒有無理取鬧,或許是覺得我剛從看守所裏面出來可憐我吧,只是冷哼着說了一句。
「以後自己多長個心眼兒,別什麼人都信!」
我頓了頓,不知道花姐說的是誰,張柯還是何志良?我想應該是前者吧,畢竟我也不是完全相信他!
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花姐好歹也是在道上混的,她的話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
上樓過後,我就開始籌備起了張柯的事兒,雖然現在何志良願意幫我,但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的身上。
畢竟距離破案遙遙無期,我要一顆紅星兩手準備,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第二天我剛吃過早飯就接到張柯打來的電話,說讓我馬上去工地,他現在就在工地那邊兒,昨天晚上又出事兒了。
我打了一輛車,直接前往了張柯給我的地址,出租車行駛在沿江公路上,遠遠兒的我就看見一座大橋橫跨在江面上,不過中間的位置卻沒有連上。
出租車停在了大橋入口處,這裏被綠色鐵皮攔了起來,只在旁邊露出了一個只能一人通過的小豁口。
見我一下車就往小豁口裏面鑽,出租車司機還好心提醒我兩句,讓我別好奇,說這兒邪乎得很,有不少喜歡探險的新媒體創作者永遠留在了這兒。
我笑着點了點頭,說就遠遠的看看,不會有什麼事兒。
我鑽進鐵皮豁口,就看見遠處的橋面上圍着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西裝的正是張柯。
「張老闆,出什麼事兒了?」
我一路小跑着上前,偷眼看了看張柯身後還躺着一個用白布遮蓋起來的東西,從輪廓上來看,應該是個人。
張柯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走到了遠處一堆建材旁才對我說,今天早晨的時候,負責檢查工地的人才發現,晚上負責守夜的吳老頭死了。
他也是頂着巨大的壓力,讓人千萬別報警,如果這工地在停工的情況下還鬧出了人命,這事兒他可捂不住。
張柯接着說:「小師父,這事兒是一次比一次邪乎,知道那吳老頭怎麼死的嗎?那是被橋墩子上面的鋼筋穿體而過死的。」
這還不是最詭異,最詭異的事情是,原本吳老頭守夜的地方是在對面。
兩段還沒有合龍的橋中間隔着四五十米遠,想要過去要麼乘船,要麼繞行。
乘船的話,晚上沒船,繞行的話,時間太長,所以就有人說,那吳老頭是從對面跳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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