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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醒過來的彌蠻,眾人一愣,不過隨即便被她剛說出的話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被詛咒?「
「你知道這些?「張三回頭指着壁畫上的戰鬥場面追問,若是這裏有誰最有可能知道這些,那就肯定是彌蠻了。
「我不知道這些。「彌蠻眼神微黯,眼神看向身前的地面,讓眾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不過,我贊同她的意見,沙人原本或許是人類。「
說着,彌蠻抬頭看向了齊瑾瑤,看來剛才他們的交流她都聽在了耳里。
「哦?你們沙人也有這想法倒也稀奇。「這就像人類覺得自己不是人類,其實是猴子的感覺一樣,若是不從起源的角度出發,怎麼聽着就怎麼怪異。
「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彌蠻直接和張三談起了條件,顯然她也知道面前的三個人是以張三為主。
「什麼忙?「張三可不會蠢到還沒聽是什麼忙就答應下來,雖然他很好奇這牆上的故事,或許能夠了解那個神秘的男人為什麼會睡到水晶棺里去。
而且心底里一直有一個神秘的衝動,抑制不住地想要去知道有關這個男人的所有事,總覺得他和他之間會有什麼牽扯。
難道是因為暗靈門?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幫我救一下肥耳。」
彌蠻的要求並沒有讓張三意外,不過也提醒他差點忘記了重點,「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剛才到底碰到了什麼,怎麼會……就是……」
張三想問彌蠻怎麼會突然像個瘋子一樣,不過覺得這樣不是很好說出口,一時也不知道怎麼組織語句來表達他的意思。
「是我大意了,我應該是中了迷沙,這是一種帶有迷幻作用的沙子,可以讓人產生幻覺,若是意志力過低的人,可能會永遠沉溺在幻覺中無法轉醒。」
「當時你們走得快在前面,我聽着你們的聲音,摸索着牆一路跟着,本想用火山沙照明探路,但是太費時,我怕會離你們太遠,所以就摸着黑走,想着有肥耳在,什麼危險我都能提前預防。」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這下輪到張三吃驚了,在這種陌生又充滿了未知危險的地方,這姑娘竟然敢摸着黑,光靠着他們前行的聲音來判斷周圍環境,這何止膽大,簡直就是不要命的節奏。
「這可能是作為沙人都共有的缺陷吧,過於依賴兔吼的能力了,不過我忘了,兔吼之所以能警覺到危險,除了依靠耳朵,更多的是靠對殺氣的知覺。」
「這所謂的殺氣,並不是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仇恨,更多的是指一種惡意,任何一個被製造出的陷阱或者事物,只要是用來害人的,自然而然會被帶進一種少許的惡意,哪怕只有這麼一點,兔吼也能感覺的出。」
「當時我摸着石壁向前走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什麼機關,迷幻沙就從裏面噴了出來,我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這裏的設計者安排的無數機關之一。」
「那為什麼兔吼沒感覺到這個機關設計者的惡意呢?」張三就覺得這彌蠻說話前後矛盾,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不、問題不是肥耳沒有感覺出這個陷阱製作者的惡意,而是說,這個陷阱根本就沒有惡意,相反,可能還帶着善意。」彌蠻說着話的時候,琥珀色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線中發亮,不過張三能從那雙眼睛中看到確定。
畢竟,彌蠻對兔吼的了解,遠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除了呆毛。
「陷阱製作出來怎麼可能會不帶惡意帶善意呢。」張三雖然相信彌蠻的說法,但是他還是沒有在關鍵點上相通。
「不,小三,還有一個可能。」在旁邊聽了許久的齊瑾瑤終於幽幽地插上了話,「帶有善意的陷阱,就說明製造者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傷害出發機關的人,而是為了阻止。」
「不要再繼續往下走,這就是機關製造者對我的善意提醒。」
是什麼樣的一個地方的機關竟然是為了善意地不讓人繼續走下去?繼續走下去究竟會有什麼?裏面的東西又是否和壁畫上這場「沙人」之間的戰爭有關?又或者和沙人的起源有關?這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讓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那肥耳呢?」若是彌蠻是中了米沙之幻,那肥耳又去了哪裏?
「我那時已經陷入了幻覺,所以……」彌蠻的臉色有點難看,畢竟沙人和兔吼之間並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夥伴,而是相約一生的羈絆。
「所以你也不知道?」這事兒更匪夷所思了,他們從階梯下方向上走,再到遇見彌蠻,再到回到階梯起始。都沒有再見到肥耳的蹤影,若是彌蠻給不出別的更好的原因,那肥耳就只有一條路可去了。
張三望向階梯另一邊的萬丈深淵,這階梯沿着石壁一點點向下沒有盡頭,而階梯的另一側則是看不到底端的黑暗,這不要說是兔吼了,任何不能飛的東西從這兒下去都活不成。
看着張三的眼神,彌蠻何嘗又不知道,肥耳還活着的幾率可以說是渺茫,不過對她來說,肥耳幾乎就是她的全部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好吧,我們邊走邊說。」既然彌蠻已經醒了,時間不等人,在這裏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險,更何況他們剩下的食物不多了,要不是那頭野豬肉乾還剩下不少,他們非得是餓死在這兒的結局不可。
由於階梯並沒有寬敞到四人同行,張三帶着元力燈和齊瑾瑤走在最前方,而王天龍和彌蠻緊隨其後。
張三無意中緊緊地抓住了齊瑾瑤的小手,讓小妮子臉紅不已,張三本心是好的,拉着的話,要是有什麼突發的危險他也能反應得及,不過真當他把那軟玉般的嫩手抓在手掌心裏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小小蕩漾了一下。
隨即一股強烈的罪惡感油生,直到此刻他還在自我安慰着,莫莫一定會理解的,莫莫一定會理解的。
「你們知道為什麼沙人中最厲害的也就只有己級水平麼。」走在後面的彌蠻突然問了個問題,張三知道,她是準備開始和他們說沙人的故事了。
「你知道麼。」張三很果斷且毫不臉紅的表現出了自己的無知,轉而問向小妮子,希望小妮子可以把他的臉給掙回來。
齊瑾瑤毫不留情地翻了張三一個大白眼,倒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彌蠻的問題,「這我還真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是沙人自身體質的原因,所以修連不上去,難道不是麼?」
「自身體質,說是也不是,並不是沙人修煉不上去,而是不敢繼續修煉,這是沙人族的秘辛,一般不會告訴人類。」
「不敢?為什麼,難道你們沙人晉升庚級還有渡劫不成,話說不告訴人類,你為什麼告訴了我們?」這世界上還有能修煉但是可以不修煉的事兒?這種事兒在人類社會裏幾乎無法想像。
「因為我沒覺得人類和沙人是兩個種族,就像剛才齊姑娘說的,沙人的祖宗是人類也說不定呢。」說這話的時候,彌蠻的臉上似乎有回來了點初見時的俏皮。
不過,在說接下來這話的時候,臉色又化為了沉重。
「至於為何沙人最高只停留在己級,而不繼續修煉,是因為歷年以來所有嘗試突破庚級的沙族高手,無一例外,都爆體而亡,化作一捧碎沙,隨風而逝。」
此時彌蠻的眼中不僅僅只有凝重,還帶着一絲悲傷,似乎有至親朋友,就是因此而離開了世界。
「爆體而亡!這麼誇張?人類世界中有發生過這種事兒麼?」張三再次把包袱丟給了小妮子,要是人類也這種危險,他就要去尋找安全的方法來突破了。
「你傻啊,你自己是人類你不知道麼?你什麼時候聽說過突破庚級會爆體而亡的事兒了,有點常識好不好。」在齊瑾瑤眼裏,張三顯得太過缺乏常識了,孰知被數落的張三在心中哀嚎,冤枉啊,他對這個世界是真心不了解啊。
「所以我說,沙人是一個被詛咒的民族,你要知道,越是厲害的沙人,他的沙化程度越高,到最後幾乎就成為了沙化狀態而難以在回到正常形態,這真的是一個正常的進化過程麼?」
聽彌蠻這麼一說,眾人也開始覺得有些奇怪,這確實不像是這場的修煉進程,沙人的修煉感覺不像是在往力量的方向前進,而是修煉得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沙。
「所以我主動放棄了對沙體的修煉,轉而成為了沙巫,事實上,有不少沙巫都和我抱有一樣的想法,修煉沙體並不是一場修行,而是讓你在走向死亡的路上被加快了腳步。」
「或許,沙人是否是一群被下了詛咒的人類,被驅逐到戈壁荒漠,由於體質的關係,沙人將永遠無法達到庚級,永遠無法……抵達內陸?」善於推測和聯想的小妮子又開始天馬行空起來,不知最後怎麼聯想到了內陸。「我和你有過一樣的想法,所以我來到了這裏,喀沙特,傳說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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