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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怡下意識以為他在叫自己,於是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飛絮也以為他叫的是這個女服務員,所以也沒有阻攔。
羅怡當然知道顧北言的身份,畢竟顧家在豪門圈子裏也是數一數二。
怪不得東邊這邊的包廂沒有召喚不許過來,既然顧北言在這,那在這裏的人,身份地位都不會低到哪。
只是……
「顧少,您有什麼吩咐?」
羅怡走上前去,低着頭,嬌滴滴地問道。
她想往包廂里看,卻被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
顧北言並未搭理她,而是直接看向站在那一動不動地望着這一幕的飛絮。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眼。
飛絮雖然不解,但還是脆脆地開口問道:「顧爺,您有事嗎?」
顧北言道:「有,你過來,幫我個忙。」
他都這麼說了,飛絮也沒拒絕。
畢竟顧北言和自家主子們都是好友,幫一下忙應該沒什麼。
而站在那的羅怡,瞬間懵了,原來喊的不是她。
飛絮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
在她經過羅怡身邊時,還是停留了一下,她垂眸看了她一眼,警告道:「這裏沒你什麼事了,趕緊走吧。」
五爺還在裏面,有些事還是小心點為好。
羅怡聞言,抬頭就對上飛絮那雙冷清的眼眸。
眼前的女人雖然長得不驚艷,但面容姣好五官精緻,扎着高高的馬尾,乾淨利落,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衝鋒衣,身材高挑。
羅怡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飛絮往一旁的保鏢使了一個眼神,對方便立馬上前,沒有廢話,抓着羅怡的手臂就拖走了。
「不愧是阿晏精心培養出來的,這警覺性我喜歡。」
顧北言懶洋洋沒有什麼調子的聲音傳入了她耳里。
飛絮也只是聽了一耳,並沒有回應,而是說道:「顧爺想要讓我幫您什麼忙,您直說。」
顧北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身走了進去:「跟進來。」
「……」
包廂里的人看他出去了一會,又回來了,緊接着,就看到他身後跟着飛絮。
蘇禾看到飛絮時,擰了一下眉頭。
陸之揚幾人倒是有些意外,他居然就直接把江晏的人拉了進來。
飛絮看向包廂里的人,點了點頭,她不卑不亢地站在那。
她也不知道顧北言這位大少爺要她幫什麼忙。
萬木齊看了一眼飛絮後,又看向顧北言,笑着道:「老顧,你這就不道德了,飛絮可是阿晏的人,你也敢動?」
飛絮聽得稀里糊塗的。
就在她走神的那幾秒,原本站在她面前的顧北言突然就轉過身來了,並且還說道:「飛絮,你願意嫁給我嗎?」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不僅飛絮自己當場愣住了,包廂里的人也還沒回過神來。
而飛絮只是愣了幾秒後,便擰緊了秀眉,一張乾淨的臉蛋佈滿了陰沉沉的氣息。
緊接着,眾人就看到飛絮毫不猶豫地抬腿,往顧北言身上踢了一腳。
好在顧北言反應快,閃躲了一下,但還是被飛絮踢中了屁股。
顧北言當下臉就黑了:「……」
「你這女人,不就開個玩笑麼,你至於動真格嗎?」
顧北言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還別說,真的有點疼,這丫頭可是用了力的,絲毫不手軟。
「顧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她沉聲說了一句:「以後這種玩笑,您還是找別人,要不然下一次我不確定我還會不會那麼好說話,您也不一定能好好地站在這裏。」
飛絮語氣冷漠,言語中也帶着一絲威脅。
顧北言:「……」
就算她和他身份不同,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和不想被人碰的底線。
「阿晏,你也不管一管你的人?你看看你養的都是些什麼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還威脅我。」
江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雖然是我手下的人,但首先她是她自己,其次才是我手下的人。」
男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表明了他的立場。
他不會管,也管不了,作為手下,她也沒有犯錯,作為她自己,這是她的權利,他無權干涉。
飛絮沒有多在包廂里停留,而是看向江晏和蘇禾說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飛絮一離開,江柚那清脆姣好的聲音就響起了:「北言哥,你是有多想不開,去招惹飛絮啊?」
「她沒把你的腿打斷,都已經算是給足你面子了。」
飛絮可是除了聽她哥的話,誰的話她都不會聽的人。
顧北言用舌尖抵了抵後牙槽,「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她?」
江柚道:「感謝到不用,不過建議北言哥你以後見到她最好能繞道走。」
「……」
幾個男人聊着聊着就聊正事了,蘇禾沒什麼興趣聽,她便拉着景瑄往一旁坐下,聊了起來。
「葉家的人有找你麻煩嗎?」
上次她給了葉菡青那麼大一份禮物,肯定掀起了不小的浪花。
景瑄笑着道:「她就算想找我麻煩,也得見得到我才行,她連我都見不到,自然也找不到我的麻煩了。」
「倒是張蘭英那老女人給我打了幾次電話,說來說去都是那套說辭,我也懶得搭理她。」
蘇禾聽她這麼說,就知道,她沒有受委屈,那就行了。
「那景氏的那份合同呢?」她又問道。
景瑄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對面的陸之揚,隨即道:「已經簽了。」
蘇禾看了她一眼,「你們又達成了什麼合作?或者你又答應幫他完成什麼?」
景瑄回頭看着她,眨了眨美艷的眼眸,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還是那件事,幫他徹底擺脫和葉家的聯姻。」
蘇禾納悶道:「可跟葉家的聯姻,他要是真的不願意,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葉家估計也不敢跟陸家撕破臉面吧?難不成葉家的人還得以死相逼啊?」
景瑄聽了她的話後,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道:「不愧是我的寶兒,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可人家陸總說了,最大的問題是他那位愛作的媽,不是葉家。」
蘇禾挑眉:「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媽媽還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景瑄笑呵呵道:「答對了。」
蘇禾:「……」
「很意外吧?」景瑄說道:「我也挺意外的,他說當初和葉菡青訂婚,是他媽以死相逼,他不得已答應的。」
蘇禾很安靜地聽她細細道來,想從她言語中聽出點什麼來,可景瑄很平靜,就像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
如果陸之揚當初和葉家聯姻不是自願,那也就表示當年他確實有難言之隱。
這就跟「自古忠孝兩難全」一樣,有些事,確實也做不到兩邊都完美,總要放棄一邊,成全另一邊。
蘇禾小聲問道:「那你這算不算是打開心結了?」
景瑄也沒否認,「算吧。」接着又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還是那句話,我和他不合適。」
有些事,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她也沒多大的感覺了。
這就好比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一樣,有些答案已經不重要,那股子熱情早就消散了,知道和不知道對她來說,意義不大了。
這時,蘇禾的手機響了。
「我先接個電話。」
「接吧」
蘇禾並未在包廂里接,而是起身出去了。
飛絮站在門口,看她出來了,便喊道:「少夫人。」
蘇禾衝着她微微頷首,然後在走廊上走了一段距離,才接的電話。
「喂,說吧。」
電話那邊的是白楊,「老大,你讓我查地,查到點眉目了,但重要信息不多。」
「玄青和x集團並沒有任何的資金上的往來,但是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們的資金最終都匯入一個姓司的人名下的賬戶。叫啥來着,等會,我看看……哦,叫司堯。」
蘇禾輕皺了一下眉頭:「把他的資料發給我,越詳細越好。」
「好,一會我發給你郵箱。」
「另外,繼續查,查不到就先盯着。」
「好,知道了。」
蘇禾剛掛了電話,白楊發過來的資料就已經收到了。
她打開郵箱,點開了他發過來的文件。
一目十行,她只索取有用信息。
司堯,三十歲,男,京城司家的大少爺,司氏集團的副總。
她記得,司靳川的生母並非如今司家的當家主母,要不然他就不會有司倩倩這個妹妹了。
司靳川的身份一直都很敏感,可他能把司堯這個正牌妻子所生的兒子踩在腳下,坐到司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上,確實有過人之處。
夜九卿見到的人是司靳川,現在白楊查到的卻又扯出了司堯這個人。
所以這兩兄弟並非像圈子裏的人說的那樣,是死對頭,兩人暗地裏斗得不可開交。
可是真是假,又有誰知道呢?
她大致看了一下資料就收了起來,隨即便轉身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她剛走進隔間,就聽到身後有人也走了進來,她也沒在意。
直到,她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已經在八樓找了一圈了,沒看到她,但是我看到了顧北言,你說她會不會也在那裏面?畢竟他們之間是認識的,而且那個包廂外也有人守着,根本就不讓人靠近半步,我也沒機會靠近。」
蘇禾站在隔間裏,聽着這道壓低的聲音在說。
緊接着,她又聽到:「我連她都沒看到,我怎麼可能會看得到江晏。再說,網上的人不都說他在醫院嗎?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
「我已經盡力了,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不要忘了。我不想再看到姓紀這個男人……他是死是活,都跟我無關,他最好就被弄死在裏面也行。」
樓子昂倒是沒想到她會那麼狠心,也是,當初就是她自己擺了紀雷一道,也是她主動向司靳川提供的消息,說是紀雷安排的人去醫院刺激的司靳川的妹妹。
他冷笑道:「行,就如你所願。」
羅怡嗯了一聲後,便沒有再說話了,原本她還有件事想和電話里的人說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
她把電話掛了,上了個廁所後便出來了。
蘇禾是等她離開後,才出來的。
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羅怡在和誰通電話了。
羅怡居然能認出江晏的身份,那就表示她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那就是蘇以墨的存在。
那跟她通電話的人是誰?她是不是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電話里的人?
而且這個女人的性格也確實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想讓她老公死在牢裏。
她記得紀雷當初被司靳川弄傷了一條腿,然後就被司靳川弄進了牢裏。
紀雷進去後,紀家的生意也沒有倒下,當時她還有些意外,原來背後有人相助。
回到包廂門口時,蘇禾看向飛絮,說道:「飛絮,你能幫我查一個人的通訊記錄嗎?」
她實在是有些懶得自己動手查了。
飛絮看着她,恭敬道:「可以的,少夫人,您告訴我,您想查誰就行了。」
「我把名字和照片發你手機上。」
「好的,少夫人。」
飛絮的辦事效率很快,剛收到蘇禾的資料,就立馬讓人去查了。
十分鐘後,她就拿到了結果。
她直接把結果發到了蘇禾手機上。
蘇禾收到後,便打開手機。
剛好她剛剛坐回了江晏旁邊的位置,男人瞥了一眼她的手機,就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他開口問道:「怎麼了?」
蘇禾回頭看了他一眼,把剛剛在洗手間遇到羅怡的事和他大概說了一下。
「你擔心她會把小傢伙的存在告訴樓家?」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帶着溫潤的語調。
飛絮發來資料,羅怡剛剛聯繫的人是樓子昂。
蘇禾目前確實還不想暴露出小傢伙的身份,她確實也還有其它的顧慮。
「放心吧,就算樓子昂知道了,他也做不了什麼。有我在,小傢伙不會有事的。」
江晏抬手覆蓋在她的後頸上,捏了捏,讓她放鬆,不要多想。
……
晚上九點半,回到月賦山莊時,小傢伙已經在江晏懷裏睡着了。
到家後,江晏也沒吵醒他,直接抱着他去洗澡,他也沒醒,就任由江晏幫他洗。
等洗完澡後,剛把他放在床上,他就睜開了眼睛。
「怎麼了?吵醒你了?」
男人的眸子裏閃爍着慈父般的光芒,聲線輕柔。
小傢伙確實有些困了,他搖了搖頭,然後還是爬起身來了。
江晏就看着他爬到他自己床頭櫃的位置上,背對着他,然後不知道在柜子裏找什麼。
過了幾秒後,他又回過身,爬了回來,只是手裏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
小傢伙重新坐在他面前,然後把盒子遞給了他,稚嫩的童聲響起:「爸爸,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江晏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也不是沒收過禮物,只是第一次收到來自兒子的禮物,有些小震驚而已,甚至有些無法言喻的小激動。
回到主臥後。
蘇禾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他拿着一個黑色的盒子回來,眼睛一直盯着他自己手中的黑色盒子看。
「你手裏拿的什麼?」她隨口問了一句。
男人抬眸看着她,嘴角上掛着一抹笑意:「兒子給我的生日禮物。」
蘇禾聞言,多看了一眼,就為了這個而發呆?
她「哦」了一聲,就轉身去了梳妝枱那邊。
接着,她就聽到男人走過來問她:「你不驚訝嗎?」
蘇禾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移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驚訝?」
「他才三歲,就懂得這些了,是你教他的?」
「我可沒有教過,你可別冤枉我。」
蘇禾說完後,就沒有說什麼了。
可江晏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總覺得她這句話像是在極力撇清些什麼。
他拿到這個禮物,還沒打開過呢。
因為小傢伙說讓他回房再打開看。
「你是不是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
男人站在她身後,俯身在她耳邊吹氣問道。
蘇禾只覺得耳邊和側臉的肌膚一陣酥癢,她偏了偏頭,抬眸看了一眼鏡子上的男人,嫣然道:「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打開看。」
隨即,她又順手拿開右手邊的抽屜,拿出了一個藍色的首飾盒,然後放在桌面上,「喏,給你的生日禮物,不值錢,希望江總別嫌棄。」
「什麼東西?」
「不知道,自己看。」
男人並未打開,而是順手把兒子送的黑色盒子也放在了桌面上。
然後便圈着蘇禾的腰,一同跌落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蘇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得懵了一下,對上他那雙深邃帶着星火的眸子,她就知道他想幹嘛了。
「可以嗎?老婆?」
男人磁性溫潤聲線鑽入她耳膜里,滾燙的唇息也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蘇禾看着他,剛張開嘴,「你……唔……」
她還什麼都沒說,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完全不給蘇禾反應的機會,他就已經瘋狂地在掠奪屬於她的空氣了。
灼熱的舌尖勾着她的軟舌,相濡以沫繾綣相纏,攫取、吸吮……
蘇禾是真的服了他,就不能讓她把話說完再親嗎?
「……」
中間,她好幾次想說話,可都被他打斷了,索性她就不說了。
一夜如膠似漆,皎潔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紗窗傾瀉而下,打在了臥室側面的牆壁上。
次日清晨。
蘇禾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
可她不想接,就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江晏也醒了,他看了一眼是蘇禾的手機再響,是景瑄打來的,他便接了。
他剛接通,那頭就傳來景瑄急促的聲音:「寶兒,人命關天的大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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