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謀深算的人,皆不是省油的燈。眼神對峙,瞬間便是心知肚明的相互試探。
「呵。陛下所言不虛,下官的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過,更該自危的不是殿下您嗎?」方大人似乎已經下了決心,既然事情敗露,這位過皇子是泥菩薩過江,那就沒理由再拽着他們父女一同委曲求全,為了這個狼子野心的靈扇門門主而搞得進退兩難。
既然是為利而聚,那便為利而散。皇子應該懂吧?他這麼來,自然是為了女兒小玉的無辜性命。
方大人一說,姬凌志故意揚起的笑容旋即退下了。過河拆橋?明哲保身。方正岳好盤算。他和他的女兒,打算棄暗投明?不過,他姬凌志是如此好打發的嗎?大理寺卿,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眼神投向身後的看隔離在另外一間牢房的殺手,姬凌志覺得自個兒或許也不用等上三天,召集人馬才能大費周章地出去了!
瞧瞧,有人自個兒送上門,如何能白白浪費了?
「方大人,此言差矣。本殿下雖落魄,可也不是爾等能落井下石的!你該知道,本殿下一向做事喜歡留後手,如何能放心讓你這心腹說退就退說走就走?本皇子告訴你件事情如何?」姬凌志瘸着腿,勾了勾手指,喚小狗一般讓那方大人靠近。而好不容易鼓足氣勢來和這餓狼談判的大理寺卿卻滿是警覺地後退了一步。
卑鄙無恥,他這被鉗制的暗樁難道當真沒有求得自由的一日?姬凌志要如何?逼人太甚可也得防着他方正岳狗急跳牆不可!關於靈扇門,他可知曉不少的事情!
雖然害怕,可卻也壯着膽子上前。小玉的藥,他一定要求來不可。
「」襄城滿眼納悶,他們在說什麼啊?為何方正岳對她置之不理,卻是這般對她的夫君畢恭畢敬?夫君告訴他,殺了中山王是為國為民,利在近日功在千秋的大事情!所以芳塵台上,她並未有些許遲疑。
然而,眼下的情狀她看不明白。方大人這麼害怕夫君做什麼?他們在說什麼?
只是方大人聽聞後立馬蒼白了臉色。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下,求看在昔日情分上,下官一定守口如瓶,下官定然安分守己。只求您能高抬貴手,求求殿下了!」
他方正岳的一舉一動皆在姬凌志的眼線排布之中,原來不止是小玉,姬凌志早就將他方家上下十餘口鉗制,知曉他是望風而動之人,絲毫都沒有馬虎!
「求我?呵,方大人此刻可不是求人的姿態啊!不打算,再好好與本皇子籌謀一番,共商大計以期日後飛黃騰達?」姬凌志雖狼狽,可氣勢凜然絕非階下囚的苟延殘喘。滿意地看着方正岳又敗下陣來。他姬凌志輸得起,而這拖家帶口的方大人首鼠兩端,他哪裏有資格來求藥呢?
「方大人,您絕非池中之物,可與本皇子籌謀一番共商大計以期日後飛黃騰達!」這句話,此刻聽來甚是諷刺。他當年不是鬼迷心竅屈服於這狼子的淫威之下,與他聯手,便也不會有今日的處境!
「大理寺卿,你在幹什麼啊?你不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搭救本公主的嗎?方大人,你說話啊?」後面的襄城頓時變了臉色,為何看此情狀,卻不像是同舟共濟之狀?她出事了,方大人卻這般反常!他殷殷切切在求什麼?這讓她心中更加不安,揣測未定。
方大人滿眼恐懼,他為了愛女不惜代價,對着姬凌志跪拜叩首,滿是身為人父的感懷。錯,是他錯了!他對牢籠之中的姬凌志俯首稱臣,只求那解藥,放過他全家老小罷了!
與虎謀皮,他真是糊塗啊!
「要那十日還魂散的解藥好商量,方大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姬凌志身形未定,可那長相猙獰的殺手卻上前。正愁三日太長,且他們損兵折將要從天牢毫髮無傷地出去缺了助力。
這探出囚籠的手猶如鐵爪鉗制,疼得方正岳齜牙咧嘴。他蜷縮跪在地上,卻又被這高手的內力給提了起來。腳下生顫,方正岳看着這身形踉蹌可眼中殺氣狠意不覺的皇子,便明白這解藥要到手,或許是要他的老命了!
「方大人真是位好父親。凌志欽佩啊!解藥好商量,只要大人乖乖聽話!」姬凌志握了籌碼,今日這鄴城被算計之仇,他日定當好好和中山王,和他的好父皇慢慢清算。
膝蓋的疼鑽心裂肺,他姬凌志便是不當這魏國皇子了,他也是靈扇門的門主。
究竟誰能奈他何?!
麼麼,過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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