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青龍山靠山別墅的花園裏。
一眾坐在這裏的富豪名流,聽到遠道而來的這位道長,居然就是楊老闆準備招待的客人,來意也很簡單,居然只要半袖金。
「半袖金?」一個文雅老者模樣的商人笑道:「道長,半袖金才多少,便是您這道袍寬大,打在稱上,也不過一二十斤。」
一旁的客人也附和笑道:「若只是為了半袖金來,何至於麻煩楊老闆這樣的金界巨鱷呢?」
有人接話,大笑道:「聽楊老闆說,您老似是從乾國遠道而來的,既是有人所託,半袖金也太少了吧,你說是不是楊老闆。」
楊百濤也是舉着酒杯呵呵笑了。
本來他收到盛藍夏的電話,還以為來人要多少金子呢?
結果只是半袖金嗎?
左不過五六十斤金子罷了,換成紙幣,也就千八百萬。
他來到了陸崖面前。
笑道:
「若道長只需要半袖子金,這何須盛小姐專門打招呼,讓我帶你去她家的金礦去取,楊某不才,願送一個人情給盛小姐,也權當與道長您結交。」
說罷。
便一揮手道:
「去兩個下人,把我客廳里的那座金佛搬過來。」
手下人聞言。
立即去大廳里搬了一座金佛過來。
只見,那是兩個下人分別抬着底座,抬過來放在花園裏的一座一尺來高,半尺見寬的金色彌勒佛像。
所有客人都笑着看向了楊百濤:「贈佛於道,楊老闆,這是個什麼說法。」
「哈哈哈,佛本是道,一切自然,佛道不分家嘛。」
楊百濤舉着酒杯,指向那一尺高的金佛,對着陸崖笑道:
「道長若不嫌棄,就將這金佛帶走吧,這金佛總重五十六斤,別說裝滿您那半袖,裝滿整個袖子都可了。」
「楊先生真是大方。」
陸崖看着金佛,卻是嘆氣笑道:
「只是眾人說得對,我一道人,收這麼一座佛像,確實不美。」
「也罷。」
楊百濤也沒介意,再次說道:
「來人,去庫里拿一塊足金重的金磚過來。」
下人聞言,依舊照搬。
不多時,便兩個人合夥抬了一個箱子上來,打開之後,只見一塊正磚頭大小的金磚。
一眾花園裏的客人們也是嘖嘖稱奇。
即便他們的身家也都不菲,各個身價上億,上十億,卻也沒有在家中藏有這麼大金磚的習慣。
到底不愧是南越金界巨頭之一。
楊百濤對陸崖笑着指向箱子裏的金塊,道:
「道長,這塊金磚,總重三十斤,您請收下帶走吧!」
盛藍夏作為享譽華人圈子裏的大家,本身就在自己這裏有着一座含量十幾噸的金礦,又是那樣的身份。
一塊金磚的人情,還是送的起。
陸崖彎腰拿起金磚來,掂量了一下,笑道:
「這磚倒是好拿,只是,卻不夠裝滿半袖,所差甚多啊。」
楊百濤皺眉道:「道長是嫌棄不夠,這磚怎的裝不下半個袖子了。」
「貧道袖子寬大,一塊磚,委實不夠裝走。」
陸崖笑道:
「楊先生的好意,貧道心領了,還是勞你帶貧道去盛施主的礦取上半袖,帶走好了。」
花園裏。
有人不滿道:「這位道長,你怎麼的不識趣呢,楊老闆這裏就有直接的金子給你你不拿,偏要去礦里拿,伱可知礦里採金,淘金,不是什麼乾淨地方,出金很麻煩。」
附和聲也多,都道:
「確實如此,道長還是拿這裏的現成的走吧。」
陸崖卻是微笑不語。
楊百濤見狀,也是心生了幾分不滿。
道:
「既然道長偏要從礦里取,那就隨我來吧,我與你指引一下盛小姐的礦地,就在這山的南頭那座山。」
說罷。
便帶着陸崖來到了別墅的高處亭廊。
一眾客人也看熱鬧般的,來到了這裏。
到了這裏。
楊百濤便指向了那遠處的一座山頭,道:
「道長可看清楚了,那座山便是盛家礦產,佔地千畝,其中只開採了十分之一,盛家那座礦,含量的確是不小,可是分佈廣雜,一日的出金量,也就四五斤。」
陸崖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從那未開採的區域取吧。」
楊百濤強忍着,問道:「盛小姐說了,她家的礦產,您任意取用,但聽您的意思,您是想要在這片山頭上劃出一片區域,來自己淘金?」
陸崖微笑道:「不錯,貧道自己來就好。」
楊百濤撐着笑臉問道:「您自己怎麼來?」
要不是盛藍夏專門打電話過來,要自己好好招待,他真不願意再陪着這道士無聊下去了。
陸崖站在亭下,看着遠處的山頭,道:「既然是那片山頭,貧道裝半袖帶走就好了。」
楊百濤臉皮僵硬。
一眾客人又聽到了「裝半袖」這樣話,忍不住搖頭髮笑。
然而。
下一刻卻只見。
站在亭下的道人,背對他們,伸出了手中袖袍,對準了那片山頭。
風微動。
吹動亭下的道士道袍飛揚。
楊百濤皺眉,正想問這道士這麼奇怪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天怎麼黑了!」
有人叫了一聲。
忽地,又是身後一眾客人裏頭的一個人失聲大叫:
「那,那遠山上面的雲層下,那是怎麼那麼大一片衣袖!!」
楊百濤不解的轉頭過去,想問問什麼雲下大片衣袖。
卻一轉頭,看到了亭子裏的所有客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遠處,那山頭的方向。
這時,楊百濤也感覺到背後的天空似乎漸漸發暗了。
他猛然轉過頭去,看向遠處的山頭和天空。
這一看。
便是瞪大眼睛,無比震撼。
只見。
在數百里之外的那片山頭的天空上,一隻不知有多大的衣袖,從半空之中垂落了下來,袖口就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
衣袖垂下,遮蔽了千百里的天空。
天一下就暗了。
而後那衣袖的袖口,直接罩在了那遠處的一座青山上面,看上去,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包袱皮,把山頭全都包住了。
緊接着。
所有站在這別墅涼亭下的人,就聽到了「叮叮噹噹」「叮叮噹噹」的金子撞擊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了出來。
幾番掃視。
最終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了站在亭子邊,袖子對準了那山頭的道人的袖子
叮叮噹噹。
似乎一塊一塊的金子,好似流沙落石一般,落在了他的袖子當中。
肉眼可見的
那袖袍就變得沉重起來,微微墜了下去。
而後。
又過了十幾個呼吸。
這十幾個呼吸之間,所有人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遠處籠罩群山的大衣袖,以及叮叮噹噹作響的陸崖的小衣袖。
最後。
看着陸崖把袖子收了回來。
遠處那座青山上的衣袖,也漸漸飄回了天上。
陸崖站在原地掂量了一下袖口的金量。
轉頭對着眾人微笑道:
「煩勞楊先生轉告一下那邊礦里,貧道只裝走了兩萬斤,那裏還有不少餘量,他們還可以繼續開採。」
楊百濤瞪大眼睛,看着那道袍下的袖袍,果然只有一半墜了下去。
半袖兩萬斤!
裝了十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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