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振輝將手按在王長勝的肩膀上,專心運功提升二人的氣運,他將自己的氣運和王長勝的氣運融合在一起,同時不斷的透支王長勝的運數,至於王長勝後半生所有的運數加起來能否贏過陸素素,田振輝也不知道。
此刻陸素素很是奇怪,剛才那一局,她試圖出千,卻怎麼樣都不能變出自己想要的牌,而王長勝因為之前在這裏栽過跟頭,所以非常小心,沒有給陸素素看到他牌的背面,陸素素也不知道王長勝的牌大小。
為了謹慎起見,陸素素第一局棄掉了手裏的牌,時間有很多,我們可以慢慢玩,陸素素心裏這樣想着。
第二局,陸素素抓到一副好牌,雖然還是沒能全部知道王長勝的牌底,但是她憑藉高超的動態視力在牌從發牌機發出來的一瞬間觀察到了王長勝牌的一些細節,她斷定王長勝這副牌肯定大不了,即使自己這次不做牌,也能贏王長勝。
王長勝這一局玩的很小心,田振輝也沒有在一旁指點他,所以他壓得注也很小,陸素素見王長勝如此小心,心裏更是有底了,索性自己加了一大注進去,她還是非常心急要和田振輝比試的。
王長勝見狀很是猶豫,看了看手裏的牌,就打算棄掉,只是他剛把牌翻過去,突然感覺肩膀上田振輝的手一沉,王長勝回頭看田振輝,只見田振輝先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籌碼。
田振輝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要王長勝跟注。
王長勝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又推了一大把籌碼進去,跟了上去。
陸素素此時依舊是風平浪靜的樣子,只是心裏卻在想,雖說坐在桌上的這個人不是田振輝,但是他對田振輝言聽計從,這和自己在和田振輝賭也沒什麼區別了。
兩人翻牌比大小,陸素素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陸素素是贏了,但是她這局為了保險起見是動了手腳的,如果自己這局沒有做千,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那麼自己這局又輸了,只是今天自己是怎麼了?為何又發揮失常。
難道是上次田振輝給自己的影響太大了?自己還沒有調整過來?不可能,她已經從那件事裏走出來了,她自信再見到田振輝不會再像上次那樣失態了。
事實也證明,當今天她看到田振輝的時候,心裏只有為上次所受的屈辱和為自己的自尊報仇這一件事,她一定要讓這個強吻了自己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是為何自己卻屢屢失誤?還險些釀成大錯,陸素素想到這,心裏有些亂了,她瞥了一眼站在王長勝身後的田振輝。
只見田振輝一手搭在王長勝的肩膀上,此時微微閉着眼睛,面無表情,動也不動,好似一尊塑像一般,身上卻莫名的散發着一種令人心生畏懼的氣勢,雖不說隻言片語,卻似乎有着佛陀般的鎮定與威嚴。
陸素素看着田振輝,心又一次莫名的悸動起來。
陸素素看到的當然不是幻覺,要想成為陸素素這種賭場裏的一頂一的高手,敏銳的直覺是必不可少的,這也是成為一個專業相士所必須的要素,兩者殊途同源,在本質上卻是同一種東西,陸素素雖然沒學過相術,但是她天生敏銳的第六感卻幫她看到了一些只有職業相士才能看到的東西。
若單單作為一個賭徒,這種敏銳的直覺是極大的幫助人提升他在賭場上的勝率的,但是眼下情況特殊,這一會,陸素素敏銳的直覺很可能成為她獲勝最大的障礙。
陸素素只是瞥了田振輝一眼,便在心中產生了莫名的震動,這震動一是因為田振輝這時全力發功,氣運溢出影響到了周圍的人,也影響到了陸素素,才讓她發揮失常,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上次中了田振輝的計,被田振輝強吻之後,在陸素素心中埋下的那顆種子萌芽了。
接下來的賭局,雙方互有勝負,陸素素暫暫居上風,陸素素憑藉高超的賭技和千術,屢屢得手,但是也失誤頻頻,她感覺到詫異萬分,明明自己已經非常集中注意力了,但是為何卻總犯一些平時即使三心二意也不會犯的低級錯誤。
鐵手和玫瑰躲在遠處觀戰,也是感覺到有些不尋常,那個王長勝明明只是個爛賭棍一條,這種人在他們賭場裏每天都能見到幾十個,可是為什麼像他這種人,卻能和陸素素戰的有來有回,是陸素素今天狀態不好?不對,他們都很清楚,以陸素素的技術,就算是陸素素狀態再差,也一樣可以輕鬆擊敗他們兩個人。
而他們也自信,對付那個王長勝,自己是有着必勝的把握的。
實際上上次田振輝和王長勝走後,吳大師就告訴他們,那個王長勝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能贏鐵手,憑藉的是田振輝給他使得手段,假如沒有田振輝,那個王長勝狗屁都不是。
所以這一刻,所有在賭場裏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這一定又是那個田振輝在搞什麼名堂才讓王長勝有現在的局勢。
這知道內情的人中,也包括坐在小黑屋裏的那個年輕人。
&大師,你有什麼辦法破解他的這個陣法嗎?」青年人問道。
&主,這不算是陣法,只不過是那個田振輝在運功罷了,只要現在有人去把他倆分開,那個王長勝自然一敗塗地。」吳大師冷笑着說道。
&明白了吧。」青年人打了個響指。
站在他身後的手下立刻鞠了一躬,齊聲說道:「明白。」便退出去了。
鐵手和玫瑰正緊張的盯着戰局,這時候從他們身後的甬道里走出來兩個黑衣人,從他們身邊經過。
鐵手瞥到這兩個人,像是明白了什麼,一伸手攔住了他們兩個。
&下,」鐵手走過去,貼在一人耳邊問道:「是不是少主讓你們……」
那黑衣人聽完鐵手的話,點了點頭。
&們不用去了。」鐵手低沉着聲音,對這兩個黑衣人說道,他眯縫着的眼睛此刻卻射出兩道寒光,攝人心魄,「這件事我親自去辦。」
兩個人面面相覷,卻又不敢和鐵手說不,雖然命令是青年人親自給他們的,但是鐵手也算是他們的上司,他們也不敢得罪,權衡之下,兩人都明白,既然鐵手要親自出馬,自己如果不讓步就是自討苦吃,只好同意。
兩個人回內屋去報告,鐵手冷冷的笑着,便要往田振輝那邊走過去。
&手,你搞什麼名堂?」玫瑰叫住了鐵手,她當然也清楚那兩個人肯定要去分開田振輝和王長勝的。
&會你就知道。」鐵手帶着意味不明的冷笑,回了一句。
田振輝正在全力發功,他此刻也很焦急,因為現在的情形和他心中所想的相去甚遠,他雖然和陸素素較量過,並且仗着上次和陸素素結下的恩怨,他料想陸素素沒有這麼快就能恢復過來,只是他低估了陸素素,沒有想到這陸素素竟然如此堅韌。
正在他苦思如何挽回局勢的時候,一隻手搭在了田振輝的肩膀上,田振輝身子不動,只回頭瞥了一眼,看見一副滿是皺紋的面孔,那是鐵手。
&輕人,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這裏不方便,咱們能不能借個地方說話?」鐵手冷笑着說道。
&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沒時間陪你們聊天。」田振輝轉過頭去,看也不看鐵手,說道。
鐵手貼的更近了一點,悄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和陸素素那點事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那咱們在這聊也無妨。」
田振輝心中一凜,他其實並不是怕鐵手把他和陸素素的事情說出來,這件事鐵手沒有證據,即使說出來對他田振輝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要他想辦法離開這裏,這件事就算天下皆知也無所謂。
只是鐵手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自己說這話,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田振輝只怕這裏會鬧起來出什麼意外,那麼田振輝的計劃就泡湯了。
田振輝權衡利弊,決定先和鐵手走一趟,只是他不能放着王長勝和陸素素賭,賭局上的事瞬息萬變,很有可能一局下來,王長勝就滿盤皆輸了。
所以田振輝告訴王長勝,拖延時間,等自己回來。
王長勝聽田振輝這麼告訴自己,心中不免產生不安,他回頭想留住田振輝,田振輝卻是走的很急,根本不給他機會。
沒有辦法,王長勝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要想保證不輸,又要拖延時間,棄牌是最好的選擇了。
&牌,」王長勝拿到牌後,看了很久,然後強裝淡定的說道。
另一邊,田振輝被鐵手帶到了一處角落裏。
田振輝四處觀察着周圍,好像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心,我在這裏做了這麼多年,這裏是死角,攝像頭看不見的,也不會有竊聽器。」鐵手知道田振輝在找什麼,便直接了當的告訴他。
&想找我說什麼?」田振輝一臉嚴肅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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