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角落,沒有人會注意到攝像頭也看不到的死角里。
&想你贏過陸素素。」鐵手板着臉說道。
&這個?」田振輝詫異的說道,「我要是能贏的話我早就贏她了,我還何必費這麼大功夫。」
&你一定會贏,只要有我幫忙的話。」鐵手冷笑一聲。
&幫我?為什麼?」田振輝雖然這麼問,但是心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鐵手繼續陰沉沉的說道。
&能幫你什麼?」田振輝小心的問道。
&要你,在贏了陸素素之後,再故意輸給我。」鐵手貼過去,小聲而低沉的說道。
哼,果然不出所料,田振輝心底里想着,這個老狐狸算計的果然是這件事,沒有人會甘心被別人踩在頭上,尤其是像鐵手這種人,他最終要算計的,果然是陸素素。
田振輝故意裝傻,對鐵手說道:「現在在賭局上的人又不是我,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鐵手眼睛一瞪,狠狠地說道:「少裝蒜,是個人都知道那個姓王的根本沒什麼本事,都是你在後面使得什麼詭計。」
&有什麼證據?」田振輝冷冷的看着鐵手。
&據?我不需要證據,我只需要把你和那個王長勝分開,結果自然就明白了。」鐵手說道。
果然是老奸巨猾,田振輝心想,不過既然他有意作梗,不妨聽聽他的條件好了。
&我們又有什麼好處?」田振輝眯着眼問道:「輸給你和輸給陸素素又沒有什麼區別。」
&然有區別,」鐵手奸笑着說,「你上次能活着離開這裏是你走運,但是不要以為這裏的人都是什麼善男信女,這次無論你是贏是輸,這裏有人總要和你算一算總賬的,不然讓外面知道,還以為我們這裏賭場好欺負。」
&以……如果你肯聽我的,我就有辦法讓你們安全離開這裏。」鐵手開出條件。
&條件,未免也太對稱了吧。」田振輝說道:「我們是來這裏贏錢的,你卻讓我們輸光了回去,這不太好吧。」
&要搞清楚,這既是和你談條件,也是威脅,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讓你們不能活着出這個門,而你們想要活命,只有照我的話做!」鐵手惡狠狠地威脅道,凶相畢露。
&然敢來這裏賭,我們就是做好準備來的,怕死誰會幹這種事呢?」田振輝滿臉笑意,一點都不恐懼。
鐵手有些沒轍,其實他也清楚,敢來這裏賭博的,有很多就是為了錢連命都不要的亡命之徒,和他們談條件,除了威逼之外,也要利誘。
鐵手沉思片刻,說道:「好,那我答應你,只要你肯聽我的,我就至少給你今天贏陸素素一半的錢。」
&般太少了吧。」田振輝裝作不知足的樣子,說道。
&少得寸進尺,我會讓步,已經給足了你面子。」鐵手見對方蹬鼻子上臉,氣惱不已,惡狠狠的說道。
&好,一半就一半。」田振輝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是,你要怎麼讓我贏過陸素素呢?」田振輝問到關鍵的地方。
&個你不用擔心,一會你只需要幫我創造出讓我和陸素素單獨說話的機會就行,依你的本事,不難辦到吧。」鐵手詭異的笑着。
田振輝沉思了片刻,良久,笑着說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只是如果你要是想反悔……」
田振輝話說一半故意不說,鐵手瞪了他一眼,田振輝樂呵呵的擺了擺手,便轉身回去了。
再說王長勝,這一會他可着實不好過,他完全不敢放手去賭,每次都是故意裝作看很久的牌,然後將牌棄掉,連續好幾局之後,陸素素似乎發現了什麼,便每次在王長勝輸掉之後,故意把牌翻開來給王長勝看,而每一次,陸素素的牌都比王長勝的要小。
王長勝又是氣惱又是無奈,他知道對方是在故意引誘自己下注,可是田振輝不在旁邊幫他鎮場,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看着好機會一把一把的流逝,心裏好生着急,他感覺到心裏越發的難受。
正在王長勝一籌莫展的時候,田振輝回來了,田振輝帶着滿面笑容,回到台上,卻沒有站在王長勝的身邊,只遠遠的站在王長勝的身後,這是按鐵手的意思辦的。
王長勝見田振輝回來了,卻不站在自己身邊,心生疑慮,便回頭問田振輝:「田大師,你怎麼不過來?」
田振輝不說話,笑了笑,他先用手捂了捂肚子,然後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眨了眨眼,王長勝一下子就明白了,田振輝是叫自己去洗手間談事情。
王長勝趕緊捂着肚子,裝出一副肚子痛的樣子說道:「哎呦,我肚子疼,晚上吃東西吃壞了,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間哈。」說完,王長勝便起身往洗手間跑,也不管田振輝跟沒跟上來。
哼,拖延時間。陸素素心裏想着,也不去理會王長勝,淡定的喝着茶,同時暗中觀察着田振輝。
她發現田振輝正一臉笑容的盯着自己,那笑容似乎沒有什麼惡意,簡單純粹,卻又似乎帶着一些情愫在裏面。
陸素素一下子不小心和田振輝四目相對,大概對視了兩秒鐘,陸素素趕緊閉上眼睛,裝出一副厭惡的樣子白了他一眼,看向另一邊,只是心裏卻一直惦記着這邊,很小心的偷偷看上田振輝一眼,竟然發現他還在盯着自己,又是對上了視線。
陸素素感覺到心中似乎又有所激盪,無奈只好閉上眼睛裝作閉目養神,可是即使是閉上了眼睛,卻也能感覺到田振輝的視線,仿佛穿透了一切直刺向她心底一樣。
如果是在賭局中,陸素素可以把心思專心放在賭局裏,即使田振輝這樣盯着她,她也不會為其所動,而事實上田振輝也這麼做了,只是發現沒有效果。
可是如果沒有在賭局裏,陸素素便不能集中精神,這時的她的定力比一個普通的二十歲女孩強一些也是有限,更何況還有強吻那件事發生在前。
陸素素偷偷睜開一隻眼,又和田振輝的視線碰上了,陸素素又氣又害羞,她坐不住了,站起身來,佯裝鎮定說道,「我要去下洗手間。」
但是陸素素沒有忘記上次的事,指着田振輝說道:「你們看緊了他,別讓他亂跑。」
立刻有兩個人圍了上來,把田振輝一前一後夾在中間,田振輝不慌不忙,神情依舊淡定自若。
陸素素去了洗手間,走到一半,卻發現鐵手站在前面,她便走上前去,很有禮貌的打着招呼:「鐵手前輩。」
鐵手點了點頭,說道:「素素啊,你來這裏多久了?」
陸素素一聽鐵手問自己這話,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便回答道,「大概有1年多了吧。」
&很好,來,素素,鐵手前輩有事要和你說一下。」鐵手說着便被背着手引陸素素往別處走。
陸素素不明所以,只道鐵手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便跟着去了。
再說王長勝那邊,他以為田振輝有事要和他單獨說,便心領神會的藉口去洗手間了,可是在洗手間裏等了許久,也沒見田振輝跟過來,他心裏着急,便偷偷折回去看,卻發現田振輝被兩個壯漢一前一後夾在中間看的死死的。
王長勝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心裏急躁,卻沒有辦法,苦思冥想之後,終於還是無奈的走了回來,只是他發現,陸素素不見了。
田振輝見王長勝回來了,笑着迎了上去,那兩個看着他的大漢一伸手將他攔住。
田振輝見狀,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去和我朋友說句話,就一句。
那兩個大漢聽田振輝這麼說,將信將疑的把手放下,放田振輝過去了。
&師,要怎麼辦?」王長勝心急如焚,終於有了田振輝說話的機會,忙不迭的問道。
&急,」田振輝一伸手,示意王長勝不要急,「你聽我說,我已經在你身上施下咒法,你就安心去賭錢,現在開始,該怎麼賭怎麼賭,錢財自會滾滾而來,再無阻礙。」
王長勝一聽心中高興,但還是有些遲疑,便問道:「真的嗎?大師。」
&真是假,你一試便知。」王長勝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多次見識過田振輝神通的他,沒有理由不相信。
於是王長勝忐忑的回到了賭桌上,而田振輝又站回到剛才的位置上,淡定的笑着。
只是他們等了好久,卻也沒見陸素素回來。
那些警衛裏帶頭的一個示意讓手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只是手下剛走出去不久,就回來了,跟着那手下回來的,是陸素素。
陸素素表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
只是大概除了她自己,大概只有兩個人清楚,她此刻底會是有多麼的委屈,不甘與痛苦。
陸素素坐回到桌旁,冷冷的說道,「我回來了,咱們繼續吧。」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3.786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