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少:手中一章存稿都沒有,只能現寫現發了,呵呵,所以現在只能發一章,大家支持一下,投票撒,強推呢,就算上不了榜,票票也不能太慚愧,對吧)
在這個時候,無論是那一個班的中國軍人,還是站在蘇州河畔觀戰的上海市民,他們都呆了。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雷震拋掉了身上所有的武器,在雙方還沒有正式開火的零落槍聲中,狂沖向四行倉庫的方向。他的速度,讓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迅雷不及掩耳」這個成語。
雷震的雙腳一次次重重踏在腳下這片包容了太多鮮血與硝煙的大地上,直直踢起一連串半尺高的泥浪。在他心臟有力的跳動中,將帶着大量新鮮氧氣的血液源源不斷的輸送到了他的全身,讓他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一次次收縮,又一次次的全力綻放,他身上那一套明顯小了兩三號的童子軍軍裝,更是發出了一陣吱吱啦啦的可怕呻吟,天知道在這個時候,雷震把衣服撐出了多少個裂口。
在這個時候,雷震跑得就像是一匹發了情的種馬,就像是一頭看到了紅布的西班牙鬥牛,帶着一種令人目瞪口呆的驚人高速,沖向了四行倉庫東側的小閣樓。突然有人指着雷震,又蹦又跳的放聲狂叫道:「看啊,你們快看啊,這個小子竟然跑得比身邊那條狗還要快!」
如果沒有能夠追上野兔,追上野山羊的驚人的腿力,雷震和自己的兒子,早就他媽的餓死在那片大山中了!
雷震突然向前一撲,他狠狠趴在了地上。就在他的身體和沉厚的大地對撞在一起,發出「噗」的一聲悶響時,一串輕機槍子彈,狠狠打到了他的身邊。
「吧嗒……」
在蘇州河畔觀戰的上海市民,下巴跌落的聲響響起了一片。
這個一狙擊巡邏艇上的日本軍人時,就像是一頭嗜血的狼,奔跑時比烈馬還要快的男人,這樣一個全身上下都充盈着不可預測的力量,更散發着一種濃濃的殺氣,無疑應該接受過什麼特種訓練的男人,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表演了一招絕對正宗的懶驢打滾。在地上用最難看甚至可以說最滑稽,卻依然保持了相當速度的動作,連滾了幾個跟頭後,雷震雙手一撐,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表演一招什麼鯉魚打挺之類的功夫時,雷震竟然又手腳並用,用爬的動作,向前竄出了十七八米。
那些和日本人在戰場上激戰了三個月,也沒有退讓一步的老兵們,在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裏都轉動着一個相同的念頭:「我操,這小子是不是屬狗的,爬得可真是快啊!」
只有那位排長的雙眸猛然危險的眯起,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以這個男人那看起來足夠迅速,卻絕不成熟的閃避動作,他根本不可能及時閃開背後輕機槍的掃射!
而他卻真的閃開了,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解釋……這個男人在輕機槍子彈射出槍膛之前,他就已經下意識的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一個詞語突然出現在這位排長的腦海……直覺!
對,就是直覺,敏銳的直覺,野獸般的直覺!
眼前這個沒有受過嚴格軍事訓練,卻擁有a+級射擊技術的男人,之所以能躲開從背後射來的那一串機槍子彈,就是因為他擁有像野獸一樣對危險絕對敏銳的直覺!
他就是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已經本能的發現了危險,在他的大腦做出判斷之前,他的本能已經驅使他的身體,做出了最難看卻絕對有效的規避動作。如果要這位排長,對眼前這個跑得比狗還要快的男人,做出一個評價的話,他就是……殺手,一個天生的殺手!
「這個閃避動作,絕對不是偶然。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意外,更不會出現那麼多奇蹟!」
排長手中的重機槍也響了,重機槍子彈狠狠射向了日本軍人。他一邊掃射,一邊狂喝道:「小日本你們看清楚了,爺爺我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的那一雙狗眼在看哪呢?!」
重機槍子彈狠狠劃破了四百米的距離,落到了日本軍人的身上。面對這種絕對意外的進攻,日本軍人就算是再訓練有素,也產生了一陣輕微的騷亂,幾百名幾乎已經訓練成戰爭機器的士兵,根據訓練教程,幾乎在同一時間臥倒在地上,就連那一挺正在向雷震掃射的輕機槍,也出現了片刻的間隙。
趴在廢墟周圍的士兵,都瞪大了雙眼,呆呆的望着抱着重機槍,對着敵人瘋狂掃射的排長。
日本人把小閣樓轟塌了,以為他們已經全軍覆沒。只要他們靜靜的等到敵人進入一百五十米範圍,再突然發起襲擊,就算日本軍人訓練有素,再對如此近距離的火力掃射,也必須要出慘重的代價。
「我這樣一開火,暴露了目標,不能再突然發起襲擊,至少要少打死十幾個日本兵。」
那位排長抱着手中的重機槍,一邊拼命掃射,一邊瞪着向自己這個方向連滾帶爬又蹦又跳,卻偏偏能比他們進行百米賽跑時跑得還快的雷震,他猛然發出一聲嘶吼:「臭小子你他媽的快跑啊!我就是要和老天賭上一把,看看你是不是能比這十幾個日本人的腦袋更值錢!」
只用了幾秒鐘,雷震就在敵人輕機槍的掃射下,強行衝過了將近一百米的距離,手腳並用的爬進了小閣樓的廢墟後面。
「給我!」
雷震劈手搶過了一名士兵手中的步槍,看着他用一種絕不標準的動作抬起了步槍,幾乎所有人都在暗中搖頭。敵人可是在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雖然在中正式步槍的射程之內,但是你見過誰,連拿步槍的姿勢都不對,甚至沒有把槍托頂在自己的肩胛部位取得足夠的穩定,還能打中距離如此遙遠的目標?!
「砰!」
雷震就是用這種絕不正確的動作,扣動了手中步槍的扳機。隨着一聲輕脆的槍聲響起,幾百米外的一個名機槍手,腦袋上猛然炸起了一團血花,那個剛剛打完重機槍子彈的排長,放聲狂喝道:「幹得漂亮!」
「可是……」排長扭過頭看着雷震,「你一直在向我們這個位置跑,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一次頭,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是誰在對你開槍?」
「我不知道誰開槍打我。」
雖然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似乎更討厭這些人身上的軍裝,但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雷震仍然保持了必要的禮貌。他盯着遠方那個倒在血泊當中的日本軍人,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自己發乾的嘴唇,淡然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打他,我就是想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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