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
「現在想『做』你!」
話音落下,他的手也開始毫不客氣地剝除她身上的障礙。
「……」歐晴臉紅心跳,明知不該讓他如此放肆,可她阻止不了蠻橫霸道的男人也管不住自己不想抗拒的心。
「因為你不乖!」他銜着她的唇,懲罰般輕輕咬了一口。
「唔……」她吃痛,蹙眉,還沒來及發出抗議,就被他長驅直入的舌堵住了嘴。
唇齒鑲嵌,氣息相融,熟悉的悸動在心間肆意蔓延……
他霸道得不留餘地的吻,很快就將她僅存的理智摧垮,讓她不知不覺便徹底淪陷。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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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晴很惆悵。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跟他……
同居了。
她是來他家拿行李的,哪知被他三言兩語就哄騙了心,然後半推半就之下又跟他那啥了。
被他翻來覆去的做,毫無疑問她又被他做得筋疲力盡,最後以昏睡過去而告終。
等她再次醒來,她的衣服已經被他從箱子裏拿了出來,規規矩矩地掛在了衣櫃裏,和他的衣服掛在一起。
以及她的日用品,也被他放在了衛生間,兩人的牙刷還親昵地插在一個漱口杯里。
她的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馬上收拾東西離開,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住在他家裏。
可她的情感又令她猶豫不決,畢竟每一個陷入愛戀中的人,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和喜歡的人黏在一起。
而且他是那麼霸道的一個人,又那麼擅長巧言令色,他若不肯放她走,她肯定也是走不了的。
她是單純了點,但並不傻,他的伎倆或許能矇騙她一時,可仔細一想她就能明白過來。
他讓趙宇把她的行李放在他家裏,不就是想把她騙到他的家裏來麼,把她騙到家裏來不就是想讓她跟他一起住麼。
他如此處心積慮,又怎麼可能輕易放她走呢?而自己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那麼沒出息,總是輕而易舉便被他哄騙了去,既然結果已經可以預料,她何必再垂死掙扎呢?
罷了,不矯情了,反正如他所說,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都做過了,住不住一起都無法改變他們已經做過的事實。
想通之後,歐晴就沒再提要走的事。
其實確切的說,是她沒機會提。
在郁家的時候還有所顧忌,而在回到他的家之後,他就跟瘋了似的,什麼都不管了,可謂是毫無節制毫無底線……
整整兩天,他們基本是在「他負責餵飽她的胃而她負責餵飽他的人」中循環度過。
到第三天的時候,一大早她就被他的吻擾醒了,然後她被告知他馬上要回帝都一趟。
聽說他馬上要走,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小失落。
她揉着眼睛坐起來,微嘟着嘴一臉鬱鬱寡歡的表情,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她什麼都不用說,就這副模樣就足夠讓嚴謹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將她連人帶被抱到腿上來,他一邊溫柔深情地吻着她的眉眼,一邊依依不捨地哄她,向她保證自己兩天就回來,還一遍一遍地叮囑她他不在家的這兩天裏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說他已經給她做了很多小點心,做了紅燒牛腩和粉蒸排骨,還煲了湯,如果餓了加熱就可以吃。
他說如果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趙宇,趙宇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幫她處理。
他還說如果晚上一個人害怕就給他打電話,他會陪她聊天,直到她睡着為止。
仿佛她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他什麼都幫她安排妥當了,不管是大事小事,無一遺漏。
她窩在他的懷裏,默默地聽着他飽含擔憂的叮囑,越聽越委屈,越聽越不舍。
像只小貓似的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蹭,雙手抱着他的腰就不想放手了。
膩歪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甚至還覺得不知饜足的他挺煩人的,可他這突然說要走,她頓時就有些無所適從了。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也不想跟他分離,哪怕只是短短的兩天而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如此離不開他了,她想可能熱戀中的男女都這樣吧,情到濃時分開一秒都是煎熬。
嚴謹堯看着懷裏對自己撒嬌的小女人,一顆心都快被她蹭化了。
真想什麼都不管,就這樣抱着她吻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他又深知,男人的世界不能只有兒女情長……
於是他只能不停地吻她,不停地跟她保證,保證自己兩天後一定回家。
然而兩天後,在歐晴的翹首期盼中,來敲門的卻是趙宇。
「嫂子,拿上你的包,跟我走!」
門一打開,站在門口的趙宇就沖她說道。
她微怔,「去哪兒?」
「快點啊嫂子,時間來不及了。」趙宇急吼吼的,大聲催促。
趙宇着急的樣子讓歐晴莫名緊張起來,緊緊蹙眉,「不是……去哪兒啊?」
趙宇等不及了,索性自己進屋去找她的包,「去了你就知道了啦,放心,我不敢把你賣掉的。」
「可是……」她跟在他的身後,狐疑又不解。
她的包就放在沙發上,趙宇一眼就看到了,拎起來就要走,「走走走——」
「我還沒換衣服呢!」歐晴急喊。
「那你快去換,快快快!」趙宇不敢直接觸碰歐晴,便用她的包抵着她的背,將她往臥室推。
歐晴被推入臥室,趙宇立馬呯地一聲幫她關上門。
然後不到一分鐘,趙宇就開始敲門催促了,「嫂子你快點,真的來不及了!」
歐晴被他催得心慌意亂,只能加快動作。
換好衣服之後,她便被趙宇風風火火地趕下了樓,再急不可耐地推上了車。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
當趙宇把車子當成火箭一般開出去後,歐晴忍不住又出聲問道。
「你猜!」趙宇忙裏偷閒地看了眼中央後視鏡,對歐晴擠眉弄眼笑得神秘兮兮的,故意賣關子。
歐晴無語。
然後接下來她就沒辦法再問了,因為她暈車了。
可能是沒吃午飯的緣故,加上趙宇把車開得太快,沒一會兒她就難受了起來。
約莫一個小時後,他們上了飛機。
這是歐晴第一次坐飛機,然而她已經沒有精力到處打量,上了飛機就窩在座位上懨懨欲睡。
於是從上飛機到下飛機,兩個多小時的航程里,就在她半夢半醒之中度過了。
出了機場,又是坐車。
歐晴蔫蔫地靠着車門,蹙着眉閉着嘴,基本連話都不敢說了。
胃裏翻江倒海,她就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吐出來。
此刻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管趙宇要把她帶去哪裏都好,她只求能快點到達目的地,快點從這要命的車上下去。
實在太難受了,她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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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郊區。
一處私人馬場坐落於西郊一塊廣闊的草地上,綠草芬芳環境優雅,餐飲住宿娛樂健身一應俱全,是個休閒度假的好地方。
這裏今天不對外開放,因為被帝都三大公子之一的霍大少包了場。
今天是霍家興的寶貝兒子霍冬的六歲生日,將在這裏舉辦一個小小的生日派對。
嚴謹堯坐在住宿大廳的沙發區,頻頻抬腕看表,還時不時地轉頭去看玻璃窗外的馬場入口。
「乾爹,你的表怎麼了?」
一道充滿疑惑的稚嫩童聲從沙發對面響起,讓心不在焉的嚴謹堯回過神來。
「嗯?」嚴謹堯收回遺落在窗外的目光,看向今天的小壽星。
「你為什麼老是看它啊?」六歲的霍冬,長得眉清目秀乾淨清爽,小小年紀就透着一股沉穩和幹練,一看就比同齡的孩子更加聰明懂事。
嚴謹堯笑了笑,「乾爹等人。」
「等誰啊?」霍冬好奇地問,手裏摺紙鶴的動作卻依舊利索地進行着。
爸爸說孩子的生日就是媽媽的苦難日,所以他要給媽媽折九十九隻千紙鶴,以感謝媽媽的生育之恩。
嗯,還差十幾個,就快大功告成了。
等誰啊……
嚴謹堯在心裏默念了一下,腦子裏浮現出一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目光頓時變得柔情似水,唇角隱隱泛起一抹寵溺,幾乎沒有猶豫就脫口而道:「等你乾媽。」
霍冬抬起小臉,有些驚訝地看着比爸爸還英俊神武的乾爹。
乾媽?
他有乾媽嗎?他怎麼不知道啊?怎麼從來沒見過呀?
「什麼乾媽?尤雅要來嗎?」
突然一道低醇的男聲從嚴謹堯的身後響起,緊接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嚴謹堯和霍冬的面前。
正是嚴謹堯的髮小、霍冬的父親——霍家興。
父子倆同時在場,霍冬幾乎就是父親的縮小版,五官神韻都極為相似。
身為帝都三大公子之一,霍家興的長相自然不俗,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和非凡氣度。
面對霍家興略顯驚訝的詢問,嚴謹堯沒說話。
倒是霍冬聽到尤雅二字,頓時就垮了臉,苦哈哈地慘叫一聲,「啊?尤雅阿姨就是我的乾媽啊?」
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霍家興走到兒子身邊,一邊坐下一邊摸摸他的頭,笑道:「怎麼?你不喜歡?」
「不喜歡。」霍冬很實誠地搖頭。
「為什麼?」霍家興微挑眉尾,不解地看着兒子。
霍冬停下摺紙鶴的動作,微微歪着頭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她不好看。」
「臭小子你睜着眼睛說瞎話呢這是,人家尤雅阿姨可是帝都第一名媛,蕙質蘭心才貌雙全,多少男人趨之若鶩呢!」霍家興伸手在兒子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輕啐道。
「反正我不喜歡她。」霍冬聳肩撇嘴,一臉嫌棄。
尤雅阿姨很做作,有爸爸媽媽在的時候對他可熱情了,可一旦爸爸媽媽不在場,就對他愛答不理。
所以他覺得尤雅阿姨太假了,長得再怎麼漂亮他也喜歡不起來。
「傻兒子,你不喜歡沒關係,你乾爹喜歡就行了。」霍家興笑道,同時看向嚴謹堯,語帶調侃之意。
「你覺得我連個孩子都不如麼?」嚴謹堯淡淡瞥了霍家興一眼。
「嗯哼?」霍家興翹起二郎腿,姿態慵懶地靠坐在沙發里,眼底泛起疑惑,一時沒明白髮小的話中含義。
嚴謹堯,「審美!」
霍家興怔了一下,續而失笑:「冬子才六歲,屁點大的孩子哪有什麼審美能力,他隨口胡謅你也當真?」
「誰說他沒有審美能力?我就覺得他說得很對!」嚴謹堯說道,同時給了小傢伙一個讚揚的眼神。
得到乾爹的表揚,霍冬喜滋滋的,摺紙鶴都更帶勁了。
嚴謹堯又低頭看了看表。
孩子單純,對美醜的認知比較模糊,自己喜歡的人就美,不喜歡的人就丑,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但於成年人來說,尤雅是無可挑剔的,有容貌有身材,有氣質有家世,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她都是最完美的擇偶對象。
只是最完美的,並非就是適合自己的。
而對他來說,如果那個人不是歐晴,就算是天仙他也不稀罕。
嗯,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他的小白兔!
霍家興聞言,微微眯眸,目光銳利地盯着嚴謹堯,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你這是話裏有話啊!」
嚴謹堯的回應是倏地起身,二話不說就朝着門口大步流星地走去。
那急匆匆的樣子與往常的冷靜從容大相徑庭。
「喂!你幹嗎去啊?」霍家興衝着發小疾步而去的背影喊道,大惑不解。
不過很快霍家興就明白了一切,且被自己所看到的畫面驚得目瞪口呆……
馬場入口的停車坪里,腿腳虛軟的歐晴吊住趙宇的臂膀,舉步維艱地朝着住宿大廳走去。
趙宇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一路疾馳而來,在快到馬場的時候趙宇才發現四哥家的小白兔暈車了,那蒼白的臉色讓他有種大禍臨頭的焦慮和恐慌。
從c市到帝都,不過幾個小時,四哥的心肝寶貝就變成這副病怏怏的模樣了,四哥肯定得對他興師問罪的。
見她下車的時候腿都打顫,他本想抱她走的,可是一想到四哥那個超級醋罈……
他只能作罷。
不能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實在是他不敢對她有一絲一毫的親昵。
就連她抱着他的臂膀,他都好怕一會兒四哥看到了會把他的手臂給卸了。
善妒的男人太可怕了,萬萬惹不得。
趙宇正忐忑不安地想着一會兒見到四哥自己該如何解釋,突然就看到他家親愛的四哥像股颶風一般朝他們奔來。
且臉沉如水。
「怎麼回事兒?」
嚴謹堯人還沒到質問就已經吼出來了。
趙宇渾身一震,忙不迭地把自己的手臂從歐晴的雙手裏抽出來,後退兩步與她保持距離。
沒了趙宇的支撐,渾身無力大腦昏沉的歐晴就站不住了,眼看着嬌小的身軀軟噠噠地往地上倒去。
嚴謹堯見狀,急忙兩個大步上前,趕在她倒下的千鈞一髮間將她穩穩接在懷裏。
「嚴謹堯……」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歐晴有些不敢置信地抬頭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
可能是暈車太難受了,也可能是兩天沒見太想他了,反正乍然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前,她頓時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於是雙眼瞬時就紅了,咬着唇泫然若滴。
嚴謹堯看到小女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就不停地抽搐,擔憂急問:「這是怎麼了?」
「我難受……」她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裏,顫聲微哽。
「哪兒難受?」他輕撫她後腦的髮絲,狠狠擰着眉頭。
「胃。」
「胃怎麼了?」嚴謹堯以為他的小兔子生病了,急得連忙對一旁的趙宇喊,「趙宇!馬上開車去醫院!!」
「暈車……」歐晴蔫蔫地小聲咕噥。
呃……
聽到暈車兩個字,嚴謹堯懸着的心回歸原處,默默鬆了口氣。
「暈車?好好的怎麼會暈車?你不是不會暈車的嗎?」嚴謹堯大惑不解。
歐晴充滿怨念的目光偷偷瞟了眼趙宇。
都怪他!
把車開那麼快,害得不暈車的她都暈車了。
一路顛簸來顛簸去,差點沒讓她死在半路上。
趙宇連忙對歐晴投以求饒的目光,求她高抬貴手求她嘴下留情……
他也很委屈的好麼,四哥臨時臨頭的通知他帶小白兔來帝都,時間緊迫他不把車開快點就會趕不上飛機的。
若不能順利把小白兔帶到帝都來,四哥同樣會責罰他的好麼!
四哥真是討厭,總是給他出難題,像這種怎麼做都是錯的苦差事就不能換個人麼?
比如許驊兆,或者付千波。
為什麼每次都給他呢?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呢?
他好欺負麼?哼!
趙宇默默腹誹,一臉生無可戀。
歐晴善良,心腸軟,即便趙宇曾經罵她水性楊花,她也不忍報復他的口沒遮攔。
所以在接收到他可憐兮兮的哀求目光時,她癟着嘴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輕輕搖頭,「我也不知道。」
見歐晴沒有打自己的小報告,趙宇簡直是感激涕零,當即決定這輩子就認準她是四哥的女人了!
趙宇一直以為,自己上次的那句「水性楊花」已經把小白兔徹底得罪了,沒想到她居然不計前嫌,所以這麼美麗善良的女孩子值得他去衷心擁戴。
更何況她又深得四哥的寵愛,他自然更應該愛屋及烏了。
見小女人臉色蒼白,嚴謹堯倏地將她打橫抱起,然後一邊朝着客房部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命令趙宇,「趙宇,去沖點蜂蜜水來!」
「哦,好的。」趙宇忙不迭地點頭。
「還有風油精!」
「好的好的,馬上來!」
然後嚴謹堯就抱着軟噠噠的小女人,在霍家父子震驚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住房走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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