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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每次看宗羽的時候都無視了兒臣……」
雲凰:……
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就連手下撫着酒酒的動作都在無意識之間加重了一點,引得酒酒「不堪重負」地在識海中和她說了一句痛。
長長的耳朵因為身體的疼痛而明顯地顫抖着。
雲凰聽到酒酒的呼痛聲,連忙放輕了力道。
然後繼續看着景御。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看宗羽不順眼?」
景御抿着唇,點了點頭。
見他這般,雲凰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是無奈地吐出一句:「宗羽是我的侄兒。」
景御面上的神色一瞬間因為雲凰的這句話變得更委屈了。
「所以母妃是覺得兒臣多餘了嗎……」
一句話說的怯生生的,聲音極輕。
然而那微垂的眸中,瀰漫的,都是極深極沉的陰暗情緒。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抱住她,然後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多想能夠什麼都不管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可是……
不行啊……
為什麼她要是他的母妃呢?
母妃……
多親近的字眼。
可又顯得那樣的無情。
雲凰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不是這個意思。」
抿了抿唇,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然後搶在景御之前繼續開口:「景御,你是我親手從冷宮中帶出來的,也是我親口認下的養子。只要你一日還是我符歆的養子,我就一日不會不管你。」
「讓宗羽回京,是我的意思。我和父親、舅舅,雖然可以幫你,但終究是只能幫你一時。宗羽武功高強,且忠心耿耿,家世煊赫,你若與他打好關係,日後他會是你奪嫡路上的最大助力。」
雲凰沒有說過多的話,但即便僅僅只有這麼幾句,也足以讓景御分析出一些東西。
比如,她讓宗羽回京,是為了他。
又比如……
她在刻意地劃清他們之間的界限,又或者說,是在提醒他,他們之間的關係。
景御的眸光閃了閃。
薄唇略略一勾。
心中有些自嘲。
母妃知道了呢……
也是,母妃這樣聰明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對她都抱了一種什麼樣的心思。
之前不說,只是因為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沒有任何越界或過分的舉動,所以母妃裝作不知道。
可現在……
是因為他在狩獵場的時候抱她那一下,讓她察覺到不妥了嗎?
只是,若是再讓景御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抱她的。
母妃真的好輕,抱在懷裏的時候,就好像是抱着一團棉花一般。
「景御?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見景御久久不回答自己,雲凰蹙了蹙眉,出聲提醒。
景御這才完全回過神來,衝着雲凰勾唇淺笑。
「兒臣明白。」
雲凰上下打量着他,最後,低頭把玩着酒酒的長耳朵。
也不問他是否是真的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她與鳳霄相識十多年,他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就算現在的鳳霄外在形象溫柔內斂,謙和有禮,完美的無懈可擊,可他的骨子裏,依舊是當年她第一次見到的那樣,桀驁不馴、張揚乖戾。
他基本上只堅定他自己心中所想的,對於外界的聲音,基本都是採取左耳進右耳出模式。
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性子習慣,是不可能會因為換了一個軀殼就完全改變的。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順着景御的話接了一句:「既然你明白了,往後,對宗羽客氣點。你要知道,你將來會是登基稱帝的人,身邊怎能沒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
景御笑了笑:「母妃這般堅信兒臣將來可以登基麼?」
雲凰聞言停下了把玩酒酒耳朵的手,抬眸與景御對視。
「你是我符歆一手教出來的人,你若不能登基稱帝,難道還能是景炎?」說到這,雲凰像是說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不屑地譏笑一聲後繼續道,「他配麼?」
不知道為什麼,景御只覺得雲凰說出「他配麼」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跳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快。
吐出的字眼明明是那樣的無情,可那因為說話而開合的紅|唇卻讓景御的呼吸猛地一窒。
在心中平復了好久才將那股躁動壓下,繼續略帶迷戀地看着雲凰的臉。
精緻絕艷的面容上充斥着對景炎的不屑。
鳳眸中流露出的,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眼神。
就像當初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樣,無人能入她之眼,也無人能得到她的一句認可。
這一年多的相處中,景御也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母妃,很優秀。
優秀的,仿佛這世間無人能及。
他也一直都盡心盡力地學習着母妃交給他的一切。
只希望自己能夠與母妃比肩、甚至是超過母妃。
這樣……
他才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我沒什麼要說的了,你且回吧。」說完,就在景御打算行禮離開的時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補充,「當心着些莊妃,另外,暗中派人去查宗羽對付的那批人,是由誰派來的。」
說完,就對上了景御的目光。
還沒等景御說什麼,雲凰就已經繼續開口解釋:「我並非是不相信你父皇,我只是不相信那些辦事的人。」
景御:……他想問的不是這個!他只是想知道,母妃是怎麼知道的他暗中還有自己的勢力?是真的知道,還是猜到的?亦或是,只是隨口這麼一提?
那都是一些不能擺到明面上的勢力。
而且那會暴露太多他的真實性格。
他怕母妃若是看到了那些,會覺得他這個人卑鄙齷齪至極。
然後再也不理他。
心中心思百轉千回,最後還是默默地回了一個「是」後,離開了雲凰的寢室。
他已經在她的寢室中待了快半個時辰了。
他們畢竟不是親母子,而且就算是親母子,也要避嫌。
屋內,雲凰在見他走後,嘆了口氣。
景御這個孩子,她是真的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在教導。
比起以往操練自己手下那些兵時都要更用心十倍。
他對她而言,意義到底是有點不一樣的。
她現在希望他坐上那個位置,不再僅僅只是因為任務,而是她覺得,只有他當得起那個位置。
她一手教出來的人,怎能弱於別人。
而屋外。
剛走出雲凰房門的景御眉眼微闔,薄唇勾起了一絲涼薄的弧度。
整個人周身都散發着一種陰暗的情緒。
恰巧路過這裏的宮娥們見到這樣的景御,都被嚇得一愣,然後趕忙飛也似地離開。
本來景御模樣生的標緻好看,宮中愛慕他的宮娥不少,但是經過這麼一遭,只怕有不少宮娥都要歇了心思。
景御也不在意她們是什麼反應,抬眸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她們最後發出動靜的地方,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這才回過頭看了一眼雲凰緊閉的房門。
墨眸中縈繞的,是濃重的痴纏眷念之意。
「母……妃……」
一字一頓,拉長了音調。
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緩緩抬起,撫了撫門上的雕花,動作輕柔至極。
在看了好一會兒以後,才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然後轉身離開。
「墨棋。」
在回到自己的寢室以後,才開口喚了一個名字。
下一瞬,他的身邊就快速地出現了一個身着灰色衣袍,年約二十歲上下的男子。
「屬下見過主子。」
「去查。」
依舊是短短的兩個字,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但墨棋就是立馬就明白了景御的意思。
恭敬地回了一個「是」以後就打算離開,去執行景御給他的任務。
只是他才剛剛轉身,就又被景御給喚住了。
「等等。讓墨琴和墨畫去保護母妃,切記,莫要讓母妃發現。」
「屬下遵命。」
這句話回完,墨棋就在景御的揮手示意下離開了。
景御緩緩抬腳,往內走去。
攤放在書桌上的,是一張還未完成的畫像。
鳳眸狹長,眼角像是鈎子一般微微向上勾起,仔細看,似乎還能從那雙眸中看到潺潺的春意。
唇角也噙着一絲笑。
帶着縱容和溫柔。
即便僅僅只是一副畫像,也足以從中看出畫中人的風華絕代,容顏傾世。
景御認真地看着這副畫像,指尖一寸一寸地描過她的眉眼。
若是能有那麼一天,母妃能夠像他畫中所畫的這般,用這樣溫柔含情的目光注視着他,該有多好。
又或者,能夠有那麼一天,他可以正大光明,無所顧忌地去撫摸她的面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躲藏在無人知道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臆想着她,明面上卻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做。
他怕啊……
母妃現在或許只是察覺到了一點吧?
可若是讓她知道他真正的這一面,她會不會流露出一臉鄙夷的神色,然後從那張讓他肖想了無數遍的朱唇中吐出那些涼薄無情的字眼,從此與他徹徹底底地撇清關係?
僅僅只是這麼一想,都已經足夠讓景御感到痛不欲生。
這邊,他自己在各種幻想,而雲凰那邊,原本悠閒地把玩着酒酒長耳朵的手驀的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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