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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在距離大門三米的地方站定。
那兩頭惡犬發現了夏洛特,立刻咆哮着向他和伊迪斯撲了過來。
洛伊絲看着那張着血盆大口撲來的惡犬,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
兩頭惡犬三米長的鏈條驟然繃緊,與鐵柱相撞發出了一聲悶響,前撲的惡犬被拉住,張開的血盆大口距離他的脖子不到二十厘米,瘋狂咬合,尖利錯落的牙齒碰撞,發出了咔嚓聲,試圖一口咬斷他的脖子,看起來頗為恐怖。
夏洛特臉色平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後退,甚至沒有眨一下眼睛。
本想看夏洛特被嚇一大跳的兩個獸人僕人面色陰沉下來,其中一人當即喝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深淵醫館的醫生夏洛特,今天早上你們家惡犬咬傷了伊迪斯的兒子諾曼,你們為何不陪同那孩子送醫?」夏洛特看着兩人說道。
「伊迪斯?」兩個僕人這才注意到半個身子藏在夏洛特身後的伊迪斯,隨即嘲笑道:「你那笨兒子應該已經死了吧?你這賤人是打算來找我們家老爺要錢的嗎?告訴你,門都沒有!你不光拿不到錢,還得賠錢,瞧瞧你把我們家老爺的愛犬打的,背上好大一道血痕,既然你送上門來了,就別走了。」
說着,兩人便獰笑着向着伊迪斯走來。
老爺看上這死了老公的娘們他們都知道,但這娘們不識好歹,三番兩次拒絕老爺,今天早上就是老爺故意讓他們放狗咬她兒子的。
老公死了,兒子也死了,她還能逃到哪裏去?只能任由老爺玩弄了。
現在她還自己送上門來,把她抓住,肯定少不了一筆賞錢,說不定等老爺玩膩了,他們也能享受享受。
想到這,兩人臉上的笑容愈發邪惡。
伊迪斯滿臉恐懼,若是被他們抓住帶進那座大宅,高牆大院,任憑她如何呼救也不會有人能就她了。
「怎麼?不光不賠醫藥費,還想當街強擄婦女不成?你們好大的膽子!」夏洛特冷然開口。
兩個僕人停下腳步,重新打量着夏洛特。
一個瘦弱的人類,自稱是什麼深淵醫館的醫生,那是什么小診所?
他們只認杜魯醫館和法蘭醫館,都是他們老爺親家杜魯家族的醫館。
高個僕從看着夏洛特嘲笑道:「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老爺是誰,就憑你也敢來馬戈街要醫藥費?為了一個死掉的小屁孩,賠上自己的性命,值嗎?識相的話,現在立刻就滾蛋,我們就當沒見過你,要是還不知道好歹,我可要放狗了!」
兩條惡犬仗着人勢,更是齜牙咧嘴狂吠起來,把鐵鏈掙的哐哐響,像是隨時都會掙脫鎖鏈一般。
伊迪斯看着夏洛特的背影,臉上滿是糾結之色,若是夏洛特醫生因為她受傷,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安塞姆的惡奴在馬戈街作威作福慣了,說要放狗可不是嚇唬人的話,之前就有得罪安塞姆的街坊被他們放狗咬斷了一條腿,沒幾天就死了。
路過的街坊們也是放慢了腳步。
早上伊迪斯的兒子被狗咬的不成人樣,連手都咬斷了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不少人都感慨她命苦,上個月剛死了老公,這下兒子也沒了。
沒想到,她下午竟然帶了個男人回來找安塞姆要說法。
他們雖然對安塞姆多有怨言,卻也知道他身份背景強大,不敢招惹,咬碎了牙也只敢往肚子裏咽。
這個看起來頗為英俊的男人又是誰?
敢如此和安塞姆的惡奴說話,在惡犬面前還能保持如此神情自若的模樣。
夏洛特看着兩人,神情平靜地說道:「首先諾曼沒有死,斷掉的手已經被我重新接上了,這會正躺在我的醫館病房裏修養觀察。其次狗是你家老爺養的,不栓狗鏈咬了人,那這醫藥費就必須得你家老爺付。我也最後和你們說一遍,立刻去把你們家老爺叫出來,把我的醫藥費結了。」
「馬勒戈壁的!在馬戈街上對我家老爺放狠話,還治不了你了!今天你就別回去了!」
倆惡奴面露凶色,直接解開了拴着兩條巨型惡犬的鐵鏈。
汪!!!
被解開束縛的兩條惡犬,立刻一左一右向着夏洛特撲了過來。
「醫生,您快走!」伊迪斯驚呼道,下意識前撲,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去攔住其中一條狗,來給夏洛特爭取一些時間。
她一個弱女子,唯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就算付出這條命,也要報答夏洛特對諾曼的救命之恩。
不過她的身體剛剛往前撲去,便被夏洛特一把攬住腰往懷裏一帶,跌進了他的懷裏。
兩條惡犬轉眼便撲到了眼前,同時躍起向他撲來,張開的血盆大口能夠一口將成年人的腦袋咬下來。
伊迪斯嚇得閉上了眼睛,看來今日她和醫生的性命都要丟在這裏了,她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可惜夏洛特那麼好的一個醫生,卻也要死在這惡犬的口下。
「蠢貨!」
倆惡奴看着站在原地像是被嚇呆了的夏洛特,臉上皆是露出了譏笑,替老爺處理這種找上門來的麻煩,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街坊們也是在心中哀嘆惋惜,多么正直無畏的一個醫生啊,可惜了,遇上了安塞姆的惡奴,蠻不講理放狗咬人。
這一口下去,恐怕連命都沒了吧?
就在這時,夏洛特動了。
他左手攬着伊迪斯,腳下步伐微動,不退反進,欺身到了兩條高高躍起的惡犬身下,抬手便是毫不花哨的兩拳,狠狠的砸在了惡犬的下頜。
砰砰!
兩頭超過兩百斤的惡犬竟是被砸的同時倒飛出去,撞在了數米外的黑漆大門上。
伴着一聲轟然巨響,四米高的厚重大門向里轟然倒塌。
陷進大門的兩條惡犬,腦袋已是完全變形,徹底沒了氣息。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為之一靜。
路人們紛紛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倒塌的黑色大門,以及被一拳打死的兩頭惡犬。
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安塞姆大宅的那扇黑色大門,對於馬戈街的居民來說就像是罪惡之門一般,有惡犬和惡奴看守,一旦被帶進門去,便再也出不來了。
而今天,這年輕人卻是一拳打死了看門的惡犬,砸翻了黑色大門。
要不是忌憚安塞姆,他們肯定要歡呼一番。
半倚在夏洛特懷裏的伊迪斯睜開眼,同樣一臉震驚的看着一片狼藉的大門和那死掉的兩頭惡犬,她剛剛被嚇得閉上了眼睛,根本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
但狗不會自己死掉,安塞姆家的大門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倒下,那唯一的解釋就是夏洛特醫生做的。
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一拳一頭惡犬,順勢砸翻了大門,救下了她的性命。
難怪他敢帶着她隻身來找安塞姆,原來並非自大,而是有着強大的實力作為倚仗。
夏洛特已經鬆開了攬着她腰的手,並且向前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想到先前被他一把攬入懷中被他保護的場景,伊迪斯的臉上也是升起了一絲緋紅。
那倆惡奴看着被打死的惡犬和被砸倒的大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這小子看着瘦弱,力氣倒是不小,竟然打死了老爺的愛犬,還把大門給撞倒了。
這下,他們倆必然免不了老爺的一頓懲罰。
院子裏響起了一陣密集的犬吠聲,以及一陣忙亂的腳步聲,應該是老爺和其他護衛聞聲趕來。
「混蛋!我家老爺的惡犬也是你敢殺的!還敢砸倒大門,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倆惡奴大喝一聲,抽出腰間配着的大刀便向着夏洛特撲了過來,打算在老爺到場之前先把這小子拿下,好向自家老爺交差。
這一次夏洛特不再待在原地等他們了,身形一動,人已是撞進了右邊那個獸人的懷裏,抓着他握刀的右手一扭,伴着一陣噼啪脆響,他的右手便被擰成了麻花,骨頭不知碎裂了多少。
啊!
那獸人發出了一聲痛呼,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手裏的大刀落到了地上。
夏洛特抬腿,兩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同樣是兩聲脆響,他的膝蓋窩直接塌陷,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瞬間喪失了行動力。
另一惡奴見此臉色劇變,驚覺他們二人根本不是夏洛特的對手,轉身便要向着大門方向跑去。
可夏洛特比他快太多了,從身後趕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窩上。
那惡奴雙腿往地上重重一跪,撞在了石板上,骨頭直接穿刺出來,在地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啊——
惡奴發出了一聲慘叫,驚恐的回頭看着一步步走來的夏洛特,告饒道:「別殺我!別殺我……」
夏洛特一腳踩在了他的左手上,從小臂處直接踩斷,斷骨直接從傷口處戳了出來,看起來頗為慘烈。
「斷手的感覺,好受嗎?」夏洛特低頭看着慘叫連連的獸人,冷聲問道。
「住手!」
「你是什麼人!膽敢在馬戈街鬧事!」
這時,一個穿着明黃色華服的肥胖中年人,在一群牽着惡犬的獸人僕從簇擁下從大門處快步走出來,大聲怒喝道。
圍觀的街坊們連忙後退,生怕被那群人盯上。
不過看着夏洛特殺惡犬,廢惡奴,砸大門,眾人臉上難掩亢奮之色。
這可都是他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沒想到今天伊迪斯搬來的這個救兵,竟是如此強大且大膽。
被夏洛特踩在腳下的惡奴眼睛亮起,扭頭高呼道:「老爺!是伊迪斯那個賤人帶他來鬧事的,打殺了您的愛犬,還把我們給廢了,您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中年人也是注意到了伊迪斯,黑着臉一揮手。
十幾個惡奴牽着惡犬,立刻將夏洛特和伊迪斯圍住。
夏洛特一眼掃過去,除了站在安塞姆身旁那個壯碩的雄族獸人有着三級實力之外,其他惡奴的實力普遍在一二級,對他完全造不成威脅。
安塞姆是個人類,應該是個二級魔法師,看他大腹便便的模樣,估計身上連魔法棒都沒帶。
「你就是安塞姆?」夏洛特一腳踢飛腳下的惡奴,把伊迪斯召到身邊,這才看着安塞姆問道。
「沒錯,我就是安塞姆,你是何人?和伊迪斯是什麼關係?為何傷我愛犬和僕人!」安塞姆見夏洛特被圍住依舊面不改色,像是有所倚仗,心裏不禁有些犯嘀咕,擔心踢到鐵板,倒也沒有急着讓惡奴放狗。
夏洛特看着他道:「我是深淵醫館的醫生夏洛特,你家惡犬把伊迪斯的兒子諾曼咬傷,送到了我的醫館進行治療,我是來向你討要醫療費的。你的惡奴不分黑白,放惡犬咬我,拿刀砍我,我自衛出手,把他們制服,這很合理吧?」
自衛?合理?
安塞姆和一眾僕人看着被廢掉了手腳的僕人,以及那兩隻釘死在大門上的狗,表情略古怪。
安塞姆不怎麼出門,但對於深淵醫館還是有所耳聞的,據說和哈里曼家族有一定聯繫。
可和哈里曼家族有聯繫又怎樣?他可是杜魯家族的親家!
眼前這傢伙可是殺了他的愛犬,廢了他的僕從,還把他家大門給拆了!
伊迪斯這個賤人,也不知許諾了他什麼好處,竟然敢到他家來鬧事,今天必須要給他一些顏色瞧瞧,就算不殺了他,也得把他給廢掉,否則他安塞姆以後如何在馬戈街立足?
「去,把姑爺叫來,就說有人來我這鬧事。」安塞姆側頭和一旁的僕人吩咐道。
僕人心領神會,回去騎了一匹馬,便從後門請人去了。
先把靠山請來,就算事情鬧到哈里曼家族那邊去,有杜魯家族撐腰,他也不帶怕的。
「小子,伊迪斯賤人的那個小雜種,是自己挑釁我家狗才被咬的,要不是我家狗口下留情,那小雜種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安塞姆看着夏洛特,冷笑道:「你打死了我兩條狗,廢了我兩個僕從,你說這賬該怎麼算?」
「安塞姆你說謊!諾曼見到你家狗從來都是繞的遠遠,是你故意放狗咬他的,那么小的孩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伊迪斯滿臉憤恨的看着安塞姆嘶吼道,若不是實力不濟,她真想上去把他的嘴撕裂。
安塞姆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伊迪斯,你真以為他能護得住你們母子倆?要想在馬戈街生存,你就要看我的臉色活着,不知好歹的下場,你應該清楚的。」
伊迪斯面色一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圍觀的街坊們也是紛紛低頭,眼中有憤恨,卻不敢表現出分毫。
安塞姆的話是對伊迪斯說的,卻也有着敲山震虎的意味,告誡他們不要試圖做些什麼。
「伊迪斯母子倆,我夏洛特護定了。」夏洛特側身將伊迪斯護在身後,看着安塞姆笑道:「深淵已經建城,現在有一套不太完整的律法,但懲治你這種欺男霸女,縱狗傷人的惡霸還是綽綽有餘了。」
「笑話!」安塞姆仰頭大笑,一臉譏諷的看着夏洛特:「小子,深淵是建城了,可你知道我是誰不?杜魯家族現在是城主府,而我就是城主府的親家!你覺得深淵的律法能治到我頭上來?我等會就把抓起來綁到城主府去,讓你賠償我兩條愛犬和兩個僕人的損失。」
圍着夏洛特等人的僕從聞言也是哄然大笑,手上牽着的大狗更是狂吠不已。
「去,到外邊把深淵巡邏隊找來,一會好幫這倆個傢伙收屍,敢打上門來,今天就讓你躺着離開馬戈街。」安塞姆又吩咐道,一位僕人立刻領命向着外邊的主幹道跑去。
「街坊鄰居們作證,我再重申一遍,我今日來是為伊迪斯、諾曼母子討要被安塞姆惡犬撕咬的醫藥費,十萬銅幣手術費,五萬銅幣後期營養費。」夏洛特的目光越過眾惡奴,看向了站在遠處觀望的街坊鄰居們,高聲道:「安塞姆仗勢欺人,縱容惡犬、惡奴對我和伊迪斯肆意攻擊、撕咬,為自保不得已而自衛,一切後果由安塞姆承擔。」
「這條街上誰他娘敢為你作證?!」安塞姆氣焰囂張的一指圍觀的街坊,手指所指之處,街坊們紛紛畏懼的低頭。
安塞姆頗為得意的一揮手:「放狗!給我咬死這對狗男女!」
眾惡奴同時笑着鬆開了手裏的鐵鏈,十數頭早已蠢蠢欲動的惡犬從四面八方猛地向着夏洛特和洛伊絲撲來。
街坊們紛紛不忍地挪開目光,這些養在內院的惡犬比先前那兩頭還要兇猛,又有十幾位惡奴在旁圍着,夏洛特和伊迪斯恐怕要被當場撕碎咬死。
伊迪斯退到了夏洛特身旁,憤恨的看着安塞姆,卻也沒那麼害怕了。
安塞姆獰笑着看着被惡犬圍在中間的夏洛特,這幾十年來,在馬戈街還沒有人敢這樣挑釁自己的權威,這個傢伙必須死!
一個醫生而已,就算有幾分背景,到時候只要他姑爺說幾句話就能擺平,用不着擔心。
只是可惜了伊迪斯這個小娘皮,上個月好不容易把她丈夫弄死了,沒想到這娘們死犟死犟的,今天本打算把她兒子弄死,徹底擊垮她的意志,沒想到她請來這麼個愣頭青。
夏洛特越過狗群,看着滿臉得意笑容的安塞姆,嘴角一歪。
黑色劍光驟然亮起,斬過那十二隻撲來的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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