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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患者,重傷患者夏洛特一邊做一邊給兩人講解教學,一些只需要清創縫合的輕傷患者則直接交給莉娜來處理。
接診效率有所下降,但莉娜和阿米洛都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
特別是莉娜,正式上手為患者做手術後,縫合技藝愈發純熟。
和在小白鼠身上練習不同,為患者縫合需要更加專注仔細,但實際操作中反而會更為簡單一些,縫合的越多,速度越快。
一個上午就在忙碌中度過了,因為讓莉娜承擔了部分手術,所以下班時間延遲了一個小時左右。
「啊,好累。」薇薇安從手術室里出來,看着夏洛特問道:「老闆,今天怎麼回事?你接診的患者數量和我差不多啊。」
「小師叔,不是老師的問題,是我給患者縫合的速度太慢了,所以耽誤了不少時間。」莉娜連忙解釋道。
「對哦,莉娜你今天已經開始正式主刀了,今天早上做了幾台手術啊?」薇薇安有些好奇的看着她問道。
跟着出門來的麥倫也是看着莉娜。
莉娜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還不是很熟練,只做了十五台簡單的清創縫合術。」
「十五台!」
薇薇安和麥倫都驚了。
麥倫更是一臉艷羨,他現在還只是一個熟練的主刀醫生助理,距離主刀一台手術不知還要多久,而莉娜今天已經獨立完成了十五台手術,即便是最簡單的清創縫合術也足夠讓他羨慕的了。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解救了十五位患者啊。
薇薇安思索道:「這天賦,絕了啊,明天該輪到你來我手術了吧,要不我再添一張手術床好了,你就專門負責清創縫合術,讓你給我打下手,豈不浪費天賦。」
「你那手術室本就不大,再添一張手術床,不僅太過擁擠,也難以避免手術中的污染。」夏洛特直接搖頭道。
「沒關係的,我來給您打下手就行了,更好地向您學習。」莉娜也是微笑着說道。
薇薇安點頭道:「小嘴真甜,那我就和你師父一樣,把一些簡單的手術交給你做就行了,你要是能夠儘快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外科醫生,我和你師父都能省力不少。」
「好的,謝謝小師叔。」莉娜乖巧點頭。
「病房收治了一位患者?」薇薇安又看向了夏洛特。
「嗯,一個被惡犬咬斷了手的小男孩,狗主人拒不承擔責任,還放話要被她們母子倆趕出深淵。」夏洛特將伊迪斯和諾曼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那對母子真可憐,那個安塞姆可真是一個大混蛋!」薇薇安聽完,也是不由握緊了拳頭。
「我去看看那小孩醒了沒。」夏洛特向着病房走去。
「我也去看看,或許我可以幫他減輕一些痛苦。」薇薇安快步跟上。
夏洛特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
「醫生,您來了。」不一會伊迪斯便打開了門,她的眼睛依舊通紅,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情緒比早上那會要穩定了許多。
「孩子醒了嗎?」夏洛特問道。
「嗯,諾曼剛剛已經醒了。」伊迪斯點頭,連忙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夏洛特和薇薇安走進病房,病床上,小男孩睜着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們,有些緊張和害羞。
「別怕諾曼,這些是救了你的醫生,他們是大好人呢。」伊迪斯溫聲道,走到病床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兩人道:「孩子有些被嚇到了,平時不這樣的,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沒關係。」夏洛特微微點頭,發生這種事情,別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就算是大人都會有心理陰影,諾曼已經表現的足夠勇敢,醒來不哭也不鬧。
「你好諾曼,我是深淵醫館的醫生夏洛特,今天早上是我和莉娜、阿米洛為你做了手術。」夏洛特來到病床前,看着諾曼柔聲道:「現在,你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諾曼明亮的黑色眼眸盯着夏洛特,微微搖頭,輕聲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醫生。」
「不客氣。」夏洛特微笑道,的確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呢,可他的表現卻讓他心裏有些發堵。
做完斷肢再植術五個小時了,麻醉藥劑的藥效早已過去,這會應該是傷口最疼的時候,手上、肩上、腿上五道傷口,他一個五歲的孩子,是如何忍受住的?多半是為了不讓伊迪斯擔心吧。
「你們早上可能就沒有吃吧?」夏洛特看着伊迪斯問道。
「早上我還沒做早餐就發生了這件事,的確還沒有吃。」伊迪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看了眼諾曼,又道:「醫生,諾曼的情況,我可以把他帶回去了嗎?孩子可能有些餓了,我想回去給他做飯吃。」
夏洛特搖頭道:「孩子不用急着回去,他的手剛剛接回去,來回顛簸不利於恢復,讓他在醫館病房住兩天吧,確認功能恢復正常後,你再帶他回家。你也不必急着回去做飯了,等會我們吃午飯會給你們多做兩份,吃完你帶我去一趟馬戈街。」
「去馬戈街?您還是不要去找安塞姆吧,他不好招惹,我怕反而給您帶來麻煩。」伊迪斯滿臉擔憂,又掏出了自己的錢袋:「我這裏還有862銅幣,我知道這些錢肯定不夠醫藥費,您把醫藥費的數目告訴我,我會去籌錢的。」
「我說了,醫藥費的事情你不用管,這錢他安塞姆出定了,不光是出錢的事,縱容惡犬傷人,而且還是慣犯,這種人渣,得讓他去吃幾年牢飯才會知道悔改。」夏洛特看着伊迪斯,語氣堅決地說道:「難道你想有人再像你們母子這般被他欺辱?」
「我……」伊迪斯抓着自己裙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躺在病床上的諾曼,看着夏洛特的眼睛亮起了光。
「母親,我們應該聽醫生的。」諾曼從被子下伸出了右手,輕輕抓住了伊迪斯的手。
伊迪斯看着自己的兒子,對上了他清亮的眼眸,想到早上那可怕的一幕,以及安塞姆醜惡的嘴臉和行徑,仿佛一下子獲得了勇氣與力量,看着夏洛特道:「好,我會配合您。」
夏洛特微微點頭,讓他們在病房裏稍作休息。
「老闆,要不要我施展治療術,幫小諾曼減輕一些痛苦?」薇薇安出門來,臉上滿是憐憫。
這種程度的傷情,就算是冒險者在手術後也是疼得齜牙咧嘴,哭爹喊娘,可那孩子卻是不哭不鬧,表現的就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不用,小諾曼的承受力比我預想的要更強一些,那就暫時不要用治療術為他治療。」夏洛特搖頭,見薇薇安一臉不解,又解釋道:「要想為他們討回公道,傷勢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你用治療術不可避免的會讓他的傷勢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不利於為他們爭取更多的賠償。」
「我懂了。」薇薇安若有所思的點頭。
「一會吃過午飯後,我會給他再服用半瓶麻醉藥劑,減輕他的痛苦,也能讓他再好好睡一覺。」夏洛特說道。
薇薇安又有些擔憂地問道:「安塞姆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按照伊迪斯的說法,那可是一個惡霸,還和杜魯家族是親家,不好搞吧?要不我們去求助房東姐姐?」
「先不找房東太太,深淵不是已經正式建城了嗎,之前還舉行了如此盛大的儀式,我就想看看普通人去狀告這種惡霸會是怎樣的一個處理結果。」夏洛特搖頭,「一會吃過午飯,我先和伊迪斯去馬戈街,你去城主府告狀,就說馬戈街的安塞姆縱容惡犬傷人,咬斷小諾曼的手掌,拒不道歉賠償,並對伊迪斯和小諾曼發出死亡威脅,請城主府介入處理。」
「那你為何不帶着伊迪斯和我一同去城主府告狀,然後再和治安所的人去馬戈街?這樣不是會更加穩妥一些嗎?」薇薇安不解道。
「安塞姆是地頭蛇,在馬戈街經營多年,還是杜魯家族的親家,若是我帶着伊迪斯直接去狀告他,多半最後的處理結果是高舉輕放,賠點醫藥費了事。」夏洛特嘴角微微上揚道:「我帶着伊迪斯先去馬戈街,就是要把我牽扯進這個案件當中,成為當事人,讓這件事無法簡單收場,從而達到懲治伊迪斯的目的。」
「妙啊!」薇薇安眼睛一亮,夏洛特的推斷沒有任何問題。
這種事情她在帝都的時候見得多了,貴族子弟犯了罪,基本能夠靠着身份和關係搪塞過去,賠點小錢了事,傷不了筋骨,更談不上什麼懲戒效果。
那些人渣賠了錢後,往往以此為榮,反而愈發囂張猖狂,往往還會對受害者二次加害。
倘若城主府介入,只是讓安塞姆賠點醫療費了事,恐怕他們母子倆以後都很難在深淵生存。
薇薇安又擔憂道:「不過,這樣的話,你們現在過去豈不是很危險?要是安塞姆放狗咬你的話,你扛得住嗎?要不還是把瑪莎帶上吧。」
「沒事,我心裏有數,不會有問題的。」夏洛特笑着說道。
昨晚他剛殺了七級的洛倫佐,安塞姆也就是一條街上的小霸王,家裏是否有五級強者坐鎮還不一定,更別提什麼六七級的強者了。
他帶着伊迪斯去馬戈街,算不上什麼深入虎穴,安全性完全有把握。
中午吃的比較簡單,只做了一份燉肉和一份炒素菜。
不過夏洛特單獨給小諾曼煮了一鍋瘦肉粥,比較容易食用。
伊迪斯被邀請上樓和他們一起吃午飯,莉娜則主動提出晚些吃午飯,先去給諾曼餵粥。
對於夏洛特他們的幫助,伊迪斯幾度落淚,大為感動。
吃過午飯,夏洛特換了身衣服,下樓給諾曼餵了半瓶麻醉藥劑。
看着諾曼昏睡過去,伊迪斯提着的心也是稍稍放下。
「我知道這孩子很痛,可為了不讓我擔心,他就是一聲不吭,脾氣和他父親一樣倔。」伊迪斯輕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的確是個懂事的孩子。」夏洛特點頭,「走吧,我們該出發去馬戈街了。」
「您需要帶一些幫手嗎?」伊迪斯看着夏洛特,這位醫生給她的感覺很溫柔,身材頎長,但看起來並不算強壯,和安塞姆豢養的那些僕從相比的話,更是顯得有些過於瘦弱。
「不用,醫館裏都是小姑娘,帶着反而是累贅。」夏洛特搖頭,「我已經把安塞姆家的地址給了薇薇安,等會她會去城主府告狀,我們先去馬戈街。諾曼這邊你也不必擔心,卡莎會守着他。」
「好,我聽您的安排。」伊迪斯聞言也是不再多問,夏洛特都敢陪她深入虎穴,難道她還能退縮嗎?
諾曼的命是他們救回來的,現在又能保證安全,她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了。
馬戈街距離巴卡街並不遠,只隔了三個街區,步行的話只需要二十分鐘左右。
夏洛特也懶得去租車了,索性帶着伊迪斯直接步行前往馬戈街。
薇薇安跟着他們一同出門,一起走過了兩個街區,這才分道揚鑣。
近段時間以來,經過夏洛特的觀察,深淵白天的秩序已經變得非常不錯,每一條主街道上都有巡邏隊在巡邏,只要你不往偏僻的小巷裏走,安全性不用太過擔心。
而且薇薇安作為阿道夫的寶貝徒弟,身上可是有着一沓厚厚的符咒的,觸髮式的魔法防護罩,以及相當數量的四五級瞬發魔法符咒,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蟊賊敢動她,那可真是倒了血霉。
一路上,伊迪斯也是向夏洛特提供了一些關於安塞姆的情報。
安塞姆的確是馬戈街一霸,不過影響力也就僅限於不算繁華的馬戈街,除了養了十多條惡犬之外,府里還養了十幾個強壯的僕從,靠着惡犬惡奴,在馬戈街欺男霸女,行徑非常惡劣。
杜魯家族收了一次租,安塞姆還要對馬戈街街坊按人頭再收一次租。
而靠着杜魯家族親家的這層身份,更是讓街坊們有苦難言,根本不敢和他作對。
「他的女兒嫁給了杜魯家族的誰?」夏洛特問道。
伊迪斯搖頭:「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據說是杜魯家族的哪位少爺。」
「少爺。」夏洛特思索了一會,羅蘭鐵定是不可能的,那應該就是阿爾文、阿爾瓦那倆怨種兄弟了。
安塞姆強征人頭稅這件事,不知道杜魯家族內部是否知曉,是被默許的行為,還是安塞姆扯了虎皮當大旗,自己暗地裏收的,這一點值得深挖一鋤頭。
三大家族控制着深淵的所有土地,以出租的方式將房子提供給居民,變相收稅。
即便深淵建城,目前這種模式依舊沒有改變,但據戴安娜說,議會目前已經在討論按照區域進行一定程度的租金統一,從而保證居民都能夠承受得起。
安塞姆二次收租,對於馬戈街的居民來說等於是雪上加霜,引起了不小的民憤,只是因為忌憚杜魯家族而強壓着。
閒聊之際,馬戈街便到了。
馬戈街並不富裕熱鬧,街上隨處可見都是老舊的小房子,幾乎看不到店鋪的存在,和巴卡街相比實在是差遠了。
按照伊迪斯的說法,住在這裏的居民大都較為貧窮。
杜魯家族對這裏並不重視,因為租金便宜,所以才聚集起如今規模的人氣。
但隨着安塞姆愈發貪婪,每個月加收數百租金,馬戈街的性價比大幅下降,出門還要提防被惡犬咬傷,已經開始有不少居民考慮搬離馬戈街。
至於為何現在還有那麼多人住在這裏,是因為安塞姆放出話來,誰要是趕搬走,除非離開深淵,否則他一個也不會放過,讓不少人只能繼續忍受着住在這裏。
夏洛特現在頗為好奇,羅蘭和他的父親約瑟夫城主是否知道這件事,如果他們默許這樣的人和事存在,那他對這兩人的觀感將會發生改變。
「那就是安塞姆的大宅。」伊迪斯停下腳步,指着馬戈街正中間那座氣派的大宅說道,眼中露出了幾分畏懼。
由平整的黑色巨石搭建而成的大宅,光是圍牆高度便超過五米,和周遭低矮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佔地頗廣。
門前用手臂粗的鐵鏈拴着兩條半人高的大狗,看品種像是和鬣狗雜交的大型犬,嘴很大,滿嘴尖牙,肩背肌肉非常發達,一看到路人經過便會猛地撲出,三米長的鐵鏈被驟然繃緊,嚇得路人尖聲驚叫,只能貼着道路另一邊快步離開。
這馬戈街也就六米多寬,惡犬鐵鏈三米長,一竄便到了街道中間,倘若路人一時沒有防備,極易被撲倒撕咬。
看門的兩個高大獸人僕人看着這一幕,並未制止惡犬,反而看着路人驚慌逃跑的樣子哈哈大笑,以此為樂。
「早上諾曼便是被那兩條狗咬了,那時它們並沒有拴着鐵鏈。」伊迪斯握着拳頭,憤憤道。
「走吧,先去會會他們。」夏洛特帶着伊迪斯向着安塞姆的大宅走去,這兩條惡犬長得比不少荒野上晃蕩的等級魔獸還要兇悍,成年人都避之不及,安塞姆縱犬傷人,屬實大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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