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被陳鳶一叫,才回過神來。
他經過片刻的沉默之後,倏然間露出一個笑容來,重新將兩名女子攬入懷中,似笑非笑的說:「陳郡主,沒長眼睛嗎,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麼?」
陳鳶磨了磨牙,陰沉沉的說:「我長了眼睛,也看出來你在做什麼了,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墨簫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陳郡主這話說的真有意思。」
他摟着兩個女子從陳鳶身邊走過,擦肩而過的時候留下一句:「這裏是青樓,郡主來此可不好,別損了聲譽,還是快點離開吧。」
陳鳶一把拽住墨簫的衣袖,沉聲說:「你一走了之,可曾想過別人?她日日為你擔憂,夜夜焦慮難眠,生怕你出了什麼事,結果你卻在這裏逍遙快活?」
墨簫的眼神瞬間陰沉下去,猛然間甩開了陳鳶的手,陰森森的說:「男女授受不親,陳郡主可別對我拉拉扯扯,我對你沒有興趣。」
然後,陳鳶就眼睜睜的看着他摟着兩個女子上了二樓,緊接着就傳來他的調笑聲。
陳鳶站在凝香館門口,滿腦子都是陸九卿傷心落淚的模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陸九卿與墨簫,本就是禁忌,他們之前的感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作為少數的幾個知情人之一,陳鳶能看出來陸九卿對墨簫的感情,雖然陸九卿從來不說,但是她已經動了真心是事實。
經過唐修宴的事情,再來一個墨簫,陳鳶都怕陸九卿承受不起這個打擊。
她最後連糕點都沒買,匆匆就來了皇宮。
陸九卿聽完陳鳶的話之後,許久都沒吭聲,一雙眼睛裏都是茫然。
「怎麼會這個樣子……」
陸九卿聲音很輕,輕的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上一世的時候,明明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怎麼現在全都變了?
墨簫……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流連花叢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酗酒的人。
可聽阿鳶說,墨簫身上酒氣衝天……
「他身體如何?」陸九卿突然問,「大病初癒,能喝酒嗎?」
陳鳶愣了一下,然後又些很鐵不成鋼的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關心他?我看他好的很。」
陸九卿:「……」
她也不想,但是那句話卻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她大概是很久沒見墨簫了,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神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陸九卿抬手揉了揉眉心,對陳鳶說:「阿鳶,能幫我一個忙嗎?」
陳鳶:「什麼?」
「你……幫我查一查,九皇子府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陸九卿輕聲說,「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真的想知道。」
陳鳶皺着眉頭:「他都這樣了……」
「阿鳶,他不是這樣的人,」陸九卿打斷陳鳶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阿鳶,你去幫我查出來,好不好?」
陳鳶定定的看着陸九卿半晌,到底是拿她沒有辦法,點了頭:「好,我幫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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