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一連十幾日都沒見到墨簫,不止如此,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墨簫的所有消息。
他像是徹底從她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陸九卿有的時候看着身邊的映月,很想問一問,但是最終都開不了口。
這段時日,皇帝對她越發寵愛,如意苑裡堆滿了皇帝對她的賞賜。外間早有傳言,說皇帝要立她為妃。
皇帝偶爾會過來看她,讓她陪着用一頓晚膳,抑或是陪着說說話。
這樣的榮寵,難怪外界那樣看了。
陳鳶仍舊每日進宮陪陸九卿一會兒,然後在宮門落鎖之前離開。
這一日,陳鳶來的時候神色很是不好,眼睛裏都是暴漲的戾氣。
陸九卿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拉進屋子裏:「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陳鳶的性子已經好了許多了,已經很少像最開始那樣動輒見血了,但是陸九卿仍舊有些後怕,怕她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陳鳶深吸一口氣,盯着陸九卿的眼睛:「你,以後不要再想着墨簫了。」
陸九卿一愣,不知道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有些不太自然地說:「我哪裏有想着他,我……」
「你這些天在想什麼我難道不知道嗎?」
「……」
「姐姐,聽我的,忘了他,不要再想着他了。」陳鳶拉住陸九卿的手,嚴肅地說,「那就是個王八蛋,根本就配不上你。」
陸九卿定定的看着陳鳶,然後緩緩地皺了起眉頭,沉聲問:「出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陳鳶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陸九卿知道,陳鳶雖然一直和墨簫不對付,但是她對墨簫是沒有敵意的,甚至在自己的事情上很願意和墨簫溝通合作。
如今突然間變成了這樣的態度,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陳鳶抿了抿唇:「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陸九卿沉聲說:「我不想被蒙在鼓裏。」
她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無論好壞,她都要自己選。
陳鳶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說:「你身在皇宮,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九皇子突然性情大變,整日花天酒地流連花叢,短短十幾日,府中已經有了幾十姬妾。」
陳鳶打量着陸九卿的神色,繼續說:「我起初是不太信的,直到今日親眼所見。」
陳鳶今日進宮之前,突然想起陸九卿很喜愛一家的糕點,便繞了路去買那家糕點。好巧不巧,那家糕點距離凝香館不遠。她站在店門口,隔着人群,遠遠地看見墨簫進了凝香館,左右各抱着一個美人兒,看那個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陳鳶當即糕點都沒要,直接沖了過去,在墨簫進門前將人攔了下來。
剛一靠近,陳鳶就被墨簫身上那沖天的酒氣熏得往後退了一步,眉頭皺得更緊了。
墨簫左右各摟着一個女子,醉眼朦朧地抬眼一看,見是陳鳶,眼裏有片刻的清明,摟着兩個女子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九殿下,你在做什麼?」陳鳶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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