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回答完陸九卿的話,定定地看着她:「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
陸九卿神色有些愣怔,然後有些慌亂地搖搖頭:「沒、沒有了。」
「嗯。」
墨簫垂眸看着她光着的腳,輕聲說:「得上涼,回去吧。」
陸九卿一頓,然後老老實實地爬上了床,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腿腳捂住,抬起頭眼巴巴的看着站在門口的墨簫。
墨簫深吸一口氣,最終也只說了一句:「晚安。」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反手關上了房門。
出去之後,他一直站在外面的院子裏,一直站到屋子裏的燈熄滅了,他才收回目光。
然後,抬眸看向院子的另一個方向。
片刻後,陳鳶緩步從黑暗處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看着墨簫。
墨簫扯了扯唇角,悠悠地叫了一句:「小野狗……不對,現在瞧着不像小野狗了。」
陳鳶瞧着不像之前那種不馴的樣子了,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是墨簫還是一眼從她的眼睛裏看出野性來。
她只是被陸九卿一人馴服了,骨子裏還是那個會咬人的瘋狗。
陳鳶不在意墨簫怎麼叫她,在墨簫喊她小野狗的時候她身子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墨簫,淡淡地說:「我打斷一個小偷的腿,不犯法吧?」
說罷,視線在墨簫的腿上流連幾番。
墨簫嗤笑一聲:「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陳鳶沉默了片刻,不說話了。
硬碰硬,她不是墨簫的對手,雖然他們從未交過手。
但是,有些人,只要一碰面,你就能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
墨簫唇角勾了勾,對陳鳶說:「好好守着她。」
說完,轉身翻過高牆,轉眼不見了人影。
陳鳶:「……」
她有些無語,堂堂九皇子,半夜來翻牆究竟是個什麼毛病?
若不是打不過墨簫,她倒是真的想打斷墨簫的腿。
應該是每個靠近陸九卿的不懷好意的男人,她都想打斷腿。
她心裏這樣想着,然後給自己定了個計劃,她得好好練武了,否則拿什麼來對付這些臭男人?
這一晚過後,陳鳶晚上就格外的警醒,時不時地來陸九卿的院子裏轉一圈。
然後,還真的叫她逮到幾次墨簫。
也不知墨簫是不是翻牆上癮了,時常翻牆進入陸九卿的院子,也不找陸九卿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在院子裏站一會兒就走。有的時候他都不進院子,就坐在牆頭上,盯着陸九卿屋子裏的燈光看一會兒。
陳鳶逮到他的次數多了,慢慢地也就習以為常了,墨簫比她更習慣,經常當她不存在。
就這樣,時間一晃就到了年節。
除夕前一夜,是忠勇侯府陸高飛的生辰,陸九卿雖說和陸高飛關係不怎麼樣,但是終究是父女,這種場合又怎能缺席?
她早早地讓陳鳶準備了賀禮,在這一日帶着陳鳶去了忠勇侯府。
她如今與唐修宴和離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城內沸沸揚揚的幾日,後來慢慢地就被過年的事情給蓋過去了。
但是,這事兒算是人盡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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