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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並不新奇,尤其是在王家陰影之下的今日之望海,一個原本完好的家庭,一個賭場,一個陷阱,一個嘗到暴富滋味的父親。
比起白手起家時的野蠻拼殺,跨過千禧年後的王凱手段要「文明」了一點,他包的樓里依舊養着成堆的打手,讓他們直接上門取人手腳之類的事卻逐漸少做了,他們掙錢,要講究個名正言順才是。
手握龐大的資本,利滾利是基本操作,卻也不足以成為王家這麼多實體產業在望海遍地開花的理由。
王凱能有今天的地位,恰恰就是因為「名正言順」,他知道產業的根本是人,解決了人就能把他想要的東西全部拿到手。
就例如,如果一個人好拉攏,那就投其所好,送煙送酒送女人,這樣的人好操控,無需上什麼手段,比較麻煩的是那些硬茬子,油鹽不侵......但也不是完全沒法對付。
女孩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個值得專門針對的硬茬子。
譬如,一個未經人事的雛可以聲稱自己對男女苟合之事毫無興趣,可一旦嘗過女人的滋味,便再不可收拾。
一個人不好賭,那是因為他沒有體會過一夜暴富的滋味,一個人不沉迷其中,是因為他沒有嘗過暴富後又從雲巔跌落的痛苦。
當這個小富而安的食品廠老闆踏入賭場,見識到了他辛苦幾年都賺不來的,更巨大的財富,並進行第一次嘗試時,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
正所謂煽動、陰謀、操縱、推脫、貪贓枉法、蠱惑人心。
他很快賭沒了家產,賭沒了廠子,賭的負債纍纍,沒有人逼他典當家產,只是他不甘心就此收手,一無所有,沒有人逼他家女眷出賣尊嚴和肉體,只因為這家人實在活不下去了。
只不過不管賣什麼,兜兜轉轉都會落到王家手裏,這是一個逃不開的死結。
這個叫朱曼珠的女孩也是如此,來到了鋪鎮,臨門一腳時卻後悔了,她不想自己沉進這種痛苦的深淵裏,供人玩樂,她想反悔,可到了這個地方,她的人生就不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
「畜生!」賴弘益怒罵道。
「之前你說,做這生意的都是你情我願,可世上哪那麼多你情我願?」游申雨幽幽嘆了口氣,語氣中不帶苛責,只是平靜地安撫着泣不成聲的朱曼珠。
賴弘益望着她,忽然問道:「你在鋪鎮這些時間,幫過多少個這樣的女孩?」
「一個。」游申雨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做菩薩的,今天這個是趕巧,恰巧那邊投訴我手底下的工仔,說他們毛手毛腳,辦事不麻利,要我親自盯着,恰好我親自送貨的時候看到了她,恰好她哭天搶地,好像要上吊自殺一樣。
要不怎麼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她嘴上不耐,賴弘益卻忽然想起,那天游申雨小聲所說的那些話,她說:「照這麼個寫法,還不知道要騙到多少人慕名而來,又有多少人要遭罪。」
「那你是怎麼把她帶出來的?」賴弘益問道。
「我用拉貨的車帶她出來,結果半途出了岔子,他們派人攔車盤查,我沒辦法,只能帶她中途下車再做打算,誰能想到他們連回去的路都要查,真是驚險。」
他忽然慚愧起來,游申雨活的通透,看得明白,他還是個記者,看事卻看的稀里糊塗,不清不楚。
他嘆了口氣,說出口的又是另一番話:「惹禍上身啊。」
「我知道,」游申雨一甩頭髮,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以前他弄來的都是他的仇家、仇家的家人,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當看不見,但這個女孩不行,我要把她送出鋪鎮,越早越好。
如果你不想參與,我也不逼你,那我晚些就把她帶回我店裏,明天一早就送她離開,以後但凡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做的。」
「你不怕?」賴弘益不禁問道:「那可是王凱。」
游申雨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賴記者沉吟片刻,經過深思熟慮後做出決定,說道:「不行,人不能再在我這待了。」
游申雨冷笑一聲,倒也不出言諷刺,畢竟沒有誰有義務拿自己的命冒險,參與進這種破事裏,望海人沒聽過游家,這個年頭卻還有蓉府李家的那位做她的靠山,只要不正面對抗,王家不會拿她怎麼樣,所以她有底氣。而賴記者不過是平頭老百姓,犯不上。
而且他已經涉險接人了,游申雨只是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絕情,當場趕人,還是讓她覺得失望。
她牽着女孩的手,正思考着如何離開時,又聽賴記者補充道:「也不能去你那。」
游申雨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去哪兒,難不成你要給人送回去?」
朱曼珠打了個寒顫,恐懼地望着賴弘益,他沒好氣地說道:「想什麼呢,人在我們手上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不光她會出事,我們也會被連累,所以得立馬把人送出鋪鎮。
我來安排,讓一個的兄弟從臨鎮趕過來,先在外圍看看情況,如果沒問題,立馬讓她上車走人,如果查的實在太嚴也沒辦法,就只能明天再做打算。」
兩女眼神交匯,朱曼珠眼裏全是無措,這就意味着這事情的重量和決定權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她一陣頭疼。
女孩沒有家人,沒有依靠,游申雨的產業在這,不能走開,而賴記者又剛被盯上,輕易離開容易打草驚蛇,所以他說的確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她重重點頭,說道:「我們試試吧。」
......
......
出人意料的是,到了後半夜,外邊那些不停遊蕩的惡鬼們居然偃旗息鼓,不再追查了,街上除了心滿意足的遊客,不再有其他人。
為了確保安全,賴記者還冒險出門逛了一圈,街上確實沒有王凱手下的影子了。
他喊來的夥計是他的老相識,也是老江湖,在鎮外晃蕩了許久才最終開過來,避開為數不多的監控,到了安全的位置,再三確認後才最終接上了人,還貼心的準備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看着駛離的車輛,賴弘益送她回到了店裏,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這麼辦妥了?或許是他們太高估王家的決心了,畢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還無依無靠,掀不起什麼風浪。
「今晚的事情,多謝了。」店內,游申雨深深朝他鞠了一躬。
賴弘益卻是擺了擺手,不想受這大禮,他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得勸勸你,這事只能有第一次,在人家的地盤,你不得不低頭。
我更不想管,我一個小人物,筆桿子再硬也玩不過王凱。」
「我知道。」游申雨輕輕點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以後有任何人問起,你都可以把事推到我身上。」
「當然,本來就是你挑的事,我可不背這黑鍋。」賴弘益咧嘴一笑,說道。
如果是往常,他大概會邀功,會吹噓,會再次嘗試和眼前的妙人發生些什麼,不過今天他沒這個心情,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扎進他的心口,讓他感覺麻痹,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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