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化城。
「阿布,我想看煙花。」
根扎布多爾濟拽着林棠的袖子,看向敦多布多爾濟,眼巴巴地道:
「阿布,額吉肯定也想看。」
「是嘛?」
敦多布多爾濟蹲下身子,輕敲了下根扎布多爾濟的腦袋,笑道:
「你可想好了,到底是你想看,還是你額吉想看?」
根扎布多爾濟晃了晃林棠的衣袖,撒嬌道:「阿布、額吉,我想看嘛?」
「額駙,走。」
林棠示意根扎布多爾濟往敦多布多爾濟面前走走,「我們帶他去放煙花。」
「都聽公主的。」
敦多布多爾濟沒搭理根扎布多爾濟,他走到林棠身側,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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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1708),一月。
康熙詔令把湖廣、江西的四十萬石漕糧留在江南平糶。
二月。
康熙解了胤禛的禁足,令他去工部當差。
胤禛平靜地接受了康熙的安排,踏踏實實地視察河道、檢閱河工。
三月。
康熙駐暢春園,封希思哈、李繩宗為漢軍都統。
四月。
納蘭明珠卒,康熙命三阿哥胤祉前去弔唁。
山東巡撫趙世顯捕獲前朝餘孽朱三父子,並押往浙江。
五月初。
康熙任命王鴻緒為戶部尚書,富寧安為禮部尚書。
五月底。
康熙帶太子胤礽以及胤祥、胤禵等阿哥出發去巡幸塞外。
六月。
康熙駐蹕熱河,九卿進言讓康熙把朱三父子處以極刑。
康熙沒答應,判了朱三父子流放。
七月。
康熙塞外行圍時,親手獵殺了兩隻豹子。
聽着朝臣恭維康熙的太子心裏一涼,沉着臉色半聲不吭。
去年年底,他還以為皇阿瑪讓他接手胤禛的差事,是為了讓他有個好名聲,好讓他繼位。
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皇阿瑪還能活好多年。
八月。
康熙返程回京,暫駐永安拜昂阿時,向來與太子爭鋒相對的胤禔拿着收集到的胤礽罪證,忍着心裏的激動去見了康熙。
「皇阿瑪,兒臣要彈劾太子。」
胤禔跪在康熙面前,眉飛色舞地道:
「太子暴戾不仁,肆意毆打官員與士兵。
太子不敬君父,截留蒙古貢品私自享用。
太子貪贓枉法,放任奶爸內務府總管大臣凌普敲詐勒索。
太子結黨營私,借收欠賬之事,暗示前朝官員向他靠攏。
太子貪財好色,不僅喜好女色,還……」
「夠了!」
康熙抄起手上的茶盞砸到胤禔面前,厲聲道:「胤禔,你可有證據?」
「皇阿瑪,兒臣知道您心痛太子失德。」
胤禔沒被震怒的康熙嚇到,他掩住眼底的得意,朗聲道:
「但兒臣有證據,所言也句句屬實,還望皇阿瑪明鑑。」
說着,胤禔跪走到康熙面前,把積攢多年的證據呈給他。
康熙翻開胤禔給的摺子和賬簿,忍着心顫把它們看完後,猛地起身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不可遏地道:
「胤禔,身為太子的哥哥,你為何不規勸太子?」
「皇阿瑪?」
胤禔抬頭目瞪口呆地望着康熙,怔怔地道:「他是太子啊。」
「他是太子啊。」
康熙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身子癱軟地坐下後,突然語氣平靜地道:
「胤禔,你回去吧。」
「皇阿瑪,太子他……」
胤禔面色一急,他不甘心太子犯了這麼多錯後,依然能安然無恙地做太子。
「朕讓你回去。」
康熙眯了眯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面前的胤禔。
「兒臣遵旨。」
胤禔臉上的期待轉瞬變成了落寞,他神色怏怏地走出去後,陰惻惻地望了眼太子在的方向。
皇阿瑪不肯治太子的罪是吧?
他愛新覺羅·胤禔就不信,等太子再犯下禍事,皇阿瑪還能昧着良心繼續包庇德不配位的胤礽!
反正,他這輩子便是當不了皇帝,也要把胤礽拉下來陪他。
——
「太子爺,梁總管說大阿哥滿臉喜色地去見了皇上,又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哼,老大這個陰險小人,這麼多年了還是只會背地裏告孤的狀。」
胤礽臉上閃過冷笑,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
「皇阿瑪不會相信老大的話的,不用管他。」
「太子爺,要不我們讓手下人收斂收斂?」
貼身太監沒有太子那樣的信心,他惴惴不安地進言道:「萬一再有他人……」
「不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胤礽冷聲拒絕道:
「這麼多年皇阿瑪都沒管,孤不信皇阿瑪會朝孤下手。」
再說了,如今他琢磨出來了。
他的對手從來不是妄圖謀奪皇位的兄弟們,也不是三天兩頭彈劾他的御史,而是日漸年邁卻身強力壯的皇阿瑪!
喜歡清穿:額附在草原吃我的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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