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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大幣拼就在三天之後,時間十分的緊迫。
安落夜知道,這是席龍炎故意的,只怕這個消息早在一個月前他就已經知道了,學生會也早早的將參賽的學生給刪選了出來。
只是,最後為了為難她,卻將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推翻掉了,真是用心險惡啊。
然而,這樣的廚藝大幣拼在她眼裏並不是大事,會不會被退學也無關緊要。她現在更加在意的,反而是屠悠然。
兩天了,她還在昏迷不醒當中。
看着躺在*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安落夜的心情也越發的煩躁起來。
左纖拿着醫療單子走進來,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她的身邊,盯着屠悠然嘆道,「抱歉,看來我的醫術還不夠精進,不能把她安然無恙的拉回來。」
「這不怪你,要怪就怪席龍寒,那傢伙太狠了。」卡森走進病房內,憤恨的接口,「悠然看到是他,都已經不打算下手了,他還窮追不捨,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安落夜抿了抿唇,什麼話都沒說。
反而是左纖,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也怪不得人家,悠然那時候是殺手,他當然要斬草除根,這是席龍寒一貫的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哼。」卡森張了張嘴想辯解,又覺得左纖說的有道理,只能惱恨的一瞥頭,重重的從鼻頭哼了一聲,憤憤的坐在屠悠然病*另外一邊的椅子上。「反正我是不會原諒席龍寒的,要是讓我再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就你?」左纖冷嗤一聲,「席龍寒分分鐘秒殺你。」
「左纖,你今天就跟我抬槓是不是?」卡森有些惱羞成怒了,被說中事實,男性的自尊容不得他沉默的。
是,席龍寒是厲害,連悠然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自然也只有靠邊的份,可是不甘心啊。好歹他們都是夜幫的人,好歹都是夜幫的精英,就這樣被傷成這樣還不能有反抗之力,想想心口都像是憋着一股悶氣似的,無論如何也疏散不了。
左纖斜睨了他一眼,然而眼角不經意間一划,看到安落夜時,又微微的抿了下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聽到一直沉默的安落夜低低的開口,「今晚上,我去蘭庭公寓一趟。」
「今晚?」左纖詫異,「可是你明天就要參加那個什麼廚藝大幣拼了……」
「沒事。」安落夜笑了笑,「我只是去查探一下而已,用不了多久的,能趕得回來。再說,那爛幣賽我還不樂意去呢。」
左纖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卡森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開始磨拳霍霍,『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也去。」
「你在這守着。」安落夜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這麼愛湊熱鬧了?
她說着,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卡森磨了磨牙,最終只能在兩個女人銳利的目光下,悻悻然的坐回了位置,目送安落夜的背影離開。
誰知下一刻,左纖也跟着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卡森張了張嘴,想問又被她扭過身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頓時覺得夜幫的女人果然一個個的都太兇悍了,怪不得沒一個能找到男朋友。
左纖是跟在安落夜的背後出門的,走了幾步後匆匆的加快了步子和她並肩而行。
安落夜疑惑的偏過頭去看她,「怎麼了,有事和我說?」
「你……你先別衝動,有些事情和席龍寒坐下來慢慢說,悠然現在這樣,其實也不全是他的錯。不管怎麼樣,悠然至少還留着一條命,你和他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分手的。」
「……」安落夜震驚的看着她,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半晌,才喉嚨發乾,扯開嘴角乾笑,「你在說什麼呢。」
「卡森粗心沒發現,可是你別忘了,我是醫生,什麼事情都要求細緻。那天晚上你匆匆的跑來,身上還穿着睡衣,脖子上鎖骨上的那點紅點點可沒瞞過我的眼睛,我總不至於還將它理解成為被蚊子咬了吧。」左纖取笑道,「更何況,你這段時間和席龍寒的接觸不是一點點,我可是不止一次聽到他打電話給你。我記得以前你和他連見面都沒幾次的,更何況是電話。」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微微汗顏,果然,她還是太高調了一些。
「落夜,撇開他將悠然打傷的事件,其實席龍寒這人很不錯的,外貌也好家世也好能力也好,而且他身處這樣的位置,也沒什麼緋聞。這樣的男人,可是所有女人的夢中*啊。」
安落夜抬頭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微微嘆息。她當然知道他是人中之龍了,否則也不至於像塊上好的牛肉讓所有的女人趨之若鶩,尤其是那個鐘雨晴。那個死不要臉的女人,明知道人家不喜歡她還上趕着送上門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沒有自知之明。
可是,她和他的距離不是一點點,別說席家要求門當戶對,就是楊艷然,也是橫在他們中間的一道坎,跨過去都要跌的頭破血流。
更何況,她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到底和席家有什麼樣的聯繫。
「我知道自己怎麼做的,你回去吧,好好看着悠然,我自己可以的。」
左纖看她的表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聳聳肩重新走回了病房。
安落夜看了眼天色,此刻正是艷陽高照之時,距離天黑,還有不少時間。她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着席氏集團而去。
席龍寒這幾天依舊處於『出差』當中,連公司都是副總坐鎮,冼秘書處理。
她出了電梯時,冼秘書正在微微煩躁的吩咐其他助理做事,一向嚴肅沉着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煩躁易怒,「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席總緊急出差,你讓衛總改個時間再約。」
「小王,不是讓你將那些文件送到樓下各部門去的嗎?怎麼還在這裏?」
「譚助理,我說了這個方案不行,你讓策劃部重新修改擬一個。」
安落夜微微的笑了起來,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冼秘書見到她時微微一愣,詫異的眨了眨眼,「你怎麼來了?席總不是說這幾天他不在,你不用來上班嗎?」
「我覺得白拿工資總歸不好,看到冼秘書這麼忙,我總的過來幫幫忙才行啊。」
冼秘書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她是個精明的人,從安落夜來到公司的第二天,就看出了席總對她的關係不一般。而且外界傳言她是席總的未婚妻,雖然對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她向來不以為然,也覺得不過就是謠言而已。
可是席總的態度,顯然這次的謠言,十有**是真的了。
因此後來幾天,她對她的態度還是有了明顯的改變,雖然依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抿了抿唇,她又看了安落夜一眼,低聲道:「既然如此,那……該死,這個祝冰冰怎麼又來了?你去把祝冰冰給打發了吧,真是的,席總一旦不在,她就開始沒事找事總是來為難我們。」
安落夜一扭頭,果真看到一身優雅踩着高跟鞋目中無人的女人走出了電梯。看到辦公室緊張忙亂的工作範圍,當即便嘖嘖有聲,「冼秘書,不是我說你,怎麼席總一不在,你就弄得一團亂?看看,這是你讓人送到我們公關部的文件,連送個文件都送錯了。要不是我仔細先翻看了下,這東西給了客戶看,我們席氏的臉都要丟盡了。」
冼秘書不理會她,反正這事交給了安落夜,她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晾着。
不過送錯文件確實不能該罵,她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王,「還不把正確的文件給公關部送去?」
小王抓了抓腦袋,趕緊去找了。
祝冰冰卻不依不饒,「就這樣?她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應該當場將她給開除了。」
安落夜笑着上前,「祝經理,小王是席總親自招的人,就算要開除,也該席總親自來,你這樣,似乎管過了頭了。」
「席總親自招的人很了不起麼?你是不是覺得你也有這樣的背景,就可以在公司內為所欲為了?」祝冰冰倏地扭過頭來,對安落夜,她除了第一次覺得她識時務之外,後面幾次,她就恨不得咬死她了。
這人好像天生就和自己不對盤一樣,有她在外面,自己從未有一天能夠進入席總的辦公室過。如果不是她,或許這個時候,她已經是總裁夫人了。
安落夜笑,「至少我覺得挺了不起的,至少不會有人能隨隨便便的開除我們,至少說明我們有些本事是能讓席總欣賞的,至少……你沒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
論口才,安落夜或許比不過這個公關部的第一把好手,可是要比囂張,她絕對要比祝冰冰要強得多的多的多的多,反正說出來的話,她不用給自己負責。
祝冰冰咬牙切齒,太不要臉了,這種話也敢當着眾人的面說,總不怕捅到席總那裏去,將她趕出公司嗎?
「祝經理,最近公司大傢伙都挺忙的,你還這樣晃悠來晃悠去的,是不是太懈怠了。」
祝冰冰冷哼,「比得上你嗎?我看你才是全公司最閒的一個。」
「胡說,我也很忙的。」安落夜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拿着一邊的抹布開始擦桌子,「你看,連擦桌子這麼辛苦的活都親自上場了,可見我有多麼的忙碌。」
說着,當真開始認認真真的一張桌子一張桌子的輪過去。
有人看了忍不住悶笑了起來,冼秘書挑了挑眉,看來對付祝冰冰,還真的就要安落夜這樣的人。怪不得席總說她完全可以搞定的,原來如此。
看着祝冰冰鐵青的臉色,她聳聳肩,再也不理會她,徑自走到另一邊忙去了。
安落夜眼角餘光瞥到,微微扯開了嘴角笑了起來,身子卻慢慢的朝着冼秘書的桌子而去,當抹布擦到冼秘書的抽屜時,她豁然抬頭,詫異的盯着祝冰冰問,「祝經理怎麼還在這裏,難不成你也打算跟我一塊擦桌子嗎?不過算了,這麼勞累的活怎麼能麻煩這麼優雅的你呢?你還是……擦地吧。」
「哈……」辦公室的人終於忍不住,直接笑出聲來。
祝冰冰頃刻間眸光狠戾,死死的瞪了安落夜一眼,踩着怒氣沖沖的步子,又轉身離開了秘書室。
安落夜嘿嘿一笑,直起身將抹布扔在了桌子上,身子卻坐在了冼秘書的那張寬大的椅子上,微微眯着眼目送她的離去。
其他人見麻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又各自去忙了。
安落夜停了片刻,悄無聲息的將手探進了冼秘書放在一旁的包包里,抽出一串鑰匙。再不動聲色的打開了第二格的抽屜,視線集中在了那上面。
蘭庭公寓的鑰匙。
安落夜笑了起來,趁着眾人的注意力不在這時,悄悄的把鑰匙給抽了出來。隨即,從自己口袋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打開,拿着鑰匙用力的在盒子中按了按,把鑰匙的形狀給拓了下來。
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從拿鑰匙到開抽屜再到拓印子,安落夜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十分的鎮定一氣呵成。
等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後,她才微微的笑了一下,所有的東西都安放回原位,拿起抹布站了起來。
隨即在冼秘書面前晃了幾圈做了點事情後,便假裝接到電話,又匆匆的離開了席氏集團。
她呆在公司內,前後還不到一個小時。
冼秘書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讓她離開了辦公室。
安落夜衝去打了一把鑰匙,嶄新嶄新的,看着那上面的痕跡,不由的微微挑了挑眉。
時間尚早,她又去看了一眼屠悠然,然而看到她躺在病*上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樣子,最終還是皺了皺眉,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蘭庭公寓在夕城不過是中等階層的公寓,環境建築位置都只是一般,只是,它卻勝在安靜。
這邊位置比較偏僻,住的人並不多。席龍寒當初挑中這個位置,也只是為了方便不容易被人發現而已。
安落夜下了車後,便在蘭庭公寓樓下轉悠了兩圈。根據卡森提供的消息,當初悠然和席龍寒交手的地點,應該是在五幢樓下。
她在附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那時候的痕跡已經全部被消除了,就算是子彈的彈痕都已經找不到了。
抬起頭,她沉思了片刻。應該是席龍寒讓人給消除的,估計也就只有他,才能做的這般滴水不漏。
只是不知道,他這些天都是住在哪裏的。
安落夜抬了抬頭,看着十六樓位置的那個窗口,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是這裏嗎?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在五幢公寓樓和她所站位置相反的另外一側,某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匆匆的從門內走了出來,坐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一上車,他便摘了墨鏡將車窗全部闔上。
掌心中的手機也在這時瘋狂的震動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快速的滑下了接聽鍵。
「林濤,如何了?」
「查到了。」佘林濤的聲音帶了一絲興奮,「剛剛得到的消息,那天晚上的女殺手被同夥接走後,直接進了相持醫院,目前應該還未出院才是。」
席龍寒的嘴角冷冷的划過一絲笑意,眸子精光大現,銳利冰冷,「在哪間病房?」
「307病房,我剛看到一個外國男人進了那間病房,看背影,應該就是那天接應她的男人。」佘林濤的聲音忽然壓低,許是怕被人聽見了,他急急的往旁邊走了幾步。
席龍寒發動車子,將耳麥帶上,方向盤一轉,和低垂着腦袋看地面的安落夜……擦肩而過。
「繼續監視着,有任何動靜隨時通知我。」
佘林濤應了一聲,隨即蹙眉問,「那,你打算怎麼辦?斬草除根嗎?」
「自然。」
「好,晚上我帶兩個人……」
「不用了。」席龍寒打斷他的話,一手掌着方向盤,聲音越發的冷冽起來,「我親自去。」
「你一個人嗎?可是,對方會不會有埋伏?」
席龍寒眸光專注的看着前方,面無表情的回,「人多了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我一個人去,反而容易行事。」
佘林濤聽他這麼說,猶豫了片刻後,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在這裏監視的。」
「嗯。」席龍寒掛斷了電話,將耳麥摘了下來,臉部的表情又冰冷無情變得柔軟溫和。只要解決了那個殺手,小叔和『復』便會安全,到時候他也不必親自看着,幾天不見,也是時候好好的回去看看那個丫頭了。
這『出差』出的也夠久的,再不回去,他都要懷疑這丫頭會不會趁着他不在的時候紅杏出牆。
安落夜只覺得鼻子痒痒的,打噴嚏的*十分強烈,忍了忍,還是收了回去,用手指捏了捏鼻尖,這才舒服許多。
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再等幾個小時,等到天全部黑下來後,也是到了她行動的時候了。
蘭庭公寓這邊果然十分的清靜,幾乎看不到有什麼人走進走出的樣子。安落夜在小區旁邊的一家飲品店裏坐着看雜誌,時不時的朝着五幢看幾眼,由始至終,她都沒看到有人從那裏出來過,她也沒在十六層看到有燈光亮起過。
她想,席龍寒應該是不在這裏才對。
飲品店的人不多,卻也有幾個同她一樣,坐在位置上一坐就是一晚上,這樣,倒是顯得她並不突兀。
時間到了晚間十點,安落夜終於放下了雜誌站起身來。
手心的鑰匙已經被她捏的有些發燙,看着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往上跳,她的瞳孔也跟着一縮一縮的。
沒多久,電梯停了下來。
安落夜站在十六層左邊的那個大門前,頓了頓,將耳朵貼在門邊細細的聽着裏面的動靜。只是過了半晌,似乎什麼聲音都沒有。她伸手,按下了旁邊紅色的門鈴。
悅耳清亮的鈴聲很快在裏面響起,安落夜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來開門應聲。
抿了抿唇,又過了十多分鐘,她這才拿出鑰匙,悄無聲息的插入了鎖孔。
門『咔嚓』一聲,隨着她的轉動緩緩的開了一條縫隙,室內一片漆黑,仿佛一絲人氣都沒有。
安落夜往裏探進了半個身子,一腳踏了進去,誰知另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踏進去,腦袋上猛的抵上一個冰冷的物品。
安落夜心裏一咯噔,瞬間僵直着身子動也不敢動。
「進來。」耳邊傳來低低沉沉的聲音,冰冷無情的仿佛來自地獄一般。
這不是席龍寒,安落夜聽得出來,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陰冷之氣,和屠悠然身上,很像。
殺手?
「你是誰?」安落夜抿了抿唇,另一隻腳也收了回來。
身邊的人眸子牢牢的鎖着她,左手迅速的將門給闔上,頃刻間阻隔了外面的燈光,重新回復一片漆黑。
「哼。」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高高的揚起手,猛的朝着她劈了過來。
安落夜眸光一閃,飛快彎腰避了過去,猛的在地上滾了一圈,瞬間和他拉開兩步距離。「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黑暗中的人影詫異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竟然還有如此好的身手,當下不敢有半點的疏忽,出手如同閃電般,猛的朝着她攻擊了過來。
安落夜眉心微微一擰,見他下手毫不留情,對她的問話充耳不聞,當下也來了怒意,迅速的和他交上了手。
然而,一旦交手,她便了解到了對方的實力。他的身手和敏捷度,是多年的歷練所留下的,那些經驗,根本不是她能擋得住的。
安落夜咬了咬牙,幾乎是竭盡全力的和他交手,然而,隨着兩人的對戰,她的速度有些慢了下來,漸漸的變得力不從心。
驀然,她感覺到身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一般,下一秒,一個紅點點在自己的背後移動。她一驚,迅速撲倒。
然而,她的動作還是慢了半拍。
「砰」的一聲,一股尖銳的痛瞬間埋入她的全身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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