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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夜猛的瞪大了眼,臉色刷的白了,「重傷?」幾乎想也不曾多想,她已經飛快的套上外套,穿着拖鞋便出了房門。
腳步匆匆壓低着聲音問,「你們在哪裏?」
「左纖的醫院裏。」
「我十五分鐘後趕到。」安落夜掛掉手機,臉色沉重的不像話。屠悠然身手是什麼樣的她清楚,能讓她受重傷的到底是誰?
抿着唇,她抓着車鑰匙跑到距離席家五百米處的一個小道上,那裏停着一輛並不起眼的車子。那是她很早之前給自己準備的,就是為了緊急時候有所用處。
掛檔,踩油門,她的速度十分的快。這時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好在路上的車子並不多,她一路過去總算是暢通無阻。
十五分鐘後,不多不少,她『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直接朝着醫院內部跑去。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卡森坐在外邊的椅子上臉色發青。聽見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時微微一愣,一抬頭,就見安落夜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面前,眨了眨眼,他驀地站了起來,「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悠然怎麼樣了?」她顧不得許多,三兩步的上前站定在他面前,皺着眉看向手術室的方向。
卡森輕咳了一聲,「哦,現在還在手術室里做手術,左纖說沒打中要害,應該沒什麼問題。」
「靠。」安落夜直接一個爆栗子敲到他腦袋上,「那你在電話里火燒火燎的說人快要死了是怎麼回事?」
卡森往後退了幾步,見着她穿着睡衣還叉着腰的兇悍模樣,不由的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緩緩道:「這不是……一時亂了方寸嘛。左纖還沒來,我看悠然留了那麼多的血,而且那顆子彈確實打中她的心臟部位。她又瀕臨死亡氣若遊絲一副要交代遺言的樣子讓我趕緊打電話叫你過來,她一說完就暈了。我哪兒知道她的心臟異於常人,長得位置和我們不一樣?」
不過,如果不是悠然的心臟位置不同,或許現在,真的只有交代遺言的份了。
安落夜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全身緊繃呼吸急促,一顆心一直提着半天回不了位。撐着牆壁緩緩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她仰着頭閉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
好半晌,她才揉着眉心低聲的問,「誰傷了她?」
「……」卡森抿了抿唇,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許久,才近乎從牙縫中吐出來似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席龍寒。」
安落夜一愣,剛剛放下的心忽的又猛的提了起來,身子僵硬的扭過頭去,皺了皺眉再問了一次,「你說誰?」
是她……聽錯了吧。
「席龍寒。」卡森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眼,清清楚楚的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安落夜只覺得一陣陣的天旋地轉,席龍寒傷了屠悠然?怎麼會?
前一刻他還和自己相互擁抱着一起睡覺,這才不過眯一會兒眼的功夫,他竟然跑去外面傷了人?她驀地想起自己醒來時,身邊*鋪冰冷的觸感,呼吸一時窒悶的難受。
「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
卡森皺了皺眉,「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要等悠然醒過來才知道。她只是之前讓我去蘭庭公寓接應她而已,沒想到我去的時候,她已經滿身是血了,臨上車前,還被席龍寒開了一槍。」
「蘭庭公寓?」安落夜豁然扭過頭去,那邊是席龍寒的住處,悠然怎麼會一個人去那裏?
卡森皺了皺眉,緩緩道,「應該是悠然私下接的任務,只是沒想到這個任務,竟然會和席龍寒有所牽扯。」
他們夜幫還是比較自由的,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除了一些必要的聚會之外,其他人都在各自的領域工作。悠然這樣的殺手,自己接點小任務也是正常的。
只是沒料到,他們認為的小任務,竟然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安落夜坐在椅子上,百思不得其解。悠然接的活,應該不是去殺席龍寒的,這點他們心照不宣,席家的人不會去動,也就是說,她要除掉的人,是和席龍寒有關係,而且關係密切。
「出來了。」卡森忽然抬頭,看向手術室的燈滅了,帶着口罩一身綠色衣服的左纖走了出來。
安落夜和他同時站了起來,匆匆的跑到她面前,急聲問,「怎麼樣了?」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
安落夜心一提,不過?
「算了,等她醒過來再看看情況吧。」左纖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間難掩疲憊。她本就已經一天*不曾睡覺了,誰知剛打算*的時候,忽然又接到了卡森的電話。一看到悠然全身是血好幾個傷口,她的神經也緊緊的崩了起來,手術時更是拼命的抑制住自己爆發的情緒。一直到剛才,她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揮了揮手,左纖讓護士推着悠然進了vip病房。看了卡森和安落夜一眼,輕聲道:「走吧,你們兩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時間還早,都先睡一覺再說。悠然暫時沒事,我會讓人守着她的。」
說着,率先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她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女兒,在醫院的宿舍里享有的臥室也是最好的,卡森進了門之後,自己選了一間房便睡下了。
安落夜躺在*上,整個腦子卻十分的清醒,翻來覆去幾次還是沒能睡着。
外面的天色漸漸的明亮了起來,陽光溫溫暖暖的灑進了臥室內,一束淡黃色的光斜斜的打在她臉上,將整個睫毛的影子都拉着修長。
安落夜猛的從*上坐了起來,抓了抓頭髮,轉身從左纖的衣櫃裏挑了一件衣服*上,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宿舍。
醫院內慢慢的熱鬧了起來,她慢慢的踱步在走廊上,許久,才駐足在屠悠然的病房門口。
一個提着熱水壺的護士忽然打開了門,見到她時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你是左醫生的朋友吧,病人現在還沒醒,你要進去看看嗎?」
安落夜點點頭,越過她走了進去,*提着熱水壺離開了,給了她們兩人單獨的空間。
坐在*頭,安落夜細細的眉心微微的擰了起來。屠悠然臉色看起來依舊十分的蒼白,就這樣毫無表情的躺在那裏,就仿佛已經沒有了知覺一樣。
她眉心一跳,忽然伸手在她脈搏上探了探,半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雖然跳動薄弱了一點,但是還是有生命跡象的。
靠在椅背上,安落夜視線微移,盯着前方窗外有些泛黃的樹葉,內心的疑問卻一個接一個。
悠然到底接了什麼任務,為什麼就跑到蘭庭公寓了呢?
席龍寒半夜去蘭庭公寓,又是為了什麼?
還有……
席龍寒有沒有受傷?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卡森,只是覺得悠然還處於生死關頭,這樣的問題,不太適合。
呼出一口氣,安落夜猛的站起身來,扭頭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席龍寒的電話便進來了。
看着嘟嘟直響的手機震動,她沉默了片刻才接了起來,「餵。」
「起*了?」
安落夜看了看外面的艷陽天,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這兩天有事要去l市出差,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安落夜怔了一下,「出差?」
席龍寒愉悅的笑聲忽然傳了過來,「怎麼,捨不得我?」
「沒有……」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聽着他如此精神的聲音以及還有餘力調侃她,看來並沒有什麼事。也對,他的身手那麼好,縱然是悠然,應該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才對。他怎麼可能會受傷?「額,只是覺得太突然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小心着點。」還頓了頓,他有繼續說的說道,「還有,我媽明天就回家了,我不在的這幾天,你住在夜幫吧。」
安落夜眨了眨眼,輕哼了一聲,「憑什麼?」
「我不想我回家的時候,你已經被我媽給趕出去了。」席龍寒笑,他倒不是怕安落夜受了委屈,他母親哪裏是她的對手,他就怕到時候這丫頭到時候又有了什麼壞主意,挖個陷阱給她母親跳,然後……逃之夭夭。
他現在真的恨不得時時將她拴在身邊,有時候會擔心她忽然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從此再也見不着了。畢竟如今的安落夜,有身手有能力有勢力,真要離開他,或許連他都攔不住。
因此,在他不在的這幾天,他不希望節外生枝,如果她被他母親趕走了,氣走了,到時候他到哪裏去找她?
席龍寒有時候都要為自己這樣的想法驚慌,這種情緒太磨人了,也太不像他了。
可是,他控制不住啊。
安落夜沉默了,猶豫了片刻後,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正好,這幾天她也有事情要做,她得先了解了解悠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行。
至於他嘛,她才不信他是去出差了,估計也是因為今天凌晨發生的事情藏着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安落夜揉了揉眉心,時間已經耽擱了不少,也該去學校上課了。
去外面攔了輛出租車,她匆匆的朝着學校趕去。
雲清大學一如既往的熱鬧,安落夜抬眸看了看大學門口碩大的字體,呼出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包包,大步的走了進去。
然而,才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被迎面而來的霍天擎給攔住了。
「什麼事?」安落夜皺了皺眉,有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霍天擎歪着腦袋打量她,許久,才聳了聳肩低聲道:「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一說完,他已經轉身走了,步子有些大,然而模樣確實一點都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安落夜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
怎麼昨晚上席龍寒把老三放出去練功,沒把他給連癱瘓呢?今天這麼一大早,又來找她麻煩。
果然,她的腳才剛一踏入學生會辦公室,席龍炎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挑着眉看着自己。
他的前後左右都站滿了人,全都饒有興味的看着她。
只有楊蔓之,滿臉的憤恨之色,似乎要把自己給恨之入骨了似的。
她還真的看得起她,又把她給當成情敵了吧。
「你來了?」席龍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上前幾步走到她面前,表情淡淡的。
「三哥,你找我有事?」
楊品之從桌子上抽出一份文件,往前走了幾步遞給她。
那份文件用架子夾着,大概兩三張的樣子,薄薄的a4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最上面的一行,是用黑色粗體打印出來的——廚藝大幣拼。
安落夜嘴角一抽,廚藝……大幣拼?
「這是什麼?」
「咳。」楊品之瞄了淡定的又坐回原位置的席龍炎,眸中划過一絲心虛,半晌,輕咳了一聲低低道:「是這樣的,m國有個華裔美食家,近期回國打算挑選一個學校嘗試投資廚藝班,不過她要求各個學校來一次廚藝大幣拼,再從中挑選合適的大學來作為她投資的第一站。你也知道,這個第一站意義重大,而且以這名美食家的聲望和知名度,到時候肯定能給我們學校打響廣告,是個很慎重不容有失的比賽。」
安落夜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華裔美食家?
楊品之見她沒出聲,繼續開口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學校會廚藝的人並不多,而大部分也只能燒燒家常菜。不過龍炎推薦了你,你的能力他是最清楚的。據龍炎所說,你從小跟着席家的廚師安嬸學校燒菜,就算客人來了,擔當大廚也是遊刃有餘,讓席家的那些貴客讚不絕口。所以,經過我們學生會的一致表決以及老師校長的同意,挑選你為本次比拼的選手。安落夜,希望你不要辜負大家的期望。」
「……」放屁,她什麼時候在席家擔當過大廚了?什麼時候讓客人讚不絕口了?這不過就是一個為難她的藉口,有個屁的期望。
安落夜冷笑一聲,捏緊了手中的文件。
席龍炎瞳孔一縮,笑了起來,「怎麼了,你似乎不太樂意,這是為了我們雲清大學的名譽,你要是不同意的話,老師和同學都會很頭疼的。」
「我的廚藝不好。」如果比武的話,她倒是十分的樂意的。
席龍炎嘿嘿笑,「你這麼謙虛做什麼,連我這麼嘴挑的人都說好了,誰還敢反駁?大家可都對你充滿自信的。」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情她晚來學校幾分鐘,她的廚藝出神入化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學校了?怪不得剛剛一路走來,沿途的學生一個個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也就是說,如果她拒絕的話,就成為了全校學生的公敵,再加上學生會這幫*的『宣傳』,只怕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安落夜傲嬌自滿不肯為學校掙一分榮譽,自私自利連最基本的榮辱與共都不知道。
很好,她會十分的出名。
席龍炎腦子是不是被門給擠了,好端端的莫名其妙的又來為難她,嫌棄她最近太空閒了是嗎?
她現在多麼後悔聽了席龍寒的話把他給放了,當初要是還綁在第一倉庫的話,說不定她的逍遙日子還能繼續過下去。
「還有問題嗎?如果沒有了,就在上面簽個字。」席龍炎笑嘻嘻的看着她,表情十分的欠扁。
「三哥,我輸了的話會怎麼樣?」席龍炎若是要為難她,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席龍炎哈哈大笑,「我對你可是信心十足的,我覺得你一定不會輸。為此,我還和大傢伙打了個賭,要是你輸了,拿不到第一名。席家的臉面,我的保證,都成了一個笑話。那麼到時候,我和你一起退學。」
退學?虧他想得出來。
他席龍炎的身份擺在這裏,誰敢退他的學?到時候還不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的頭上,讓她來一力承擔嗎?
安落夜簡單的掃視了一下文件里的內容,半晌,暗暗笑了一聲,低聲道,「好,那我沒問題。」
往前走了幾步,她在桌面上抽了一支筆,洋洋灑灑的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隨即,轉身離開。
楊品之眨了眨眼,「就這樣同意了?」他們還覺得這樣近乎無禮的要求,任何人都不會同意的。再說,退學啊,她一個父母雙亡又不得席家待見的女孩子,退學以後該如何是好?
雖然以他們的意思,是想藉此逼出夜幫那個女人出現,可是萬一那個女人一直沒蹤影,豈不是真的要逼着安落夜退學了嗎?
這樣……席家老大會同意嗎?
席龍炎嗤笑一聲,翹着腿靠在椅背上,仰頭望着天花板。他的為難,才剛剛開始,等大安落夜忍無可忍的時候,那個女人一定會出現,那個帶着頭盔囂張的羞辱他可是身子卻十分柔軟的女人,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因為安落夜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是個有恩必報的人。所以,他會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等着她送上門,這一次,一定會抓住她,親自動手收拾她的。
霍天擎上前幾步,拿着安落夜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挑了挑眉笑了起來,「這字寫到倒是十分的好看,而且很有力度,看來她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裏還是氣的發抖啊。」
「唰」的一聲,席龍炎豁然垂下頭,將那份文件給搶了過去,抬眸看了兩眼。
這字體確實十分的有力,他和她相處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她竟然能寫的一手漂亮的字。
楊蔓之咬着唇盯着一群人笑的洋洋得意,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席龍炎的身邊,低聲道:「龍炎,咱們找夜幫的那個女人,一定要從安落夜身上尋找出口嗎?能不能換一個?我看着安落夜總覺得……」
「我去上課。」席龍炎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多聽她說話的耐心都沒有,抓着那份文件圈成一團扔給了霍天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連看楊蔓之一眼都不曾,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剩下的人全都面面相覷,看了看楊蔓之後,全都若無其事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楊品之無奈的嘆氣,蔓之似乎還沒有死心的意思。
「哥……」
「好了,去上課吧,再待下去就要遲到了。」他勸不了她,從小他就已經習慣性的去*着她縱容她,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滿足她。如今她這般執拗的脾氣,有一大半是他慣的。如今再想一本正經的教育她,連自己都覺得沒臉了。
楊蔓之咬牙氣憤的一跺腳,扭過頭十分的不滿的走掉了。
然而,她才剛離開了辦公室,便趁着眾人的不注意,跑到不遠處的小林子去了。
這個林子她十分的熟悉,還是當初席龍炎被夜幫抓走的地方。
楊蔓之站在其中一棵大樹的後面,一下一下的點着腳尖,似乎在等什麼人。
好半晌,不遠處才窸窸窣窣的傳來響聲。沒多大一會兒,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經從林子的另一端跑了過來。
「怎麼這麼久?」楊蔓之不滿的瞪着他。
「嘿嘿,這不是也有點事情嗎?等急了?」
「我問你,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楊蔓之揮了揮手,扭頭看了看,發現林子裏沒人,這才放心的問出聲來。
來人又是嘿嘿一笑,「打聽出來了,那個女生現在在n市讀書,成績不錯,人也越來越漂亮了。這是她最近的照片,還是個校花級別的呢,我看着都流口水。」
楊蔓之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暗暗冷嗤,接過他遞來的照片看了兩眼,「哼,長的也就那樣了。想不到你速度挺快的嗎?我昨晚上才讓你查的人,現在就有消息了。」
「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這女生在學校里還挺出名的呢,一打聽就知道了。」
楊蔓之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這事多謝你幫忙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還找你。這是這次的報酬。」
來人接過信封,摸了摸裏面票子的厚度,笑着跑遠了。
楊蔓之左右看了看,將那張照片塞進包包里,也飛快的離開了林子。
然而,在她剛離開後不久,轉角的亭子裏,慢慢的露出半個身影,嗤笑了一聲,「怪不得她知道是夜幫的人綁走了席龍炎,原來她認識這學校附近的地下勢力。看來,卡森的培訓還不夠徹底,有了漏之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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