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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曉菲只覺得臉蛋一片刺痛,猛地驚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悠然極度冰冷的視線,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嘴巴一張,「唔……」
悠然已經快速出手捂住了她的唇瓣,面無表情的開口,「敢發出聲音,就讓你腦袋分家。」
容曉菲一愣,瞬間便感受到脖子上抵着的冰涼的觸感,那是……刀子,很鋒利的刀子。
她的心跳猛地開始激烈狂亂了起來,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用真正的能讓人見血的刀子抵在脖子上過。再看向悠然冷冽的表情,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再動一下了。
她覺得,這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調,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
容曉菲想哭,冷汗已經從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你,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來警告你的。」
警告?容曉菲的腦子裏迅速划過許多念頭,很想想到了自己今天早上派出去對付她的幾個人,心裏一陣害怕。不會吧,她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那幾個人是她指使的?
不,不可能,這才不過一天的時間,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容曉菲抿了抿唇,越想越是恐懼,整個臉都變色慘白慘白的。
她開始抖動着唇瓣,哆哆嗦嗦了起來,「警告,警告我什麼??」
「不准裝傻。」悠然的刀子猛地又挨近了幾分,刀口已經在她脖子上留下了鮮紅色的痕跡。
容曉菲死死的閉上了眼睛,用力的閉上自己的嘴,預防自己因恐懼而尖叫出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脖子,已經有了一道傷口了。
這會兒,她是再也不敢裝傻充愣了,當下聲音微弱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小聲的說道,「我,我知道了,以後,我以後不會再對付你了,真的,以後不會再派人去圍堵你了,再也不敢了。」
「還有呢?」悠然冷冷的睨着她,眉心微微皺了皺,這人的膽子是不是太小了一點,她都覺得自己要是再多問幾句,她會當場暈死過去。
容曉菲緩緩的睜開眼睛,眸中緊張慌亂,還有一絲不解。
還有?還有什麼?
「還,還有,還有我以後一定離你離得遠遠的,見到你一定會立刻轉身離開,真的,我保證。」
悠然已經沒有耐心了,這人說來說去也說不到重點,「那麼杭瑞呢?」她只是保證不傷害她,可沒保證不傷害席龍瑞啊。
容曉菲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忙不迭的承諾道,「我以後也不會纏着杭瑞,我不會再對他有非分之想,以後也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合作。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認不清楚狀況,才會想要晚上去敲他的門。但是,以後,以後不會了,真的,我也會離他離得遠遠的。」
悠然還沒有聽到滿意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那冷漠狠戾的模樣,看的容曉菲的心不斷的往下墜,手指抓着*單一直在抖,「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有,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的?你告訴我啊。」
「你還要保證,不會再派人去傷害杭瑞,去打擊報復他,聽到沒有?」
容曉菲怔了一下,心裏又怕又急,下意識的就要撇清,「我從來沒有要去傷害他啊,也沒想過去打擊,打擊報復過他。」
悠然冷哼,「從來沒想過?那你今天還指使了五個人過來傷害……」她忽然頓了頓,像是想到什麼時候,話語戛然而止。想了想,她才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着她,眯着眼睛問,「你沒想過要傷害杭瑞?那五個人……只是來對付我的?」
容曉菲怕極了,不知道該承認好還是否認好,猶豫之際,喉嚨里便發出一道輕輕的『恩』聲。很輕的聲音,若不是悠然耳力驚人,怕也是聽不到這個字的。
她當下詫異的看向容曉菲,很是不解,「為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指使人對付我?」
容曉菲當場就是有吐血的衝動。無冤無仇?她才剛剛在前一晚上被她潑了一桶水,以至於自己的形象瞬間跌落谷底,她竟然還說無冤無仇?
「在昨天之前,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悠然蹙眉,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容曉菲心裏的怒火開始蹭蹭蹭的往上冒,這人怎麼就那麼的無恥呢?將她害的那麼慘,現在竟然還能擺出一副無辜表情的模樣來,這演技簡直比她還要厲害。
「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潑我水的時候是在夢遊?」脖子上的刀子遠離了幾分,容曉菲底氣也漸漸的回來了,身子慢慢的不着痕跡的往後挪去,視線卻依舊緊緊的盯着她,就怕她又忽然發難。
身後的手指,已經慢慢的開始朝着放在枕頭底下的手機摸了過去。
悠然微微挑了挑眉,她本來就是個極其敏銳的人,這樣的動作自然沒辦法逃過她的眼皮子底下的。只是,她也沒多說什麼,任由她慢慢悠悠十分拙劣的小動作。
心裏卻想着她的話,原來,是她潑的那一桶水讓她給記恨上了。
不知為何,知道容曉菲並不是針對席龍瑞,她一直提着的心,反而放鬆了下來。
只要不是針對席龍瑞的就好,至於要來對付她?呵,也要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本事才行。
來了也好,最近都沒有出任務,身手有些荒廢了,這個時候,倒是可以好好的練練。
再次瞥了一眼容曉菲,悠然緩緩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刀子給收了起來。隨即,什麼話都沒說,人已經靜悄悄的站在了窗子底下。
容曉菲只覺得眼前一花,悠然已經躍上了窗台,整個人飛快的從上面跳了下去。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瞬間從*上驚跳起來,急急忙忙的跑到窗台邊往下看去。
已經沒有人了,半個人影都沒有了,下面也沒有傳來驚恐*的尖叫聲。整個夜色下的氣氛都是靜悄悄的,月光打在地上,和旁邊的路燈交錯在一起,明亮的底層地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容曉菲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剛才,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要不然,就是在做夢,做了一個十分驚恐的夢。
她開始用力的點了點頭,拼命的催眠自己。對,她只是因為白天做了點不道德的事情,所有有些心虛,才會噩夢連連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呵,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這裏可是九層樓啊,有人能從九層樓直接跳下去的嗎?又不是瘋子。
容曉菲晃了晃腦袋,開始往*邊走去,一隻手還緊緊的捏着手機,全身冰冰涼涼的。她緩緩的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再慢慢的撫上自己的脖子。直至手指上沾了一點粘稠的液體,一股鐵鏽味飄入鼻尖,她才雙腿一軟,猛地癱坐在了地上。
不是夢啊,這些不是夢,那個屠悠然,真的闖入她房間裏威脅她了。
容曉菲急忙雙手顫抖的摸出手機,她要報警,打電話報警。
只是,才剛按下報警電話,雙手又忽然無力的垂下了。不能報警,一報警,她買兇傷人的事情也會曝光,她的形象,就徹底的毀了。
容曉菲直至現在,臉色還是蒼白的,心裏慌亂緊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一害怕,倒是嚇得生起病來。等到第二日助理跑到她公寓時,只看見她歪着腦袋跪坐在*邊,全身發冷,人已經發起了高燒了。
這些,悠然自然沒有去想過,也沒重視過。
她只是抓着身子踩着牆壁,一股腦兒的從九層樓的窗台上滑下,十分平穩的站在了地面上,眉心一揚,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悠然覺得自己的這個保鏢,還是做得很稱職的。
因此,看到席龍瑞這個時候打過來的電話時,她心情也是非常不錯的。
只是,才一接起,那邊的聲音卻已經壓得十分的陰沉了,「屠悠然,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
「恩?」悠然怔了一下,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這會兒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咽了咽口水,她莫名的感覺有些心虛,「我馬上就到家了。」
說完,已經當機立斷的將手機給掛斷,飛快的坐上停在一旁的車子,朝着席家飛馳而去。
席龍瑞一直在忙,忙到這會兒才收工。一回到家,他就迫不及待的想去見見悠然。
只是,當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她的房間門時,裏面卻一片冰冷半絲人氣都沒有。打她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席龍瑞急的上火,動靜大的幾乎將整個席家的人都給吵醒了。
因此,悠然趕到席家時,整個席家大宅一片燈火通明,幾乎所有的人都睡眼惺忪的坐在客廳里等着她回來。
悠然站在大門口,微微的愣了一下,居然有種想要轉身離開的衝動。
席龍瑞眼尖,當場衝過來將她給拉了進來,整個眉頭都是深深的擰着的。他一把拉過她的身子就開始上上下下的檢查了起來,聲音里也帶着一絲緊張,「你怎麼樣?去哪兒了?傷着沒有?」
「沒,沒有沒有。」悠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急急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她看了一圈子的人,最後,視線落在了安落夜的身上,小聲的問,「大家都沒睡?」
安落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輕輕的哼了一聲,「都在等着你呢。」
悠然一愣,便聽到她接下去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二哥都擔心死了。」擔心的把全家人都給吵醒了。
「是啊,悠然,你那個時候不是說只是回夜幫一會兒的嗎?後來又去哪兒了?」席龍瑞揪着一晚上的眉心終於撫平了一些。
悠然聽到他提起回夜幫,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也是她打算告訴席龍瑞的事兒,「對了,我回夜幫的時候,碰到了你公司的祈總。」
席龍瑞手指一僵,「祈總?」
「恩,他還主動送了我一程,人挺不錯的。」
席龍瑞手指又是一緊,「主動送了你一程?」開什麼國際玩笑,悠然說的祈總,是祈晟愷嗎?
「是啊,他看我打不到車,就主動停下來,讓司機送我去了合縱大廈。」
席龍瑞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就他所認識的祈晟愷,絕對不是這麼『好心』的人。那個男人了冷漠的壓根就不懂什麼是紳士風度,他不會主動去招惹女人,更不會去提出送別人去一個地方。
但是,今天居然會停車送悠然去合縱大廈?
席龍瑞的眼神倏地一凝,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祈晟愷的另有所圖。他會停車下來,恐怕是認出悠然是自己的保鏢吧,他難道,還沒放棄辭掉悠然的打算?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酷了起來,微微偏了偏頭,看向悠然問,「他都和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一路上都是沉默着的。就是最後我下車的時候,他問了我一句。」
「問了什麼?」席龍瑞瞬間緊張了起來,他和悠然的感情路,可不希望任何人來破壞。
悠然聳聳肩,一副很無所謂的模樣,「就是為了我為什麼沒在你身邊,我說有事。然後就走了。」
安落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祈晟愷這個人,她自然也是調查了解過的,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主動和人搭訕。然而,她也十分的了解悠然的。
這中間,恐怕有他們不知道的曲折吧。
安落夜換了個姿勢,扭過頭去看悠然,笑着問,「你能把你們見面後說的每一句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嗎?」
「一字不漏?」
「一字不漏。」安落夜肯定的點點頭。
悠然本來也不太想說,這麼晚了,大傢伙都想睡。可是看着安落夜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還有席龍瑞一副不說清楚就不讓她回房的模樣,當下潤了潤喉嚨,將她和祈晟愷的相遇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她話音一落,席龍瑞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
安落夜更是無所顧忌的仰着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悠然,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效果的。哈哈哈,那個祈總,估計是要被你氣的背過氣去了。」
席龍寒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有些擔憂的看着哈哈大笑的安落夜,他是正的很擔心,她會不會笑的太猛,一個不小心……把肚皮給笑破了。
自打她差點小產以後,他照顧她就顯得格外的小心,就怕她哪裏磕着碰着了。這會兒看她大笑,眼皮子就開始一下一下的狂跳了起來。
他當場就有些惱,但是又不能衝着安落夜說,只能狠狠的瞪着席龍瑞,意思是說,人也找到了,可以回房了。
面對大哥的凌厲視線,席龍瑞還是有些顧忌的。再者大半夜的把大家吵醒,他也有些理虧。
畢竟是他火急火燎的回來,沒找到悠然,又生怕她這麼晚沒回來是接了什麼任務,所以第一時間就去吵醒了安落夜這個孕婦……
恩,當時他一着急,真的沒想起來她是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啊。等到將安落夜吵得沒有一點睡意非要下樓,他才反應過來,但是這不是來不及了嘛。
想到此,席龍瑞便不敢再對上席龍寒銳利的眼神,急忙摟了摟悠然的肩膀,低聲說道,「好了好了,關於祈總的事情,咱們回房再說,時間不早,早點睡吧。」
知道祈總在悠然面前占不了便宜,他的心情一瞬間就好了起來,提着的心也放下了。
安落夜愣了一下,「誒,我還沒聽完呢,等會兒……」
席龍寒趕緊將她的手給攏了回來,「明天再聽了,我看悠然也挺累的,咱們回房睡覺去。」
安落夜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她現在睡不着啊。
席厚義夫婦一直沒吭聲,兩人年紀都有些大了,現在知道大傢伙都沒事,便揮了揮手讓人都散了,這才打着哈欠上了樓。
悠然怪不好意思的,直至見到所有的人都上了樓以後,才低低的鬆了一口氣,回頭瞪了席龍瑞一眼,「下次不要再這麼興師動眾的了,我又不會出什麼事情。」
「你手機也不開,大半夜也不見人,也沒給我個消息,連落夜都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我能不擔心嗎?」席龍瑞低低的回了一句,摟着她開始不着痕跡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悠然撇了撇嘴,「這有什麼的,以前我出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啊。」
「這麼說來,你今晚上去是出任務了?」席龍瑞嘴角一抿,整個身子都緊繃了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出過任務了,最近的一次,還是一年前他暗殺大哥的那一次,結果弄得她自己重傷差點不治身亡。
自從知道這件事情後,他就一直防着,時刻注意她是否有任務出動,就怕她下次又遇到這樣的事情。
悠然有種他在套她話的感覺,「沒有,今晚上只是有點私事而已。」
「什麼私事?」
「……」
悠然沉默,不知道為什麼,關於容曉菲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讓席龍瑞知道。她覺得……這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就該由他們兩個女人來解決。
席龍瑞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悠然……居然也有秘密瞞着他了?
心裏有那麼一瞬間很不是滋味,席龍瑞很不喜歡她將自己排外的這種感覺。
「算了,不想說就不用說了,反正我也不是你什麼人,也沒那麼重要,你說不說,其實也無所謂。」
「……」悠然詫異的回頭看他,她怎麼覺得,他這話這麼酸呢?
可是,她卻不願意看到他失落的表情,頓了頓,只得斟酌着開口,「其實,就是去教訓一個人而已,私人恩怨的。」
席龍瑞滿足了,雖然沒具體說明什麼事情,好歹也算是知道個大概。至少知道,她沒半夜三更的去見什麼野男人,恩,這就夠了。
悠然莫名的感受到他心情愉悅了起來,越發的摸不透他的性子了。她怎麼覺得這人性格這麼的古怪呢?
「對了,我打電話給小音,她跟我說了一些事。」席龍瑞很自然的伸手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攬着悠然走進去後,又轉身將門給關了起來,順便上了鎖,才慢慢吞吞的開口,「你在找你的家人?」
「恩。」悠然應了一聲,這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夜幫的人都知道,她也沒打算瞞着他。
席龍瑞見她情緒不太高,再想起小音先前說的話,心裏也是有了個大概,「不急,不是才剛開始找嗎?慢慢的總會找到的。這樣,明天我們早點起來,我陪你去找。」
「誒?你陪我去?」悠然愣了一下,腳步一頓,「你明天不用工作?」
「恩,請了兩天假。」現在滿屏的新聞都是關於他和悠然,以及那個容曉菲的。葉煌的意思,是趁着這個熱度多露露面,對他曝光率有所幫助。
只是他實在厭惡了這樣的方式去炒作新聞,他更樂意陪着悠然,真正的幫助她一些事情,培養培養感情。也正好,讓她慢慢的熟悉,也養成身邊一直有他,可以依靠他的習慣。
悠然莫名的感覺到一絲欣喜,只是什麼都沒說,面上已經不動聲色的,半晌後,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好,只是,我們要怎麼找?」
「既然你知道自己是被放在一家孤兒院裏的,那就一家孤兒院一家孤兒院的找吧,總會有線索的。」這是最簡單也最繁瑣的方式,可是,卻會很有效。
悠然想了想,也對,既然沒事,慢慢的找總能找到的。「恩,那你早點睡,明天……」她頓了頓,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她此時此刻站的地方……是席龍瑞的房間。
「我回房……」
「就在這裏睡吧。」席龍瑞很自然的將她給摟了回來,面不改色的輕哼了一聲,「你今天晚上可是折騰的我全身疲累的,我一直擔心你,怕你出什麼事情,到現在心情都還沒安定下來。你在這裏陪着我睡,我比較有安全感。」
他說這話完全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十分的自然而然,仿佛留一個女人在自己的房間過夜……他還有理了。
悠然瞪着眼睛,第一次居然說不出話來,許久,才吶吶的回,「我知道我不該什麼交代都沒有就離開,但是應該沒有這麼嚴重吧。」
「誰說沒有?很嚴重,你看看大傢伙都吵醒了,就知道有多麼的嚴重了。」席龍瑞很嚴肅的看着她,正好,趁着這個機會也讓她有個警醒,下次再也不准這樣沒頭沒腦的消失了,「落夜挺着個大肚子都在客廳里等了那麼久,悠然,你要記住,現在你不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了,席家早就把你給當成了家人,席家人,尤其是我,會很擔心你很擔心你的,知道嗎?」
悠然暈暈乎乎的,被他一番話說得心裏開始慢慢的喜悅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的臉都開始微微的發紅了,這些話聽在她耳朵里,就跟美妙的歌聲一樣,讓她……止不住的有些飄飄然起來。
飄飄然的……居然莫名其妙的應下住在這裏的要求。
回過神來,才發現席龍瑞已經將她的睡衣遞給她了,「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早點睡覺。」
悠然抓緊了睡衣,默默的想,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睡在同一個房間裏,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江湖兒女就應該不拘小節。
看她拿着睡衣消失在浴室後面,席龍瑞暗暗的吐出一口氣,隨即眼睛微眯,淺淺的笑了起來。只是眸子裏的亮光,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慢慢來,他得想讓悠然習慣……身邊睡個人,而且那個人,還得是他。
然後,再慢慢的將她全部給蠶食了。
他想,悠然應該有些自覺了,會將席家當成她自己的家的。
唔……如果他再幫着她找到家人,或許可以直接提親了。恩,這個主意不錯。
席龍瑞心裏的主意越多,面上越是不動聲色,等到悠然洗完澡出來,他的笑容又變得溫溫和和了,一直那麼柔和的瞅着悠然,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就躺*睡覺去了。
這是他的房間,是他的*,是他的女人,恩,很好,一切都很完美。
席龍瑞笑了,笑的異常的滿足。
他說話向來算數,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
次日一大早,他真的精神抖擻的醒過來,看着身旁躺着的女人,緩緩的吻了兩下,這才喚醒睡得極沉的她。
夕城的孤兒院有好幾家,再加上周邊的,真要一家一家的找下來,還要查出二十多年前的資料,確實沒那麼簡單。
更何況,二十年前,恐怕也還有已經廢棄的孤兒院的。
悠然坐在車裏,盯着旁邊心情貌似很不錯的男人,奇怪的問,「葉姐今天早上不是打電話給你了嗎?你真的不用去?」
「恩,我說了,今天一整天的時間,我都是屬於你的。」席龍瑞扭過頭來,往她面前湊了湊,成功的看到她飄紅的臉蛋,當下心情更好了,油門一踩,迅速的前往第一家孤兒院。
車子停下時,悠然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
尋找家人,這段時間其實她的情緒一直都是淡淡的,只是真要親自過來了,才發現,其實,她一直很渴望家人的。
或許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席龍瑞很快上前,牽起她的手低低一笑,「走吧,先去找院長。」
悠然點點頭,跨入了孤兒院大門。
一進去,就發現裏面有不少孩子正在玩鬧,見到陌生的他們,許是嚇了嚇,立刻膽怯的躲了起來。
悠然看着他們,偏了偏頭,她以前,也是這樣子的嗎?
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庭院裏。
只是,誰也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男人已經悄悄的藏在了孤兒院的大門口外面,詫異的看着他們。
他沒有看錯吧,剛剛的那個女人,不就是他們昨天聯手對付的那個女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男人眸子划過一絲陰狠,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他昨天剛得了容曉菲的吩咐,還在找機會下手,沒想到,機會自己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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