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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心裏很迫切,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加害席龍瑞。她心裏很清楚,那五個人背後絕對有主謀。
因此,就算她速度飛快,沒多久就已經鎖定了那個轉入一個公寓樓的領頭人,她也很快鎮定下來,慢慢的跟在了他的後面走着。
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住所,這地方看起來也是個高級住宅區,住在這裏的人大概是非富即貴的。
看着面前的男人進了電梯,她默默的記下了電梯的樓層。
然而,等到她也上了樓後,卻發現面前除了兩棟房子的兩扇門之外,沒有任何人。
悠然的視線在兩扇門上移動了片刻,那個男人,到底進了哪一家呢?這個地方不能亂闖,防盜措施十分的精密,一個不慎就會惹來保安人員的。
她琢磨了片刻,還是隱身在了一旁的安全出口處,靜默的等着那個男人的出現。
悠然判斷的沒錯,不過十幾分鐘,左邊的那扇門已經打了開來。那個熟悉的男人探出半個腦袋,左右看了看,見沒半個人影,才鬼鬼祟祟的踏出門來。
「那我先走了,總之,你放心,這次我們不會失手了,那個女人,我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但願如此,要是這次再失手,我都要懷疑你們的本事了,那麼多個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太讓人失望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傲然。
悠然細細蹙眉,這個聲音,貌似有點印象,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她微微探出一點點腦袋,眸子微眯,看向那扇半闔的門,說話的女人身子還藏在門後面,這個角度看不過去,只能看到一點點的衣角。
可是悠然很肯定,這個聲音,她絕對是聽過的。
她得看看那人到底是誰才行。
悠然嘴角緊抿,正想着再往前看一點,那扇半闔的門卻忽然被人從裏面打開。很快,響起了另外一道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惡狠狠的,「你要記住,我要的不僅僅是那個女人出醜受傷,你明白嗎?」
這次悠然聽清楚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的聲音,不就是那個和席龍瑞合作廣告的容曉菲嗎?
她細細的眯着眼,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果然,看到了容曉菲站在那個男人的面前,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手上還捏着一份報紙,那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報紙給生吞活剝了一樣。站在她身邊的,就是悠然覺得有些熟悉的聲音的女人,容曉菲的助理。
原來是她們。
悠然暗暗的冷笑,真是不自量力,還想着要對付她?
只是,這個容曉菲,不是和席龍瑞是合作對象嗎?她為什麼要對付席龍瑞呢?
奇怪,太奇怪了。
悠然晃了晃頭,有些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那個領頭的男人已經轉過身,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了。不大一會兒,那扇開着的門,再次闔了起來,期間還伴隨着容曉菲怒氣沖沖的聲音,「該死的,害的我形象全部沒有了,這份報紙說的太過分了。小於,你打電話給公司,就是我……」
後面的話已經隱在了門後面,悠然聽不太清楚了。
她緩緩的從安全出口處走了出來,眸光緊緊的鎖在那扇門上,嘴角開始嘲諷的勾起。
容曉菲啊,原來是她,知道是誰在後面作怪,就好辦的多了。
悠然輕哼了一聲,剛打算往前走,手機驀然開始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她拿出來一看,瞬間噎了一下,她似乎忘記什麼事情了。
「喂,小音,我馬上就到。」
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等了你這麼久還不見人。」
既然沒事,那她就放心了。
悠然掛斷了電話,又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眸光深沉了幾分。
算了,現在還是先回夜幫,現在也不是動手的好機會。她還是等到天黑下來,再悄悄的摸進去吧。總之,這人心懷不軌,她不能放過她。
將手機收好,悠然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按下了電梯的門。
她很快下了樓,只是一到樓下,她才發現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這個地方打不到車,似乎出租車很少到這個地方來。
悠然皺了皺眉,回頭往剛剛下車的地方走去。一開始載着她過來的出租車司機已經不見了。悠然想到自己還沒付費,心裏小小的不好意思了一下,隨即又開始抬頭挺胸,皺着眉盯着來往的車輛。
這邊的出租車雖然不少,但是車上都有人,這個時間段,這個天氣,想要打到車,還真不是一般般的容易。
悠然猶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夜幫,看看誰有空,來載她一程,反正這邊到夜幫,也不是很遠的。
然而,就在她還在猶豫的檔口,一輛車子忽然緩緩的停靠在了她的身邊,車窗緩緩的降下,露出一張眸光深邃菱角深刻的臉。
他抬眸,似乎又確認了一遍,才挑着眉問,「你是杭瑞的那個女保鏢?」
悠然瞥了他一眼,隨即默默的收回視線。這人,不認識。
「……」祈晟愷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問話,也是第一次一個女人傲然的讓他心裏蹭的冒出一股火來。
「我是星熠影視公司的祈總,一個小時前,你還在公司里陪着杭瑞出現,不記得了?」
前座的司機很驚悚的聽着自家老總的話,實在難以想像一向眼高於頂對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和傲氣的男人,怎麼突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一個完全無視他的女人說話。
悠然有了些細微的反應,星熠影視公司的祈總?這個倒是有些印象,但是這個人的樣子,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一個小時前,她確實和席龍瑞出現在公司裏面。
悠然的眸子轉了轉,心裏很快有了決定。她低頭看了一眼車窗內的男人,走上前徑自拉開他的車門,對着祈晟愷說道,「坐過去一點。」
祈晟愷一愣,莫名的真的坐到了車子的另外一邊。
悠然很自然的彎腰鑽進了車子,車門一關,就對前座的司機說道,「去合縱大廈。」
司機默默的落下幾滴冷汗,很想大義凜然的告訴她:我不是出租車司機,你上錯車了。
一旁的祈晟愷已經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讓人氣得咬牙切齒啊。
他也沒讓司機動一下,只是冷笑的看着身邊的女人,嗤笑道,「他不去合縱大廈,你要去那邊,可以自己走着去。」
奇怪,這個時候這個女保鏢,怎麼不跟在杭瑞的身邊,反而一個人出現在這裏?
悠然皺了皺眉,扭過頭用一種『你真小氣連這點忙都不肯幫還算不算是男人』的眼神盯着他,道,「既然不去,那你還讓我上車做什麼?」
祈晟愷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哪裏是他讓她上車的?分明是她自己擠上來的……不對,雖然是他聽她的話主動讓出了半個位置,但是,這也不能說明是他讓她上來的吧。
這女人,太會歪曲事實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道,「你也可以不上來的。」
「你主動跟我搭訕,又是杭瑞的老總,我要給你面子。」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個奇葩洞裏出來的?面子,她竟然說上車是為了給他面子?
悠然看了看時間,又過去十分鐘了,再不去,小音又要打電話過來了。她抬手,敲了敲前座的位置,對全身緊繃的司機說道,「我趕時間,如果你不會開車的話,我們可以換個位置。」
司機冷汗深深的回頭看向祈晟愷,不知道如何是好。
祈晟愷揉了揉眉心,他也實在沒時間再這裏和這個女人耗,他的時間比她更加寶貴。
輕吐出一口氣來,他決定大方一點不和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微微抬了抬下巴,對着前座的司機說道,「開車,在合縱大廈前停一下。」
「是。」司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氣氛總算和諧一點了。他還真是很擔心老總會不會一個怒意爆發,把人家女孩子給直接丟出車外。
悠然很安靜,人家不和她說話,她自然也沒必要主動開口。
祈晟愷現在心裏還有怒意,自然不會再開口了,他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很嚴肅的老總。剛剛和這女人多說了幾句話,已經是個例外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合縱大廈的大門口,祈晟愷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樓,眸子眯了眯。見悠然打開車門,連聲再見都不說轉身就要走,他還是沒能忍住的問出聲來,「你怎麼沒跟杭瑞在一起?」
悠然前進的步子頓了一下,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後,才低低的嚴肅的回了兩個字,「有事。」
然後,不理會祈晟愷快要吐血的表情,頭也不回快步走進了合縱大廈的大樓。
司機弱弱的回頭瞥了自家老總一眼,不敢出聲。
祈晟愷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他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讓司機在路邊停車,降下車窗和她說話,到最後竟然把自己氣得夠嗆。
臉色沉了沉,他的心情很不好,沉聲對着前座的司機說道,「走。」
「是,祈總。」司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歹是沒有大發雷霆。
剛才那女人膽子可真是大,和祈總這樣說話也能臉不紅氣不喘,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難不成保鏢都是這樣的有氣勢的?
悠然很快跑進了夜幫的辦公室,壓根就沒想過簡單的一次搭車,竟然會給車內的兩人留下那樣深刻的印象。她直接跑到小音的桌子前面問,「讓我回來,有什麼事情?」
小音見到她,當即笑了起來,「悠然,你可算是回來了。來,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她說着話,人也已經站了起來,朝着裏面的資料室走去。
悠然滿臉的疑惑,卻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後面,一塊進了資料室。
「這個給你。」小音從最左邊第二層的柜子裏拿出一個文件袋,交到她手上,低低的說道,「這是白杉今天早上傳真過來的,你看看。」
悠然怔了一下,很快將文件里的資料給抽了出來。白杉是私家偵探,是專門負責尋找她身世的私家偵探。
既然是他傳遞過來的資料,那便是關於她的。
小音默默的轉身離開了資料室,留給她一個的單獨的空間。
悠然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視線在紙張上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半晌,有些失望的鬆開了手,任由紙張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輕緩的像是空氣一般,一吹,就沒了。
還是沒有線索,查了那麼久,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她身世的線索。
也對,她被訓練成殺手時,那些前塵往事,肯定早就被抹掉的,怎麼可能還會存在呢?
如果不是訓練他們的那個秦爺被查,被抓,最後不慎從高樓上摔下去,恐怕她至今還陷在那個火坑裏,那個除了殺人不需要人任何用處的火坑裏,直至最後被殺為止。
秦爺……那個人做事向來仔細,怎麼可能還會留下她的身世線索呢?不會了,恐怕這輩子,也找不到她的家人了。
悠然有些失落,默默的從地上將資料撿了起來,重新放到了資料袋裏,再放回了原來的那個抽屜裏面。
小音聽到開門聲,關切的眸光瞬間往她身上看去,見到她情緒不是很高,心裏也就有了底,多半,這消息對她來說並不好。
她默默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悠然,你別急,這不是才剛剛開始嗎?慢慢來總會找到的,你別太傷心了。」
「恩?」悠然愣了一下,搖搖頭很困惑的說道,「我沒傷心啊。」
「……」小音默默的扭頭,她怎麼就忘了悠然的性子……
乾笑一聲,小音遞給她一瓶水,「沒傷心就好,總之,下次再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哦。」悠然點點頭,沒去接她那瓶水,只是情緒依舊不太高的走出了辦公室。
她確實沒有傷心,傷心這兩個字壓根就談不上。她還沒記事開始,就已經被送到了孤兒院,等到她記事以後,就被秦爺選走認領,開始作為殺手訓練了起來。
因此,對於自己的父母家人到底長什麼樣,是什麼人,為什麼拋棄了她,悠然完全是一無所知。
一開始,她也沒去想過要尋找他們。
只是,前段時間看到落夜的復叔的事情,見證了他們之間那樣迫不得已的經歷。她一向簡單的想法,忽然就變得而有些不一樣了起來。有一天莫名的,也想找到自己的家人。
她想着,自己被丟在孤兒院的原因,是不是也同落夜一樣,她父母有說不出口的苦衷?或者,也是為了保護她,讓她能夠健康的成長下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就必須要將他們給找出來,在他們有生之年,好好的團聚一下,也不至於到最後遺憾終生。
因此,其實她對父母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只是因為受到落夜的影響,多了一些想法而已。
所以傷心這個詞,對她來說卻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頂多,就是有些失望而已,話費了時間和經理,卻沒得到讓人滿意的結果,有些讓人趕到失望而已。
只是,這樣的情緒對她來說,也不會維持太久。從夜幫辦公室直至走出合縱大廈的大樓,她的情緒已經恢復如常,招了招手,打了一輛車,直奔席家而去。
時間尚早,她到席家時,安嬸正在準備晚飯。
見到她進來,立刻親熱的打起了招呼,「悠然啊,你回來了?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晚上可得多吃一點。」
對悠然,席家的人都已經是心知肚明的,席龍瑞對她的態度,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再加上落夜總是在大家耳邊提了又提,這會兒所有人都已經暗中將她當成了二少奶奶了,就等着她自己開竅,和席龍瑞喜結連理了。
悠然微微點了一下頭,就朝着裏邊走去。
安落夜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前面身邊都是水果點心各種吃的,席家所有的人,都已經將她當成豬一樣的在餵養了。
看到悠然時,她還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衝着她招手,「你回來了,來,過來陪我看電視。」
本來打算往她身邊走去的悠然,一聽到『電視』兩個字,眉心一擰,瞬間扭轉腳步開始往樓梯的方向走,嘴裡冷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來,「不看。」
安落夜只是怔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隨即悶笑了起來。
放下手裏吃到一半的蘋果,她有些懶洋洋的閒躺在沙發上,涼涼的說道,「真可惜,這部電影可是我認為二哥演的最好的一部呢,全程都是熱血武打,連個女人都沒出現,看的不知道有多痛快。這麼好看的電影你居然不看?那豈不是很暴殄天物?我……」
話還沒說完,看着已經幾個箭步衝過來並且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身邊的悠然,安落夜十分不厚道的笑了。
動作還真快,她都沒說完,就馬上跑過來了。
「悠然,你那麼喜歡看二哥的電影啊?」
悠然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香蕉咬了一口,抿着唇頭也不回的說道,「別吵,看電視。」
「你不是戒了嗎?」
「戒不掉。」
安落夜開始佩服起了她來,怎麼連說個謊話都能這麼的理直氣壯這麼的自然?連她都要甘拜下風了。
悠然看的很專注,聚精會神的模樣,就連香蕉皮掉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她只覺得這部電影裏的席龍瑞……正的是帥呆了。
英俊瀟灑,英武不凡,*倜儻,似乎所有好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帥氣。
尤其是他出手的那一刻,所有的氣勢仿佛都集中在他身上一樣,那一刻,就感覺他真的渾身充滿殺氣,只是用那樣的氣場,就能震懾住對手一樣。
悠然腦子忽然『叮』的一聲,好像有什麼念頭闖進她的腦子裏一樣。
看着這不電影裏的席龍瑞,她就感覺,看到了十分真實的他一樣。和那些愛情片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仿佛,這才是席龍瑞真正喜歡的東西。
是啊,其實……
他和她是生活在同一世界裏的人,她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焦點,他也不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成為明星,他其實並不喜歡,他真正喜歡的……是和她一樣的生活環境。
「悠然,悠然???」
她想的出神,耳邊驀然響起安落夜熟悉的聲音,悠然陡然一個激靈,迅速的回過神來。
「怎麼了?」
安落夜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就算二哥主演的電影真的那麼好看,也不用看的那麼聚精會神,就連她在一旁推了她好幾次也沒反應吧?
她伸手,緩緩的撫了撫自己碩大的肚子,斜着眼看她,「我是問你,報紙上的事情,要不要跟我說說?」
報紙上的事情?
悠然嫌少看報紙,在她看來,上面寫的訊息大部分都是些八卦,沒什麼好看的。
只是,這會兒安落夜是直接指着報紙上的內容問她的。
悠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張三人對峙的照片。
「刷」的一聲,她已經不由分說的將報紙給奪了回來,視線在上面的文字上迅速瀏覽了一遍,半晌,忽然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這報紙太會誤導人了,根本就不是按照實際情況來寫的。」
安落夜在一旁默默的點了點頭,對對對,這本來就是看圖說故事,大家隨便發揮想像力的出來的結論而已。
所以,她現在不是在等當事人給她還原當時的實際情況嘛。
安落夜扭過頭,很安靜的等着她開口。
悠然冷笑的將報紙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上充滿了不屑,「我昨晚上穿的是睡衣,不是睡裙,難道報道這篇新聞的記者這點眼神都沒有嗎?」
「哐」安落夜裝在手裏的蘋果直接掉到了地上,手指微微扶着自己的肚子,免得一個不慎摔到地上去。
她很受傷,默默的淚了。她明明認識了她這麼久,明明知道她一向不會抓重點,為什麼還要對她寄於這麼大的厚望。
她早該吸取教訓的……
「悠然,重點不是她將你的睡衣寫成了睡裙,重點是,你當時為什麼要拿着水……水桶去潑那個容曉菲?」
悠然瞥了她一眼,對啊,容曉菲,她倒是差點把這個人給忘記了。他記得自己還要去找她一趟的,這個人,竟然買兇傷人,她不能姑息。
「落夜,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晚上不在家吃飯了。」她說着直接站起身來,往外面走了幾步後,又立馬回過頭來,對着她交代了一句,「對了,幫給和席龍瑞說一聲。」
「……」安落夜瞪着她遠遠跑開的背影,真的只能說是用瞪了。她是在欺負她現在挺着個大肚子沒辦法追上她教訓她是不是?無視她的話也就算了,居然還那麼理所當然的吩咐她一個孕婦做事情!!!
屠悠然,你不能這樣搞歧視,差別待遇。
安落夜繼續摸着肚子,她現在找到了一個能讓自己慢慢控制暴躁脾氣的方式,那就是……摸肚子。一下一下的摸,摸完了,氣也消了。
就如同現在……
等等,悠然剛剛貌似很自然將席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安落夜眯着眼睛笑了,恩,這真的是個好現象,悠然越來越有自覺性了。很好很好,看來成為妯娌的願望,是一定會實現的了。
安落夜十分滿足,然後,繼續用手開始摸了摸肚子。
安嬸在一旁有些擔憂的看着,她這樣摸肚子養成了習慣,以後孩子出生,會不會被她摸出了問題?
帶着不安,安嬸回了廚房,將悠然的喜歡吃的那份紅燒魚給放到了冰箱裏。
而此刻的悠然,已經沿着白日裏特地記下來的地址,調整了車子的導航飛馳而去。
容曉菲,容曉菲,她倒是要看看,這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悠然背着個大包包,裏面所有的工具一應俱全,一到目的地,她就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上掛好了繩索。
看了看時間,此刻天色尚早,這個時間段並不適合她摸進人家的住所。
悠然只是猶豫了片刻,便將車窗遮擋好,椅子放下,調好了鬧鐘,開始閉着眼睛睡覺,修身養性。
直至天邊的顏色全部暗沉下來,周邊所有的動靜都已經變得極其的細微,耳邊的鬧鐘開始輕微的震動起來,她才猛地睜開眼睛。眸光清明一片,半點睡眼惺忪的神態都沒有,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人已經悄悄的朝着容曉菲的公寓摸去。
這地方的保全系統確實是一流的,監控器也好保安也好,都佈置安排的十分精密,看起來就如同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去一般。
然而,今天闖進來的,卻是屠悠然。
再精密再無懈可擊的地盤她都闖過,人再多再密的公寓她也進過。如今,只是進入一個容曉菲的住所,對她來說,還不算是難事。
十五分鐘後,悠然已經一身清爽的站在了容曉菲的屋子裏面。
公寓很大,裝潢也十分的奢華,一眼望去,整理的很乾淨整潔。住在這樣的地方,應該很舒服才對。
悠然視線很快打量了一圈,隨即悄悄的摸進了她的臥室。
好在容曉菲的公寓裏就她一個人居住,若是再加個人,還多些麻煩。
時間已經很晚了,容曉菲的*邊留了個昏暗的枱燈,人已經枕着鬆軟的枕頭睡得十分的香甜了。
悠然已經渾身冰冷的逼近了*沿,手中的刀子落在她的脖子上,剛打算有所動作時,眉心忽然一擰,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個人……貌似不是自己的任務。
這個人……是明星,若是死了,肯定會引起大轟動的。
看來,她得手下留情了。
悠然抿了抿唇,「啪」的一聲,忽然對着她的臉蛋便是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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