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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宣奇怪的皺了皺眉頭,並不明白章靄的反應代表什麼,但是她還是上前一步,握住了章靄僵硬的手笑道:「舅媽不要在意,媽……她是知道我懷孕了有些激動,比較喜歡孩子,關心孕婦罷了。」
王佳宣說着,本糾結對章靄的稱呼,最後還是認為叫出去的稱呼有說服力。
「你怎麼了?」話音剛落,王佳宣的臉色拉了下來,躲開老太太的目光,湊近了章靄的耳邊問道。
章靄臉上染了一絲尷尬,但並未回答王佳宣的問題,只是看着許錦靈道:「不好意思,我……我只是因為佳宣懷孕了,所以對孩子總是有莫名的好感,希望你能理解……」
她現在除了這個藉口,恐怕用什麼藉口都會被懷疑。在解釋的時候,章靄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朝着老太太看去,希望老太太不要誤會。
「……」聽到章靄的話語,許錦靈一默,臉上的神色微微不自然了那麼一下。她剛剛的表現或許過於反常了一些。
這種處於母性的自我保護意識,她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有警惕總是好事,尤其是在章靄這種人方面。
「好了,媽,我帶你回房間吧,太奶奶聽說你今天回來,還特意讓人打掃了一番,我帶你去看看。」王佳宣的眼睛瞥了許錦靈一眼,便轉過身對上了章靄的眼睛提醒道。
章靄的眼睛還放在王佳宣的身上,沒有移開的意思,眼睛裏的情緒十分不明確,直到老太太朝她點了點頭,示意讓她回去休息。
「好,那我先上去看看。」這次回來的章靄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甚至帶了一些禮貌性,不時的對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點頭。
「嗯,去吧。」老太太淡淡的擺了擺手。
聽到了老太太的答案,王佳宣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扶着章靄回到了屬於她的房間。
章靄的神色有些恍惚,就連剛剛上樓的時候,眼睛還忍不住的放在了許錦靈的身上,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要說的,但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便被王佳宣拉走了。
剛進了章靄的房間,王佳宣速度十分快的關上門,轉過臉,有些指責的看着章靄:「媽,你剛剛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讓老太太再次懷疑你?」
想到剛剛在樓下的一面,王佳宣的心臟就忍不住懸了起來,好不容易把章靄弄回來,要是以為章靄自己的反應再離開,那就太不值得了。
章靄坐在柔軟的大床上,並不理睬王佳宣的態度,捏了捏自己發疼的眉心,舒了一口氣:「沒事,我只是……有些失態罷了。」
這樣的藉口顯得有些牽強,但是她卻無力找別的理由。
「媽,你真的是失態?」王佳宣的眉頭微微一挑,走近了章靄幾分:「還是你有什麼事瞞着我?」
她怎麼都覺得章靄有事,並且她並不知道這件事,似乎是有意的隱瞞她一般。
王佳宣微微帶着一些懷疑的話語讓章靄的撫住自己眉心的動作忍不住一僵,微微轉過了臉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有事瞞着我。」王佳宣臉頰上帶着審視看着章靄:「媽,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親身母親,無論什麼事你都要告訴我,都要替我想一想。」
「你多想了,我並沒有什麼事可以瞞着你。」章靄移開了目光,身子也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自己的梳妝枱前:「我只是認為,我剛回來,是應該要對她們熱情一些,不然她們認為我別有目的,這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王佳宣站在那兒,並沒有隨着章靄的動作移動。透過章靄的梳妝鏡看着章靄,章靄在鏡子裏也微瞥到了王佳宣眼睛裏的神色,兩人的視覺似乎都產生了錯覺,但卻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就算是這樣,媽,你有時候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然弄巧成拙就不好了,畢竟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老太太放你回來。」經歷了那麼多,她王佳宣或許早就應該這一點,可是她現在才知道,希望並不是太晚,還能挽回一切。
章靄有些疲憊的看着王佳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王佳宣的話:「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王佳宣聽到章靄的話,一驚,眼睛打量章靄幾眼。
「好,那你好好休息。」王佳宣古怪的看了章靄一眼,轉身替章靄關上了門。
王佳宣總覺得章靄有種說不出的怪,但是具體出現在哪裏,她又不知道,只是心裏隱隱的不安,察覺到章靄並不是以前那個章靄了。在對待她的態度一驚發生了明顯的改變。
章靄心裏的苦惱,現在只怕章靄一個人能知道。
那種看着自己親生女兒但是卻不能認,還要站在女兒敵對那一頭,讓自己親生女兒當敵人的感覺並不好受。
看着鏡子已經有些蒼老的自己,章靄的手忍不住撫上了已經帶了皺紋的臉上。
仔細想一想,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敢不管不顧,只管着向前沖的女人。更多的時候,她需要安靜的生活,但是現在看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了。她心裏最大的期待,現在只怕是用自己剩下來的時間好好去幫助許錦靈,不讓王佳宣傷害到她,能讓這其中的仇恨停下來或許是她最想做的事。
如果是以前,章靄回家的第一件事,絕對是認真而又帶有感慨去看看自己房間裏有什麼變化。但是她今天沒有心情,一些煩心的事湧上眉心已經讓她夠擔憂了,她還哪裏有閒心去看這些東西?
在自己的臥室坐了一會兒,感到腦袋裏悶悶的,堵得她有些難受。舒了一口氣,還是決定去廚房裏給自己找杯水。
此刻,許錦靈正在廚房裏喝着老太太準備的補藥。每次喝這個藥的時候,對許錦靈來說都是巨大的折磨。那苦中帶着讓她噁心的味道讓她常常不能忍受,幾乎是伴着嘔吐喝下去的。
看着眼前黑黑的藥汁,許錦靈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傭人,嘆了一口氣,猛的灌下了那黑黑難聞的藥汁。與其慢慢的折磨自己,還不如一口喝了再吃些蜜餞來的痛快。
好不容易喝下了那藥,許錦靈的眼睛苦的都睜不開,朝着傭人道:「蜜餞……」
她剛出口,那蜜餞便送到了自己的手裏,許錦靈也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吃了下去。
甜味在口舌間慢慢彌散了開來,她因為苦澀凝住的眉心才微微舒展開來。
「舒服一些了嗎?」
一道關切的聲音傳入許錦靈的耳膜,許錦靈以為是傭人,朝着話語的來源處看了過去,淡笑道:「好多……」
她帶笑的眼睛再看到了章靄的關切的目光,倏地都停住了,甚至帶着一些僵硬。
怎麼是她?
微微緩過神,許錦靈意識到剛剛吃的蜜餞是章靄遞過來的,不由用手卡住了喉嚨,皺眉看着她:「剛剛的是你給的?」
她像是吃了什麼毒藥一般,卡着自己的喉嚨,動作上沒有什麼舉動,但是眼睛裏都是擔憂的看着章靄,希望章靄能給個回答。
章靄一怔,看着許錦靈赤裸裸恐懼的眼光,端着蜜餞盤子的手都忍不住僵硬了起來:「你就這麼想我?」
難道她就不能關心她一下?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就連給她送蜜餞,她都認為有問題。
許錦靈看着章靄並不說話,只是皺着眉頭,還在等着章靄的回答。
「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蠢,做的那麼赤裸裸的讓人抓到把柄。」章靄的頭微微的抬起,看着許錦靈說不出的無奈。
章靄知道,許錦靈不會回答自己的話,許錦靈的眼睛已經早一步告訴了她心裏的想法究竟是如何的。
她就是懷疑章靄在蜜餞里動了手腳,懷疑章靄無時無刻的想要害自己。
許錦靈知道章靄靠不住,但是她說的話卻讓許錦靈信服。
章靄說的對,誰也不是傻子,要真的做,那這樣似乎太蹩腳了。章靄還沒有那麼傻,會當着人前作出這種事。
微微平復了一下子自己的情緒,許錦靈使自己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反感章靄,淡淡道:「這種事,二嬸以後還是別做了,畢竟有傭人。」
這些事章靄做費力,許錦靈費神,這種對兩方都不好的事,章靄何必再做,這句話面上聽着是體諒章靄辛苦,但是話里的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許錦靈本來就以為章靄夠奇怪的了,今天來了郭家以後,許錦靈更加的肯定自己的想法,章靄是真的有夠奇怪的,無論是言行上還是行動上,就連眼睛,都讓許錦靈覺得奇怪的很。
許錦靈淡淡的一句話讓章靄的神色有些受傷,不經意間,一絲受傷忍不住跑出了她的眼睛:「你……就這麼擔心我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好的事?」
「二嬸,時候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些休息,你的精神並不是很好,就連現在說話都奇怪的很。」面對章靄的問題,許錦靈只是動了一下腳步,臉上的淡漠並沒有減少一些。
章靄看着許錦靈,沒有發表一句自己的意見,這時候,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就有一肚子話想要對許錦靈說,但是現在有這個機會了,她的喉嚨處像是被塞了棉花一般,什麼都說不出來,就算說出來了,也讓人很不能理解。
「好了,二嬸,我要上去休息了,不打擾你了。」許錦靈將藥碗放進了水池裏,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剛剛坐下去有些摺痕的衣服說道。
她是完全不想看到章靄,一點點也不想看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態度,不去面對章靄,能忽略就忽略便是許錦靈的態度。
看着許錦靈欲上樓的背影,章靄並沒有叫住她,只是出言說了一句:「無論你相不相信,我希望你都能知道,我不會再傷害你,就算有人用槍指着我的腦袋,我……也不會傷害你。」
她是自己的女兒,為她死章靄都願意,更別說去傷害她了。哪怕有一天有人拿搶逼着自己去傷害許錦靈,自己寧願死在搶下也不會做什麼傷害許錦靈的事情。
她說的很真誠,但是許錦靈的腳步也只是一頓,眼睛還是看着自己前面的路,並沒有因為章靄的話而回頭看她一眼。章靄的話是真是假,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章靄對她來說,簡直是什麼花招都能玩的出來,誰知道章靄現在又在玩什麼花招。
——
離孩子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許錦靈已經着手準備孩子的房間。
考慮到剛出生的孩子需要照顧,所以許錦靈把孩子的房間安置在臥室里小套間裏。隨着許錦靈買的東西越來越多,孩子房間裏的東西也越來多。
因為許錦靈是深藍控,所以房間裏的顏色都是深藍色,再加上童真一些的東西,十分像深海,又像是深夜掛着月亮的天空,給人一種安詳舒適之感。
洗完澡,許錦靈換上單薄的睡衣扶着自己的肚子走進了孩子的小套間。
看着裏面的小搖籃,許錦靈白皙的手伸出來觸摸了一下,那搖籃接收到提醒,不由左右的搖擺起來,像是它的小主人已經躺倒了它的懷抱一般。
「寶寶,媽媽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許錦靈的手碰觸着搖籃,但是眼睛卻沒有看搖籃,淡淡說着:「只有你快點出來,媽媽那顆懸起來的心才會放下,你不知道,媽媽有多麼在乎你。」
她的手帶着柔和和慈愛的撫着自己的腹部,眼睛裏都是說不出的擔心和憂慮。她在想什麼,她希望自己的寶寶能明白。
今晚的月光十分皎潔柔和,許錦靈微微推開窗戶讓夜風吹進來。春天剛來,風意里還帶着冷意,幾乎刺骨。
她的鼻尖有些凍紅了,就連髮絲在風中也有些凌亂,但是她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還在低着頭想着什麼,玫瑰唇一直動着,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在說着什麼。
「你怎麼站在那兒?」推開房門,郭參便看到站在風口的許錦靈,忍不住皺眉出聲。
他剛剛一回來就沒有發現許錦靈在房間裏,他只是猜測許錦靈會在這裏,但沒想到推門看到的便是許錦靈穿的很單薄,還打開了窗戶站在風口。
許錦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還是站在那兒。
郭參拿起沙發上的披肩便走近了她,把披肩整個的包裹在她的身上,略帶責備的出聲:「怎麼這麼不曉得照顧自己,這樣會感冒的。」
許錦靈沒有掙脫郭參給她披的毯子,但是眼睛裏的情緒並不是太高,只是略略的轉過了頭:「你有在乎過我會不會感冒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了許錦靈語氣里的淡漠,郭參的臉色一變,看着她問。
許錦靈看着郭參稍微沉重的臉色,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吐出來,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複雜:「你要是在乎我身體上會不會感冒,那你就會在乎我的心裏是不是也感冒了。」
郭參的手還放在她的身上,聽到她的比喻,眉頭忍不住一挑:「心裏感冒?」
這四個字郭參還是第一次聽說,不覺的覺得有些稀奇。
「算了,你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許錦靈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她心裏那根敏感的神經現在恐怕已經被撩撥到了極致,整個繃得緊緊的,沒有辦法鬆懈下來。
郭參知道她似乎又在亂想,放在她身上的雙手微微用力,提醒她集中精神聽他接下來的話。
「錦靈,你的一切我都在乎,無論何時,你在我心裏,覺得什麼都是替你想的。」郭參的眼睛裏都是赤忱。
他說的沒錯,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深思熟慮,考慮根本不會傷害到許錦靈他才敢為她作出決定,現在許錦靈這樣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事,讓郭參有些氣餒。
許錦靈並不能理解郭參的想法,聽郭參這麼說,她才把自己心裏真正所想的說了出來:「如果你真的有替我想,那就不應該讓章靄回來,這話我已經昨天就告訴你了,我心裏很害怕,你究竟知不知道?章靄現在已經讓我的心裏發起了高燒,並且完全控制不了……」
「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郭參看着她略微激動的模樣,忍不住擁她入懷,柔聲道:「你心裏的感受我都明白,我在你身邊,什麼都不要害怕。」
「不……」許錦靈微微推開他,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說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帶給我的恐懼你是不會明白的,她那麼厲害,她要是玩起來,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何況她最近表現的越來越奇怪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她奇怪一分,我那顆擔心的心臟就灼熱一分……」許錦靈低着頭,眼睛裏帶着一些恐懼,緩了緩片刻,她有些愧疚:「我知道,如果不讓她回來對二叔有些不公平,畢竟……她是二叔的妻子,二叔又一直想要她回來……可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個作為母親的心情。」
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一切都靠着莽莽撞撞才保住這個孩子,只要有人涉及這個孩子一點點,她警惕的琴弦就會被波動,想要音樂停下來,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已經回來了,難道讓她離開郭家?」郭參嘆了一口氣,看着許錦靈說道。
事情的關鍵都不是這些,而是他知道的答案不能告訴許錦靈,那個讓他無條件相信章靄的答案,郭參沒有辦法告訴許錦靈,這才是兩人無法溝通最重要的。
「是啊,她已經回來了……」許錦靈微微失神,眼睛沒有焦距的盯着郭參的衣服。
靜默片刻,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的抬頭,略微激動道:「既然她不能走,那就我們走,我們去那個之前住的老房子住,直到孩子出生位置,好不好?」
她無法讓已經回家的章靄離開,但是她可以從自己的身上考慮。
章靄不能走,她就先離開一段時間,直到把孩子生下來位置。
她的提議郭參似乎並不贊同,她剛開口說出來,郭參就皺了眉頭:「那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要出去住,老太太會怎麼想,老太太會放行?」
許錦靈現在完全是老太太的寶貝,巴不得含在嘴裏,怎麼可能放心放許錦靈離開郭家去外面生孩子。
郭參的反問並沒有讓許錦靈死心,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郭參,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忽然這麼問?」許錦靈惱怒的聲音郭參聽的出來,但還是穩住自己的情緒問。
許錦靈咬着牙,絲絲怒火在心中燃燒着:「我越來越不懂你,讓一個曾今差點殺害我們孩子的兇手住進郭家,好,我沒意見,但是我要出國家總可以吧,為什麼現在連這樣的要求都不答應,難道你一點點不擔心你的孩子?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越說,許錦靈整個人就越心虛。心一點點的涼起來,明明知道郭參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的事,但是她潛意識總認為有另一個徐麗的存在,時不時被逼迫,擔心的情緒忍不住的冒出來。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有些過分的話語讓郭參有些生氣,眉頭皺的死死的,就連剛剛哄着她的和顏悅色也變了。
察覺到了郭參臉色的變化,許錦靈更加的委屈起來,眼眶迅速的紅了起來:「你要是在乎,你就不會這麼對我,你在提議然章靄回來的時候,你根本沒有替我和孩子想過,要是想過,你必定會給出一個理由,但是你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還要我無條件接受這樣的安排,憑什麼!」
「錦靈,你年紀還輕,有很多事,你不並能懂,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郭參穩住她的身體,有些疲憊的皺了皺眉頭,話語的所有意思都放在了最後一句話上。
但是,顯然許錦靈的理解不是這樣的。
「我小?呵呵,郭參,你怎麼不說你自己老!」許錦靈怒了,眼睛裏淚水也打着轉:「嫌我小了是吧?嫌我不成熟了是吧?那你當時為什麼要娶我!」
聽着有些可笑像是鬧彆扭的話在郭參看到許錦靈落淚的表情後徹底的嚴肅對待起來了,知道自己口誤了。
女人只要抓住一點,那情緒便會一個勁的蔓延起來,讓人止不住。
「好了,我說錯了還不能嗎。」看到許錦靈落淚的模樣,郭參的心皺疼了一下,欲擁她入懷。
許錦靈輕巧的躲了過去,嘴角微微勾起譏諷的弧度,賭氣道:「你那裏錯了?你只不過是說真心話而已,怎麼是錯?錯的是我,我不該天真的以為嫁給你,你就會什麼替我考慮。」
「你沒有錯,全部都是我的錯。」忍受不了許錦靈的諷刺,郭參只能一個勁的認錯,以往能阻止許錦靈的話語,並不想和許錦靈產生爭吵。
但是這樣的態度讓許錦靈錯以為是在應付,心裏不由一涼,嘴角勾了勾,一副無言的模樣,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才開口:「不用應付我,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我也沒興趣知道,我只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
「一,離開郭家,等到孩子生下來位置,二,我一個人走,不管你去不去,我不可能在有章靄的環境下生孩子。」許錦靈說的很決絕,眼睛看着郭參完全赤裸裸的威脅。
這句話的不對勁處,郭參能聽的清清楚楚,臉色微微一變:「一個人走什麼意思?」
「很簡單……」許錦靈無懼的對上郭參的眼睛,但看到郭參帶火意的眼睛,明顯底氣不足起來:「硬要我在這裏生孩子的話……那我們就離婚,我帶着孩子走,就再也不用擔心……」
「閉嘴!」許錦靈的話還沒沒說完,郭參忍不住怒吼出聲。
許錦靈一怔,就連脫框而出的眼淚掛在睫毛上也是一怔。輕輕一眨,眼淚忍受不了負擔一下子順着臉頰滑落了下來,她臉上都是不敢相信:「你吼我!你居然吼我!」
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寵自己,愛自己一生的男人現在竟然莫名其妙的吼她,這讓她無法忍受。
「錦靈……」郭參瞥見她的眼淚,剛剛那底氣十足的模樣一下子就不見,甚至帶上了一些自責。
「你不用說了……」許錦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打掉了郭參欲伸過來的手:「你煩我是不是?煩了你直說,我們好聚好散。」
郭參一頭亂,剛剛因為許錦靈提到離婚失控了一下,是他的錯,可是剛剛那句話明明是許錦靈提出來的,現在許錦靈忽然說他煩她,好聚好散之類的,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她這話里的意思,怎麼是她從來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都是郭參一個人的想法。
事情的關鍵是,他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什麼好聚好散,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郭參上前了兩步,嘆口氣道。
他剛上前,許錦靈就退後,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他,眼淚似乎又要流了下來:「得了,你自己的心你自己清楚的很,還是等你想好再說!反正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在有章靄的環境裏養胎!」
說完,她躲開郭參的手,轉身欲走進臥室。
郭參看着她迅速而又決絕的背影瞬間有些頭疼,許錦靈這下是給他找了一個大難題。要是兩人搬出郭家養胎光是老太太那一關可肯定都過不了,如何還說其他的事?
許錦靈已經打好了注意,無論如何,她都必須不要章靄出現在自己養胎的環境,要是郭參並不能答應她,那她就自己離開,哪怕會得罪老太太,她也在所不辭,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孩子,讓他安安全全的出生。
——
許錦靈似乎真的生氣了,最近這幾天,郭參無論說什麼話,她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怎麼也不搭理他。就連床上也放置了兩床被子,晚上刻意的和郭參拉開距離,並不讓郭參接近。
晚間看着她自己蓋着一個被子,只留一個後輩給他,他的心裏好受不到那去。
以前晚上懷裏抱着美人,雖然不能做什麼,但最起碼軟玉在懷,能讓他安安心心的睡一覺。但是現在呢,眼看着美人在床,卻連接近一分都不能。
在兩人冷戰了多天以後,某個男人終於忍受不住了。
又是一夜,許錦靈看了一眼從浴室出來的郭參,放下了手中的書,慢慢的順着肚子躺了下去,關了床邊的枱燈。
鑽進被窩,許錦靈看都不看郭參一眼閉上了眼睛。
安靜的臥室里沒有一點點的聲音,許錦靈不知道郭參在幹什麼,心裏好奇的很,但就是鬧着脾氣的壓住自己的心思,並不去看他在幹什麼。
不一會兒,床的另一邊凹了下去,許錦靈閉着眼睛猜,心裏卻清楚郭參上了床。
只是……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沒有多久,許錦靈冰冷的被窩一熱,一具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着她。
「怎麼這麼涼?」某個男人一雙厚實的手摸着女人的腳踝問。
憑着身高上的優勢,他的手很快的把某個小女人的小腳握在了手心裏細細的捂着。
許錦靈冰冷的想冰塊一般的腳被男人這樣捂着,心裏極其不願意離開這份溫暖,但還是在理性上客服了自己,蹬了蹬小腳,沒好氣道:「放開!回你自己的被窩去。」
「沒有我,你的身體永遠這麼涼。」郭參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抓着她的腳捂着,另一隻空閒的手更是圈住了她的腰身。
許錦靈本來就生氣,這幾天她聲悶氣,這個男人也只是和她說幾句話見她沒有搭理自己就放棄,這讓許錦靈有些惱火,現在他主動求和,許錦靈卻還是不能接受。
「你也只能起到一個熱水袋的作用,用得着那麼得意嗎!」許錦靈的腳不由踹了郭參的手心一下,言語上更是毫不放過的打擊。
她的那些小力道哪裏是郭上校的對手,郭參只是縮回了一下手,等她踹完了又放了回去,聽到她評價自己是熱水袋他也不惱,反而帶笑的將薄唇湊近許錦靈的耳邊:「能讓你熱了,熱水袋也沒白做,熱水袋是不是要在你冷的時候起到關鍵的作用?」
許錦靈不明白郭參話里的意思,眼睛一瞥,看着郭參,剛欲問出口,結果話剛到喉嚨就忍不住哽住了,臉色毫無預兆的爆紅了起來。
他在幹什麼?他的手在哪裏亂摸呢!
郭參說要負責讓許錦靈感到暖和,可是沒有一點點開玩笑的成分。剛剛捂着她腳的手緩緩的上移,由小腿到大腿,久久的停留不前。
他的薄唇也不閒着,看着女人爆紅的臉色,更是帶着戲謔的笑意移到了她的臉頰旁,輕輕的咬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嬌嫩的肌膚上。
「混蛋,拿開你的手!」再也忍受不了某個男人拼盡全力的撩撥,許錦靈暴怒的喊出聲。
她的話對郭參起不到一點點作用,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反而更加猖獗起來,輕捻慢磨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濃烈起來:「老婆……現在可感到暖和一些?」
「你……」許錦靈瞪着他,臉上紅色有些不像話,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夠了,郭老參!」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句「熱水袋」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大的麻煩,要是知道這句話有這麼大的作用,就是打死她也不會說,她可不希望這種誤會時不時的來一下。
「這還不夠,這只是預熱……」一句一句曖昧的話有力而又暖烘烘的撞到了許錦靈的耳膜上,讓她欲哭無淚。
他們還在冷戰呢,現在這是在幹什麼?什麼預熱加熱的,她都不想要!
「滾開,我還沒有搭理你的打算。」許錦靈掙扎了一下,臉上都是潮紅,既帶着含羞,又帶着說不出的怒火。
恐怕誰也不能明白她現在冰火兩重天的感受,她只能咬着牙看着郭參。
郭參微微嘆了一口氣,抱住她的力道更加緊了幾分:「這麼多天,還生氣?懲罰也該夠了。」
「我什麼時候懲罰你了?」許錦靈眼角一挑,發問。
郭參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都不和老公睡一個被窩還不叫懲罰?這是對男人最大的懲罰。」
「懲罰?」許錦靈瞥了瞥嘴角,頗為不服氣:「這應該只對你這種精蟲上腦的人算是懲罰吧?」
「……」郭參嘴角一抽,臉上都是黑線。
這樣就叫精蟲上腦?那接下來更重的呢?
「我還不想和你說話,鬆開我!」許錦靈整個身子不由擺動着,想要掙開郭參的手。
「你的懲罰也給過了,現在是不是換成我懲罰你?」郭參磨蹭着她的臉頰細聲的問。
許錦靈氣鼓鼓的看着他:「我有什麼好懲罰的,又不是我惹你生氣。」
「你是沒惹我生氣,但是讓我生病了。」沒惹他生氣?問題是,在這個小祖宗面前,他敢有脾氣嗎?
「你那裏生病了?」聽到郭參說「生病」兩個字,許錦靈有些緊張的問道。
看着她為自己緊張皺眉的模樣,他的手忍不住撫上了她的臉,薄唇微微勾起,輕問她的鼻尖:「我的心裏也生病了,你是高燒,我的直接燒的體無完膚。」
「什麼意思?」確定不是他身體上的病,許錦靈半知半解的看着他。
「你讓我慾火焚身卻無處發泄……」他用力一咬她的玫瑰唇來告訴她他現在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郭老參,你又耍我!」許錦靈聽到他的話,怒了,止不住的掙紮起來。
郭參死死的抓着她,無奈她怎麼動都擺脫不了這個男人。
「別鬧了。」郭參一個翻身,雙手將她的雙手控制在她的頭上方,壓着她卻又避免碰觸到她的腹部。
許錦靈被控制了所有的行動,心裏的怒火更加的旺盛:「誰和你鬧了,我說真的真的!我不想和你說話!」
只要他一點不答應自己條件,她就一天不和他說話。
郭參知道許錦靈這次是下定了決心,態度很堅定,不由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看着她:「你說的我答應。」
「你說什麼?」許錦靈一愣,剛剛只顧着掙扎,他的話她聽的好像並不太真切。
郭參看着她,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答應你的要求,搬出郭家。」
「真的?」郭參忽然轉變想法答應了她的要求,許錦靈並不敢完全的確定,只能再次問出口。
郭參點頭笑道:「我不答應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可以選擇不答應。」許錦靈見不得郭參勉為其難的樣子,不由嘟囔出聲。
看着她嘴硬的模樣,郭參的大手抬起她精巧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錦靈,你要知道,無論何時,我最見不得就是你難過……更不能忍受你忽視我的存在。」
「你讓我記住這些,那你有沒有替我想過?你說的這些我也忍受不了?」許錦靈的眼睛也滿是真摯的看着郭參,似乎再承諾着什麼一般說道:「你讓章靄回郭家,沒有和我打一聲招呼,甚至一點思想準備的時間都不給我,這讓我如何接受?」
郭參看着她平靜了下來,聲音淡淡的,像是思考了很久一般:「這件事上是我欠考慮,我應該事先告訴你一聲。」
郭參完全沒有想到許錦靈會對章靄的情緒上有這麼大的放抗情緒,所以並沒有事先告訴她。這件事雖然讓兩個人有些爭吵,但也讓郭參明白,章靄的事絕對不能讓許錦靈知道,就沖她對這件事的態度和反應,郭參就必須要瞞的嚴嚴實實的。
聽到郭參沒有怒火冷靜甚至帶着輕哄的聲音,許錦靈才算是完全放下了幾天來所有的委屈,眼睛都是釋懷:「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只要我們離開郭家什麼都沒有了,我也會試着平復自己,不讓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的孩子。」
「嗯,我明天會和老太太提,找好了藉口問題應該不大。」郭參淡笑看着她,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讓她別抱太大的期待。
許錦靈伸手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淡漠了幾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淺淺笑意:「我知道你有辦法。」
「為什麼這麼肯定?」郭參挑眉,不知道許錦靈的自信來自哪裏。
許錦靈微微拉下他的身體,誘人的唇瓣湊到了他的耳邊:「因為你是我的老公……」
郭參忍不住低笑,醇厚的嗓音裏帶着醉人的魅力:「這話我愛聽。」
「不過……」郭參的話音一轉,輕笑的磨蹭着她的嘴唇:「我更喜歡你在享受的時候對我說這句話。」
「你……」羞澀讓許錦靈下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支支吾吾的發不出一句話。
所謂夫妻,恐怕就是像現在這樣。也許會冷戰,也許會長久不說話,但只要有一個主動肯低頭,所有的事都便不是事,完完全全的能和好如初。
幾天前,所有的懷疑,所有的疑慮,所有的不安,現在統統不見了,只要在兩人都平復以後,一個肯定的眼神便告訴了所有答案。
和好如初的兩個人現在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享受屬於他們倆的時刻。
今晚,某個男人不由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一個人空蕩蕩的睡了。他現在懷裏抱着的是他的妻子,他全部的幸福。
失眠幾天的許錦靈這一夜也睡得很踏實,吸收了一次冷戰的教訓後,許錦靈深刻的明白,以後絕對不能再輕易的生氣了,郭參以為是在懲罰他,其實對許錦靈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自我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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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還有十幾個收藏破三千了,二斗的三萬更新分兩天送上,明後兩天各兩萬,說到的絕對做的,哭,要累死的節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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