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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去哪兒了?」宋北本想立刻出去瞧瞧,但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停住了腳步。
不能貿然過去,得先探聽下情況。
萬一他把那姑娘嚇着,影響到秦蕭這邊兒的進程……不好,不好。
好不容易冒出來個不嫌棄秦蕭是塊兒冰坨子,還能讓秦蕭喜歡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得幫忙把這姑娘留下來。
「我也不知道,應該已經到停車場了吧。」
他急匆匆跑來跟宋北報告,還真沒注意其他的。
宋團長原地踱步思忖,大步流星往外走:「待會兒,咱們小心着點兒,不要冒然出現,先暗中觀察。」
警衛員看着出辦公樓後放緩腳步,怎麼瞧都是鬼鬼祟祟的首長,嘴角抽了抽。
越野車在訓練場旁的空地停下,這會兒還是下午,訓練場上還有年輕戰士在揮汗如雨地訓練。
白夏夏推開車門,跳下地面。
女孩兩手背在身後,圓圓鴛鴦眼四下望去。
訓練場有戰士來回奔跑,吵鬧聲和整齊呼喝的口號聲傳入耳朵里。
分明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一切,可白夏夏站在這裏,感覺陌生又熟悉。
她變成人有段時間了,可始終沒有以人的狀態在基地里行走過。
「秦蕭!」
穿着便裝的秦隊長收拾好東西,拎着大包小包,甩上車門。
白夏夏輕輕鬆鬆,他還得收拾東西,動作慢了一些。
青年走到白夏夏身旁,挺拔高大的身影幾乎將白夏夏籠罩住,他微微低垂了眉目,聲音溫和:「我們先回家屬樓。」
「不要,你自己回去吧,我想出去逛逛。」
「不行。」秦蕭立刻反駁,又覺得自己態度有些強硬,他補充了句:「待會兒,我陪你出去逛,你不要一個人亂走。」
已經跑出幾步的白夏夏硬是被秦隊長拽住手腕兒,拖拽回了自己身邊兒。
女孩兒明顯不太樂意,想拽回自己的手拽,但秦蕭格外強硬,按住了她,拘在自己身邊。
男人右手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嗓音溫和而不容拒絕:「你現在是來探望我的家屬,這邊兒是訓練重地,你不能隨便亂逛亂闖,不合規矩。」
戰士們的訓練場和日常工作的場所沒有完全封閉,可也是重地。
平時,家屬都很自覺,不會隨便往這邊走。
就算有家屬想找人,也只會在中午或是晚上休息的時間段過來。
他們在戰士們訓練時都很自覺,不會去打擾。
白夏夏之前能夠出入自如,隨隨便便亂逛亂闖,那是因為她是特殊編制,算是基地部隊的一份子。
訓練場所,當然可以讓她隨便亂走。
現在,白夏夏變成了人。
她只是來探望秦蕭的訪客。
這身份,當然不可以隨便在訓練場地亂闖。
白夏夏被秦蕭提醒,有點兒鬱悶地停住了腳步,不再想掙脫開秦蕭的鉗制:「好吧,我知道了。」
她倒是沒想到這點,因為之前一直是可以隨便亂走的,變成人以後,習慣使然想往熟悉的地方跑。
也想去瞧瞧熟悉的戰士,忽略了自己已經變成了人。
人身的自己不認識從前熟悉的那些戰士,也不能亂走。
這一剎那,白夏夏有點失落。
——本來還想去逛一逛,重新跟那些傢伙認識下。見面不相識,披馬甲的爽感不就來了嗎。
她變成了人,卻也要重頭再來了。
白夏夏沒有繼續堅持,安分地應下。
現在四處亂跑,不顧基地的各種規矩,到最後要背鍋的是秦蕭。
她也不想沒事找事,給秦蕭招惹是非。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我現在是白夏。」
「第一次進來的白夏,我是來探望你的……」白夏夏霍然抬頭,啪地甩開秦蕭牽住自己手腕兒的寬大手掌,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胸:「誰是你家屬?臉皮真厚!」
「你還沒達到我對男朋友的要求標準呢,遠着呢!」女孩兒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圈身姿挺拔的青年軍官,大踏步往前走,留給他一聲傲嬌矜持的冷哼:「繼續努力,別做白日夢啦你。」
她才不會主動投懷送抱,隨隨便便被秦蕭扣上頂家屬帽子呢。
白夏夏走出去約莫兩三步,微微轉頭,女孩兒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伸出右手食指,聲音輕快,散在風裏:「還有,以後請叫我白同志。」
「秦隊長,自重喲。」
給白同志提了各種吃穿用度大包小包的秦隊長:「……」
女孩兒腳步輕快地跑過訓練場,身子輕盈,綁起來的馬尾輕快甩動。
她走了幾步,沒聽見秦蕭的動靜,轉頭皺了皺小眉頭,催促:「你幹嘛傻愣在那兒呀?」
「快走。」
秦隊長抬高手中拎着的大小袋子,英俊出眾的眉眼清淡而又舒闊,有點兒認命地邁動長腿朝女孩兒追去:「你不應該替我分擔一下嗎?」
「這些都是你的東西。」
白夏夏認真思考了下,輕快地湊到秦蕭身邊,親昵抱住他右邊兒胳膊:「好噠。」
秦蕭:「?」
秦隊長偏側過眼眸,白夏夏振振有詞:「我幫你分擔了一小部分壓力,你感覺到了嗎?」
秦蕭:「……」
他懶得搭理白夏夏,邁開步伐,大踏步往前走,任由女孩兒摟着他胳膊。兩人身影很快消失在訓練場,朝着家屬樓的方向去了。
幾乎在他們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的剎那,靠近訓練場西側的戰士們動作有瞬間的放緩。
所有人通通舒出一口氣。
本來精神頭十足,在拼命訓練的戰士們不約而同開始了自己的划水摸魚。
他們眼神兒都瞧着秦蕭消失的方向,也不知暗地裏偷窺多久了。
「那是秦隊長吧?是秦隊長吧?」
「我沒看錯吧?秦隊長不光帶了個小姑娘回來,而且,還這麼……」
他們都是經過訓練的,耳聰目明。
剛才還有戰士故意加快速度跑圈兒靈活訓練場邊緣,多多少少偷聽了一點兒。
此刻,新組建的行動隊隊員也混跡在操場上呢。
他們消息比普通戰士更靈通,知道了一點兒內幕,這幾天一直窩在外頭訓練,還幫忙幹活。
死死賴在外頭不走。
終於讓他們等到了!
幾個提前準備八卦的傢伙早就各自分工好,這會兒,成功偷聽,幾個腦袋都湊到了一起。
「李元彪,你們倆剛才偷聽到了什麼?」
「快說,快說啊!」
李元彪剛準備開口,覺得呼吸有點不暢。
腦袋旁邊兒又多出了好幾個腦袋,附近的年輕戰士不知道啥時候也湊了過來,個個豎起耳朵,眼睛晶亮亮。
李元彪:「……」
合着,這群傢伙早注意着他們,準備在關鍵時刻聽八卦呢。
真會挑時候。
部隊裏也沒多少娛樂項目,翠蓮山基地也是條件艱苦。
不過,大家都很樂呵。
有一點兒八卦就來湊熱鬧,現在是秦隊長的八卦啊,所有人心癢難耐。
秦隊長几乎是翠蓮山所有戰士們的心理陰影,魔鬼教官,可偏偏沒人不服氣。
心裏又怕又敬又畏懼。
冷臉的秦隊長沉默寡言,瞧着,就是個霸道冷酷的無情性子。
不!
秦隊長就是如此冷酷無情!
基地里的戰士們不怕政委和團長,不怕郭朝明,他們最怕冷着臉的秦隊長。
秦蕭一靠近,能讓所有人都打個哆嗦,腿肚子條件反射地提前發軟。
現在,冷酷無情的秦隊長要談戀愛了!!!
這一點點零星兆頭,就能夠引爆所有人的八卦之火。
天知道,他們剛才恨不得全都湊到那訓練場邊兒去!
最好能瞧一瞧那姑娘長什麼模樣。
可惜,大家都沒那個膽子,秦隊長就在旁邊呢,還是別去找死。
幾個行動隊員被其他戰士圍堵在最中心,都變成了夾心餡兒餅。
蹲着的李元彪被擠得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他脾氣賊爆,罵了句:「王八蛋,離老子遠點兒。」
真是的,你個大男人,貼老子那麼近幹什麼?!噁心!
「李元彪,你倆剛才聽到什麼了?快說啊。」
「就是!你們可不能藏着掖着,不告訴我們。」
「……」
李元彪嘴角抽了抽。
還以為他們偷偷摸摸沒被人發現,合着,這些傢伙也全都注意着秦隊的八卦呢。
看來,大家心裏真的很「關心」秦隊長。
這倒也正常。
畢竟,秦隊長性情冷淡,平時壓根兒不會有事兒給大家討論。
這終於撞上件,可不就讓所有人都感到新奇嗎?
最重要的是……這得是個多堅強有韌性的姑娘啊,居然能忍耐住秦隊長的冰塊和冷漠無情!
是!秦隊長長得好看,英俊。
那有啥用?
能活生生把人家女同志給嚇哭。
之前就嚇哭嚇跑一個,聽說秦隊長還嚇跑過別的女同志呢。足以看出那位女同志的無畏勇氣!
李元彪抹了把嘴,壓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說:「我剛才沒太敢靠近,只零星細碎的聽了一點兒點兒。」
「不過,咱們秦隊長……嘖嘖嘖。」
李元彪用三個語氣詞,充分表達出了他的複雜情緒。
「我聽見隊長跟那姑娘說,」李元彪模仿着秦蕭的語氣:「你是來探望我的家屬,不要隨便亂跑。」
家屬?!
這個詞兒讓門東升幾個傢伙臉色剎那興奮了,活像是談戀愛的人是他們。秦隊長性子冷淡,就算有家屬探望,也從來沒有女家屬。
更何況,這大半年根本沒人探望過秦蕭。
所以,那姑娘一來,沒被秦蕭趕走,那肯定跟秦蕭的關係非同一般。
「你們猜,那姑娘怎麼說的?」
「別裝神秘了,趕緊說啊。」
「就是!你再不說,我們把你暴揍一頓!」
李元彪翻了個白眼,嘿嘿笑了一聲,學着白夏夏的模樣,用俏皮的腔調,手指戳向對面門東升的胸脯:「誰是你家屬,不要臉。」
門東升趕緊後退,不給他摸。
「你離我男朋友的標準遠着呢,我還不一定選你呢。」
李元彪的偽娘音成功把所有人噁心到了,大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是,大夥也發現了盲點——隊長,還沒追到那姑娘?
「哎呦,你們是不知道,我從來沒聽過隊長這麼溫柔溫和的說話腔調,春風化雨啊。」
李元彪低低咳嗽一聲,裝模作樣拿腔拿調,又學着秦蕭的話,想去握住計珂手腕,也被計珂躲了過去。
李元彪溫情脈脈看着計珂,帶着點兒無奈和寵溺:「別鬧。」
計珂:「……」滾!
魯建華:「那姑娘還沒同意秦隊的追求呢?而且,還有別的追求者?」
「估計是。」
一個個很興奮的年輕戰士不太高興了。
基地編制不夠,人手不夠,很多崗位殘缺,都是臨時組建的隊伍。
而這大半年,都是秦蕭帶着他們。
戰士們嘴上不說,心裏還是很崇拜尊敬秦蕭的。
「這姑娘眼光不行,秦隊長這麼好一人,居然還猶猶豫豫!眼光不好!」
「就是!」
「你們懂個屁。」
有老兵反駁:「女人就這樣,矯情得很。那姑娘大老遠跑到基地來,肯定對秦隊有意思,就是抹不開麵皮兒。只要秦隊長發動攻勢,鐵定拿下!」
「……那、那秦隊還是有戲的?」
「不僅有戲,而且希望很大,可是……」那已經結婚看着很有經驗的老兵發出致命詢問:「姑娘家都矜持嬌貴,秦隊長主動出擊,得學着那老外講什麼……那什麼來着?」
「浪漫!」
「對對對,就是浪漫。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這風格。」
「你們覺得秦隊長有嗎?」
所有人不由沉默,回想起秦隊長冷峻無情的面孔,無聊古板又絲毫不講情面的性格。
——呵呵。
秦隊長要是有這玩意兒,文工團那個女同志就不會被氣哭了。
秦隊長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解風情。
李元彪悶聲悶氣:「我大概瞧了眼,那姑娘還小,一看就是個跳脫性子。秦隊長要是不主動出擊,我估摸着沒戲。」
計珂點點頭,回想起秦隊長冷冽肅殺,一板一眼的性格,嘴角抽了抽。
所有人都想像秦隊長談戀愛時的模樣,齊齊打了個哆嗦。
計珂更是擔心死:「人姑娘來,可能是有那方面意向,就怕隊長來個反向衝擊。」
成功把那姑娘給凍跑。
然後,注孤生一輩子。
「不行,絕對不行!」計珂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手抖了抖:「要是秦隊失戀了,倒霉的是誰?」
訓練場上,興奮激動、腦袋挨在一塊兒的隊員和戰士們笑容僵硬,各自腦袋上似乎都頂了個大大的危字。
還能是誰?當然是倒霉催的他們呀!
練!訓練!往死里訓練!
氣氛突然凝重。
魯建華弱弱舉起手:「沒,沒那麼嚴重吧?我覺得剛才那姑娘跟咱們秦隊相處挺好的。」
他們都沒敢仔細去觀察,因為秦蕭太敏銳,大傢伙只敢用眼角餘光偶爾掃幾眼。
魯建華看見那姑娘挽着秦蕭胳臂走了,氣氛多融洽和諧!
一看就是兩情相悅。
所有人目光唰唰唰轉向魯建華,小魯同志舉起的手弱弱地重新縮了回去:「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可談戀愛追求這種事兒是很私人的,他們想幫忙,也沒得插手呀。
這萬一要是弄巧成拙,成功幫秦蕭把這事兒搞砸了……他們也不要活了。
訓練場上,戰士們陷入糾結。
白夏夏和秦蕭哪兒知道,他們剛進基地,已經有一群人開始為秦隊長岌岌可危的、還未開始就很有可能會夭折的戀情糾結擔憂了。
兩人走上四樓,白夏夏掏兜,沒找着鑰匙。
「我好像沒帶鑰匙,你開門。」
秦蕭右手微抬,本想把袋子放下,但動作又突兀終止。
青年略略抬起右邊胳臂,身體偏向白夏夏:「在兜里,自己拿。」
「哦。」
白夏夏手探進秦蕭衣兜,很快,尋找鑰匙,推開房門,腳步輕快地跑了進去,直撲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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