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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夫伸手把貓薅到辦公桌上,賣萌想忽悠人收留自己的貓懵懵地貓臉懟桌子,毛茸茸下巴平貼着桌面,大眼睛咕嚕嚕。
暈暈乎乎的貓:「喵?」幹嘛幹嘛呀?被我說得惱羞成怒了?還不是你傻!
江大夫捏住貓的可愛小爪子摁桌上,慢悠悠壓住貓脊樑,給貓戳在原地,不讓貓動彈:「小傢伙,再罵我,閹了你。」
「正好我最近在看獸醫學,愁手邊沒有合適的實驗素材,你撞到我手上……」江大夫的笑容溫潤好看,柔柔的又溫煦平和。
雪白波斯貓三角貓耳朵嚇得併攏,扁扁貼一起:「……咪嗚。」
這傢伙好像有點可怕,他該不會趁着貓貓靠山不在,偷偷欺負貓吧?
白夏夏也沒有那麼傻。她嗅覺敏銳,聞到的不僅僅是人身上的味道,還有比較玄乎的個人特別的氣息。
這種氣息有的貓貓喜歡,就像是秦蕭身上的,靠近後會有暖暖的安全感。
有的白夏夏會本能排斥,而這些傢伙大多是可能對貓造成傷害威脅的。
江大夫身上沒有令貓貓討厭的氣息,白夏夏才放心跟他接觸。
但是,這傢伙好像沒有貓想像的可愛溫和好說話。
波斯貓短短的後腿緊緊併攏在一起,鴛鴦眼盛滿警惕和警告:「你這傢伙,我是國家軍喵,不准褻瀆!」
貓貓趕緊伸脖子,露出脖頸間明顯的軍用貓牌。
白夏夏昂起小腦袋:「喵!」
江平有點無語:這貓還真會狐假虎威。
白夏夏在那特別認真警惕地觀察江平,聽說醫生多多少少都有點心理問題。
面前這個……是不是也有?他有病,誰給小王治病呀?
雪白波斯貓抗拒地小腿兒蹬辦公桌,試圖從江大夫的魔爪下逃跑。
奈何兩隻小貓爪兒被人攥在手心裏,可憐貓貓跑不掉。
白夏夏張開尖銳牙齒,對江平恐嚇,喉嚨里發出呼嚕嚕的警告聲:「鬆開!再不松,咬你了哈」
「……」江大夫鬆開白夏夏的小左爪,雪白波斯貓趕緊寶貝地揣起來小爪爪,不再給江平逮住它爪的機會。
「嚇唬我沒用。」江平右手手指扣住貓貓的毛絨爪爪,笑眯眯的模樣像極了衣冠禽獸。
江平戴着金絲邊的圓框眼鏡,鏡框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鎏金光華:「我知道你這傢伙有潔癖。」
吃西瓜要圍小圍兜兜,吃完了還得擦小肉墊和嘴巴。從來不像其他貓一樣,舔自己的爪爪和毛髮,也不會舔身上的毛。
「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像是貓。」江大夫握住貓爪,眼鏡後的雙眼清晰明亮,炯炯有神。
白夏夏給嚇得慌了下:「說、說啥呢!」
「我懷疑你成精了。」江大夫認真地用食指抬眼鏡。
白夏夏:「……」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
貓沒好氣:「那你可以就這個問題跟宋團團還有小郭子開個研討會,最好研究出來讓我變成人的法子。」
這樣,她都不用給系統打工了!
「對了。我剛才上廁所忘洗手。」江大夫微笑。
白夏夏:「……」這王八蛋好幼稚。
哪個醫生不是輕微潔癖?大夫們一天洗七八次手都是正常的,有些醫生洗得次數多,都能把手洗出褶皺來。
雪白波斯貓突然不掙扎了,攤平任由江平輕輕按爪。
別說,挺舒服。
貓享受地咪嗚叫了聲,爪爪鼓勵地拍拍新上任的小按摩師:「以後允許你給朕按摩了。」
新按摩師get!
江平逗了會貓,覺得小貓太聰明,反而有種自己被白嫖了按摩的感覺。
知道這貓貓無事不登三寶殿。用你時,撒嬌賣萌,不用你時,屁股對着你。
左右這會兒沒事兒,江平起身:「是來看那隻紅白鼯鼠的?跟我來。」
紅、紅白鼯鼠?白夏夏有點羞愧。貓貓爪子扯了扯耳朵——差點忘了那隻小老鼠。
白夏夏跟在江平身後走,跳下辦公桌時,刻意撇了一眼病曆本。
貓嘴角抽搐,這傢伙寫的病歷居然是青蟒的。
白夏夏:「……」論好獸醫是如何養成的。
基地醫療隊在二層小樓里,這裏醫用器材不多,常駐大夫加護士只有六個人。
白夏夏跟在江平身後走,小樓挺大,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着的。
年輕戰士身體素質好,還會每隔半年進行大體檢。急病重病,嚴重會送到軍區醫院,而日常磕磕碰碰,隨便拿瓶藥就走了。
現在也不像後世,動不動給你來瓶葡萄糖補充液,吊水治病,醫務室成天到晚都是聚集打針的。
醫療隊這邊比白夏夏想像的更清淨。
——似乎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護士和小大夫昏昏欲睡,反正他們也不需要出門。前些日子剛到附近村子義診過,最近都很閒。
這兒最大的負責人就是江平,江平似乎也沒有管他們的意思,放任自流。
白夏夏偷偷瞟前方行走的清雋身影,白大褂搖搖晃晃,江平單身插在兜里,一身的上流社會精英派頭,還真的跟這混亂的草台班子基地不太搭。
江平這傢伙名校畢業、還是國外留學歸來的博士。本應該在大城市的大醫院裏拿着手術刀,做各種研究理論,發論文期刊享受着榮譽稱號。
他偏偏跑到基地這樣偏遠的地方,基地這種地方,其實真的不適合能力強的大夫成長。
他們需要更多更豐富的病例提高手術水平,需要醫院的設備滿足各種論文研究需求。
不過,白夏夏又想:現在大醫院大城市的醫療資源也沒有多豐富,很多地方的大夫經驗不足,硬着頭皮上手術台,全靠莽着出成果救人。
他們不像後世的那些醫學生,有前輩帶着學習,手把手教他們手術過程,教導各種經驗和注意事項。
那些以後的醫學大拿和前輩,現在還都是在黑暗裏蹚路的獨行者。
如果這樣想的話,好像大城市也沒有什麼優勢了。現在的國內資源和水平,總歸是比不過國外的。
貓輕輕嘆氣,替江平可惜,這傢伙看着就很厲害的樣子。
在大夫最黃金的學習上升期進入了基地,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不過,支援國家建設,甘願隱姓埋名幾十年的英雄多的是。多江平一個,似乎也不奇怪。
「貓兒?」
江大夫站門邊兒上,手按在門把手上,回頭發現了波斯貓有些惆悵的小模樣。
小傢伙苦着臉,看向自己的眼神,帶着點兒探究和疑惑。
跟小孩子似的,還挺可愛。
江平左手插兜,漫不經心:「怎麼?有問題想問我?」
波斯貓小碎步跑過來,爪爪安慰地拍拍他小腿。搖了搖貓腦袋。
「紅白鼯鼠有點骨折,得養一段時間。它後背劃傷嚴重,發炎流膿,我已經替它清創消毒。具體情況還得再看,它受傷比較重。」
蟒蛇那一下子,還真是不輕。這隻紅白鼯鼠沒死,倒是好運氣。
白夏夏跟着進門,跳上桌子。
紅白鼯鼠還趴籠子裏。
小傢伙蓬鬆後背被剔出一塊毛,露出受傷的皮肉。
傷口上了藥,空氣里瀰漫着很重的藥味。
似乎是為了防止紅白鼯鼠咬人,小傢伙脖頸帶着扣住腦袋的項圈,款式非常像後世的伊麗莎白圈兒。
他們進來時,紅白鼯鼠正百無聊賴撥弄成山的一堆板栗和松子兒。
毛茸茸臉上不再有任何儲存食物的激情昂揚。
兩腳獸堆給它好多板栗松子兒。紅白鼯鼠經過最開始的興奮激動後,審美疲勞了,賢者地趴在板栗堆上:「嘰嘰~」
其實板栗真的不多,但堆在小小的紅白鼯鼠跟前,就顯得格外多了。
「夏夏!」
紅白鼯鼠歡喜地兩隻爪扒住籠子:「你來看我啦!」
白夏夏發現小傢伙尖銳的指甲也被磨平了一點點。
應該是怕被紅白鼯鼠撓傷,醫護人員特意磨平的。
白夏夏沒放在心上,等放生紅白鼯鼠的時候,應該就會長出來的。
「嗯,我來看你了。」貓有點心虛,不太敢看紅白鼯鼠亮晶晶的小眼神——要不是江大夫提醒他,貓已經把紅白鼯鼠忘了。
畢竟小傢伙窩在醫療隊,也不會有大礙,白夏夏就沒當回事兒。
「你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白夏夏瞅着紅白鼯鼠飽飽的小肚子:「……肚子是不是大了?」
紅白鼯鼠百無聊賴地爪爪,撥弄着面前的板栗:「夏夏,我不需要到處亂跑儲存食物,也不用躲避天敵。躺在這,兩腳獸就會把板栗松子主動送來。我都不想走了……我想留在這,這裏好好哦。」
紅白鼯鼠:我不想努力了,兩腳獸爸爸養我吧!
白夏夏:「……」
貓貓痛心疾首:「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有節操呢?小紅,你不想要自由了嗎?你想一想翠蓮山,那才是你能自由生活快樂遊蕩飛翔的地方啊!」
紅白鼯鼠:「……嗯,我決定不飛了。」
「自由?夏夏,你現在也很自由啊!我躺在這,一點也不覺得枯燥乏味不自由!」
白夏夏:「……」你說得好對哦。
能鹹魚坐吃等死,有人主動上供,照顧你伺候你還餵飽你,為什麼還要自己努力?
「可、可你是自由的野生鼯鼠呀!你是雪地飛狐,藍天草地才屬於你啊!」
紅白鼯鼠:「這裏也可以屬於我!我挺自由的,兩腳獸還會帶我出去的,不過我傷口很疼,不太想出去。」
白夏夏:「……」
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放浪不羈愛自由的紅白鼯鼠了!你被資本的兩腳獸腐蝕了純潔自由的心!
白夏夏痛心疾首羨慕嫉妒恨:為什麼!為什麼它沒有穿成保護動物呢?可以白嫖白吃白喝啊!
探望了紅白鼯鼠的白夏夏蔫了。
只跑了兩天,貓其實沒瘦多少,依舊胖乎乎圓滾滾。
江平摸了摸貓腦袋,還以為白夏夏是替紅白鼯鼠擔心,看到紅白鼯鼠的傷勢後憂愁了。
殊不知,貓是因為自己不能白嫖而憂傷。
江平摸了貓,小貓立刻支棱起來,爪抱住江平手腕不肯撒手,然後攤開小肉墊:「摸貓貓,要給錢。」
「咱們不讓白嫖的。」
江大夫:「……」
收穫了一包麥麗素的貓立刻振作可,貓哼着小調吃零食。
「說吧,你這小傢伙跑到我這來幹什麼?」
想起正事兒,波斯貓跳上江平肩膀,帶着他一路走出醫療室大門。
守門護士百無聊賴,偶爾盯着桌上的小包袱看。冷不丁,眼前蹦下只胖胖的波斯貓,小護士低叫了聲,回頭:「江大夫?」
年輕小護士臉有點兒紅,聲音溫柔,軟到白夏,夏起雞皮疙瘩了:「這貓原來是來找你的呀!」
「剛才,這小傢伙一直繞着門口打轉。眼巴巴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挺可憐的。」
江平對小護士笑了笑:「不好意思,這貓喜歡到處亂跑,沒給你們造成什麼麻煩吧?」
小護士趕緊擺手:「沒有,沒有。這隻貓特別乖,一直窩在門口等你呢。」
江大夫微微頷首,雪白波斯貓小左爪壓住鼓鼓囊囊的小背包上。仰起貓臉兒,期待又歡喜地看着自己:「咪嗚,咪嗚,帶貓回家吧!」
江平:「……」
一隻打包了包袱的貓,繞了大半個基地跑來找自己……江平秒懂。他頭痛地手指按太陽穴:「小呂,我先回宿舍一趟,有事兒你去宿舍找我。」
「沒事兒,沒事兒,這邊兒我看着呢。」小護士熱情回應。
江平抱起背包袱的貓:「你又鬧什麼么蛾子?」
他在家屬樓那邊兒有住處,可是,距離醫療隊太遠。
江平經常待在醫療隊旁邊的小平房裏,這裏算是他的私人宿舍了。
「進去以後,不准亂跑亂碰,知道嗎?」
江大夫把貓兒放進門柜上。
雪白波斯貓寶貝地抱着小包袱,四下環顧,貓臉呆滯——這傢伙活得好精緻啊!
白夏夏目光落在書桌上。
那裏很多瓶瓶罐罐,大部分是國外化妝品。白夏夏努力辨認,大概看出其中幾瓶是防曬霜、爽膚水、護手霜、護髮素……
這時候用這些的人,少之又少。
貓高山仰止地瞅彎腰換鞋子的江大夫:「怪不得你跑圈暴曬,皮膚還這麼好!」
江大夫平日也跟士兵們跑圈訓練體能,提高身體素質。大太陽底下曬着,沒有丁點兒被曬黑的跡象。
白夏夏以前以為是江平體質好,天生曬不黑,有些人就是這樣的。
原來,這傢伙偷偷抹了防曬霜!
白夏夏想起曬成黑炭的郭朝明,貓有點心動,想給小郭子也來一瓶。
秦蕭就不用了,秦隊長曬多久,膚色的色號都不變。
貓左看右看,眼睛盯着江平。偏生這傢伙腦袋上空空蕩蕩,似乎沒有煩惱。
江平洗了把臉,洗乾淨手。他走過來,端貓到洗漱池旁邊,很細心地打肥皂,給貓洗小肉墊。
洗了一遍、兩遍、三遍……
「啪!」白夏夏濕潤潤的爪拍上江平胸口,大大的鴛鴦眼滿是怨念:「再洗!再洗我把你爪剁了。」
江平捏住波斯貓的小肉墊兒,仔仔細細的觀察後,有點遺憾地給貓擦乾淨爪。把它放上桌:「怎麼回事兒?」
江平抽了張報紙,雪白波斯貓驕傲地戳出四個字,拍着小胸脯:「我離家出走了!」
江平眼皮子跳了跳:「……」
「要我收留你?」
驕傲的小貓咪軟軟窩到桌上,可憐兮兮抱住江平手腕兒。
白夏夏把小腦袋擱在江平蒼白又透出青色脈絡的手背上,可憐巴巴地賣萌:「咪嗚,咪嗚~」
「人家好慘的。」
貓控訴秦蕭和郭朝明,喵叫聲聽得江平耳朵疼,趕緊單手按住小貓腦袋:「停停停。」
「……收留你,也不是不行。」
半小時後,白夏夏成功進駐江大夫宿舍。
中午,部隊食堂。
江平今兒個要打兩份兒飯,走得早了點。他撩開門帘進食堂排隊,發現往常熙熙攘攘嘈雜的排隊隊伍,今兒個特別安靜。
江大夫疑惑,看見了打飯窗口旁邊的秦隊長。
秦蕭站在隊伍最前頭,偶爾掃一眼打飯的年輕戰士。很多小戰士都不敢嘻嘻哈哈了,打完飯,抱着餐盤趕緊跑。
江大夫瞅一眼手裏的迷你貓飯盆兒,默默放進兜里。
——秦蕭居然真的出來找貓了。不僅找貓,還等在食堂里,守株待兔。
看來,這隻貓對他很重要。否則,秦隊長不會連訓練都拋下,出來找貓。
「秦隊,你怎麼在這兒,等人嗎?」江大夫故作驚訝,手上拿着滿滿當當的飯盒,笑着跟有點不一樣的秦隊長打招呼:「這是要出去,還是又去相親?」
宋團長為秦蕭和郭朝明操碎了心。
時不時得安排個女同志跟這兩人相處相處。
不過,那麼多回相親,沒見秦蕭換過衣服,穿這麼精神。
秦蕭微微頷首,算是跟江平打招呼。
他目光在飯盒兒上掃過:「江大夫今兒個好像打了很多飯菜?」
江平是個很自律的人,又是大夫,在吃食上很有講究,每頓飯只吃七分飽。
不像秦蕭他們,吃飯又快又急,還會吃很多。
每回坐一塊兒吃飯,江大夫的飯菜總是最少的。是以,秦蕭很了解江大夫的飯量。
「是嗎?」江平打了個哈哈:「最近忙得很,人和動物我都得治,忙得有些疲累,吃的就多了。」
「我都沒發現呢,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江平可不敢跟秦蕭多說,他知曉這傢伙觀察力和腦子有多恐怖。稍有不慎,他就得露出馬腳。
他答應了那隻貓,就不可以食言。江大夫有點做賊心虛,端着飯盒,匆匆忙忙走了。
秦蕭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江大夫匆匆離去的背影上,眸光微凝——江大夫好像很不想看見自己?剛才,他沒跟自己對視過一次。
秦隊長右手背在身後,慢條斯理走出食堂大門。
食堂今天的午餐菜譜是紅燒肉、醋溜土豆絲、白菜豆腐湯。
貓聞到肉味,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我的呢?」
貓兒好久都沒有吃到肉了。
——離家出走還是有好處的嘛。在家的貓要受管束,出來就不一樣了!
飯盒被打開,露出燒成醬紅色的紅燒肉。肉色鮮亮,香味撲鼻。
白菜豆腐湯晶瑩透亮,醋溜土豆絲引人直咽口水。雪白波斯貓饞得繞着飯盒打轉:「咪嗚~咪嗚~」
嗚嗚嗚!
白夏夏視線都快黏到紅燒肉上了。
江平撥出米飯和菜,放到白夏夏的專屬貓食盒裏。
「再給我一塊,再給我一塊嘛。」雪白波斯貓盯着小飯盒可憐巴巴的一塊肉,心都碎了。
貓含着淚花子:「江江~」
食堂大廚的手藝極好,她吃過一回紅燒肉,就嘗了個味兒,直接被宋北那王八蛋搶走了。
嗚嗚嗚,還美其名曰為她好。
江平用筷子頭打掉貓扒過來的爪:「你都胖成啥樣兒了,只能吃一塊兒。」
「瞧你這小肚子。」波斯貓努力吸溜胖胖的小肚子,「沒有沒有了!」
江平:「……」
「那也沒有!」
「咪嗚~嗚嗚嗚~壞蛋,你們都是壞蛋」波斯貓可憐巴巴的啃自己的小紅燒肉,爪蜷縮着。
胖胖可愛的一團邊吃邊掉淚珠,委屈的像是被人虐待了。
不知道的人,還當這貓過得有多慘。
江平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道:「秦隊找你呢。我看他戳在食堂里等很久。」
「頭一次看到這傢伙換下軍裝來,我還真的不大適應。」江大夫:「這麼個精神的小伙兒,咋就不開竅呢?」
貓眼瞅着騙不到紅燒肉,很快收拾好淚光,也不哭了,江涼涼地斜眼睨他:「五十步笑百步。」
江平:「……」
「你懂什麼?我這是……」江平到嘴邊兒的話,被生生咽了回去,搖頭笑:「我跟你一隻貓講什麼,趕緊吃飯。」
白夏夏看出了江平一瞬間的神情異常,她歪着頭,不想探究他的私隱,歡快吃掉了這一餐飯。
雖然只有一塊紅燒肉,總比沒有好。貓已經好久沒有吃到米飯和肉了。
一人一貓坐在桌邊兒,安靜吃完飯,白夏夏又想起江平剛才的話。
——小秦換行頭啦?
認識秦蕭後,沒見過秦蕭穿其他樣式的衣服。
秦蕭身長腿長,寬肩窄腰,板板正正地脊背挺拔如松。
心痒痒的貓沒忍住美色誘惑,決定偷偷摸摸瞧一眼。
「你小心點兒,被人發現了,不關我事兒。」江大夫還在吃飯,見貓要走,順嘴提醒。
貓從窗戶口跳出去,還不忘跟江大夫擺擺爪。
——安啦,放心!
雪白波斯貓沿着高大的樹走,用樹枝遮掩住小小可愛的毛絨身子,探頭探腦,偶爾冒出半個圓腦袋,四處逡巡。
「小白?」
「夏夏?」
「跑到哪兒去了?你先出來,我們有話好好說。」
有些模糊的喊話聲送進白夏夏的耳朵里,雪白波斯貓立刻挪動小jiojio,沿着聲音來的方向去。
她選定好位置,從梧桐樹葉里探出了個小腦袋,鬼鬼祟祟地偷看。
挺拔頎長的青年正側身彎腰,用樹枝撥灌木叢。
頭頂陽光正好,微風輕拂。秦蕭穿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長褲下長腿筆直。
板寸頭下的清雋眉目透着三分無奈,青年微微壓低了嗓音,偏向冷銳攻氣的男音溫柔起來,聽得白夏夏耳朵又酥又癢。
「夏夏?你先出來,好不好?」
秦蕭似乎已經找了一圈兒,髮際線沁出淺淺汗水,潤濕了鬢角。
汗水順着鼻樑滾落,砸進泥土裏。
「喵~」白夏夏兩隻爪揣起來,可愛耳朵興奮地支楞起來:「小秦~」嗚嗚嗚,好蘇的說,講話好好聽。
「呀!不好!」白夏夏喊出聲,立刻後悔了。
俯身彎腰的秦隊長微微抬頭,斑駁日光落在俊美肅冷的淡漠面龐上。
他目光精準落到頭頂簌簌晃動的枝杈上,眉宇間帶出了三分笑,用樹枝戳着搖晃的枝丫,揚眉有些舒暢闊然的笑:「小傢伙,出來。」
雪白波斯貓爪爪捂嘴,很小心地沿着枝丫後退。
——只要我不出來,他就找不到我。
秦隊長懶洋洋右手按腰,隨手扔掉樹枝,走到梧桐樹下,手掌安上斑駁樹幹:「你不出來,我可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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