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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珩擔心阮蘇茉泡在水裏會感冒,最後還是把她從水裏撈起來,裹上浴袍。
浴室的地面瓷磚都是他們剛才折騰時候弄出的水,有些涼,段西珩乾脆把阮蘇茉抱起,讓她坐在洗漱台上,再用干毛巾擦着她濕透的頭髮。
阮蘇茉低着頭,有些失落。
「我是不是挺笨的,沒學會。」
段西珩手部的動作一頓,想到自己剛才在教她什麼,眸光不自覺閃爍一下。
「沒有,」他清清嗓子,「你學得很好。」
「才不是,不然你怎麼一直……沒弄出來。」
阮蘇茉快把頭低到地上了,臉頰泛着紅暈。
她手都酸了,怎麼就是不見段西珩……那啥呢。
所以說,還是她技術不到位。
段西珩嗓子眼啞得厲害,喉結滾動,還沒說話,阮蘇茉就說:「要不,我用別的方式……」
段西珩瞬時捂住她嘴巴。
眼眸克制又無奈。
「很晚了,抱你去睡覺。」
接着他又用習慣的那種姿勢抱起阮蘇茉。
阮蘇茉摟緊段西珩的脖子,微微低頭,鼻尖與他相觸。
她有些意猶未盡地盯着他的唇,薄薄的,軟軟的。親起來的時候……很舒服。
只是這時候的段西珩沒有再吻她,而是抱着她離開浴室。
阮蘇茉的腿纏段西珩的腰纏得緊,等到了床邊段西珩想把她放下來,她卻怎麼都不肯撒手。
「你為什麼總喜歡這樣抱我?」她看着他的眼睛問。
段西珩很輕地眨了眼,說:「因為這樣,我們的心臟離得最近。」
阮蘇茉聽得把頭靠到了段西珩肩頸處,仍是摟緊他不撒手的意思。
「怎麼了?」段西珩覺得今晚的阮蘇茉格外黏人。
過了一小會,她細小的聲音像從鼻間溢出來的一樣。
「段西珩,你再教教我,我會好好學的。」
段西珩:「……」
有時候,阮蘇茉會有些執拗,也有那麼一點的勝負欲。
就比如這樣的事,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讓段西珩舒服,可以再試一次。
剛才白忙活一場,她實在不甘心,還是想證明自己。
段西珩忍了再忍,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低聲笑了笑:「現在不會害羞了?」
阮蘇茉的腦袋在他脖子那蹭了蹭,耳朵紅得快滴血,嘴上還在說:「手不行的話,那就像我們上次那樣……」
段西珩的心跳發麻,阮蘇茉鼻尖熱烘烘的氣流像纏着他脖頸皮膚,她在他懷裏又那麼軟,即使再不忍心折騰她,現在都已經被她勾得實在沒有理智。
起先因為阮蘇茉重感冒剛好,他不想當禽//獸,現在……
阮蘇茉的後頸忽然被捏住,被迫抬起頭,之後便迎接了一個又重又深的吻。
他的滾燙氣息進入她的呼吸里,意識盡散,全身虛晃地像去了另一個世界。
……
段西珩最後還是不捨得像上次在麓川酒店裏那樣玩得過火,最後一點理智還是被保留住。
那次只是一時興起,身體的過於合拍讓他們不由得想嘗試新的方式。
段西珩還記得,當時結束後阮蘇茉在那嚶嚶嚶埋怨,漫畫裏畫的69實在有騙人嫌疑。
好累。
感覺身體被掏空。
段西珩更是記得,當她臉上沾滿白色之後他用手指替她擦去,她睜眼時眼底朦朧的光,又純又欲。
他甚至還用手指掃過她口腔替她清理。
……
今晚肯定不能像上次那樣過火。
於是就變成了想替段西珩服務的阮蘇茉反過來被段西珩服務。
最後鬧到幾點,阮蘇茉已經不記得了。
就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感覺連呼吸都費勁。
而段西珩正站在窗邊看雪,衣服穿戴整齊,人模狗樣。
發覺阮蘇茉醒了,他走過來,伸手揉揉她頭髮,眼底笑意清淺。
「雪停了。」
今天雪停了。
機票購買界面可以看到許多航班已經在陸續恢復。
段西珩早上看過機票,晚上有航班回海城。
阮蘇茉怔了幾秒,從懵然睡意中清醒過來,眨了眨眼,問:「雪停了,那你……什麼時候走?」
「晚上,或者明天。」段西珩說,「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留一天。」
阮蘇茉趕緊搖頭,從床上坐起來。
「你還是趕緊走吧,在這裏已經耽誤夠久了。」
雖然她心裏是一點都不希望段西珩走。
可是段西珩還是得走,公司那麼多事在等着他。
她不能任性。
段西珩遲疑幾秒,低聲道:「我還挺希望你別這麼懂事。」
不用這麼體貼,可以任性,可以拉着他說不希望他走。
這樣,他會覺得自己是在被需要。
阮蘇茉哼哼兩聲:「我要是不懂事,你可能就想換個懂事的老婆了。我媽說了,你在工作的時候,我不能任性。還得靠你賺錢養我呢。」
最後半句明顯是玩笑話。
段西珩微抿唇角,問:「就這麼聽你媽的話?」
阮蘇茉低頭含蓄地笑了一下,小聲說:「我也很聽你的啊。」
然後抓過被子快速躺下,蓋住自己的頭。
這下段西珩是真的笑了,伸手拉拉被子,說:「起來吧。給你堆個雪人。」
-
還是酒店二樓的露天咖啡館。
雪雖然停了,但是露台這邊滿是積雪,暫時無人清理。
外面天寒地凍,也沒有人會到這裏來。
段西珩在綠色遮陽傘下的玻璃桌子上堆了一個雪人,小小一個,初具模型。
阮蘇茉穿了件白色厚款羽絨服,毛毛邊的帽子蓋在頭上,在柔軟的毛毛間露出一張素白小臉。
脖子上還繫着段西珩不知什麼時候買的毛線圍巾,大紅的顏色在這素淨天地里格外亮眼。
「段西珩,你這個雪人堆得也好醜。」
阮蘇茉站在一旁嫌棄,段西珩回頭看她一眼,剛預備說話,阮蘇茉就捂了一下他嘴巴:「不許說是按我樣子堆的,我會生氣。」
段西珩眼尾上揚,看起來是在笑。
然後阮蘇茉也跟着笑了。
過了好一會,一個看起來醜醜的但是還有點憨態可掬的小雪人被堆好,阮蘇茉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繞在了雪人脖子上。
「送你的冬天禮物。」段西珩側頭看着阮蘇茉,微微一笑:「冬天快樂。」
「你每年都會送我一個雪人嗎?」
「嗯。」
「等老了,你坐輪椅走不動路了,也送嗎?」
「……」
段西珩笑意不減,點頭:「嗯。」
阮蘇茉把揣在口袋裏的小手伸出來,輕輕牽住段西珩因為堆雪人而被凍得冰涼的手,再將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
她眨着眼,笑得璨爛:「謝謝老公。」
-
段西珩定了晚上的航班。
海城那邊的事情確實比較急,他不好再拖。
阮蘇茉這兩天休息,晚上不急着睡覺,非要送段西珩去機場。
段西珩拗不過她,只得讓她送。
因為這場大雪耽誤了太多人的行程,交通剛一恢復,機場內就人山人海,滿是乘機的旅客。
段西珩去值機櫃枱取了機票,託運了行李,再和阮蘇茉在機場等了一會。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去過安檢。
阮蘇茉送他到安檢隊伍的外面,有些不舍地拽着他衣袖。
「好好照顧茉莉,我過半個月回去要檢查的,它要是瘦了就找你算賬。」
小姑娘眼眶泛紅,故意兇巴巴的樣子有些惹人憐。
段西珩牽住她拉自己衣袖的手,說:「放心,你回去看到的一定是只白白胖胖還做了絕育手術的小茉莉。」
「噢……」
段西珩心內酸澀,看着阮蘇茉的快掉眼淚的臉,問:「捨不得?」
阮蘇茉點頭,搖頭,又點了點頭。
段西珩被惹笑,說道:「說了不讓你送。你看,現在捨不得了吧。」
阮蘇茉梗着脖子回應:「誰說我捨不得,我——我才沒。」
這時候還嘴硬。
段西珩伸手撫住她側臉,大拇指輕按住她唇角,眼眸暗了幾分。
之後低頭偏過去,親了親她的唇。
停留不過兩秒時間,就退開了。
周圍人來人往,熙攘嘈雜,他們就像是最普通的戀人在分別,有人注意的到,也有人注意不到。
「別再生病了,知道嗎?」
「知道了。」
「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
「不要不接我電話和視頻。」
「哎呀知道了,你好囉嗦!」
阮蘇茉瞪着眼睛推開段西珩,像是在生氣,「快進去吧,囉嗦鬼。」
段西珩留戀地最後看她一眼,說:「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之後他便轉身離去,隨着人流進入安檢的隊伍。
阮蘇茉明明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他的背影,可是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擾亂了她的視線,眼前什麼東西都看不清。
怕段西珩發現自己這樣的糗態,她快速背過身,一面用手背擦眼睛一面往機場外面走。
人果然不可以太貪心。
一旦擁有過,就會有無窮無盡不舍的情緒,這麼一段小小的分別,都能讓她這樣脆弱。
眼淚就像止不住似的,會哭,會難過,分別第一秒就想回頭去找他,分別第一秒……就已經開始想他。
原來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就會變成自己的軟肋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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