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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們便從宋家管家死後說起。」越離殃慢慢說道,「宋家管家被王其派人殺死,此事不假,後來馬家被大火燒毀,本來在下也懷疑是王其所為,包括宋家管家之子之死。」
「此事激起在下憤怒,於是尋王其報仇,結果被誣陷,同時宋惠也被陷害,我兩人同時被打入深淵大牢。」
「後來王銘死了,蔡末失蹤了,在下當時便開始有些懷疑國主,緊接着,多楓死在房間內,當時在下便覺乃是國主所為,可是發現國主也受傷,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後來黑衣人出現,商立被感染,後被越漠兩人殺死,在下覺得,當時那黑袍人應該便是失蹤的蔡末,在下推測,王銘被殺死時,想必蔡末無意中看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一劫。」
「大殿中,國主遇到行刺,眾人護駕,他們可不知道,那酒中有離婚草,此草若服用不多,倒無性命之憂,最多只有至幻之效,可惜我與碧兄喝下的酒,卻是一種催情藥物,想必下藥的人知道,那小劑量的離魂草,對我倆並未有什麼效果,所以才變為催情藥物,而事先能知道我與碧兄就坐的地方,想必只有國主一人知道吧?因為那坐位可是國主安排的。」
「既然是幻覺,為何眾人能同時看到刺客行刺國主,這一切,歸結於大殿之上的水晶,當時水晶折射下一道影子。眾人誤以為是刺客,要知道眾人是在服下有至幻的酒後才看到刺客的,請問。國主又是為何能看到刺客?國主的位置,可並未有影子投下,而且國主還指着刺客逃走的方向,難道國主也產生幻覺了?而且這幻覺也未免太過虛假了吧?」
「後來我與碧兄碰到一名黑衣人,他丟下一具屍體,屍體乃是蔡末,黑衣人順着密道逃走。一看,他便是對這皇宮的構造十分清楚。記得國主說過,這皇宮乃是為了避免血族危機所建造,身為國主,自然應該對裏面的機關有些了解。」
「最重要有一點。憑此點在下可證明國主是那血族之人。」越離殃斬釘截鐵道。「當初在下檢查受害者的屍首時,他們脖頸處的血液,均是來自同一人,當日在下檢查國主之時,還以為是那兇手之血,現在一想,其實那本就是國主殿下的血液,只要國主殿下滴下一滴鮮血,在下便知道真假了。」
「不必了。」玉嬋月神情蒼白。好似有許多心事。
「難怪當日在下覺得你的傷口和別人有些不同,現在一看,應該是國主殿下用手指所致。」越離殃道。
「的確。這一切都是本皇所為。」玉嬋月承認道。
「那你也是那血族之人?」越離殃質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玉嬋月嘆息一聲。
「那馬家可是被你燒毀?」越離殃問道。
「是的,還有王銘,也是被本皇所殺,當日被蔡末看見,本來想要殺他滅口,可是下人闖入。本皇急忙逃去。後來借大殿一事,本皇從密道中。尋到蔡末,於是將他殺死,本來想以此結束,可還是被越使者注意到了。」玉嬋月道。
「唉!為何你要這般做?在下覺得你心地善良,不像那大惡之人,難道只是為了爭奪回權利?」越離殃問道,在除掉血族之人前,先要問清一下緣由,以免錯殺好人。
「其實奪回權利,也是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了保全我族。」玉嬋月解釋道,「若是憑現在的我,定是無法下手,這一切還得從另一個『我』說起,越使者還記得本皇之前為你所說的皇室之事麼?」
「略有些印象。」越離殃道。
「當年,二哥為了一名血族女子,殺了父王,大哥與四哥追到血岩洞窟,從此杳無音信,起初,我本信了奶娘的話,可是後來才知,事情並不是那般的。」玉嬋月道。
「有一日,本皇沿着密道來到一個奇怪的密室外,一番摸索後,終於將那密室的門打開,你知道本皇在裏面看到誰了麼?本皇看到二哥了,他與一名女子被綁在鐵鏈之上,二哥告訴了本皇事情的緣由,原來,父王當初無意中獲得了一本秘法,他為了那至高的力量,為了那長生不老,於是暗中設計,抓獲了九十九名血族之人,父王將他們的血液抽乾,然後注入一個小池中,父王浸泡在池中,七七四十九天後,父王秘法大成,然後父王喝下了池中的所有血液,最後,父王嗜血成性,每天晚上,都會有不少守衛失蹤,幾日後,便發現到處都藏的有乾屍。」
「二哥暗暗查明此事,最終查到父王頭上,二哥將此事告知了大哥與三姐和四弟,幾人一番查證後,相信了二哥的話,一日,父王狂性大發,皇室血流成河,三姐也被殺死,父王雖然厲害,可始終不敵千軍萬馬,他疲憊後,便向着血岩洞窟的方向逃去,大哥與三哥帶着千名勇士追去,從此一去不返,那一日,二哥也失去了蹤跡。」玉嬋月嘆息一聲。
「為何你二哥會被綁在密室中?」越離殃好奇問道,
「他說,是他自己把自己綁在密室中的,他說不想傷害他人,因為他被父王的血液感染了。」玉嬋月道。
「沒想到,世上竟然有此等捨己為人的人。」越離殃感嘆道。
「多楓、商立與王銘知道父王的事情,他們怕父王有一日捲土重來,為了保全自己,他們手握大權,不但不為民着想,反而不斷瓦解我國,他們只為大難到來時,可以保住性命,越使者可能還不知道吧?為何父王能那麼容易抓到血族的殘黨,是因為血族的力量被壓制的原因。」
「血族之首——血魔,千年以來,一直十分神秘,傳說當年他被月神娘娘封印在血岩洞窟之中,自從血魔被封印後,血族的力量也一天天的減弱,到了今日,那些殘餘的血族之人,力量已十分薄弱,傳言,當初,血族之人可以日行萬里之遠,他們可隨意在天空之中飛翔,殺人於百里之外。」
「當年我還小的時候,不小心被父王的血液沾染,起初本皇沒有注意,後來隨着成長,力量越來越大,本以為自己會嗜血成性,可卻並沒有那般,不知何種原因,本皇的魂魄被分割成兩半,一半聚集着善念,一半聚集着惡念,那血族的力量聚集在惡念之中,每當本皇心煩意亂,或產生殺意的時候,惡念便會取代惡念,本皇也會轉眼間,變成另一人,當本皇產生憐愛之心時,善念會取代惡念,又變回現在的我。」玉嬋月道,「這便是為何每當我殺人過後,會立即變回自己的緣故。」
「原來這其中還有諸多緣由。」越離殃感嘆道。
「不知越使者是否相信本皇的話,不過這不要緊,等今日一過,本皇便帶你前去見二哥,到時你便相信本皇的話是真的了。」玉嬋月道。
「既然在下給國主解釋的機會,自然是相信國主了。」越離殃道。
玉嬋月微微一笑,旋即她臉色一變,然後嘆息數聲,道:「距離千年之日快到,一月後,便是那封印瓦解之時,不知我國會迎來怎樣的災難?」
「對了,越使者,在下想與你做一筆交易。」玉嬋月道。
「哦?」越離殃微微一驚,問道:「什麼交易?」
「本皇想你前往血岩洞窟,然後阻止血魔復甦,以你與碧使者的力量,想必此事應該不是什麼困難。」玉嬋月道,「本皇知道上次越使者見星卜師大人的緣由,只要你們解除血族危機,本皇立即告訴你們離開此地的方法,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做這筆交易?」
「在下還得與碧兄商量一下。」越離殃道。「那在下便先離去。」
「越使者慢走。」玉嬋月施禮道。
「放心,今日之事,除了碧兄,在下不會告訴其他人。」越離殃離開前道,「不過,一切到今日應該結束了吧?」
「越使者放心,本皇不會再起殺戮之心了。」玉嬋月承諾道。
「這便好!」越離殃微微一笑,然後走出玉嬋月寢宮。
「師傅,您出來了。」唐岳道。
越離殃點了點頭,然後走向碧若熙的房間,菱南看着越離殃離開的背影,道:「今日怎麼感覺師傅有些不同,他進入國主寢宮這麼久,不知與國主在商量什麼事情?」
越離殃來到碧若熙房間裏,然後將一切事情告訴了碧若熙,碧若熙沒有感到一絲驚訝,她淺淺一笑,道:「起初在下也懷疑那玉嬋月,可惜沒有十足證據,沒有想到越兄心思縝密,將事情串聯起來。」
「碧兄言重了,在下也不過靠着對血液的感應能力,才懷疑到那玉嬋月身上,否者以過往的我,怎會將疑點推到她身上。」越離殃道。
「對了,碧兄,那件事你覺得如何?」越離殃問道。
「區區血岩洞窟,去一下也未必不可,或許裏面藏着什麼異寶。」碧若熙道。
「也好,此番一去十分兇險,對了,我們可將一些功法授予那四人,有他們一併陪同,也好多份照應。」越離殃提議道。
「好主意,我們便以最短時間訓練他們,好歹他們也是這裏的四大高手,應該頭腦比較好使吧。」碧若熙聳聳肩,嘴角一笑,然後心中暗暗一沉:「要不要聽信那星卜師的話,將越離殃帶到冥想之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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