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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雙月卻宛如沒聽見一樣,侍女抬頭正要說話,一直手臂已經鉗住了她的脖子,把她舉到半空,侍女幾乎快要斷氣,慕容雙月讓慕容麟看着眼前的侍女接着說
「麟兒,你要記得,這座皇宮裏有權利發號施令的人永遠是姓慕容的,如果狗都認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誰,這條狗就是一條走狗。」
捏住侍女脖子的黑衣人眼神冰冷,隨時等待慕容雙月發號施令,侍女卻慌張的試圖掙脫這隻手臂說「奴婢……知錯了……求……求……殿下……饒命……饒……命……」
慕容麟看着眼前的侍女並沒有畏懼,反而是回頭說「皇姐,我懂了,也不怕了。」
慕容雙月溫和一笑,看向黑衣人,黑衣人放下了侍女,侍女幾乎趴在慕容雙月身前,咳嗽着說「謝……雙月殿下不殺之恩。」
「我路途奔波,身體不適,聽聞顏妃醫術高超,請她移駕映月殿為本宮看看病如何?」慕容雙月淡漠的說。
慕容麟卻有些疑惑的看嚮慕容雙月,侍女低頭說「奴婢這就去傳話,這就去。」說着侍女依舊畏懼的看着旁邊的黑影,黑影卻如紮根在映月殿的樹木一般,沒有慕容雙月的命令絲毫都沒有移動。
「還不滾?話都傳不好以後也就不需要說話了。」慕容雙月平和的說。
侍女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映月殿。
見她離去黑衣人才單膝跪地。等待慕容雙月的命令,而旁邊的慕容麟卻擔心的說「皇姐,她會不會亂嚼舌頭?為什麼不殺掉她?」
雙月溫柔的蹲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慕容麟說「這個世界上智者和強大的人永遠只有一小部分,多數是沒有能力而且膽小的無辜人,這些人面對絕強的勢力和誘惑時都是選擇趨炎附勢,因為他們弱小,需要強大的人來保護,君主,不僅僅是管制他們。還要保護他們,這才是君主真正的含義。」雙月字字句句說的溫和。眼前的慕容麟眼中卻有了熠熠的光輝,而映月殿的侍從也好,還是跪地的黑衣人也罷,聽完慕容雙月的話。眼中似乎都燃起了某種火焰,這種火焰來自於心的欽佩,慕容雙月是他們的公主,是個應當如花朵一樣的公主,然而她卻能珍視自己身邊和整個國家的人的生命,若然她接管整個西國,相信無人不信服。
慕容麟點了點頭說「皇姐,您說的每一句話,麟兒都會永遠記得。」
雙月笑着摸了摸他的頭。即便是這麼說,但是慕容雙月心中卻不樂觀,這座皇宮。從這次從南顛回來開始氣氛就變得異常怪異,原因絕對與這個岳紫顏有關,但是讓慕容雙月在意的是她根本看不出哪裏出了問題,從她懂事以來這是第一次,讓她也束手無策找不到原因,到底問題出在哪?難道是慕容天鴻的原因嗎……
「鬼二。有誰的消息?」慕容雙月問。
黑衣人起身,恭敬的遞給慕容雙月一封書信。慕容雙月接過信,看完書信上的字跡卻略微蹙眉,隨即她把信封進信封之中又遞給了鬼二,鬼二依舊恭敬的等着慕容雙月吩咐,慕容雙月思索之下說「去叫子淇來。」
鬼二微微行禮,瞬間消失在原地,慕容麟卻疑惑的說「皇姐,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消息?為什麼你在蹙眉?」
「麟兒,你不是一直想見藍靈大陸上最近十分出名的蕭靈王嗎?他很快就會來西京,到時候就能見到了。」慕容雙月笑着說。
慕容麟滿心期待的說「真的?蕭墨軒要來西京了,太好了。」
慕容雙月笑着點頭說「為了以免見到蕭靈王時出醜,你是不是該去加緊學習了?」
慕容麟用力點了點頭說「那皇姐,我這就回去學習了!」說着慕容麟有禮貌的行禮後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另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慕容雙月身前,慕容雙月神色肅然,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說「凌依是否變了?」……
晌午過後,慕容雙月坐在花園中閒適的撫琴,周圍只有一個侍女,皇宮中花園十分美麗,尤其是在這個春季的末尾時,各色美艷的花都在這種時候爭奇鬥豔,而慕容雙月坐在百花叢中悠然撫琴,卻使得所有花朵都失去了顏色一般成了陪襯。
琴聲婉轉悠揚,隨着威風輕撫,仿佛音樂已經融入了周圍的環境,又好似周圍的環境在渲染音樂一般,仿佛有音樂,又好似靜謐無聲,直到指尖的動作停了下來。
「果然是文明天下的雙月公主,這琴聲好久沒有聽到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走過來說。
慕容雙月轉眼看着遠處的走過來的女人,她一身華麗的紫色紗衣,濃妝艷抹,但是看上去極為嫵媚,眼神卻極為銳利,慕容雙月卻淡漠一笑說「顏妃的確艷絕古今,難怪讓我皇兄神魂顛倒,讓雙月好生佩服。」
岳紫顏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笑着說「我派人去請殿下,可惜殿下卻不願意賞臉,但我聽聞殿下身體不好,紫顏心中掛記,所以才來看看殿下身體如何了。」
慕容雙月笑着說「那就有勞顏妃娘娘了。」說着慕容雙月坐下來,輕輕把手臂伸給眼前的岳紫顏,岳紫顏看着眼前的手臂,並不介懷的上前去伸手幫她號脈,她身後的隨從都唯唯諾諾的畏懼兩人,岳紫顏神色自然,半響,岳紫顏收回修長的手指說
「雙月殿下身體的確有些虛弱,但是也沒什麼大礙,只要細心調理,有幾個月就好了,如果需要的話,紫顏還可以為妹妹配一副藥進行調理,效果會更好。」
慕容雙月笑了笑。很有禮的說「那我就先謝過顏妃娘娘了。」說着慕容雙月坐了下來,輕撫琴弦,完全沒有徵兆的說「顏妃娘娘是否能幫我把凌依將軍的病也一併調理好了呢?」
慕容雙月的話一出口。岳紫顏瞬間一怔,片刻她反應過來笑着說「凌依將軍什麼時候生了病?我昨天見他還沒什麼事。」
「大概和我二皇兄生了相同的病吧。」慕容雙月的話剛出口,岳紫顏的臉色瞬間變了。
岳紫顏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面色肅然,接着索性一笑「還是聰明的讓人生厭,你想要凌依的解藥午後帶着他來我這兒吧。」說完岳紫顏轉身離開。
慕容雙月看着她遠去的儀仗心中輾轉,岳紫顏的語氣怎麼都像在和一個相識已久的人在說話的口氣,可是慕容雙月搜遍從小到大的記憶也找不到她的蹤跡。唯一一次是在蕭墨軒北伐之時,到底這個岳紫顏什麼時候認識了她。
午後。慕容雙月召了凌依入宮,凌依的神態依舊木然,除了這一點根本看不錯不妥,但是慕容雙月卻明白。只是這樣就已經很可怕了,岳紫顏有辦法控制別人而又不露出絲毫破綻,也就意味着她想殺人也是一樣……
慕容雙月帶着凌依來到岳紫顏的行宮,玉無簫也一同隨行,門口侍衛見到三人無不下跪請安,其中一個恭敬的說「顏妃娘娘吩咐過,不要擋雙月殿下的路,來了就請進吧。」
慕容雙月沒有說什麼徑直走了進去,玉無簫一如既往面色冷漠跟在慕容雙月身側。而另一旁的凌依神色木然,兩個人都跟在慕容雙月身後進了這顏妃娘娘的宮殿。
大殿之上卻是慕容天鴻坐在正座上,看見慕容雙月帶着玉無簫和凌依進來卻有些吃驚。他詫異的看了看旁邊作為上的岳紫顏笑着起身說「雙月,你怎麼來了?我昨天聽說你回來了,知道你事情不少就沒派人去打擾你休息。」
慕容天鴻的語氣很是和氣,慕容雙月單膝跪地平和的說「臣妹給皇兄請安,的確因為出使南顛有些疲憊,所以昨天回來也沒有去給皇兄請安。望皇兄恕罪。」
「哪裏的話……雙月為我大西鞠躬盡瘁,何罪之有?」慕容天鴻說着亦有幾分敬畏之色。慕容襲風崩天,雖然由他即位,可是這西國的門面卻一直是靠慕容雙月撐着,群臣雖然蠢蠢欲動卻鑑於慕容雙月坐鎮而不敢造次,手握西國最精銳士兵的慕容雙月在軍中聲望一直很高,因此軍隊中亦無人不服,可以說西國的安定都是靠着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在撐着。而慕容雙月始平和的態度,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臣妾愚昧,聽聞雙月公主排兵佈陣無人能擋,但卻偏偏輸給了韓國的蕭靈王,兵敗至今卻未有懲戒,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旁邊的岳紫顏一張嘴就說出了一年前慕容雙月兵敗天險之事。
旁邊的玉無簫正要抬頭說什麼,慕容雙月卻微微一動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慕容雙月等人依舊跪在地上,她卻平和的說「一年以前父皇的確因為我是皇家子女加上以往的功績並沒有追究我兵敗之事,但雙月卻有失職之事,未知皇兄想要如何處置雙月?」
慕容雙月問的淡漠,座位上的慕容天鴻卻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緊張的說「雙月是我西國的支柱,縱然有失誤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快起身吧,顏妃只是在說笑。」說着他看向旁邊的岳紫顏說「紫顏,這種話不能亂說。」
「謝皇兄。」慕容雙月依舊淡然的神態起身說,她身後的玉無簫也跟着站起來,凌依卻木然的跪在原地。
岳紫顏平和的笑着說「陛下都說起身了,凌依將軍也起身吧。」
「謝陛下。」凌依木然的回答,旁邊的玉無簫卻微微蹙眉,凌依是他多年的同僚,這個凌依不對勁,為什麼不是跟隨雙月殿下,而是聽顏妃的?玉無簫想到今天慕容雙月召見他們進來時並沒有多解釋什麼,而是徑直帶他們來到這裏,而且剛才顏妃跋扈的態度,平日的慕容雙月卻不會如此平靜,跟在她身邊多年,雖說不能完全了解她的想法。但是她的神情越是平靜證明要面對的敵人越是厲害,這一點玉無簫卻極為清楚,莫非這個顏妃有什麼鬼神莫測的能耐?玉無簫想着看了看眼前嫵媚的顏妃。
岳紫顏微微起身。看着眼前的三人溫柔的笑着說「方才本宮不過是在開玩笑,陛下說的沒錯,雙月皇妹為西國鞠躬盡瘁,可以說藍靈大陸不能出其二的女中豪傑,更是立下過無數功勞,只一次失誤也算不得什麼。」
「紫顏就是喜歡鬧着玩,這事可不能拿來說笑。雙月一路奔波,你也是第一次見顏妃。過幾日就是正式的冊立大典了,不如今日就在此設宴為你和玉將軍,韓將軍接風如何?」慕容天鴻終於鬆了口氣,他雖然寵愛岳紫顏。但是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雙月遵旨。」慕容雙月微微低身說。
岳紫顏吩咐下人去準備一切,然後才笑着說「陛下,其實我和皇妹在花園中已經見過了,我們一見如故,說起我擅長醫術的事,而恰好皇妹的身體欠佳,不如藉此機會調息一下?我擅長煉製丹藥,這剛好有一顆對雙月公主來說極為好的丹藥,皇妹要不要試一試?如果好用的話。凌依將軍昨日剛好稍有不適,也可以用用。」
慕容雙月看着眼前的岳紫顏,旁人也許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慕容雙月卻明了,很明顯凌依是中了某種秘術變成這樣,而岳紫顏的意圖更簡單,你吃了這藥丸我就讓凌依恢復如常,旁邊的玉無簫隱隱覺得不妥,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晚回來到現在他都在忙着整頓軍務,說來確實沒有見到凌依一如既往的巡邏。原本以為是他忙着陛下大婚的事被叫走了,可是從今天這氣氛看來絕對沒那麼簡單,凌依出了什麼事,而能夠救凌依的只有慕容雙月。
「既然顏妃娘娘如此自信,雙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還請娘娘賜藥。」慕容雙月平和的說。
旁邊的慕容天鴻笑着說「原來紫顏還有這麼一門技藝,回頭一定也給孤煉製些補藥。」
「陛下放心,紫顏當然會全心為您煉製。」岳紫顏嫵媚的說着,從衣服中拿出一個精巧的藍色瓷瓶,把瓷瓶交給旁邊的侍從。
侍從拿到慕容雙月眼前,慕容雙月接過瓷瓶,而旁邊的玉無簫心中有一種極度的不安在膨脹,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想叫住慕容雙月,可是現下的場合卻完全不允許他這麼做,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不安,是這個顏妃、,還是慕容雙月,還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時之間玉無簫心亂如麻。
慕容雙月看着眼前的瓷瓶,這瓶子中的藥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藥,但是她知道絕對不是什麼補藥,只不過岳紫顏口口聲聲說她很適合,看來是特地為她而拿出來的東西,這種藥也許會要了她的命,而且也許會死的很蹊蹺,但是她卻不能看着凌依死去,尤其她要知道原因,到底岳紫顏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不解開這個謎題,整個皇宮乃至整個西國都會陷入危機中,這是她身為西國公主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只是想到吃掉這東西可能會一命嗚呼,慕容雙月心中不僅出現那人的身影,好在,他如今還算平安,只是今後的路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幫上他了,慕容雙月想到這裏,打開瓶蓋,把藥丸吞了進去。
慕容天鴻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唯唯諾諾,岳紫顏卻是邪魅一笑,玉無簫看到她的笑容眼皮狂跳,這絕不是什麼補藥,慕容雙月一定知道,可是她為什麼要吃!眼見着慕容雙月放下藍色的瓶子,自信的笑着說「多謝顏妃娘娘賜藥。」
岳紫顏卻嫵媚的笑着說「對了,我忘記和皇妹說了,陛下說大婚要請些我的客人,我與韓國蕭靈王頗有交情,早些日子已經發了請帖去韓國,皇妹應該也認得這位蕭靈王,到時候可要代我多照顧一下這位蕭靈王。」
「既然是顏妃的貴賓,西國自當好生款待。」慕容雙月平和的笑着說。
「啟稟陛下,娘娘,雙月公主,已經準備好了膳食。」侍女進來說。
岳紫顏起身說「那就上來吧。」
慕容雙月和玉無簫。凌依都入了席,侍女們上餐食中,慕容雙月淡漠的說「方才顏妃娘娘說凌依將軍也不太舒服。我昨個才回來還不知道這事,不知道是否還有能夠治療他的藥方,顏妃娘娘可不要吝惜。」
「你看我這記性,都忘記了,今晚我就差人送到映月殿,雙月皇妹意下如何?」岳紫顏矯揉造作的樣子,的確能讓男人大飽眼福。論及姿色她雖不及藍兒和雙月,但是魅惑的功夫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慕容雙月居然有幾分心安,當初她跟在蕭墨軒身邊那麼久,蕭墨軒竟然完全沒有被其魅惑,反而是一再劃清界限。這個世界上能在定力上及過蕭墨軒的男人恐怕再難找到了,只是岳紫顏方才特意強調蕭墨軒要來,目的恐怕沒那麼簡單。
這一頓晚宴吃的七七八八,不難看得出慕容天鴻着實寵愛岳紫顏,只是礙於眼前的人是慕容雙月,所以他才唯唯諾諾,皇族之中二皇子是膽子最小的,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讓他接管皇位而讓慕容雙月獨攬大權才是最合適的。這一安排也看得出慕容襲風的老辣,原本西國的國事對於慕容雙月來說,就算無法一展宏圖。也絕對能讓西國一直處於眼前的狀態,只是在這種時候卻忽然冒出了一個岳紫顏,她的出現如此讓人意外,想到之前她曾在韓國幫助蕭墨軒救死扶傷,應該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可是她到了西國做出的種種事卻與之前那個她完全不同。這一切到底有什麼原因,慕容雙月怎麼也想不透徹……
晚。慕容雙月帶着兩人回到映月殿,到了殿門前一個黑影瞬間跪在地上「殿下。」
「子淇,你來了,韓將軍應該已經整頓好軍務了吧?」慕容雙月平和的問。
韓子淇蒙着面回答說「是的。」
此時玉無簫忽然跪了下來說「殿下,玉無簫有話想說。」
這一舉動卻讓韓子淇有些詫異,慕容雙月看着眼前的玉無簫說「等一下凌依清醒過來再說吧。」說着慕容雙月進了殿中。
玉無簫有些驚訝的看着旁邊的凌依,韓子淇卻若有所思,三人都跟了進去,而果不其然過了沒多時,岳紫顏差人送來另一個瓷瓶,慕容雙月讓人遣走了送瓶子來的人才坐了下來,把手中的瓷瓶遞給不遠的韓子淇說
「子淇,把這個給凌依吃了。」
韓子淇卻有些遲疑,她看着瓶子說「殿下,這東西沒問題嗎?」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特意送來毒藥騙我。」慕容雙月淡漠的說。
「目的?」韓子淇有些緊張的問「這個顏妃的目的是什麼?」
見慕容雙月沒有回答,韓子淇連忙接過瓶子,餵了旁邊木然的凌依吃了藥,吃過藥之後,凌依先是咳嗽了幾聲,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慕容雙月有些緊張。
玉無簫連忙上前摸了摸凌依的脈搏鬆了口氣說「只是昏過去了。」
慕容雙月回頭看了看夜色中朦朧的荷葉,映着月光有幾分悽美,她才說「這個顏妃最終的目的我也不知道,她曾是蕭墨軒黑風營中的軍醫,可是卻輾轉來了西國,子淇應該已經查遍了,這個岳紫顏祖籍在韓國,從小到大是第一次來西國,可是卻好像對我事特別熟悉一般,出生以來我頭一次遇到毫無頭緒的敵人。」
慕容雙月說的平淡,玉無簫也好韓子淇也好,都驚訝不已,慕容雙月都無法捉摸的敵人,居然真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難怪慕容雙月冷靜的異常,她冷靜不是因為她能夠看穿一切,而是因為只有保持冷靜她才有可能有機會察覺到這一連串詭異事件中的破綻,沒有任何事發生之後會不留下任何痕跡,只是毛躁絕對無法解決問題,慕容雙月明白這些道理,所以這種時候她必須冷靜。
「咳咳……」凌依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凌依捂着頭,坐了起來,看到慕容雙月的瞬間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殿下……您這麼快就回來了?」
慕容雙月聽到這句話卻說「看來顏妃的確做的絲毫不差,凌依,你失去意識的時候還記得在做什麼嗎?」
凌依有些疑惑,思索了半天說「在幫陛下找舞姬,然後就不知不覺睡着了一樣……」凌依說到這裏跪下說「屬下失職,請殿下降罪。」
「你這失職已經讓殿下陷入了險境。」玉無簫冷冷的說。
凌依和韓子淇都一怔,看向眼前的慕容雙月,剛才的爭鋒相對韓子淇並不在,也來不及在鬼網中問消息,而凌依剛剛才醒過來,去了等於沒去,只有玉無簫眼睜睜的看着慕容雙月吃下那瓶東西,方才慕容雙月又說岳紫顏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才會把凌依的解藥送過來,想必這個目的必然就是讓慕容雙月吃下之前的那個東西。
「殿下,玉將軍的話是什麼意思?」凌依着急問「是不是屬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錯事?」
慕容雙月微微搖頭「不知者無罪,何況如果不儘快查處這個顏妃的意圖,我只怕整個西國從此之後不會再安寧了。」
韓子淇卻着急的問「到底在顏妃的殿裏出了什麼事?這個妖妃要是對殿下做出什麼事我馬上就去把她給宰了。」
「只怕誰去了都很有可能下一刻就變成凌依之前的樣子。」玉無簫冷漠的說着,凌依卻茫然不知所措,玉無簫卻沒有繼續說凌依的事,而是說「殿下,到底顏妃讓你吃下去的是什麼?」
「什麼?!」韓子淇和凌依異口同聲的說。
慕容雙月平靜依然「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暫時看來也沒什麼症狀,眼前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這個顏妃是怎麼讓凌依變成這樣,還有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其他都可以暫時拖後,還有就是……」慕容雙月呼了口氣說「過幾日蕭靈王會駕臨西京,凌依,由你負責招待。」
凌依此時卻有些着急「殿下,蕭墨軒我會招待好,只是方才玉將軍說顏妃讓你吃下了什麼東西,而原因是因為屬下,若然您受到什麼傷害,屬下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是毒藥也好,是什麼也罷,如今都已經吃了,我如今還是西國的公主,你們的主子,我的命令你們是否還要聽?」慕容雙月語氣雖然平和,但是三個人從剛才茫然不知所措的狀態都沉寂了下來。
「屬下願意跟隨雙月殿下!」三人異口同聲的說。
這一搏是否能贏,慕容雙月絲毫沒有把握,因為她絲毫不了解她的敵人,可是她的敵人卻似乎對自己瞭若指掌,但她卻別無選擇,想到這裏慕容雙月說「子淇,我先前派人吩咐你的事繼續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漏掉。」
「屬下遵命!」韓子淇單膝跪地說。
「西京的陣營玉無簫要看好,而且也要時刻注意自己的進出,能少接觸陌生人和顏妃就儘量避而遠之。」玉無簫是西*隊中的王牌,慕容雙月當然明白這一點,至少這種時候她要保證自己的部下都是安全的。
「玉無簫遵命。」玉無簫亦是跪地說。
「至於凌依,西京的禁衛軍你暫時交出軍權,正如我所說,用不了幾日韓國蕭靈王要到西京參加陛下的婚宴,你負責招待跟隨,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儘快通知我。」慕容雙月心中明白,岳紫顏之前的種種作風都說明她不會無緣無故提蕭墨軒,必定是有什麼圖謀,這是西國的事,決不能讓蕭墨軒捲入其他的漩渦之中了。
「凌依領命。」凌依低聲說。
慕容雙月起身說「我也累了,你們都去吧。」
「屬下告退。」三人行禮之後紛紛退走。
三人走後,慕容雙月來到水池邊,看着天空中的星象,微微蹙眉……(未完待續)
ps:被我弄丟了兩章,後台比較反人類,各位請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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