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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雙月走在路上,玉無簫依舊冷漠,而旁邊的韓賀臉色卻變得難看,在月影將軍的護送下三人回到了驛館,護衛軍早已準備好隨時出發,慕容雙月片刻都沒停歇,直接帶着隊伍離開了雲星城。
路上,慕容雙月坐在馬車上心緒從從未有過的不安,皇帝大婚按說是喜事,可是對象卻讓慕容雙月驚訝不已,為何出現在西京,為何嫁給慕容氏,到底有什麼目的,岳紫顏?昨晚的星象是紅色的天崩,意味着要有大的動亂和劫難,想到這慕容雙月不僅謹慎起來。
「殿下,到底陛下要娶的岳紫顏是什麼人?」慕容雙月馬車旁邊的韓賀出聲問。
外圍的月影將軍卻不出聲,慕容雙月的動向旁人難以理解深意,身為她得力的手下或許能夠洞悉,月影並不發問,而是看向了遠處的玉無簫,玉無簫依舊坐在馬上穩步向前,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玉無簫月影都好像看到了從前自己,一樣的嚴肅,一樣的地位崇高,一樣的愛慕着自己拼掉性命也要守護的女人。
「她曾多次救過重傷的蕭墨軒,我只見過一次。」慕容雙月稍遲才回答了韓賀的問題,同時慕容雙月自己也在想,到底哪裏出了錯,這個並沒有背景的岳紫顏為什麼會出現在西京?她又是為何而來?慕容雙月還能記得之前她看到自己時驚駭的神情,那種眼神仿佛見到了一個認識卻不該出現的人一般……
此時。蕭墨軒三人也已經出了雲星城,藍兒回頭凝望,老酒鬼卻說「爭來爭去這四把劍還不是這樣。只多了一堆一堆的白骨而已。」
藍兒微微頷首低沉的說「沒見過水魔劍之前我一直以為四劍的力量強大,可以得以善用的話是能夠造福天下的,那些為爭四劍而亡的人是咎由自取,並非四劍之過,可是水魔劍卻瞬間就能讓人發狂……仿佛這把劍本身就像一個惡魔一樣……」藍兒說着還有後怕。
「藍兒,那把劍的確會讓人迷失心智,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和我說。」蕭墨軒感覺得到這把所謂的魔劍有多強的力量。四劍的確各有靈性,白雪劍和藍兒一樣平時都是安靜的發出清澈而柔和的靈氣。蕭靈劍一直在自己手中,蕭靈劍一直是沉寂而冷漠,只是一旦出手它卻總能十分好的配合蕭墨軒出手的時機,以此將自己的能力擴大到最大。蕭墨軒用的十分順手,更讓蕭墨軒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每次使用這把劍都會感覺一股熟悉的力量傳入自己的身體之中,而另外兩把蕭墨軒只是有所聞,水魔劍也是第一次見到,四劍,有正有邪,引起了整個藍靈大陸的血雨腥風,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四把劍本也是邪物。若非如此,怎麼連玄靈王都要分而治之?」老酒鬼無奈的說。
蕭墨軒卻付之一笑說「是正是邪如今還言之過早,只是四把劍既然出現於世就必然有它存在的意義。不過幾百年都無人能夠解開這個謎題罷了。」蕭墨軒看了看自己的手,也看了看藍兒手中的長劍,堅定的說「無論如何我都要解開這個謎題。」
藍兒和老酒鬼聽罷卻精神一震,四劍不論正邪都牽扯了太多人的性命,太多人的**,更有太多人敬而遠之。但不管前路如何,他們都堅信蕭墨軒會是解開這個謎題的人。想到這三人都有了默契,轉身離南顛越走越遠。
三日後,雲杉城中,花開正勝,蕭墨軒站在大宅之中看着很遠的地方雲杉樹依舊立在那,不僅想起來第一次來雲杉時的場景,他與四劍的聯繫最初就是由雲杉城開始的,蕭少軒,水殤雲,銘熙,辰木,還有三森,如今卻早已面目全非。
「在想什麼呢?」此時卻意外的傳出熟悉的聲音。
蕭墨軒陽光一笑說「三師叔的內力鎮住了我體內的魔性,你也終於能夠喘口氣了,鏡墨。」
「能在生死線上打轉還笑的這麼燦爛的恐怕這藍靈大陸上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蕭墨軒還是當初的傻子完全沒變。」鏡墨嘲笑的說。
蕭墨軒此時卻沉思了下來說「鏡墨,你說玄靈王是不是算的上是大英雄,大豪傑呢?」
「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關心起什麼英雄豪傑的名聲了,這可不是你蕭墨軒愛關心的事吧?」
蕭墨軒陽光一笑說「只是忽然想到,當年的玄靈王集齊四劍時是怎樣的想法,又是帶着怎樣的心情把這四把劍傳給了我爹他們,如今魔族安定,白落霜已死,三森也落逃,昔日這些明眼的敵人都已經不復存在,接下來會否有更強大的敵人在等着四劍呢。」
「四劍歸一併非是四劍被一個人集齊,當年玄靈王也曾想過集齊四劍之後會有怎樣的變化,只不過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把四把劍分別傳給了弟子罷了。」鏡墨語氣淡漠的說。
「看來鏡墨不止認識逍遙王那老頭兒,也認識當年的玄靈王,如今的我還達不到你的要求嗎?」蕭墨軒慎重的問,從認識鏡墨之初他就知道,鏡墨有要做的事,有要找的人,甚至於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只是長久以來她一直不肯說,蕭墨軒知道也許是時機不到,還有就是自己的能力不濟。
鏡墨片刻沒有出聲,而是說「並非你能力不及,而是我還沒想明白,你的精力都集中在四劍之上,你雖看似平靜,其實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了吧?不然怎麼有人昨晚還在做噩夢。」
提到噩夢,蕭墨軒頓時怔住,昨晚的確是蕭墨軒難得睡得很安穩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回到了雲杉,藍兒也在身邊,只是他的夢境的確有些奇怪。一個完全沒見過的地方,看上去更像是天隔山上雲霧繚繞的地方,那般冷清,那般懷念,卻讓人那般心酸,只是蕭墨軒並不認得這個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搜遍了所有能記得的記憶也毫無答案,如果只是個尋常的夢。夢中的痛覺為什麼那麼清晰,到底這個夢想要說明什麼,蕭墨軒不明白。
「墨軒大哥?」藍兒從屋子外面進來說。
蕭墨軒回過神說「蕭家的府邸佈置的都很好,父親醉心佈陣。所以處所也都井井有條的,應該還習慣吧。」
藍兒點點頭說「只是如今有些空曠,要是我們一家都在的話……不知道啟兒怎麼樣了。」
「有凝汐照顧着不用擔心,啟兒很懂事,知道他娘親要去找他外公就不哭不鬧了。」蕭墨軒安慰說。
「都怪藍兒太過任性,不過……那時候我抓着雙月姐姐的脖子,墨軒大哥怎麼知道我不是認真的?」藍兒奇怪的問。
蕭墨軒攬住藍兒溫柔的說「因為我相信我的藍兒絕不會有嫉恨之心,她是世界上最溫柔善良的女人。」
「咳咳……」門口老酒鬼咳了兩聲。
蕭墨軒放開藍兒,藍兒臉上有一抹羞紅。蕭墨軒才說「是不是靈都有消息了?」
老酒鬼卻看着蕭墨軒說「這麼長時間也終於算有一樁喜事了,西國皇帝大婚,喜帖指定了希望韓國蕭靈王出席。」
「大婚的確是喜事。可是為什麼一定要墨軒大哥出席?」藍兒奇怪的問。
「答案大概在這張請帖中吧。」老酒鬼說着把喜帖遞給蕭墨軒,蕭墨軒展開喜帖,神色有片刻的木然,然後平和的說「看來無論如何我都要跑一趟了。」說着蕭墨軒把喜帖遞給了旁邊的藍兒。
藍兒看到喜帖才說「是岳姐姐……」
「看來你們還真認得這個新皇妃。」老酒鬼說着灌了口酒。
「一大早就喝酒對身體不好,老酒鬼。」藍兒認真的說「你現在還有女兒了,要為她多想想吧。」
老酒鬼拿着酒壺一臉尷尬。不知道怎麼回藍兒。
蕭墨軒在旁邊偷笑,老酒鬼看着蕭墨軒說「喂!」
「藍兒。他都快二十年的習慣了,改也需要時間嘛。」蕭墨軒在旁邊笑着說。
藍兒看着蕭墨軒說「墨軒大哥……」藍兒思索之下才說「這張請帖送的這麼急,想必日子也很近了,如果墨軒大哥先回靈都一定趕不及了。」
蕭墨軒一怔,看着眼前的藍兒說「的確有點趕,不過有紅印這傢伙就沒問題了,它的腳力絕對不比修為高超的人差,我送你回靈都再去。」
藍兒搖搖頭說「我可以自己回靈都,原本我也應該和墨軒大哥一起去恭喜,只不過我實在思念啟兒,只好讓墨軒大哥代替我祝福岳姐姐了。」
蕭墨軒思索之下才說「既然如此,老酒鬼,又要麻煩你送藍兒回靈都了。」
「反正我也要去靈都,只不過你自己去西國真的沒問題……」老酒鬼說到一半,他和藍兒的神情都放鬆下來了,老酒鬼摸了摸大鬍子說「我這擔心還真有點兒多餘。」
藍兒溫柔的說「西國雖險,卻是雙月姐姐的地方,墨軒大哥在西國一定是安全的,只要雙月姐姐在的地方,一定不會讓墨軒大哥受到任何的威脅,外人不管怎麼看待雙月姐姐也好,她就是她,有一副炙熱的俠義心腸,更有常人所不及的容人之量,讓我好生羞愧。」
「藍兒也不遜色,既然你不去西國,我們就一道回靈都吧。」老酒鬼在旁邊笑着說。
蕭墨軒看了看兩人,欣然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這就啟程去西國,靈都那邊就交給你了。」說着蕭墨軒看向藍兒。
藍兒點了點頭,看着蕭墨軒轉身,藍兒的心中卻再也沒有猶豫,因為她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一定會回來,帶着很多人的期望,解開一切禍害眾生的謎題……
蕭墨軒到了馬廄,牽起紅印直出了雲杉城,直奔天險城的方向,留下的只有馬蹄揚起的煙塵。
五日後。天險城關口,看着這座熟悉的城池,蕭墨軒感慨萬千。秦鴻直到要離開之前還想着怎麼幫自己,半夏也一樣,明明受了那樣的傷,心中恐懼卻堅持要幫忙,好在蕭墨軒早在找到水魔劍之前就囑咐他二人離開這紛爭的漩渦之中了,如今二人真的是一對神仙眷侶了吧?蕭墨軒想起秦鴻一直掛念的事,造福蒼生嗎?當年的秦鴻當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俠士。為了解開四劍之謎,不惜留在天險城十年。為的只是不過是讓所有因四劍而受到牽連的人從這個詛咒中解脫出來,玄靈王也是,以一人之力免除了生靈塗炭,與他們相比自己的確差了很多。
「什麼人要出關?」守城的士兵鬍子拉碴。一臉痞子相看着蕭墨軒說。
蕭墨軒陽光一笑說「前去西國出使,身上暫時沒有令牌,大哥能否通融一下?」
守城兵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墨軒,又看向旁邊的紅印,紅印昂首挺胸完全不理人的姿態,好像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蕭墨軒心中卻偷笑,這傢伙以前被羽王寵壞了,到了如今還是只聽自己的話。
「你可以過去。這匹馬不錯,留下來為守城做點貢獻吧。」守城兵看着紅印,上下打量也知道這批紅的如火的好馬絕對不是一般馬匹能比擬的。肯定貴的要命,能買個好價錢。
「我要是你就不去打這批馬的主意。」一個俊朗的少年騎着馬也從關口走過來說。
守城兵看着眼前的人,火大的說「你算哪根蔥啊,從哪冒出來的?」
少年看了看蕭墨軒才說「我是誰對你來說都無關緊要,可是眼前的人如果你得罪了,不日就要人頭落地了。畢竟現下整個楚韓的安定都是因他所賜,而你居然敢要蕭靈王的馬。這不是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嗎?」他說話間看向眼前的蕭墨軒。
蕭墨軒卻依然平和,看着眼前的少年說「這位小兄弟想必也身份不凡。」蕭墨軒話一出口,守城兵卻兩腿發軟的徑直跪了下來,就連旁邊的幾個士兵也都傻了眼,他們看着眼前的蕭墨軒怕的想要挖個洞鑽進去。
「殿下恕罪,屬下不認得殿下才……才……」守城兵一身的痞子氣消失無蹤,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紅印看都不看你一眼,可見你平日裏也沒少欺壓來往的百姓,我到是無所謂,可是我的馬看到你這樣的人就氣不順,它要是氣不順就不能好好的載我,你說要我怎麼處置你才好?」蕭墨軒依舊平和的說,旁邊的紅印也很配合的完全不看這些守城兵一眼。
「屬下知錯,求殿下饒命,求神馬饒命啊!……」
蕭墨軒看着他說「如今鎮守天險城的應該是徐鈺將軍吧?……」蕭墨軒喃喃的說。
「是!是!卻是徐將軍……」
蕭墨軒看着眼前的守城兵,心中卻有些感慨,將領就是將領,守衛國家的確沒什麼問題,管理百姓就漏洞百出了……
馬上的少年卻冷哼一聲說「天險城歷代城主之中,無一人及得過秦鴻,他在之時卻無一人干欺凌百姓,這個徐鈺不外如是。」
蕭墨軒陽光一笑說「你們一行自己去徐將軍那裏自述罪行,可一條都不要少哦。」蕭墨軒的語氣平和,甚至還帶着笑容,跪在地上的守城兵卻已經一臉虛汗磕頭說「謝蕭靈王不殺之恩。」說着正要起身。
「慢着,留一人在這裏等接班的人來。」蕭墨軒嚴肅的說。
「是!是!」留下了兩人在這裏留守,剩下的都灰頭土臉連滾帶爬的跑回了城裏。
「蕭靈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韓國第一軍士,謀臣。」騎在馬上的少年笑着說。
蕭墨軒跨上了馬背笑着說「閣下也不簡單,想必在西國之中也必然地位崇高。」
少年臉上的表情一陣僵硬,他看着蕭墨軒的神情從輕鬆變成了警惕,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沒有隱藏好,為什麼會被一眼識破?難道這個蕭墨軒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厲害,能夠一眼識破人心,這也未免太言過其實了,人都說蕭墨軒如何的天縱奇才,他卻不信。只是偶爾間鑽了空子擊敗了那位殿下的鐵騎罷了,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後來什麼取四劍。戰魔族,平內亂不過是世人誇大其詞,畢竟玄靈王已經是百年前的英雄人物,如今藍靈大陸又開始了動盪,百姓都惴惴不安,希望有一個如當年玄靈王一般的英雄出現拯救世人,而這個時候蕭墨軒被選中。成為了人們的精神寄託,不然以他的資歷。根本只是個泥腿子罷了,少年根本不屑,卻沒成想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漏了馬腳。
「你怎麼知道的?」少年警惕的問。
蕭墨軒卻泰然一笑說「原本只是猜測,不過閣下臉上的表情已經證實了。」
「蕭墨軒。此處是你屠殺西國大軍的地方,前面就是西國境內,你當真敢過去?」少年卻是看着蕭墨軒言辭灼灼的說。
蕭墨軒一勒韁繩,紅印邁着平緩的步子向前走去,少年臉上卻十分驚異,而遠處傳來蕭墨軒的聲音「我不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好人,卻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一年以前大家各為其主,立場不同。雖死無怨,如今干戈已熄,死者已矣。蕭墨軒自然也還要擔住當日的責任,如果有人要找我尋仇,我自然也要面對。」
蕭墨軒的語氣甚為平和,不僅讓少年想起了那位殿下,她曾說過「戰之過,君主將領之過。自己的士兵也好,敵人的士卒也罷。他們的生死都是因為君主和將領的原因,身為一軍統帥必然要有能夠承載這些人生命重量的勇氣和膽量,否則就無法帶兵打仗。」兩人的身上有着同一種淡漠,這種淡漠並非是對生命的漠視,而是出於對性命的尊重,因為他們都太了解生命的重量,所以才會更重視手下士卒的性命,才能成為出色的將領嗎?想到這少年不僅看着蕭墨軒即將消失的背影,心中疑惑萬分……
而此時,西京,皇城中,夕陽西下,映月殿中薄霧冥冥,慕容雙月風塵僕僕的進了殿中,看着周圍絲毫不曾變化的樣子不僅嘆了口氣。
「子淇,去叫凌依來見我。」慕容雙月平和的說。
一個黑影瞬間出現在慕容雙月身後,單膝跪地說「殿下,現在陛下和顏妃正在召見凌將軍,是否……?」
殿中的玉無簫眉頭微蹙,慕容雙月卻回過身坐了下來,思索之下說「不必着急,等凌依出來在叫他過來就是。」
「是!」韓子淇一如既往黑色面紗遮面。
慕容雙月稍作放鬆,平日裏神采奕奕的眼睛也微微緩和了一下說「一路跋涉辛苦了,你們兩個整頓好士卒也去休息下吧。」
她的語氣十分平穩,不僅讓精神繃得緊緊的韓子淇覺得心安了下來,而玉無簫卻沒有什麼變化,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屬下遵命。」
慕容雙月點了點頭說「都下去吧。」
兩個人退出了映月殿,見二人離開慕容雙月的眼中卻出現了一抹銳利的眼神,她看向殿外的水池之中的霧氣,陷入了沉思……
玉無簫和韓子淇剛出了映月殿,玉無簫依舊臉色鐵青,旁邊的韓子淇卻放鬆下來說「喂!你怎麼還是一副死人臉啊?」
「顏妃沒那麼簡單。」玉無簫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旁邊的韓子淇有些詫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殿下不是沒說什麼嗎?」韓子淇問。
玉無簫停下來說「她出現的時間太好了……」
「唉……?是玉將軍和鬼網頭領。」映月殿牆圍大門外,一個小小的身影喊道。
玉無簫和韓子淇都回過身,上前幾步有禮的單膝跪地說「屬下拜見四殿下。」
小身影看着兩人卻很激動的說「皇姐回來了嗎?」
「回稟四殿下,雙月殿下正在殿內休息,我等也是剛剛入宮。」韓子淇恭敬的說。
眼前的小男孩正是慕容襲風最小的兒子,也是水月公主最後留下的子嗣,慕容麟,他聽到韓子淇的回答卻很安心的嘆了口氣,望着遠處水上的映月殿說「二位一路辛苦的,有勞你們一直照顧皇姐,我明日在來看她好了。」說着男孩又看了看映月殿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二人才起身,韓子淇看着遠處慕容麟小小的身影說「四殿下真是聰明又懂事。」
玉無簫依舊不說話,只是看着慕容麟離去的身影,緩緩閉上眼睛說「我們也明日再來吧,讓殿下好好休息一下,南顛之行實在太過辛苦,殿下的氣色最近有些差。」
韓子淇聽罷也有些擔憂「是啊,原本殿下的身體就沒那麼健壯,最近又因為那個人幾次犯險,修為高深之人都會心率交瘁,何況殿下只是尋常身體。」韓子淇說着見玉無簫不出聲,才尷尬的說「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說罷韓子淇轉身消失。
玉無簫卻回身看着寧靜的映月殿隱隱蹙眉,到底為什麼從回來開始心就無法平復下來,這種感覺實在難受……
晚,慕容雙月站在映月殿的水台之上,看着天空中的星象,這幾日都是相同的凶象,而且完全沒有要化解的意思,反倒是愈演愈烈的樣子,到底正在發生什麼事,這星象看着讓人心底隱有不安。
「啟稟雙月殿下,凌依將軍求見。」
慕容雙月收回心神,坐了下來倚在了旁邊的靠椅上說「讓他進來吧。」
凌依箭步走了進來,跪地說「屬下給雙月殿下請安。」
「不用拘禮了,起來吧,凌依。」慕容雙月平緩的說。
凌依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說「殿下應該多做休息才是,今日才回來,夜晚就觀測天象,須知這也是要求大量的體力和精力的,還請殿下保重。」
慕容雙月輕輕撩開秀髮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在西京的日子,消息我也知道,只是顏妃是怎麼出現的?」
凌依思索之下遲疑的說「說來顏妃出現那天的確奇怪,陛下忽然之間心情煩悶,一定要找舞姬來獻舞,而顏妃就是舞姬中的一個,陛下一眼就中意了她。」
慕容雙月微微坐直,凌依在西京留守,可是看到的情形和鬼網呈報上來的並無不同,看來並非鬼網出了問題,而是岳紫顏有某種能力嗎……慕容雙月思索間卻發現凌依的神色有些木然。
「不早了,你退下吧。」慕容雙月說着,凌依跪禮後轉身離開。
見他離開,慕容雙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聲說「鬼一,你去跟着凌將軍。」
一個影子瞬間穿過夜色,慕容卻並不樂觀,這皇城之中的氣氛異常詭異,而原因卻絲毫沒有線索,這個岳紫顏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
次日,清晨,慕容雙月剛梳整好……
「皇姐,皇姐。」
慕容雙月看着從殿外跑來的慕容麟笑着說「這麼急着跑哪還有皇子的威嚴?」
慕容麟一怔,停下來神色很是猶豫的看着眼前的慕容雙月,慕容雙月溫和的笑笑說「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慕容麟有些恐懼的說「皇姐……」
「啟稟雙月公主!」外面有侍女忽然之間說。
慕容雙月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來到慕容麟身旁,因為此時慕容麟看着後面侍女的神情很是害怕。
「你是哪個殿裏的人?」慕容雙月平和的問。
「奴婢是顏妃娘娘的侍女,娘娘請雙月殿下去一趟。」侍女的語氣趾高氣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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