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小兵傳奇 第62章 爾敏兵發天南城 大齊朝堂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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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屋內眾人對李成東的印象就差到了極點，此刻他竟然還當眾出醜，簡直是雪上加霜，令在場所有人都對其心生極度的厭惡之情。然而，當大家聽完李成東所言之後，卻不禁瞠目結舌、大驚失色——原來遼南之地居然也有齊軍出沒！那麼，界番城中的齊軍莫非正是從此處進軍而來？

    不管事實究竟如何，現在既然得知遼南存在着齊朝大軍，這無疑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無論怎樣，都絕不能對此置之不理，必須立刻採取行動將其消滅，否則大金的後院必將陷入動盪不安之中。

    \"可是，你能確定這些真的是齊軍嗎？\" 黃及仍然難以置信，在這遙遠的東北地區竟然還隱藏着大齊的軍隊，而且規模竟然高達上萬之眾！

    \"殿下啊，請您務必相信屬下所言，確鑿無疑就是齊軍吶！這支軍隊便是先前在界番城外撤退的齊朝南路軍馬。他們並未如我們預料那般撤回齊國境內，反倒是輾轉前往了遼南方向！\" 為了增強自身言辭的可信度，李成東甚至不惜自曝其短，將自己過往的狼狽之事和盤托出。

    「什麼？遼南竟然有齊軍出沒，而且人數眾多？好啊！正好本將軍手癢得很呢！那我就率領留守盛京的正白旗出兵，將這些雜種們一網打盡！」鰲白怒髮衝冠地高聲喊道。他心中暗自懊惱，因為未能參加此次對大齊的冬季圍剿行動，早已憋了一肚子悶氣無處發泄。如今得知遼南出現了大批齊軍，鰲白又怎能按捺得住內心的衝動？

    然而，范程卻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言辭懇切地勸阻道：「萬萬不可啊，旗主大人！您身肩監國重任，責任無比重大，豈可輕易出動？再者說，如果您親自統率大軍出征，萬一齊軍趁虛而入，攻打盛京，那麼盛京由誰來防守呢？」范程深知局勢的複雜性和危險性，決不能讓鰲白冒險行事。

    緊接着，洪承受也附和着說道：「是啊，旗主大人，您肩負着守護盛京的重責大任，實在不宜輕易離城。我們必須謹慎應對，確保盛京的安全無虞才行。」

    面對兩人的阻攔，鰲白心中雖然憤憤不平，但也明白他們所言不無道理。畢竟盛京乃是要地，容不得半點閃失。可就這樣放過那些齊軍，鰲白實在心有不甘……

    「那你們說應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漢人在遼南站穩腳跟、發展壯大嗎！」鰲白越說越生氣，覺得漢人只會把事情搞砸，總是顧慮這個、顧慮那個。

    「殿下，依下官之見，應當立即派遣使者快馬加鞭追上陛下，將這裏發生的情況稟報給陛下，請陛下儘快撤軍返回！」范程的話音剛落，不僅鰲白表示反對，連黃及都明白這樣做行不通：「不行！大軍已經出征在外，如果現在中途撤兵，豈不是前功盡棄！」

    洪承受低頭沉思許久，緩緩抬頭，目光堅定地看着前方，輕聲說道：「應當即刻向爾敏將軍傳遞消息，命令他率領軍隊進攻遼南。以微臣之淺見，界番城的齊軍理應歸屬於遼南的齊軍管轄。」

    洪承受這一番話語，使得黃及與鰲白紛紛表示贊同。他們深知，齊國在東北地區絕不可能同時部署兩支軍隊，更何況是深入女真族的核心地帶。如此推斷，界番城的齊軍必定與遼南的齊軍有所關聯。

    黃及與鰲白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意相通。緊接着，黃及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李成東，現派你迅速趕往爾敏將軍處傳達軍令，並作為嚮導引領爾敏大軍抵達齊軍所在之地，切不可有絲毫差錯！」話音剛落，李成東雙膝跪地，心中暗自思忖着二皇子曾經預言過，自己定能帶領盛京大軍前往天南城。此刻，他對二皇子的智謀欽佩至極，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接到命令後的李成東深感責任重大，但同時也充滿信心。他知道，這次任務不僅關係到戰爭的勝負，更關乎二皇子能否獲得最大的利益。於是，他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往爾敏將軍營地的征程。

    此時此刻，爾敏已然來到了界番城之前。他瞪大眼睛，凝視着眼前這座曾經繁榮昌盛、如今卻已滿目瘡痍的城池。界番城內處處都是被烈火焚燒過的痕跡，原本宏偉壯觀的建築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而那些臨近界番城的女真人定居點更是慘不忍睹，幾乎全部被毀於一旦。更令人作嘔的是，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腐臭氣息，那是一具具早已腐爛變質的女真屍體散發出來的味道。

    一向以沉穩冷靜着稱的爾敏，面對如此慘狀也不禁怒髮衝冠，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咬牙切齒地暗暗發誓，一定要儘快找到那支可惡的齊軍，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甚至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才能平息自己心頭的憤恨。

    於是，爾敏當機立斷，一方面組織人力全力修復重建界番城，另一方面派遣大批精明強幹的斥候兵分多路，四下探尋齊軍的下落。然而，經過數日艱苦搜索，這些斥候們始終一無所獲。那支神秘莫測的齊軍就好像從人間憑空消失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爾敏憂心忡忡，開始擔憂這支齊軍是否已經悄然離去，前往大金的其他城鎮繼續作惡多端。正當他焦慮不安之際，李成東終於風馳電掣般趕到了界番城。

    「什麼，遼南，天南城！」爾敏聽到李成東帶來的令旨，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是的，爾將軍，殿下令旨，命將軍火速前往遼南，殲滅齊軍！」李成東滿臉的疲憊，卻是顧不得休息了。

    爾敏聽了李成東的話，立刻站起身來，傳令道「全軍立即開拔！」

    李成東一聽此刻就要出發，可憐他一路晝夜兼程，到了地方，飯食.水都沒有用上一口，爾敏卻不管這些，下達命令後，他便走出大殿，翻身上馬準備啟程，李成東無奈也只能跟隨着。

    就在女真人決心派大軍清除天南威脅的同時，大齊的朝堂上也因為張景帶回來的天南消息而爭吵不休。

    整整五萬名身強體壯的漢族子民啊！再加上一萬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大軍，如果到了戰爭時期，可以發動全體百姓參戰，那麼瞬間就能夠多出五萬名勇敢無畏的戰士！哪怕無法做到全員參戰，至少也能有四萬名士兵可以投入戰鬥。擁有這樣龐大規模的軍事力量，並且還有堅固的城池作為防禦依託，要守住天南城應該並非一項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即便最終真的無法守住城池，但依靠現有的強大兵力，想要安全逃脫性命還是完全可行的。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大齊國的諸位將領們紛紛開始在朝堂之上共同籌劃爭奪天南城主將職位一事。開國一脈的將門世家認為，吳飛宇年紀尚輕，經驗不足，難以承擔如此重要的責任，於是他們持續不斷地在朝堂上施加壓力；然而，以安國公為首的顯武一脈功勳權貴則堅持認為，大戰當前，不宜輕易更換主帥，並據理力爭。雙方為此已經激烈爭執了三天三夜，但對於派遣寧錦防線的邊防軍隊佯裝攻打女真族，以此來協同天南城進行作戰的建議，卻在朝堂上完全無人關注和理睬。

    隆武帝端坐在朝堂之上，面色鐵青，眼神如寒潭般冰冷地看着下方那群正爭吵不休的群臣。他心中的怒氣就仿佛是一座積壓了許久的活火山，此時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那種即將噴涌而出的態勢幾乎難以遏制。在這關鍵時刻，這些大臣們竟然還在一心一意地只想着爭奪權力、謀取私利，而對於配合天南城作戰這樣至關重要的提議，卻如同充耳不聞般無人願意給予絲毫的關注。瞧啊，這，就是大齊如今的模樣，這，就是朕所主宰的大齊啊！

    「放肆！」突然，隆武帝那憤怒到了極致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從上方猛然傳來。那壓抑了許久且飽含着洶湧澎湃的怒火的嗓音，好似一道驚雷在朝堂之上轟然炸響，使得整個朝堂都不禁為之一陣驚愕。隆武帝自登基至今還不足兩年時間，平常在朝堂上的時候，他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聆聽着各大臣稟報各種各樣的事宜。最後通常都是由內閣來決定民事方面的事務，由五軍都督府來決定戰事方面的問題，如果遇到這兩處都無法決斷的重大事件，則由太上皇來做出決斷。一直以來，隆武帝都很少明確而直接地表達出自己的意見，而今日這般怒不可遏、情緒如此暴怒的模樣，文武百官們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親眼見到。

    「朕在此之前就已經下達了旨意，命令平遼伯全面主管天南城的所有事務，朕深信他既然有能力在遼東那殘酷的戰場上成功救下幾萬大軍，那就必然也能夠穩穩地守住天南城，從今往後，不許再有人議論換帥這件事情。」隆武帝的這番話語如同鋼鐵般堅硬且擲地有聲，讓朝堂在瞬間變得更加安靜了，這可是皇帝第一次如此堅決而果斷地獨斷專行啊。

    「另外，傳旨給寧錦邊軍，讓他們對女真發動佯攻，以此來配合天南城作戰，這件事情不許再進行商議，就這麼決定了，安國公，你即刻命人將旨意傳達到寧遠和錦州！」隆武帝的這第二道旨意更是讓朝堂上的諸位大臣心中充滿了驚訝。

    「臣遵旨！」安國公急忙地走出班列，恭敬地應旨，額頭上甚至都微微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另外，江南巡鹽御史林如海上奏摺，請求回京述職，內閣對此可有定論？」隆武帝努力地壓制下心中那仍舊熊熊燃燒的火氣，轉而詢問起了其他事務。內閣首輔季東陽，那位在顯武帝時期就已經擔任內閣大臣的人，如今的首輔大人，也是一直以來大力提倡改革的文官之首，在聽到皇上的詢問之後，連忙回應道：「稟陛下，林如海在江南已經任期五年了，內閣經過商議決定，召其回京述職，至於江南巡鹽御史的職位，則由翰林院的潘仁美來接任，此乃內閣商議後的結果，請陛下聖裁！」

    隆武帝接過奏摺，大致地瀏覽了一番，那潘仁美乃是翰林院的學士，更是隆武帝極為信任的心腹之人。因此，隆武帝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當場便予以了批准。

    「着潘仁美立即出發前往江南，接替林如海擔任巡鹽御史之位。」隆武帝見江南一事已然解決，便再次開口說道，「遼南戰事已然爆發，天南城雖然兵力眾多，但是糧草淄重等物資明顯不足，朝廷目前無力出兵進行直接的援助，但是各項資源必須想盡辦法支援天南城，諸位大臣，今晚回去之後都要好好地想一想如何運送資源去往天南城，明日朝會朕要看到結果！」

    正當隆武帝準備開口說退朝的時候，卻被一聲急切的稟報聲給打斷了。

    「報，天津衛急報，有大船自稱來自天南城，天津衛官員不敢擅自做出論斷，特請聖裁！」隆武帝一聽，瞬間就想到了張景帶回來的天南城平遼伯所說的話，想不到啊，真的來了。

    「六部官員，內閣大臣，五軍都督府都督隨朕去往大正宮，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