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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萬物,火為三昧,南方烈焰,丙丁己午,借為我用。」老人在黑暗中念叨着這句咒語後。
又大喝一聲:「起!」
被熄滅的白燭又開始燃起幽幽火光,在陣陣陰風中搖曳着,那狂笑聲也隨着消失。
「就知道給老頭子我找麻煩。」老人一邊巡視棺板上的屍體一邊自言自語道。
抓住老人衣角的陳濤,傻傻跟在老人身後走着,:「剛才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在笑...」
「東西?那算得上東西?」老人皺眉道,手中短劍狠狠擲出去,釘在牆上。
借着短劍微微的金光,陳濤似乎看到短劍釘住了某種近乎透明的東西,在苦苦的掙扎着。
「死後不去投胎,非要留戀人間,最終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老人猛的一回頭,「你覺得那算得上東西嗎?」
又嚇得陳濤一個激靈。
「沒有意識,飄蕩在人間就那麼好?」老人又說道。
「可...可能是有...什麼心愿吧...」陳濤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跟着老人走近那面牆壁,陳濤終於看清了。
短劍釘住的是一個人的虛影,在金光的禁錮下苦苦的掙扎着,卻始終沒有辦法掙脫絲毫。
「心愿?這倒也是...」老人沉思了一下,猛得拔下那把短劍。
遊魂如獲大赦,一頭扎入牆內,頭也不回的走了。
「行了,活人就不要在義莊呆着了,對你沒好處,趕緊走。」
老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扯過被陳濤拉住的衣角,指着牆角的雜物。
「你自己的東西認領下,拿了趕緊走。」
「哦...」
突然一道閃電掠過,義莊內剎那間如同白晝一般,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也變成了傾盆大雨。
「這...」陳濤指了指院子的滂沱大雨,欲言又止詢問道:「等雨小了我再走吧?」
「唉,真的是麻煩事一件又一件。」老人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不再理會陳濤,坐在門口打起坐來。
任由狂風吹拂,老人絲毫不動,那把散發着金光的短劍懸浮在頭頂。
院子裏狂風呼嘯,老人單薄的身影在陳濤眼裏看來就如同偉岸一般,擋住了陰風怒號。
一陣又一陣金光從老人周身散發而去,似乎是在壓制是什麼。
原本微弱的燭光,也變得通明起來。
「嘖,做鬼也不安生。」老人似乎也怒了,大手一揮。
木門打開剎那,陳濤看得清清楚楚,院子的陰氣瀰漫,黑暗中露出一個兇狠猙獰的臉龐!
「孤魂野鬼也敢放肆!」老人一聲大喝,驟然響起!
剎那之間,那柄短劍散發着耀眼的金光化作一道流光。
只見院子的陰氣如潮水般退去,短劍退飛回來,劍身上的符文似乎暗淡了些。
「老人家!」陳濤發現屋內屍首突然有異,大喊道。
老人沒有回頭,手中法訣不斷變動,大喊一聲:「定!」
又是一陣金光爆發而出,原本要詐屍的屍體保持着起身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
「小子,我要維持定身咒就沒辦法用御劍,拿起那柄短劍。」
「對着那些異變的屍首額頭刺進去。」老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似乎維持定身術損耗很大。
陳濤撿起掉在地上的短劍,對着其中一具屍首,刺了過去。
短劍輕易的刺穿了那具屍體的額頭,仿佛有氣體跑出一般,「噗嗤」一聲。
一股煞氣從眉間的傷口溢出,緩緩消失在空中。
伴隨着一絲污血流出,原本那如同死魚眼一般死死盯着陳濤的屍首,緩緩的閉上。
「殃氣...?」陳濤心裏大吃一驚。
那是人死後體內殘留的最後一口氣。
陳濤連忙屏住呼吸,生怕吸入這污濁的煞氣,如法炮製,又在其他屍首額頭開出血口。
「老人家,我...」
就在陳濤做完這些事,轉過身,話還沒說完。
原先那陰氣凝聚的凶臉又再次出現,朝着老人飛撲而去。
就在老人還沒反應過來的那瞬間。
陳濤下意識把那把短劍朝着凶臉擲了過去。
短劍刺中陰氣的一剎那,劍身符文金光乍現。
「我恨啊!!!」
陰氣之中似乎無數陰魂在嚎啕哀叫,隨後在金光的照耀之下煙消雲散。
陳濤身體一震,似乎感受到了什麼。
坐在老人旁邊的陳濤有些昏昏欲睡,靠坐在牆面的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陳濤...」
「陳濤...」
陳濤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有人在不斷的喊他的名字,聲音很是熟悉。
「陳濤...」
「陳濤...」
陳濤猛地睜開雙眼,發現外面天已經亮了,王二牛正緊張的看着他。
「沒事吧?看你一臉冷汗的樣子。」王二牛着急道。
「沒事,可能昨天有些累了,又受了風寒,做了點噩夢。」陳濤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和尚從地上起了身,帶着錫杖每走一步便發出一陣聲響。
「這位施主,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說罷就離開了山神廟,只留下陳濤和王二牛兩人面面向覦。
「你燒退了?」陳濤問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王二牛這體格!」王二牛說罷,還在陳濤面前擺起了一個健美的姿勢。
看着他那活寶的模樣,想必也是好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說,着了風寒多喝薑湯,准沒錯。
「那我們也走吧,在這廟裏總覺得不自在。」陳濤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草堆起了身。
「好嘞!我也覺得這廟有些奇怪,怪陰森的。」
那和尚居然守了一整夜,看他的模樣,想必是哪間名寺的得意弟子。
陳濤一邊回憶昨晚昏睡的細節,一邊心裏暗嘆道。
真的是運氣好,要是昨晚不是這和尚,怕是我跟王二牛都要成為夢魘的盤中餐了。
「可那和尚臨走前那句話...明顯就是話裏有話...相由心生?」
是指那夢魘是我自己招來的?還是指什麼別的東西?
就在陳濤歪着頭思考的時候,前方又傳來王二牛催促的聲音:
「陳濤,你幹嘛呢,走快點,肚子餓了!」
「好。」陳濤笑了笑,罷了,隨遇則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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