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謀 215墜落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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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鈺微驚着掙脫,卻抵抗不了。

    她怒:「如果我不將璽令給你,是不是你就打不了這一場仗,調動不了百萬護甲兵,淪為魏庭腳下的奴隸!」

    「你敢——」冰冷的字句從齒縫迸出,他雙眸冷酷絕情,「就算是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你好無情……」

    他笑了:「難道要我留你與梁肇啟在世上恩愛麼,休想。」

    凌鈺眸光一黯。他不僅傷害她,傷害她的親人,他還誤會着她,或許也從來沒有信任過她。

    陸玦突然放開了她,轉身決絕離開,「我只要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

    只要璽令,他不要她了,已經決心不要了。

    陸玦大步離開,紀元淸卻在他身後追趕。他沒有留意,走出了殿門才聽到她微弱的呼喊。

    回身望來,紀元淸被士兵攔住,她單薄的身軀在夜風中不住呼喊他,遠遠望去,他恍惚以為是凌鈺衝出來,他以為是凌鈺在叫他。

    一個手勢,士兵已經放了行。紀元淸大步跑來:「天子,天子——」她氣喘吁吁,累得難接上話。

    陸玦轉身大步往前,紀元淸一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小道迂迴,他的腳步疾快,紀元淸跟在他身後幾乎是大步跑着。陸玦回了自己的宮殿,摔門進了殿中。

    秦全攬住了紀元淸:「你回去吧。」

    「奴要見天子……」她還喘着氣,好不容易說出這句話來。

    秦全輕嘆:「你也見到天子這幅樣子了,他應該不會見你。」

    紀元淸望里巴巴地張望。斬釘截鐵:「我就是要見天子,你讓我進去!」

    秦全薄怒:「夫人將天子惹成這個樣子,你難道還有理了不成!」他怒摔衣袖進了殿,吩咐兩側守衛不准放行。

    紀元淸拉着嗓門大喊:「天子,奴要見您。奴有話想對您講啊——」她這樣喊了好幾聲,守衛再聽不下去來拖她離開。

    殿門忽然大開,秦全揚聲制止:「放她進來吧,天子要見。」

    大殿燭光昏暗,紀元淸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她小心走進去,秦全說天子在寢殿。隱約的酒香飄入鼻中,走得深了,這酒香越來越濃。紀元淸立在寢殿中,望着已喝得微醉的天子。慌忙行禮:「天子,奴有話想對您講。」

    「什麼話?」陸玦喝得已有幾分醉意了,雙目迷離地望着紀元淸。

    他看到她在說:「我想去摘星台望一望……」那怯怯而單薄的身姿讓他心中一痛,也心生憐惜,放下手上酒壺。他踉蹌着步子走到她身邊。

    紀元淸有些害怕地後退。「天子,夫人想去摘星台望一望……」

    哦,原來是說凌鈺,原來她不是凌鈺。

    陸玦定睛望着紀元淸,身前卻是凌鈺的樣子,她時而溫婉笑着,時而又冷漠以對,他伸手拉住她,她卻驚慌失措地後退起來。

    紀元淸大急:「天子,您。您——」

    陸玦望着懷中的人,他知道她不是凌鈺,但是他此刻身心煩躁,他想要瀉出他心中的不滿與痛。

    「天子,您放開,唔……」一聲驚呼,紀元淸已被身前這高大俊朗的人吻住,他扯下她的衣物,滾燙的身軀緊緊貼着她。他抱她去床榻,沉沉將她壓住。

    微妙、緊張、害怕、渴望都一一涌動在紀元淸的腦中,她緊張而害怕地推開烙在她胸前的滾燙,但是卻抵不過他硬朗的男子氣。他的吻是溫柔的,身下的挺拔卻是瘋狂的,他的手撫過她身體每一寸敏感的地方,他似乎在輕輕呢喃,「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阿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又過去兩日,兩軍戰事越來越烈,而百官也在請奏陸玦調動護甲兵,林淙是陸玦最信任的臣子,他也道:「天子,若派護甲兵上陣此戰勝算更大,否則我們已經只剩下五十萬兵力了。」

    陸玦沉聲未語。

    夜色降臨,今夜竟然難得有星辰出來,他走去鳳華宮,殿中還亮着燈火,凌鈺沒有睡。

    她在把玩着什麼,凝視手上的東西怔怔出神。

    陸玦移步上前,赫然一怔,凌鈺手掌心放着一片樹葉,那是相思樹的葉子,已經枯萎了。

    這片葉子是她夏天時摘下夾入書中的,此刻翻書翻出這片樹葉,她望着望着竟然出了神。

    陸玦想起了前塵往事,從前的她與他很快樂,沒有那麼多的苦與痛,也沒有現在這些跨不過去的鴻溝。

    凌鈺重新將葉子放入書中,轉頭,這才見陸玦站在殿中。她的面容冰冷,「我兩日沒有再見到紀元淸,她去哪裏了?」


    「她是清嬪。」

    「哦。」凌鈺一笑,「那替我祝福她。」

    「她說你想去摘星台。」

    凌鈺頓了片刻道:「我不想去。」

    「走吧,寡人帶你去。」

    他已走出了殿,凌鈺望着他離開的背影出神,她透過窗戶望見遠處的摘星台,今夜整棟樓都點了燈火,摘星台明亮的燈光照亮了這臨近的夜空。終究起身跟去,被囚禁了十二日,凌鈺終於能夠重新出來走一回。

    她仔細留意着四處,發現這一片新建的宮殿附近都全都有士兵監守,陸玦如此是為了她,還是因為璽令。

    凌鈺心中冷笑,跟去了摘星台,身處其中,她恍若是站在太陽身邊。整座樓全都燃亮着燭光,露天的樓梯鋪滿了紅毯,抬頭,依稀能望見夜空零星的幾顆星辰。

    陸玦不說話, 安靜與她乘了天梯上去,他們只到第十層,陸玦沒有再換乘天梯,而是道:「從這裏走上去吧。」

    凌鈺腳踩着紅毯,腳下每一步都是柔軟的。像是踩在軟軟的細沙里,她覺得要是人不小心跌下去都不會受傷。

    他為什麼要將十八層全部鋪上紅毯,鋪上這般柔軟的紅毯?是怕她懷着身孕摔跤嗎?

    凌鈺想不透,沉默着跟在陸玦身後。

    他們一路無話,上了幾層樓。凌鈺漸漸有些喘息,腳步也放慢了。

    陸玦隨她放慢腳步,卻未向以往一樣來拉她:「寡人想知道璽令在哪裏。」

    一瞬的沉默,凌鈺淡笑:「你帶我來了這裏,我就要告訴你麼。」

    「那寡人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給寡人璽令,是想給梁肇啟?」

    他還是對她與梁肇啟之間那份過往理解不了,一意認定她與梁肇啟有染。

    凌鈺不願再多解釋,她冷笑着淡淡道:「如果我告訴你在我放他離開的時候已經給了他,你信麼?」

    陸玦瞬間轉頭來看她。黑色的雙眸赫然睜大,他的雙目像是要噴出怒火來,盯着她好久好久,「你說的是真是假?」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與憤怒而發緊,喉中有些疼。

    然而凌鈺沒有回答時他便想到這不可能是真的。梁肇啟拿着璽令調動不了護甲軍。他沒有三國諸侯的璽令。就算護甲軍最後落入了魏庭手中那也沒有作用,只是他心中還是驚疑不定,恨恨望着凌鈺,轉身大步往高台走。

    瞧着他緊張的樣子凌鈺漸漸笑了,但是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她走走停停,終於還是走上了摘星台。上面也點了盞盞明亮的宮燈,鞦韆架被夜風吹得輕輕晃動,凌鈺透過窗戶望見小屋中的擺設,望見桌上的花早已衰敗,枯萎的葉與花瓣零落得不成樣子。

    他們很久沒有來這裏。也都很久沒有管過這裏。

    遠眺着萬里江山,凌鈺問:「為什麼要在樓梯上都鋪上紅毯?」

    陸玦沒有回答她,他只在她身側遠眺着這夜空下的燈火街巷。

    夜風呼嘯着吹過,凌鈺有些冷,伸手扶住了小腹,腹中突然一動,她不禁微微笑起。

    陸玦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在問:「怎麼了?」他也低頭,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

    「孩子在動……」她微笑地抬頭來看他,卻在看清他面容後的瞬間收起了笑,他們已經不是從前,她怎麼忘記了。

    陸玦的手輕輕落在了她的腹部,「快六個月了吧。」

    凌鈺未答。

    他說:「可惜這不是我的孩子。」

    凌鈺一聲苦笑,心中卻壓抑得難受,她多想開口質問他這是你的孩子為什麼要懷疑,但是種種話湧出喉都難說出。沒有必要了,說不說都不重要,他心中已經認定了。

    「放我出宮吧。」

    陸玦奇怪地看她,「你在說什麼,放你出宮,我會放你出宮麼?」這似乎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未免太天真,就算你不愛我,心不在我這裏,我都不可能放你出宮。」

    凌鈺雙眸湧現恨意:「你到底想怎樣?」

    「用璽令調動護甲兵,奪江山天下,囚禁你在身邊一輩子。」他頓了一頓,毫不在意地笑了,「就算你不給我璽令,就算我戰敗而亡,我也會先殺了你,不可能讓你與梁肇啟雙宿雙棲。」

    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凌鈺不可置信:「你這個瘋子……」

    她不會知道他心中的苦澀,她不會知道他的口是心非,他的面容不以為意,但是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她應該懂他的,卻在此刻仇恨里蒙蔽了雙眼與心智,忘記他從前也曾迷茫地在她身前問她他會成功嗎。他不是頂天立地的人,他也有脆弱的時刻,他的脆弱曾經流露給她看,但是此刻她卻已經望不到了。因為她已經不在意他了。他是口是心非,如果天下真的成了魏庭的,如果他真的戰敗,他會拼盡全力送她離開,然後再與魏庭決一死戰。

    但是她罵他瘋子,她已經不懂他,不願意再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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