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痂的傷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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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默！」何琪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只是一年，很多事都變了，可是這個站在自己女人，似乎已經未改變，那麼天真無邪，一個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當年的自己也是如此，可是現在的自己……何琪感嘆歲月的不公平。

    「何總監！」一邊的Andy禮貌的打招呼。

    「何總監？」陸默看看何琪，又看看Andy，何琪不是舒佳悅的助理嗎？

    「舒總監早在一年前就因泄密公司機密文件被解僱，現在應該剛剛出獄吧！」何琪似乎知道陸默心裏在想什麼，淡淡的說到，抬起手臂看看自己的手錶，「我哦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就進了電梯。

    「舒總監？」陸默轉過頭看着自己背後的Andy。

    Andy擺擺手，「舒總監聯合商副總出賣公司文件，被追究了刑事責任，不過確切的事……這畢竟是董事之間決定的事，我也不怎麼清楚！」

    舒佳悅和商副總、何琪……有什麼記憶慢慢從記憶深處浮現，哪個女人？陸默猛地想起那次自己去找言書時撞到的那個曖昧的場景，哪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和何琪一模一樣……想到這，陸默急匆匆地往秦樹森的辦公室跑去。

    「去個廁所要這麼久嗎？」聽到開門聲，秦樹森頭也沒抬，就知道是陸默進來了。

    「樹森，你不能相信何琪！」跑得氣喘吁吁的陸默也不管秦樹森不友善的語氣，一進來就是這句話。

    「我用什麼員工，難道還要你決定嗎？」停下正批改文件的筆，抬起頭看着陸默，看着陸默一臉着急地表情，似乎又什麼慢慢溢出胸膛。

    這話使得陸默不知該怎麼回才好，低着頭站在那，是啊！他一個公司的總裁用什麼員工豈能聽自己的，可是何琪……陸默瞥眼看看秦樹森，在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心裏甚是糾結。

    「過來！」秦樹森的聲音再次響起。

    「哦！」陸默走到秦樹森的座椅旁邊，還沒等陸默反應過來，秦樹森手一伸，陸默已經坐在了秦樹森的大腿上，「你說說看，我為什麼不能相信何琪那？」秦樹森似有無聊地抓起陸默的手，淡淡地問道。

    陸默停下掙扎的動作，「我又一次不小心撞到她和商副總在辦公室里……哪個。」陸默垂下頭，很難為情，自己怎麼會遇上這種場景那，「聽他們的話，似乎那件事她也參與了！」說完，陸默也不發生，等着秦樹森的回話。

    秦樹森放開正窩在自己手心的嫩手，拿起桌上一份文件，「這個文件的審核就交給你了。」說着遞給陸默。

    陸默接過，難道聽到這話，還沒有反應？

    「有問題？」秦樹森抬頭看着陸默。

    「沒！」陸默搖搖頭，自顧拿着一隻筆走到一邊的沙發上默默地工作，怎麼自己又成他的秘書了，陸默咬着筆桿，看着已經專心投入工作的男人，人家說工作中的男人最帥，原來這句話真的沒錯，看看正埋頭批改着各類文件的秦樹森，陸默完全處於花痴狀態。

    一天就在兩人靜靜的相處中度過，晚上秦樹森帶陸默去吃了一年前兩人一隻關顧的那個法國餐廳，還是十分熟的牛排，對面還是坐着叫秦樹森的男人，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一件事。

    陸默吃撐了，於是嚷着秦樹森陪他去逛商場，秦樹森看看陸默，一聲不吭，可是腳步還是沿着長長地街道走去。陸默笑着跟上秦樹森的腳步，主動挽上秦樹森的手臂，如來來往往地許多情侶一樣，露出甜蜜的微笑。

    餐廳的不遠處是一個廣場，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陸默是個愛熱鬧的人，笑着拽着秦樹森往人群中擠，一看才知道，今天是中國的七夕節，一個男人正在向一個女孩求婚那，用蠟燭圍成的心，那男人單膝跪地，一手拿着玫瑰，一手拿着戒指，真誠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旁邊大家都在鬧着起鬨，嚷着讓女孩答應。結果當然是那男子抱的佳人歸了，等陸默和秦樹森擠出人群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你喜歡這個？」秦樹森看着眼前笑着一臉燦爛的小女人，似乎剛才被求婚的是自己一樣。

    「那當然了，哪個女人不可求一生有這麼一次浪漫的求婚啊？不過這麼多人……」陸默轉過頭看看遠處還被圍在一起的那對情侶，似乎現在打算放孔明燈了，看來剛才旁邊起鬨的有不少的兄弟姐妹打氣，陸默搖搖頭，「還是算了，這麼多人面前！」

    秦樹森嘴角輕輕勾起，無可置語。

    看看也比較晚了，於是陸默便挽着秦樹森去取車，陸默站在停車場門口，嘴裏哼着不知名的調調，安安靜靜地等着秦樹森的那輛低調的藍比基尼出來。

    「嗚……」突然的變故使陸默措手不及，掙扎着想要掙脫緊緊扣住自己的腰，可是被捂住的嘴巴只能發住低低的嗚嗚聲，自己的力氣怎麼也掙不開背後的那雙大手。

    「不許動，在動就殺了你！」背後的聲音，夾雜着濃烈地煙酒味傳來，拖着陸默向黑黢黢的地下停車場走去，背後是濃濃的黑色，遠處只有微弱的燈光，「嗚……」陸默知道一旦被帶進裏面，自己就完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靠着微弱的氣息，伸出自己長長地指甲，使勁在背後的男人的手背上一抓。

    「啊……」那男人被陸默突然的反抗似乎抓傷了，一鬆手，陸默就着自己剩餘的力氣使勁地往外跑，可是沒等陸默跑出幾步，「BENG……」地一聲，背後突入而來的重重的一腳，使陸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翔哥！」背後另一個聲音響起，陸默知道原來這裏有兩個人，背後是火辣辣的疼痛，陸默咬着嘴唇，強迫地告訴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哭。

    「沒用東西！」那男人在黑暗中自褲袋裏掏出什麼，「peng……」打火機點亮了那男人的臉，那男人點燃自己手裏的香煙，「還不快拖進去！」

    「是！」那旁邊的男人急忙走過來，一手抓起陸默就往裏面走，然後重力把陸默扔在地上。

    「是你？」陸默怎麼會不認得這張臉，那張曾是自己年少的一場噩夢。

    「呵呵……原來你還記得我。」抬起陸默的臉，「嘖嘖……真不知現在你的味道怎麼樣！」說完扔掉手裏的煙，微弱的火星剎那間泯滅。

    「你要幹嘛？」陸默顫抖地往後挪，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不知哪來的勇氣，站起來就向想跑。

    「啊！」陸默伸手去抓自己後面被一把抓住的長髮。

    「想跑？我哦好不容易把你請來，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黑暗地空氣里，濃濃的是這個男人濃烈的酒氣和劣質的香煙味，還有那雙在自己身上不斷遊走的手。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想到那雙噁心的手，陸默使勁的掙扎。

    「恩……」猛地撞在粗糙的牆壁上，陸默疼得直抽氣，可是還沒等陸默從疼痛中回過神，就感覺到那雙手已經在使勁撕着自己的裙子，陸默嚇得直抓自己身上的裙子，「不要，不要……」

    是衣服撕裂的聲音，「不要，不要……樹森，樹森，嗚嗚……不要……」

    「怦……」地一聲，接着便是猛烈地打鬥聲，陸默已經完全被嚇傻了，顫抖地窩在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

    「陸默，沒事了！」秦樹森把自己的外套套在陸默嬌小的身上，嘶啞地聲音，隱忍着巨大的疼痛，如果自己來晚了一步，這事情，一年前就出現過一次，自己怎麼就不防範那？

    「樹森……」熟悉的味道，陸默顫抖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觸碰秦樹森。

    「快走！」接着便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似乎發現不對，陸默慌忙地站起來，「樹森，樹森，樹森……」腳邊一頓，陸默蹲下來，摸黑抱起地上的人，觸手便是粘稠的感覺，空氣中也是濃厚的腥味，陸默心猛地一縮「樹森，是你嗎？」

    「恩！」回答她的只是這麼一個字，然後怎麼也沒聲音了。

    「樹森，樹森……嗚嗚嗚嗚……你怎麼了，嗚嗚……你不可以出事，我們還要結婚，還要生孩子的，我再也不離開你了，嗚嗚嗚……我發誓，我再也不離開了……嗚嗚……就算他們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離開了。嗚嗚嗚……樹森，樹森！」陸默使勁地晃着自己懷裏的男人，就拍……她真的好害怕！

    陸默看着躺在床上，英俊的臉上儘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可是頭上一圈白色的紗布還是使他的帥氣大大打了個折，但也告訴我們，其實現在他還是一位病人。

    「我還要吃蘋果！」床上的男人繼續享受着病人的特權，手裏一邊看着經濟雜誌，一邊指使陸默幹事。

    「好，好好！」陸默翻了個白眼，真難伺候。

    從一邊地上放着的一堆禮盒裏翻翻找找，一個個盒子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陸默一個都看不懂，但是陸默知道那是日文，那是英語，還有不知道的……有錢人就是奢侈，看看這滿屋子送來的探病禮物，還好昨天言書拍了專門的人守在門口，否則不知這私人高檔病房能不能承受地住這麼多的禮物。在看看這堆了高高一堆的禮物，那一件不是奢侈的不能再奢侈，這哪是來住院的。

    「哎呀！小美女，你在玩捉迷藏的遊戲嗎？」走進來的言書倚在門口，一臉笑意地看着一件被禮盒埋沒的陸默。

    「切！」陸默終於在一堆裏面找到一個畫着大大紅蘋果的盒子，呼哧呼哧地把它拔出來，「啪……」原本傭人專門來整理過的禮品堆就此坍塌，吐吐舌頭，我不是故意的，接着陸默撕開禮品盒，拿着蘋果就進了浴室。

    言書走過去，從陸默拆開的禮盒裏拿起一個蘋果，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看着病床上的秦樹森，調侃道：「美人相伴，美食服務，這哪是來住院的。」

    秦樹森翻了個白眼，也不去看言書，繼續看自己的雜誌。

    「咔嚓……」，言書也不介意，大大咬了一口手裏的蘋果，「我說啊，你不就輕微的腦震盪，也不知小美女那天幹嘛哭的那麼死去活來的。恩。看來那天嚇得不輕。」言書看秦樹森眼睛已經是不是地向自己這邊看來，眉毛輕輕一挑，繼續說道：「你知道嗎？那天你進了急救室，小美女嚇得渾身顫抖，所有人都近不了她身。明明兩個愛的這麼深的人，還要鬧彆扭，煩不煩啊！」言書順利一個投籃，準確地把手裏的蘋果核投進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人找了嗎？」秦樹森抬起頭，看着沙發上的言書，眼裏是濃烈的殺氣。

    「我做事你還不放心？」言書站起來，「我來就是想問你打算怎麼處置的，不過看你的樣子，我想那些人會後悔自己幹嘛要做人！」拍拍自己的西裝外套，點點頭，自我認可自己說的話，「好了，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了，我先走了！」說着就向外面走去。

    「我要娶她！」秦樹森的話不重不輕，卻剛剛讓正要出門的言書聽到。

    短暫的安靜，言書轉過頭，扶着自己的眉頭，「其實……我也挺喜歡小美女的。」只見原本還懶散的秦樹森瞬間僵硬。

    「不過難得有人能把你秦大總裁吃的死死地，我這君子……哎！怎麼也也的成全你啊！」說着一臉悲嘆的走出病房。

    「你小子就一小人！」秦樹森怒氣沖沖地把手裏的雜誌扔過去，暴怒的聲音使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顫了顫，看着前面走着的滿面春風的言大總經理，冒汗！

    言書正走到電梯門口，後面陸默就追了上來，「言書！」

    言書似乎知道陸默會找自己，也不着急，乖乖地站在那等陸默。

    「言書，那晚的人抓到了吧！」陸默看言書一聲不吭，只是看着陸默，「我不是故意有意聽你們只見說話的！」陸默頓時焦急地看着言書，「我……」

    「你是認識那晚的人吧！」言書突然問道。

    「叮……」這是電梯應門而開，「秦伯母，秦伯父。」看着站在電梯的一對夫婦，陸默禮貌的叫到，那晚出事後第二天秦老總裁和秦夫人就得知消息急急忙忙地趕來了回來，最後還是醒來的秦樹森說自己沒事，只是小傷，萬分保證自己沒事，秦夫人這才跟着秦老總裁回家休息去了。

    「秦伯母越長越美麗了！」言書一臉笑意的對秦母說道，可是語氣里慢慢都是親昵。

    「你啊？嘴永遠都跟抹了蜜似的！」秦母雖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可是不管是不是實話，女人都是很喜歡別人夸自己美麗的。笑着嗔痴了言書一句，轉過來拉着陸默的手，「那天你也嚇壞了吧！」陸默點點頭。

    「還好最後沒事了，你們兩個孩子啊，真是多磨難。好了，我先進去看看森森，你們先聊吧！」秦母指了指秦父手裏提着的東西，笑着向病房走去。

    秦父看着陸默，不經意地皺了皺眉頭，終是一句話也沒說的跟着秦母進了病房，可是陸默卻明顯感覺到了秦老總裁對自己的芥蒂，這和一年前他對自己的態度明顯不一樣的，一年前他雖然也是對自己很冷淡，可是陸默知道，除了秦母和秦樹森，秦老總裁對其他人都是很冷淡的，所以也沒什麼奇怪，可他剛剛那眼神……

    「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言書看陸默低着頭，一副走神的樣子，轉身走進電梯。

    「是！」陸默抬起頭，一步跨進電梯，看着言書，大聲的說道。

    「你知道這是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嗎？」言書看着陸默，一字一頓的問道。

    陸默搖搖頭。

    「你認識一個叫江燕的女人嗎？」

    「她？」陸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