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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記憶?這句話幾乎將離傾絕擊崩潰了。
蒙愣的退後半步,扶住廊柱。忽然,他沉下臉道:「逍遙將你皇嫂帶回宮再說。」
額——百里逍遙一頭冷汗。叫我帶回宮,我怎麼帶?是拉還是抱還是怎樣?我哪敢啊,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尋思片刻:「皇上,天色將明,皇上還是先回去早朝,臣以為既然宮人都知道娘娘出宮,還是明早用宮中禮儀將娘娘迎接回去為好。皇嫂也許是失去靈識已久,恍然間記憶不全。」
離傾絕看見慕米桃眼裏一閃而過的慍怒,冷漠,梳理。不敢在堅持剛才的說過的旨意:「桃桃,你記憶不全怎能偏偏丟了夫君的?」離傾絕鬱悶的簡直又要找塊豆腐撞死。又不敢強行帶走,怕引起娘子的反感。
拉着慕米桃的手不松,用足了磁性的嗓音,桃花眼複雜放電的凝視慕米桃。好一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畫卷。
娘子清醒了卻不認識他,現在只能用這招美男攻心大法期盼能讓她尋找回來點曾經的美好回憶:娘子,可記得夜半樹上救你的無面?可記得南風館,為夫對你的暗示?可記得你我兄弟相稱?可記得岳華山下神秘的洞裏……
誰愛誰怕痛,這話一點不假。此刻離傾絕揪心的體會着。
慕米桃蹙眉扭過臉去:「小白,我頭痛的很,替我送客吧。」
離傾絕無奈只好喚來暗衛護好別院。扶額走出郊外的別院,朕一世霸道冷情這是要變成懼內的節奏嗎。
「逍遙,朕給你三天時間捉住那隻妖,不要以後又弄出傷害娘子的事件。」
「臣盡力。」百里逍遙答應着心裏嘀咕,去哪尋那隻妖異?
下了早朝沒想到來福苦着臉等在昭陽殿門口,
「嗯。你來得正好。」離傾絕正準備找來福去郊外接慕米桃,見來福特意來大殿門口便負手邊走邊說道:「一個時辰的時間準備好迎接皇后的禮儀和朕去接人。」
「哦。來福知道了。可是陛下——」來福湊近離傾絕耳邊道:「陛下,那隻白狐回來了,在永福宮說什麼也不走。」
離傾絕停步:「白狐,不是送歸山林了嗎?」
「說的就是啊,奴才今早去永福宮吩咐事,竟然看見那白狐蹲在殿裏手裏還拿着玻璃若而郡主的孔雀翎玩弄,怎麼趕也不走。奴才覺得事情有異,因此特意來找皇上,順便看二爺走沒走。」
放歸的白狐突然回來還拿着郡主喜愛之物,離傾絕忽然轉過一個不詳的念頭:「速去宣武門把百里逍遙劫回來。」
「是,奴才這就跑過去。」
待離傾絕的金攆走到永福宮時,百里逍遙的大紅衣袍也在朝陽的映照下紅光閃閃的來了。
看見離傾絕嬉笑着湊近他耳邊:「皇上還不速度去接皇嫂?」
「咳!」離傾絕冷下臉
百里逍遙聳了聳肩膀,當皇上就是可以隨時變臉啊。隨之也一本正經道:「陛下,臣,今日不是告假了?」「朕命你之事沒有做好,何來告假。接娘娘一事都因此被你耽誤。」」
「不會吧?臣一直謹言慎行,執行聖意。」
離傾絕沒搭理他那茬:「來福,帶逍遙去看。」
「是,二爺,您趕緊跟奴才來,進裏面就知道了。」
百里逍遙小白臉上寫着狐疑:什麼事讓皇上分心連接皇嫂都推辭時間?
還沒走進永福宮裏間百里逍遙就聞到了氣味:白狐?
「是噠,二爺。那白狐又回來了就是不走。奴才也不敢做主,所以請二爺來收拾。」
百里逍遙一向嬉笑的臉上眉毛擰了起來,在見到白狐的一刻,它怎麼沒有了妖氣。
白狐虎視眈眈的站立在內殿的貴妃榻上。雖然毛*狽還是極力保持着尊嚴。它毫無顧忌的和百里逍遙甚至和離傾絕對視着。
白色的小爪子搖着玻璃若而帽子上的孔雀翎。像是用它來和這二位尊貴的主兒打招呼。
百里逍遙甚是奇怪。
圍着白狐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暗道:它的妖氣呢?
白狐看起來很虛弱,嗷喔幾聲一直眼神楚楚的看着離傾絕搖晃那孔雀翎。
「既然是郡主的*物,莫不是替若而在暗示什麼?」離傾絕忽然說道。
離傾絕這句話讓百里逍遙心竅打開。
莫不是?
妖道里是有這樣的法術的。自己怎麼沒想到。當日竟然馬虎到如此。
「皇上,請憑退左右。」
「來福,按照朕剛才交代你的去辦。其餘人等外面待命。」
「是。」一群人由來福帶着悄悄退出去。
百里逍遙從袖裏掏出照妖鏡。白狐一見那圓圓發出戾光的小鏡子身子一哆嗦,眼神哀怨求救的看着離傾絕。「若你是妖,怕也沒用,若你不是妖,便還你清白。」百里逍遙對着白狐的眼眸說道舉起鏡子。
那道白光立刻將白狐身體整個收到光束里。光束越來越強,白狐的皮毛漸漸從身上脫落,一個蹲着的少女緩緩站起來。
「若而!」
離傾絕和百里逍遙都不約而同驚詫的張大嘴喊出聲。
「若而竟然是你,怎麼會躲在狐狸身體裏,又為何出走留下個信箋?害皇兄擔心?」離傾絕跨步上前拽住若而的胳膊,誰知那竟是虛影,手裏空無一物般。
「皇上莫急,這只是鏡下顯示的她的元神,待臣問清來由始末。」
玻璃若而滿面赤紅低垂着頭不敢吱聲。
「郡主,你可是和那白狐互換了魂魄?如今你在她的身,她在你的人形?」
玻璃若而點點頭。
「胡鬧!簡直愚蠢!為什麼?」離傾絕沉着不動聲色的臉極力克制着暴怒一掌拍桌上震碎了花瓶。
「若而胡鬧愚昧。自知沒臉見皇兄。只求說完真相便——不敢再打擾皇兄。」
「屁話!皇兄難道怕你打擾?怕就不會帶你來中原。你且說說因何和白狐換了身體?」
「我——」`玻璃若而畢竟是個女孩又是貴為郡主,實在難以啟齒,怎麼樣才能把這些話說出去。
百里逍遙猜出了一二。
「皇上,俗話說長兄為父,若而郡主在你面前或許緊張害怕不敢直說,莫不如交由臣來先問問。
離傾絕瞪着玻璃若而片刻拂袖坐到一邊的太師椅里,托起茶盞來平復心中驚怒。
百里逍遙放柔離語氣:「若而,皇上現在離得遠,其中緣由你和逍遙哥哥說吧。」
玻璃若而早就看這百里逍遙來氣:「第一次見面,你說本郡主是粘皮膏,第二次見面更可恨你將本郡主當成妖驅逐到山林,你到底會不會捉妖?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啊?你很有面子嗎?」
玻璃若而郡主說的很大聲,離傾絕靠在一邊的太師椅里手指放在唇邊怒氣中不禁被逗出一絲笑。這確實是若而的風格。
百里逍遙鬧個大紅臉。但是,哄小姑娘的經驗,他是非常全面的。乾咳了一聲:「若而郡主可看這第三次,第三次,逍遙哥哥可是將你的元神從那皮毛里解放出來了。」
「就這第三次你算是做點人事將本郡主的元神摘出來還個清白。但是第二次罪不可赦,山林兇險,你錯把本郡主請白白的一隻狐狸當作妖,萬一本郡主要是有什麼差池,你怎麼向我皇帝哥哥交代!」
玻璃若而佯作生氣刁蠻的轉過頭想着該怎麼說,事情是自己沒理,所以她得抓點理兒出來啊。
百里逍遙板起臉語氣卻依然不瘟不火的柔和:「郡主如此追究,那就在詳細說說第二次見面,你身上的妖氣何來?難道,你有那白狐的內丹?」
這番話一落地,玻璃若而面色蒼白,微微吃驚的抬頭細看百里逍遙:「這你都知道?」
「你以為呢。逍遙哥哥只想聽你說說你敢做如此驚世駭俗離經叛道之事的緣由。」
「我——我喜歡皇帝哥哥,很早就喜歡了,從他被單于老爹救回來開始就喜歡。可是不管我多麼努力,皇帝哥哥他只喜歡皇嫂一人,我想取而代之。然後白狐說可以幫我。」
玻璃若而垂下頭去。
「然後,她就冒充你皇嫂來魅惑朕!你犯下如此欺君大罪你可知罪」
離傾絕拍案而起聲音帶着沉痛:「若而,皇兄沒想到你惹下如此禍事!」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愛情來了還有什麼辦法嗎?若是有辦法,皇帝哥哥因何那麼苦苦戀着皇嫂而不看我一眼?早知道第一眼看見皇帝哥哥就會心動,我那天就不去大漠看海市蜃樓,不會遇見昏迷不醒的皇帝哥哥叫單于老爹救你回來。」
玻璃若而紅着眼眶,淚流面跳着腳叫道。
此時,百里逍遙完全被無視了。
他靠着房樑柱子抱臂看這對義兄義妹算感情帳。勾唇露出抹好笑:感情這齣大戲完全是皇城四少之首的老大高顏值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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