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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條花草圍着的樹牆,緊鄰着太掖湖。牆外是御花園在湖邊的通道,牆內就是長安殿的花園院子。人在後窗就可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晨霧朝朝,薄暮裊裊。
此時院內湖邊繞着迴廊的長椅上坐着幾個女子似乎在看水聽風。周遭簇擁着馨香的蔓草和金菊。
慕米桃阻止了漱玉的通報,走到後花園。此時背對着的一個女子一身月白水仙裙外罩了件湖藍色的小襖,看着甚是素雅。
另一個坐着的少女穿着桃粉色華衣罩着玲瓏的身段。外披墜閃着銀邊的月色織錦挽帶,露出白希優美的頸項和一串綠松石珠鏈。
正說笑着的女子則百褶長裙,褶褶如三月桃花隱現流動輕瀉於地蜿蜒幾尺,使得身姿她的不復從前的瘦俏,愈加雍容柔美。光澤的長髮挽成蝴蝶髻,用髮帶束起。只插着一隻翡翠的花形釵。面色粉潤,美眸烏黑明亮,尤其那錐鼻下的櫻唇紅潤柔美純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
這選來的秀女皆是朝中大臣之女,姿容果然是不同尋常。裝扮起來各個都似陽春里隨風紛飛的桃花般燦爛,又似那三九冬日的飛雪般清靈透徹。
慕米桃剛走出殿門便被眼前的幾個少女的美麗吸引住了眼光。
「皇后娘娘駕到,還不趕緊拜見娘娘。」漱玉道。
幾個女子這才從聊談的狀態中回顧神來,急忙撫着裙擺跪下:「儲秀宮莊心妍給皇后娘娘問好。」
最機靈的要算那個穿百褶長裙插翡翠花釵的少女,口齒清晰思維伶俐。綿柔音中還帶着嗲嗲的味道。
穿粉色衣服和月白長裙的少女也急忙隨着道:「儲秀宮張玲玲拜見皇后娘娘。」
「儲秀宮陳可兒拜見皇后娘娘。」
慕米桃心說,好嘛,這幾個美人胚子,離傾絕的舅舅還挺會挑,想的挺周到,就怕他這半個兒子少了艷福,挑的美女各個都是國色天香,我是男人都容易動心。
收斂情緒,怡然微笑:「你麼幾個起來吧,漱玉看座。」
因為她們還只是儲秀宮的待封秀女,慕米桃沒有稱呼她們為妹妹,心裏提醒自己也不能表現的過於情緒化,皇后娘娘這活兒就是得會裝。
三個少女謝過皇后娘娘各自起身落座,眼神無一例外的落在慕米桃身上。
早就聽聞皇后娘娘就是當年迷的離安瓷五迷三道的無憂公主,後來又被當今皇上掠來倍加*愛,她們自小就是被家裏的官父當做進宮做妃子娘娘的,自然雖是人養在深閨,心卻心懷天下——美女的。所以早就已經在心裏好奇這位名震大陸三國,霸佔了天澤兩位國主心靈的女人到底長的什麼模樣?更何況無論是離安瓷還是離傾絕都是大陸有名的美男子。
尤其現在的皇上,當王爺時還是鼎鼎有名的花花王爺可謂閱女無數,自從有了這無憂公主,不但浪子回頭轉性了,就連其他妃嬪那裏都不路過一下。害得曾經的兩個側妃回娘家哭天抹淚的。
她們這些京城名媛早就奇怪了,這無憂公主怎麼就單單的被大陸最有霸氣的絕帝看上了。就單單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真的三頭六臂嗎?還是三個鼻子八隻眼?
張玲玲和陳可兒倒還是不敢直視,只敢在假裝摸頭髮,撫鬢角,擦額頭時偷眼看一下慕米桃,心裏暗暗和自己比較。
莊心妍就膽子大多了,直接對着慕米桃研究:人的五官最重要就是三觀,鼻子眼睛嘴。皇后娘娘這眼睛嘛,丹鳳眼。自己也是丹鳳眼啊,看眼形,眼白眼仁兒大小都差太多。臉型,皇后娘娘是鵝蛋臉,自己可是滿月臉,老話兒說的面如滿月白似銀盆就是說的自己這種臉型,這是有福氣呢。
鼻子嘛,皇后娘娘的鼻子還有點過於小巧了,祖母說鼻頭大有財運,自己的鼻子可是比皇后娘娘的鼻子有價值。
再說這嘴,皇后娘娘的嘴型不大不小倒是正好,只是那唇瓣上下一邊厚度,雖說是櫻桃嘴,但是自己的嘴型可是標準的美女唇形,上唇是下唇的三分之一,黃金比例,且唇是元寶,自古美女的唇形。
看到此莊心妍心情大好,充滿自信。
「心妍姑娘,本宮臉上可是開了花了?」
忽然慕米桃不冷不熱的問道。問的陳可兒和張玲玲捂着嘴笑。
莊心妍這才回過神來:「心妍無知,請皇后娘娘恕罪。」莊心妍自知失態急忙收回眼神低着有頭提心弔膽的等皇后娘娘發落。
慕米桃對她們這點小心思也是看明白了,嗤笑一聲:「本宮剛剛回宮,幾位姑娘就知道來見禮,心意本宮領了,這禮也見了,意思本宮也明白了,本宮累了。」
漱玉領會到慕米桃的意思:「漱心送幾位小主。」
三位姑娘看見了皇后模樣滿足了心中好奇本來也是要走了。
「皇后娘娘,這是心妍家祖傳的一隻綠玉壺,送個娘娘沒事兒看着玩兒的,請娘娘不要嫌棄。」莊心妍喚過隨來的宮女呈上自己帶的禮物。
「皇后娘娘,可兒也有隻紅珊瑚的玉鐲子要送給皇后娘娘沒事兒帶帶的,還望皇后娘娘千萬別嫌棄呀。」
陳可兒急忙命宮女掀開托盤上蒙着的金絲薄絹。紅珊瑚玉鐲頓時在夕陽中發出足可媲美紅霞的光芒。
莊心妍和張玲玲看了不免有點嫉妒。張玲玲趕緊命自己的宮女呈上西域水晶項鍊:「皇后娘娘,請收下玲玲父親自西域帶回來的白水晶項鍊。」
慕米桃笑笑正要推辭忽然殿外傳來來福招牌式的長音兒:「聖駕到——」
艾瑪!莊心妍和陳可兒張玲玲差點暈倒,勉強按住就要跳出嘴巴的小心臟,一時間如無頭蒼蠅般轉了幾下然後極力克制自己尤其在皇后娘娘面前手撫胸口靜下心來想起大家閨秀風範,紛紛調整好一個最佳站姿最佳表情以便迎接已經佔有了天澤西賀兩國國土的天澤絕帝的第一記眼神。
這三個女子的表現清晰無誤的落在慕米桃眼裏,她翹唇笑笑,此時離傾絕已經從長安殿離走出來。明黃的龍袍映在夕陽中奼紫嫣紅的小花園裏。
「兵部尚書府嫡女莊心妍參見我皇陛下,遠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莊心妍人機靈反應快甜糯的聲音在離傾絕人還沒完全適應這院子裏多出一堆人時便搶先跪拜下去。
「翰林院監院嫡女陳可兒參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可兒不甘落後,鶯聲燕語急忙送出。
張玲玲倒是穩住了氣,待她兩人都說完後,跪在地上低着頭細聲細氣的道:「奴家江南鹽道總使張庭之女張玲玲拜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離傾絕面無表情愣了片刻,薄削的嘴唇更緊的抿了抿:「來福!」
「皇上——奴才在呢。」來福慌慌張張躬身立在離傾絕面前心說不好,山雨欲來哦。
「這是怎麼回事?」離傾絕挑起的劍眉,陰沉的面孔在這朗朗夏日氣溫就像忽然掉進來寒冬。
「回皇上,這是——是儲秀宮的幾位秀女等着皇上——挑——那個——選妃——那個——」
「屁話!朕何時說要選秀女選妃?你趁朕出宮辦理要事,不在宮中好生盡責竟然背着朕胡搞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人——將來福拉下去關進刑事房。」
來福臉色頓時青了,膝蓋一軟自覺的就跪了下去:「皇上饒命——皇上錯怪——哦不是皇上——哎呀。」啪!來福打了自己嘴巴一下。這怎麼越急越說錯話啊。
「怪奴才這張破嘴不會說話,奴才是說,皇上誤會奴才了,這些儲秀宮的一幹事宜不是奴才做的,奴才哪有那麼大的膽子啊,再說奴才跟了皇上那麼多年深知皇上心裏只有皇后娘娘怎麼可能選秀女。」
來福磕磕巴巴的解釋完長出一口氣,眼淚都要擠出來了,楚楚可憐的望着離傾絕。
離傾絕鼻孔哼了一聲:「朕諒你也沒這麼大的膽子。說,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管起朕的私事來了?」
來福緊張了半天的神經終於鬆緩下來,好了自己的責任摘清了,本來也不管自己的事,這幾年從當年選妃選個豆腐西施到這幾年皇上為了追尋着無憂娘娘的身影尋遍大江南北,誰不知道離傾絕的心思他來福也知道啊,怎麼敢太歲頭上動土。
擦了擦頭上的汗:「回皇上,是——國舅爺。」
離傾絕冒着寒冰的眸子忍了忍:「你起來吧,去請來國舅爺在書房等朕,其他該怎麼處理你知道。」
說着轉向慕米桃:「桃桃,朕讓御膳房今日做了你愛吃的幾樣夏日解暑的點心,到永壽宮與朕一起用晚膳。」
說着長臂挽起慕米桃的腰肢。
「額,夫君稍等。」慕米桃回身又對已經失魂落魄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眼淚在眼圈裏含着的三位少女道:「三位姑娘的好意,本宮心領了,還請把禮物各自帶回,待他日皇上分封之後,本宮自有禮品相贈。」
幾位大小姐哪還有什麼心思等他日分封,剛才離傾絕的話無異於夏日寒風已經凍碎了她們來長安殿前抱着的美好夢想。
本來就沒起身呢,在聽了慕米桃的話之後只是木訥的機械的垂頭低語:「謝謝皇后娘娘。」
此時離傾絕已經摟着慕米桃走出了後花園走出了長安殿。上了皇上的金黃大輿。
「夫君,我覺得你剛才的做法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一則選秀女之為是夫君舅父的好意,舅父對你有養育之恩,救命之情不可輕易傷得。二則是這幾位秀女都是朝中肱骨大臣的嫡女,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夫君若是直接的就將幾位大臣已經送進宮的嫡女送回去怕是不妥。」
離傾絕轉頭凝視着慕米桃,桃花眼盛着怒意:「娘子,難道朕的天下要靠女人來維持嗎?」
「不靠啊。但是自古皇上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你後宮冷清,舅父送幾個也是為你好。」
離傾絕看着慕米桃咬牙點點頭:「恩,好好。朕今日是知道了皇后是多麼的賢惠,要替夫君廣納後宮呢。」
「那是。」慕米桃尷尬的要強的呵呵笑笑心裏一萬個不得勁兒,唉自己陰差陽錯怎麼找了個皇上啊。
「好,朕今晚就從儲秀宮秀女中挑幾個會來事兒溫柔體貼的住進離朕的寢宮最近的永福宮。」
「呵呵,好啊,你是皇上。只要你喜歡,找什麼樣的找幾個,誰攔得了你。」慕米桃忽然心煩的兀自往前快步走着,走了幾步忽然覺得很委屈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自己幹嘛還和他去吃晚飯,他愛和誰吃和誰吃去,自己還樂得清靜,對了還得去宮門口問問小蜻蜓來沒來呢。
想到這又急急轉了個方向大步向宮門口走去,走着走着就跑了起來。
離傾絕本來怒氣加上寒氣的臉在看見慕米桃這一出後,癟癟嘴兒,反而笑了。
這是桃桃吃醋嗎?大道理挺會說,真要是朕找了其他女人,她還不得哭死。
一直以來慕米桃給他的印象都是堅強,頑皮,大氣加上後來的牛逼閃閃的。此刻發現她在鬧小脾氣忽然覺得很開心。
他是個男人,不止喜歡女神,也喜歡女神偶爾變成女神經,撒點小嬌,生點小氣,說點不講理的話,讓他惹點閒氣。
慕米桃匆匆往宮門外走着,全部神經卻在感知着後面,越走心越涼,哇涼哇涼的。
呵呵,已經三十二步了,還沒跟上來。真是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裏在乎舊人哭。
要是以前他早就變着法兒的哄他了,要是再以前那個花蘿蔔早就嬉皮笑臉的擋在她面前了。
可是現在,夕陽西下,老樹昏鴉,斷腸人在後宮。
慕米桃越想越心痛,眼淚忍着忍着還終究不爭氣的掉下來。
什麼皇后,什麼妃子,什麼要裝作大度,什麼要為他江山社稷着想,都特碼的見鬼去吧,我又不是聖人,我也不想做聖母,我更不是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教出來的三從四德的傻女人。
我的男人,我辛辛苦苦得到的愛情憑什麼轉手送人啊,憑什麼要面子不要里子自己生悶氣受洋罪啊,憑什麼我心裏就他一個,他心裏還可以裝下其他人啊。
離傾絕,花蘿蔔,我不管你是誰,我不管你是幹啥的,我也不管你當多大的官,在我這,就得是我的地盤我做主,就得是我是主人你是——*物!
慕米桃憤憤不平,醋罈子——不——是醋缸。完全打翻。一直都告訴自己要大氣要風度要忍讓,哼,憑什麼我就不能發發飈啊。
慕米桃雙手掐腰猛的一轉身正好撞在一堵肉牆上還沒緩過神來驀地就被一雙長臂凌空抱起轉而扛在肩上。身子下的人身型一轉向永壽宮方向走去。
「放我下來,花蘿蔔,誰讓你碰我的。你去你的永福宮吧,哼!」慕米桃雙腿像小兔子一般踢騰着,肩膀懸在離傾絕寬闊的肩上,兩隻手垂着只能不停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離傾絕也不說話,只管抿嘴暗暗笑享受着女神難得的一次發飆。太好玩兒了。
周圍皇宮裏的侍衛,太監和宮女可就蒙了。
「這?幾個意思?」
「不知道,皇后娘娘平時好像不這樣吧。」
「皇上平時也不這樣啊。」
「是不是——皇后娘娘觸怒了皇上,所以皇上一怒之下要對皇后娘娘用宮規?」
「去你的!你見過這樣用宮規的嗎?還扛着。」
「也是哈,剛才我發現,皇上嘴角往上——好像是——笑。」
「就是,八成是皇上和皇后民間溜達一大圈回來學那些民間的小夫妻打鬧逗趣兒增加情趣呢。」
「哎呦喂,這皇上*着皇后真是*的不得了呦。」
「嘖嘖,可不是呢,有幾個大臣和洒家說,找機會勸皇上收了他們府上的千金進宮做妃嬪,洒家現在看,不可能。很不可能啊。」
「切,趙公公言之過早啊,難道沒聽說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話?」
「哎——,也是哈。王公公,還是你有道道兒。嘿嘿。」
離傾絕扛着慕米桃,慕米桃一路鬧騰着離傾絕。二人就這樣在宮人的注目和悄悄議論中進了永壽宮。
早已有擺膳的太監六張桌子一字排好。只等皇上皇后到了好一聲呼喊傳膳,蹭稜子看見皇上扛着皇后進來,負責傳膳的太監差點說都不會話了。幸好這傳膳太監也是宮裏的老江湖了,心裏強大,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片刻喊道:「皇上陛下皇后娘娘到——傳——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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