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攤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第93章 大隱隱於朝

    隨着孔謙魂歸西去。

    幾個孔氏子弟也全部哭做了一團。

    看得出來。

    他們無比傷心。

    因為自家族祖抬棺死諫,諍秦於泰山,卻連皇帝的面都沒能見到。

    更悲劇的是……

    孔謙竟死在了一個秦廷罪徒的唇槍舌劍之下。

    連帶着他們整個曲阜孔氏,也莫名背上了捏造天命的不赦極罪,永世不得翻身。

    再觀許尚……

    他在發泄完畢之後,也同樣閉上了眼眸,開始了酒後休憩。

    然。

    許尚的心中其實仍有滔滔之言,未能述說出來。

    比如明朝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崇禎吊死於煤山之後。

    滿清擊敗李自成,開始頒佈剃髮令,留髮不留頭。

    隨後便有了江陰八十一日。

    江陰典史閻應元,率領數千義兵,十萬百姓,拒不服從剃髮令。

    阿巴泰三子和碩端重親王博洛,率領滿清二十四萬大軍,重炮兩百門,圍攻江陰。

    結果是……

    閻應元連折滿清三王十八將,斬殺清軍七萬五千眾,寧死不降!

    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城破。

    江陰被屠。

    十餘萬百姓,最後僅存五十三人……

    而這還只是滿清大屠殺的冰山一角。

    趙州之屠,兩萬五千百姓被殺。

    潼關之屠,親王多鐸陣斬七千眾。

    揚州十日,單是收殮屍體的數量就高達八十餘萬!

    嘉定三屠,清軍驅趕百姓入河,直至江河被屍體填滿,斷流。

    崑山之屠,嘉興之屠,常熟之屠,四川之屠,金華之屠,南昌之屠,湘潭之屠,南雄之屠,汾州之屠,廣州之屠,潮州之屠,大同之屠……

    尤其是大同之屠。

    滿城殺的就剩五個重刑犯。

    五人走出監獄的時候都懵了,還以為已經到了地獄,因為入眼的是滿城十萬具橫屍!

    相比之下。

    北孔衍聖公就非常識時務了。

    孔子六十五世孫:孔胤植,帶頭剃髮,並鼓吹剃髮乃是亘古仁政……

    這也就算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問題在於。

    第七十六代的孔令煜,十里相迎倭寇,大擺筵席……

    那這就不能用良禽折木而棲解釋了。

    此乃妥妥的賣國賊。

    鐵一般的事實!

    當然。

    現今青史已易。

    後世若有記載,當為:始皇於泰山封禪事畢,恰逢夫子夢後世千年,知遺害而誅孔,大善也!

    ……

    就這樣。

    曲阜孔氏的族祖孔謙,所掀起的風波被徹底平定。

    許尚斜依車中沉沉睡去。

    華陽太后代為收尾。

    那個早已準備好的瘋傻刑犯跑下車,開始各種嚷嚷。

    「五十六代家奴,二十三朝貳臣!」

    「五十六代家奴,二十三朝貳臣!」

    「五十六代家奴,二十三朝貳臣!」

    ……

    林木之間。

    嬴政順勢開始為此事件,暫時進行定性。

    首先。

    他大手一揮的道:「這孔謙實在是有名無實,竟被我大秦的一個瘋傻刑徒給罵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這便是天意……傳朕口諭,特赦那名瘋傻刑徒,並賜封為聖愚者!」

    聖愚。

    乃是許尚提前與小趙商量,特地為自己的替身,準備的專有封號。

    出自後世俄國東正教。

    字意為:神聖的愚者。

    按照二律背反作解。

    智慧—愚蠢;

    純潔—污穢;

    傳統—無根;

    溫順—強橫;

    崇敬—嘲諷。

    從這便可以看出俄國人的信仰底色,屬於比較極端的兩極反轉。

    而我們華夏則是更加貫徹儒家中庸。

    但……

    道家對【愚】一字,卻有着獨特的看法。

    老子曰: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我愚人之心也哉。

    此皆為道愚上者也。

    「古有愚公移山,今有愚者辯經。」

    嬴政勾起嘴角:「可見天理昭昭,綱常萬古,節義千秋……奈何,愚者天意,衍後世,曲阜孔氏竟無一骨節矣!」

    嬴政也很意外夫子最後的那些醉言醉語。

    或許是真。

    或許是假。

    一切有如大夢成空,夫子醒轉即忘。

    然無論如何。

    事情既然發生了。

    嬴政自當得給出相應的配合措施。

    短短四個字:聖愚天意。

    等於是提前把曲阜孔氏徹底釘在了屈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群臣諸公聞言紛紛拱手:「陛下聖明!」

    接下來。

    准太子扶蘇親自前往頒佈諭令,把一個瘋傻刑徒賜封為了聖愚者。

    那些孔氏子弟見狀,立馬變得更加哭天搶地了。

    「一個傻子居然能代表天意?胡扯,你們秦廷這是要糊弄天下人啊!」

    「瘋傻之人辯經至此,實在可笑……剛剛那個粗鄙罪徒呢?他害死了我們的族祖,為什麼不敢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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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頭露尾,無恥小人,快滾出來!」

    只見幾個孔氏子弟說着,便要拔劍沖向不遠處的黑冰囚車。

    下一刻。

    隴西侯李信手持長戈趕到。

    「爾等孔氏叛逆,還敢放肆!」

    話音未落!

    李信持戈直指!

    幾個孔氏子弟立馬頓住,再也不敢逾越半步。

    後續。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冰囚車遠去。

    而那個所謂的聖愚者,則還在高喊三公同存,二宗並立的言語。

    言之鑿鑿!

    立論惶惶!

    這根本就是光明正大的污衊栽贓啊!

    秦廷怎敢如此!

    怎敢如此啊!

    「是你們動手把孔謙的屍身裝入棺材,還是讓本侯代勞?」

    李信步步緊逼。

    幾個孔氏子弟只能偃旗息鼓,爾後老老實實的為自家族祖處理後事。

    沒辦法。

    這就是孔謙自不量力的代價。

    也是曲阜孔氏此番逃脫不了的宿命。

    也正應了尉繚子的那句話。

    東郡士卿可以死。

    項氏一族也可以死。

    憑什麼……你曲阜孔氏就不能背負天命極罪而死了?

    青史翩然一頁。

    委屈的人多了。

    你孔謙能夠位列其中,繼程嬰之後,便已是許尚高抬貴手的與有榮焉了。

    ……

    半個月後。

    泰山辯經諸事,火速傳遍整個中原。

    秦廷的廟堂諸公,對於許尚以唇槍舌劍,殺人於無形,也是頗感敬佩。

    不過許尚最後的那些醉言醉語。

    大秦的三公九卿也就當聽了個樂呵。

    毫無根據的未有之事。

    又何來推衍之說呢?

    他們全當是夫子要配合皇帝,踐行愚者天意四個字,所以才說了那些酒後激言。

    當不得真。

    與此同時。

    燕地薊城,內堂。

    當孔鮒得知自家父親,辯經敗於秦廷的一個瘋傻刑徒之手,甚至被活活氣死,血濺於泰山腳下。

    「不可能!絕不可能!」

    孔鮒狀若癲狂的大叫道:「什麼狗屁愚者天意,我父學貫古今,怎會敗於一個瘋傻刑徒?這裏面有陰謀,你們秦廷一定是使詐了!」

    孔鮒事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定是死法壯烈。

    結果……

    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抬棺死諫,諍秦於泰山。

    沒見到始皇也就算了!

    居然辯經敗給了一個瘋傻刑徒。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

    他的父親是被氣死的!

    孔鮒萬萬想不到會是這麼個結局。

    旁側。

    正在審閱各式典籍的上卿姚賈,難得的抬頭直視孔鮒,他道:「如此收場,我也很意外,沒想到……堂堂曲阜孔氏的族祖,閉關十餘年,一朝出世,原以為會石破天驚,可最終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當如陛下所言,天意不可違啊!」

    愚者天意。

    妙不可言。

    姚賈表示,看來夫子依舊沒有入世之心,不然就不會推出一個愚者刑徒當替身了。

    「什麼狗屁天意,這裏面肯定都是那個罪徒夫子的算計!」

    孔鮒心寒無比的悽慘大笑道:「哈哈哈!堂堂農家大仕,百家夫子,卻如此藏頭露尾,真是讓人不齒。他為了繼續大隱隱於朝,不惜用醉語狂言污衊我曲阜孔氏,他難道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孔鮒恨極了那所謂的五十六代家奴,二十三朝貳臣……

    子虛烏有。

    荒誕不經。

    可笑的愚者天意!

    可笑至極!

    「你父抬棺死諫,逼的夫子不得不現身力挽狂瀾,自然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上卿姚賈淡淡的道:「大隱隱於朝,此當為智者之風矣!再說了,你曲阜孔氏背商、離宋、忘魯、仇楚、禍秦總歸不是冤枉吧?那尉繚子與你父密會相見,都已經被薛郡郡守給查出來了,你又如何解釋?」

    孔鮒眼珠子一瞪:「我!我……」

    孔鮒無言以對。

    一敗毀所有。

    不認也得認。

    前有魯壁藏書。

    現有天命極罪。

    而且人證、物證俱存。

    現今秦廷已經公示於天下。

    燕地薊城的百姓一早在街頭巷尾,全都瘋傳了起來。

    基本上都在說曲阜孔氏簡直膽大包天。

    燕地百姓確實有些排斥秦廷。

    可曲阜孔氏卻以天命倒逼掀起北伐戰役。

    燕地百姓擔心秦廷後續會加稅。

    那他們自然轉頭就把曲阜孔氏貶至塵埃里。

    扯那些辯經有的沒的,他們聽不懂。

    唯獨開戰與否,加稅減稅……

    此乃絕對的切身利益!

    你曲阜孔氏抬棺死諫,諍秦於泰山,之前百姓們私下裏大多會敬你是條漢子。

    問題在於。

    孔謙把調子起的比天高。

    卻連皇帝的面都見不着,還被一個愚者刑徒給氣死了。

    再加上東郡隕石案的鐵證如山。

    輿論瞬間就會逆轉!

    「先賢后裔?孔氏正宗?呵啐!狗卵子德行,連個傻子都說不過,還抬棺死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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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瞧那孔鮒濃眉大眼的,也是盡做缺德事,不僅燒我們燕人的史籍,還搞出了什麼天命案件。」

    「是挾天命倒逼掀起北伐戰役……估計下半年秦廷就會加稅了,真是一天太平日子都過不了。」

    「曲阜孔氏闖禍,到頭來還得讓我們跟着一起吃瓜落,回頭別讓我碰到那個孔鮒,不然我非得啐他不可!」

    ……

    燕地靠北,本就糧產較少。

    老百姓的日子很難過。

    秦廷只要稍微加一點稅……

    比如把十二稅一的田畝稅,變成八稅一。

    那麼燕地來年就會餓死、凍死很多人。

    因為燕地的冬天,實在太冷了。

    自然而然的。

    他們對於曲阜孔氏的意見也最大,罵的非常難聽。

    孔鮒受到了姚賈的消息封鎖,他也是上街以後,受到燕地百姓各種白眼狠批,才搞清楚了事情原委。

    回到此刻。

    上卿姚賈把背商、離宋、忘魯、仇楚、禍秦給搬了出來。

    孔鮒也本能的開始嚷嚷着,他們曲阜孔氏只忠於人間正道,華夏正統之類的說詞。

    姚賈沒有多加駁斥,他漠然的道:「孔鮒,之前的賭約……三叩九拜啥的,我也不為難你了。但陛下已經頒佈了詔令,你曲阜孔氏捏造天命,擅啟北伐戰端,罪無可恕。明日,我會命人押送你前往臨淄,接受論罪審判。」

    姚賈經過這麼多天跟孔鮒的相處。

    他覺得對方還是很有才學的。

    就是性格比較讓人討厭。

    如今落到即將面臨抄家滅族的下場。

    只能說……

    「時局如此,非汝之過也。」

    姚賈由衷的道:「孔鮒,你認命吧。」

    孔鮒聞言扶額慘笑:「哈哈哈,認命……姚賈,我只懂願賭服輸,至於非吾之罪,斷不能相認!」

    說完。

    孔鮒開始行出大禮。

    三叩九拜。

    他自是說話算數。

    事畢。

    徹底絕望的孔鮒,轉頭就直接撞向了內堂的樑柱之上!

    「嘭!」

    只聽一聲悶響。

    孔鮒撞的是頭破血流……

    姚賈見狀嚇一跳。

    須知。

    陛下的命令可是讓他把孔氏家主押送至臨淄,接受論罪審判,而非讓其死在燕地薊城。

    「快快快,傳醫者!」

    姚賈趕忙高聲呼喚。

    很快。

    燕地着名醫者端木景前來施救,硬是把孔鮒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這個端木景乃當代醫家上手。

    醫術在燕地是首屈一指的。

    奈何。

    孔鮒人雖未死,卻瘋了。

    端木景診斷其為哀莫大於心死,命猶在,卻已藥石難醫。

    姚賈顧不得許多,反正只要孔鮒活着,能夠讓他交差即可。

    不過派人押送肯定是不行了。

    為了防止意外再次發生。

    姚賈只能停了當下手中焚書事宜,親自押送孔鮒前往了齊地臨淄。

    ……

    另一邊。

    楚地,某縣城暗巷之中。

    「怎麼樣?」

    項羽昂首道:「叔父,一切盡皆如我所料吧?那些玩嘴皮子的根本靠不住,什麼孔氏族祖,抬棺死諫,居然被一個傻子刑徒玩弄於股掌之中……」

    話音未落。

    項梁聞言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個混小子,你懂個屁!」

    項羽聳肩:「……」

    項梁沒有秦廷的內應,他起先並不知曉秦廷背後站着一位絕世高人。

    現在他明白了。

    難怪東郡隕石案會被輕易告破。

    原來是有一個大隱隱於朝的當世絕頂在助秦。

    若非百家絕頂……

    堂堂孔氏族祖,抬棺死諫,絕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不僅成了亘古笑話,還背負了天命極罪。

    慘。

    真的太慘了。

    「羽兒。」

    項梁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們這次……難了啊!」

    「叔父莫慌!」

    項羽拍了拍胸脯,握拳道:「只要嬴政一死,我必可取而代之!」

    大丈夫生於當世。

    理應踩着始皇的屍體,開創萬世之功業!

    項梁:「……」

    項羽:「叔父你怎麼不說話?你要相信侄兒,我必不會讓您失望噠!?(ò_óˇ)?!」

    項梁:「……」

    項羽:「?(ò_óˇ)?!」

    項梁:「……」

    ……

    齊地,臨淄。

    稷下學宮。

    當張良得知孔氏族祖成為舉世笑柄之時。

    他只覺自己猶如烏雲蓋頂。

    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張良在秦廷同樣沒有內應……

    原韓降將內史騰,對始皇忠心耿耿,張良打探不到秦廷較為隱秘的消息。

    故。

    張良不知許尚的存在。

    但張良與項梁一樣。

    當愚者天意四個字傳於天下之時,他就反應過來,有高人在秦廷大隱隱於朝。

    哪怕出手了。

    也要推一個愚者替身,以示天下。

    同時。

    也是給予諸子百家一個警告。

    孔氏族祖尚且落得如此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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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之人。

    自然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為什麼……難道上天真的助秦而棄蒼生嘛?」

    張良想不明白。

    那位絕頂高人,為何要選擇襄助暴秦。

    順應天意!

    歸於王道!

    這才當是絕頂高人之所為啊!

    欲逆天而行者!

    皆是狂悖之徒!

    忽然。

    稷下學宮的辯經道場,眾多儒士一陣言語。

    「愚者天意,此四字盡含道家之理,沒想到啊!一向自詡出世無塵的道家天宗,現今竟也投靠了秦廷!」

    「我也估摸着八九不離十,孔氏族祖辯經發難,非道家絕頂出手,何人能使其氣急攻心,血濺於泰山!?」

    「嬴政是有手段的,先收服了禹陵姒氏,現又有道家絕頂作為後手,待他東巡至臨淄……我等恐怕得從長計議了。」

    「哼!怕什麼?管他啥子道家絕頂,愚者天意,膽敢助暴秦而逆之,我等理當順應天意,再諫秦皇!」

    ……

    稷下學宮之中。

    依然有許多不怕死的儒士。

    曲阜孔氏的下場不僅沒把他們嚇住,反而更加激發了他們的血性。

    二樓。

    某密室之中。

    亞聖荀夫子和縱橫家尉繚子相對而坐。

    兩人默默品茶。

    半晌後。

    荀夫子率先開口道:「許尚,我早先入秦時見過一面,但不熟……」

    尉繚子饒有興致:「沒關係,等他前來臨淄舌辯群儒過後,你就熟了。」

    荀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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