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從被叫傻柱開始 第28章 師傅？師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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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說到哪了？被你這麼一打岔都給打忘了。」

    反正是岔開話題嘛，說什麼都一樣。

    「說到你管我叫師父了。行，那你愛叫就叫吧，以後就繼續叫師父吧。」

    雖然現在的孫師傅還是在抽着煙袋鍋子。

    可是，何雨柱能看出來，現在的孫師傅和剛才講自己經歷的孫師傅已經不一樣了。

    見效果有用，何雨柱也就繼續開始「表演」了。

    「我說師父，咱能不能別打岔？我好不容易想起來的，你這一打岔，我又忘了。」

    看着何雨柱那誇張到極點的委屈的小表情。

    孫師傅有了笑模樣了。

    「好，好，師父不搭茬，師父不搭茬。」

    「嗯，這就對了。」

    何雨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

    「那個啥，剛才我還想問你呢，你和那兩位都說了不是鬍子，怎麼棉襖棉褲那一套那麼的順溜？」

    「你不知道？」

    這回，孫師傅是真詫異了。

    「我應該知道麼？」

    何雨柱也納悶啊。

    雖然何雨柱他們這些跑江湖的，或者說開葛念的，遇見鬍子了，有自己的一套通用切口。

    就比如後世隨着電視劇和短視頻的傳播，快爛大街的那一套「江湖路上一枝花，橫蘭榮葛是一家」。（注1）

    可是，這不代表東北土匪的那套棉襖棉褲是個跑江湖的就會啊。

    就像何雨柱。

    後世的他家家族都在東北待了四輩人了，還都是支杆子一輩一輩傳下來從未斷過的，不也是何雨柱在短視頻里學的一點皮毛麼？

    就這，憑什麼孫師傅以為何雨柱就該知道呢？

    可何雨柱領會錯了孫師傅的意思。

    「你剛才不都說了麼，白馬張。你都知道白馬張了，難道不知道老帥靠什麼起家的？而且，我大爺在成為中營幫帶之前，也上山當過一段時間的綹子，會說棉褲腰，不也是正常的麼？再說了，我剛去奉天的時候，跟現在差不多大，你都可以成天的把春典掛嘴邊上，就不興我那時候滿嘴的棉褲腰啊。」

    ？？？？

    被孫師傅這麼一說，何雨柱又滿腦袋問號了。

    他啥時候在孫師傅面前說過春典？

    何雨柱記得他只在許大茂面前說過一回啊。

    啊，對。

    何雨柱一拍腦袋，想起來了。

    上回，清理庫果窯的時候，何雨柱可不是成天的把春典掛嘴邊上怎麼滴。

    那時候為了儘快摸清被清理的人中還有沒有隱藏的，何雨柱混進被抓的人群里，成天的團春套情報。

    現在好了，在孫師傅面前「被抓住小把柄了」。

    何雨柱剛想表達一下委屈。

    沒想到孫師傅卻面露凝重。

    「柱子，你記住，會說棉褲腰的，不一定是鬍子，甚至，有一陣，小鬼子他們都有專門收集過棉褲腰，來當成他們的密碼以傳遞情報。所以，下回你在遇到說棉褲腰的，你也別像這回似的，傻乎乎、直勾勾的就往前沖。」（注2）

    何雨柱點着頭，嘴裏卻小聲嘟囔着。

    「那我也得會說會聽才行啊。」

    卻被孫師傅聽個真切。

    孫師傅瞪了一眼何雨柱。

    「放心，師父教徒弟，總得教會了切口，才能讓出徒的。你啊，還早呢，慢慢學吧。」

    說着，孫師傅磕了磕煙袋鍋子，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把煙袋鍋子插進了後腰帶上。

    「行啦，天都快到晌午頭了，早上去開會，起來的早，現在餓了。走吧，上你家，給師父整點你新學的川菜嘗嘗。」

    孫師傅摸了摸何雨柱的腦袋，領着何雨柱就往胡同里走。

    現在，何雨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說能被孫師傅自稱是師父好呢，還是像原先那樣，只是被大家誤會好了。

    三天之後，李老爺子和錢老爺子審查結束，被放出來了。

    這下，不光何雨柱最後一口氣鬆了。

    就連三天裏強顏歡笑的孫師傅，現在都可以笑出聲了。

    可這下好了。

    何雨柱連着給他仨做了三天的飯。

    三天啊。

    整整三天。

    本來何雨柱這邊一天天的走訪、學習就夠忙的了。

    現在，下了班還得去給仨老頭做飯。

    這上哪講理去？

    不過，三天之後。

    孫師傅給李老爺子和錢老爺子送上了開往東北的火車。

    臨行前，錢老爺子送給了何雨柱一塊懷表。

    說是早年間在戰場上繳獲的老毛子那邊的什麼什麼貴族的，讓何雨柱放心的帶。

    在孫師傅點頭同意下，何雨柱也就收下了。

    快上車了。

    有點逗。。。。呃。。。老頑童性質的李老爺子，衝着孫師傅和何雨柱一抱拳。

    「土佛拜泥佛，順水流，咱們，線上見！」

    雖然錢老爺子不滿的瞪了一眼李老爺子，不過，也通紅了雙眼，一抱拳。

    「少棚頭，保重。」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車了。

    看這茬架，本來還樂呵呵的李老爺子，也繃不住了。

    「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然後轉身就跑上了火車。

    孫師傅再也挺不住了，默默的轉過身，擦起了眼淚。

    可能，在老哥仨的心裏，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什麼線上見的時候了。

    這一別，也就只剩「再見」了。

    火車越行越遠，最後，就連冒出來的煙都看不見了。

    可是孫師傅還在站台上，木木的注視着遠方。

    「唉~~」

    何雨柱嘆息了一聲，拍了拍孫師傅的腰。

    「師父，差不多了，回去吧。」

    「嗯？哦，回去。」

    孫師傅茫然的答應着。

    一連幾天，何雨柱都能看見孫師傅在沒人的時候，靜靜的發着呆。

    何雨柱想開口說點什麼。

    可是，何雨柱突然發現，他現在根本無法表達出來什麼。

    可能，這就是生離和死別的區別吧。

    唉~~~

    好在，孫師傅畢竟是經歷過那麼些的了，這點「小問題」幾天的工夫，也就壓下去，開始忙碌的工作了。

    要不是何雨柱現在也在忙碌的工作，高低得過去說幾句風涼話去。

    可是，沒辦法。

    現在的何雨柱和同事，成天混跡在峨眉酒家。

    對，你沒看錯。

    何雨柱又回峨眉酒家了。

    可這回回來，不是來學廚的。

    而是來找人和監視的。

    前兩天，也就是九月剛過半的時候。

    公安那邊通過上面直接給治保委發了幾張通緝令。

    通緝令上有個洋鬼子，何雨柱一眼就認出來了。

    就是前一陣，他在峨眉酒家「學廚」的時候，總能遇見的一個叫什麼什麼李什麼東的那個洋鬼子。

    這下好了。

    本來，何雨柱他們這個組，應該是配合公安那邊的臨時成立的外僑管理科。

    或者，是協助負責航空那邊的治保委同志，審核國際信件。

    可何雨柱說見過這個什麼李什麼東的。

    一下子，何雨柱就被借走了。

    正好，何雨柱還在峨眉酒家學過廚。

    而且，當時峨眉酒家的背景，嗯，挺紅的。

    所以，何雨柱就成現在這樣了。

    成天和同事蹲在峨眉酒家。

    等待着這個什麼李什麼東的，來飯店。

    這一蹲，就是三天。

    何雨柱就感覺，他跟這「三」肯定是有什麼說法。

    要不，怎麼都在何雨柱的同事都懷疑何雨柱是不是為了貪功或者是因為小而記錯了的時候，李什麼東出現了。

    這下，本來都開始自我懷疑的何雨柱放心了。

    他沒記錯就好。

    主要是，這三天來。

    通過同事的一些隻言片語，何雨柱也能知道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

    一旦他出點什麼差錯。

    雖然可能不影響大局。

    但是，這可是任何一個國人，認為自己是龍的傳人、炎黃子孫的人，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注1：江湖路上一枝花，橫蘭榮葛是一家。下一句有好多的版本，像什麼「萬物歸藍藍回水，水漫五行歸八卦」、「江湖路上一擋牆只擋風來不擋行」。這兩種，我不了解，不說了。下面說的，是我收集到的。

    江湖路上一枝花（綠林道上一枝花），橫蘭榮葛是一家，雖然不是親兄弟，義到現在未分家、

    日出東方一點紅，秦瓊打馬過山東，胯下一匹黃驃馬，五湖四海訪弟兄。

    蘇秦六國訪張儀，文王渭水訪太公，張良背劍訪韓信，劉備關張訪臥龍。

    敬德訪的白袍將，天下英雄訪英雄，唯有兄弟無處訪，今日幸德遇仁兄。

    ）

    （注2：這，不是《二炮手》裏的杜撰，現實，現在在一些東北的抗日紀念館，或者某些地區的縣誌里，還能查到當時小鬼子收集到的黑話密碼本。）

    （註：近三章一些關於鬍子的情節，取材於曹保明老先生於1988年出版的《東北土匪》，也就是94年灣島再版的《東北馬賊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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