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婕妤心中咯噔一聲,心跳瞬間漏掉了兩拍,隨即她強自鎮定道:「穎貴嬪這樣說又有誰能作證呢?要是你隨便拿了個香包動手叫人放了些東西陷害本宮,本宮豈不是啞巴吃黃連了?」
「這……」穎貴嬪語塞,一時不知怎麼反駁。
許婕妤剛要鬆口氣,就聽見言瑤佳開口:「穎貴嬪的那個香包本宮也是見過的,穎貴嬪去拿來本宮一定能認得出,許婕妤若是怕有人在其中動手腳,可以讓皇上排其他無關的人去取,這樣總能確保萬無一失了吧?皇上,那就勞煩王總管跑一趟吧,不過還望王總管仔細着點,莫要將那香包損壞了。」
王德福見皇上沒有出聲,就知道皇上是默認了貴妃的話笑着應是,退了出去,不多時拿着那個繡工極好的香包回來,他將香包恭敬的交給皇上。
「可是這個香包?」皇上拿起來問穎貴嬪和言瑤佳。
言瑤佳和穎貴嬪同時點頭,言瑤佳抬眼,清澈的眸子望着皇上道:「皇上,許婕妤做了這麼多的惡事,臣妾求皇上給臣妾和諸位姐妹們討回公道!」
「去傳張太醫來,讓他看看這個荷包裏面有什麼問題。」
「是,皇上。」韓木快步走出碧清苑去請張太醫。
皇上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他看似平靜地開口,但皇上目光幽深如潭,透着絲絲寒芒:「許婕妤,你可有異議?」
此時,許婕妤已經完全慌神了,她不明白怎麼會所有事都脫離軌跡發展到現在的局面。
「嬪妾……嬪妾……」許婕妤臉色蒼白如紙,再無精心勾畫的柔弱,只剩金黃蒼白在臉上,許婕妤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
皇后今日完全是在看戲,對於結果很滿意,她冷漠的掃了眼嚇得六神無主的許婕妤道:「皇上,許婕妤犯下諸多罪行,真是令臣妾等感覺到震驚!」
韓木帶來了張太醫,讓張太醫檢驗穎貴嬪的香包是否有異。
張太醫檢查了一番之後稟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香包內並未添加任何毒素,只是摻了擬荊芥粉,此物會使貓聞之興奮。」
「擬荊芥粉?」穎貴嬪眉毛微蹙,譏諷道:「本宮帶着這種東西,才引來黑貓,許婕妤好心思啊。」
許婕妤身子一軟爬向皇上,拉住皇上的衣角哀泣:「皇上,嬪妾知錯了,嬪妾的確是嫉妒貴妃娘娘得寵,但下毒和黑貓的事絕不是嬪妾所為,皇上只聽她們一面之詞就要冤死嬪妾嗎?嬪妾還懷着皇上的孩子,您一點都不顧及嬪妾了嗎?」
「許婕妤你如此成何體統,王德福把她拉開。」皇后看許婕妤竟上手拉皇上的衣角,立馬斥責。
王德福讓許婕妤的宮女蘭香和蘭英把自家主子拉開。
瑾德儀在許婕妤狼狽的間隙站起身,向皇上說道:「皇上,臣妾也有一事要稟告。去年冬日,嬪妾覺得冬日漫長,就打算再御獸苑挑選一隻貓來作伴兒,御獸苑送了兩隻,一黑一白,皇上也見過嬪妾那隻白貓,至於那隻黑貓,也隨着芸麗一同不見了,這其中的蹊蹺,想必許婕妤是最清楚不過的。」
不止許婕妤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似,她的兩個宮女也是渾身發軟,跪倒在地,低垂着腦袋,根本不敢看皇上和眾人。
「許婕妤膽大妄為,竟然做下此等心狠毒辣之事,朕今日不處置你,實難服眾,傳朕旨意,許婕妤殘害皇嗣,謀害嬪妃,罪該當誅,念其身懷有孕,暫饒其性命,軟禁在秋月樓,只留更衣位份,回宮後待生下皇子移交,至於她的宮女都拖出去,杖殺。」
皇上的聲音冰冷而淡薄,他坐在高座上,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許婕妤。
許婕妤嘴唇顫抖的厲害,淚水漣漣還要開口,王德福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讓人直接堵住她的嘴拖了出去。
她的幾個宮女也被拉到碧清苑外行刑。
「皇上,許更衣已經處置了,那石氏還要不要再重新定罪?她和許更衣兩個人狼狽為奸,一起謀害嬪妃,罪不容赦。」皇后看着許婕妤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緩慢問道。
皇上起身往外走,回道:「石氏與許更衣同謀,賜毒酒一杯。」
武國公領了命,隨着皇上身後離開,只是離開時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言瑤佳。
武國公隱約能猜到今天之事多半是言瑤佳在後面推波助瀾,其中還有自己小兒子參與的份,武國公不明白小兒子為什麼要這麼做,言瑤佳難不成是想讓二皇子……
素文和素雅把凝霜拉到一邊,淑妃和皇后說要自行處置這個吃裏扒外的奴婢,皇后也沒有阻攔。
突然少了一個勁敵的皇后,心情舒暢了許多。
「許更衣和石氏如此行徑,諸位姐妹們定要引以為戒,日後凡事謹慎再謹慎,切勿因一己私慾而害人害己。」
「謹遵皇后教誨。」眾嬪妃齊聲答道。
言瑤佳看向皇后:「皇后娘娘,今晚的事讓臣妾很傷神,臣妾就先告退了。」
「也好,本宮也乏了,你們且散了吧。」
眾妃嬪躬身退出碧清苑。
淑妃和言瑤佳兩人皆看向許更衣被拖出去的方向。
許更衣落得如此境地,都是她咎由自取。
言瑤佳看了眼夜空,今夜的月亮已經是半輪圓月掛在夜空中,沒有幾日便是中秋節了。
「今日也算是讓她們自食惡果了。」淑妃被黑貓這件事陷害拖累,如今終於扳回一局。
想到這大半年來受的委屈,淑妃的眼睛濕潤了,她忍着淚意說道:「娢娢,回去吧,我們明天應該會看到一個很好的天氣。」
言瑤佳看着通紅雙眼的好友,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與淑妃分開後,言瑤佳和言小媛相伴回了沁心水榭。
「阿姐,石氏賜死,許更衣也被軟禁了,她腹中的孩子也不一定能生的下來,只剩下張貴嬪以後怕是翻不起風浪了,咱們可以放鬆些日子了。」言小媛靠在窗欞前,欣賞着月色,對言瑤佳說道。
言瑤佳輕輕嘆息一聲,轉身抱住言小媛:「哪有這麼輕鬆啊,我倒是覺得,我們留下了最不好對付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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