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人鼎 29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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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秦琰川稀奇地捨得加腳步，直到趕上夏6望才放慢速度，不經意般地望了一眼旁邊腳步倒是很穩人，發覺夏6望不太好看臉色正慢慢恢復，實際說來他心裏可沒什麼抱歉情緒，只是遺憾剛才事發生得太。

    「哼，怎麼樣？」

    「……」

    「……好點了吧？」

    「……」

    「……怕就早說。」

    「……」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一個包廂門前，秦琰川還不消停，門旁服務員正要打開門卻被夏6望先攔住，他扭頭對着秦琰川用唇語說了一個詞，接着側身讓秦琰川先進。

    說謝謝表情可不應該這樣猙獰……

    秦琰川撓了撓脖子大模大樣地先進去，也不怕門後會不會是個對他有什麼不利地方。

    「大……啊？」一見着門開就起身要想招呼夏6鹿見到推門居然是個面生男子，嘴裏跑出來對夏6望稱呼也變了調。

    秦琰川面色如常地掃了掃飯桌旁已經坐好兩個女子，等夏6望跟着進來才同他一起走過來。

    「小鹿……恩？」夏6望先跟夏6鹿打了個招呼，然後視線很正常地被屋子裏另一個人吸引而去，「……佟霓裳小姐。」

    與夏6鹿一起坐桌旁飲茶女子竟是佟家三小姐，那位夏6望夏天翌壽宴上認識佟霓裳，也不知道她怎麼會也這裏，她先前和夏6鹿關係可一般，不過現看來兩人交情似乎變得挺不錯，還能一塊吃飯。

    本來捧着杯子佟霓裳一幅八分不動漠然樣子，可等發覺進來人不是想像中夏6望，而是秦王府小王爺，美目瞪圓，表情頗為驚訝，現看來房間裏淡定還屬秦琰川，無論見到誰都不意外。

    「小王爺？您和夏世兄，你們二人……」佟霓裳這才起身，斂袖抬頭先禮貌地朝秦琰川額首，轉而疑惑詢問道。

    夏6望做了一個請手勢，秦琰川這才肯邁動步子來到椅子旁坐好，夏6望入座示意大家還是都先坐下說話。局面便成了夏6鹿和佟霓裳一邊，夏6望和秦琰川相伴坐她們對面。

    「先容我介紹，這是我小妹，夏6鹿。」夏6望先抬手指了指自己妹妹，夏6鹿聽聞過兩次，自然是知道這個佟霓裳嘴裏小王爺身份為何，可臉上表情即使遮掩得不錯，眼中好奇還是沒有減少一分。

    「小王爺您好，初次見面，久仰大名了！」看來夏6鹿真不記得這個人曾經自己父親宴會上出場過，滿臉認真地抱拳，還挺似模似樣。

    夏6望頓了頓，這才輪到佟霓裳，「這是佟家三小姐，佟霓裳。」

    跟夏6鹿比起來，佟霓裳單單用眼神就表現出何為欲語還休之態，似乎她略顯冷淡表現下深藏着不為人知情愫，偏生激起旁人好奇來。

    「見過小王爺。」清冷聲音也讓人讚嘆，這佟霓裳倒不負她名字。

    可惜再美也需要有欣賞之人，自娛自樂獨角戲可就沒多大意思了，顯然秦琰川非常不配合，對夏6鹿和佟霓裳都一視同仁地用點頭當做回應，一句話都沒說。

    夏6望看完此幕再度開口，「看來無需下多費口舌了。」竟然就不說其他場面話了。

    夏6鹿本來對大哥會帶什麼朋友過來很好奇，實沒想到居然是個大人物，不曉得自己剛才對應如何，現下居然一時找不到話題。佟霓裳就不會做這個引起話頭人，她只是收回目光關注於正喝茶上。

    四個人異常沉默地坐着，終夏6鹿眼睛眨了眨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啊，對了！我們、我們還沒點菜呢，因為不知道大哥和……小王爺喜歡吃什麼。」說着按了按鈴，就有服務員低頭進了來，手裏還抱着菜單。夏6望和秦琰川同時去拿，夏6望見狀，把手伸了回來不跟秦琰川搶了，他本以為秦琰川那種脾氣不會要親自點餐。

    秦琰川是很瀟灑地用一隻手翻開菜單，不過頭一點一點好像想一個個菜名看過去。這裏服務員訓練有素，客人沒開口前絕不催促，全程笑臉服務，坐立難安地反而換成夏6鹿了。夏6鹿實想不通這氣氛怪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和佟霓裳碰上純屬巧合，她記得之前聽二哥提過一次對方貌似對自己大哥有好感，但自己問要不要一同吃飯時候真純屬客氣，對方就一口答應下來，這好啦，想像中自己和大哥雙人飯局後轉換為了四個人場，心底不是不高興，就覺得每個人之間氛圍都有點怪，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夏6鹿疑問另外三個人怕是不會幫她解決，秦琰川看菜同時，夏6望跟佟霓裳開始交談起來，「佟三小姐，這麼巧？」

    「偶遇小鹿，看來是打擾你們了。」和他相對而坐佟霓裳如此答道，叫夏6鹿名字到親熱，佟霓裳和夏6望兩個人冰冷冷這點有些類似，交談起來卻意外沒冷場。

    夏6望嘴角挑挑，直視對方眼睛，「不打擾，佟小姐你是文海妹妹，自然不算外人。」

    佟霓裳喝了口茶，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情緒，對夏6望這句話並沒有流露反感情緒，「叫我霓裳就好。」口氣還是一般般，但內容卻開始變得不再客套疏遠。

    「……那你也和文海一樣，叫我……」夏6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從天而降菜單打斷了，秦琰川突然側身靠了過來，把攤開菜單本擺到夏6望面前。

    雖然秦琰川阻斷了自己，夏6望卻沒有生氣，反倒是為沒有說出接下來話暗暗鬆了一口氣，改為直接面向秦琰川，「有何賜教？」

    秦琰川好好觀察了一番夏6望表情，見對方真沒生氣，才把挺直背又靠回去，「恩？你來看……」

    不點菜又搶菜單，就做些沒事找事活，夏6望淡淡地掃了一眼秦琰川才順勢把眼神放到菜單上。反正這頓飯重點是不會落到吃上面了，夏6望隨意指了幾個菜就想作罷，不曾想秦琰川一隻手搭夏6望椅子上，整個人都傾過去，下巴抬抬，「……這個。」

    「加上。」夏6望點點頭吩咐道。

    「……那個。」

    「……加。」

    「唔……」

    「好了，上菜。」看秦琰川似乎點上癮了，趁對方這次還沒想好，夏6望當機立斷把菜單合上送還回去。

    秦琰川用自己目光譴責夏6望作為，「小氣。」

    夏6望眼角含笑，「多謝誇獎。」

    兩個人如若無人來去交鋒卻使得把這一切好好看着夏6鹿大開眼界，看來這位小王爺和大哥是非常非常要好朋友，她發誓自己第一次見夏6望這種表現呢，要知道很久以前起夏家就難見大哥如此明顯好心情了。

    點菜結束了，也不見夏6望重提起關於稱呼話題，佟霓裳自持女兒家身份不好多說什麼，這麼一想有點悶氣。

    「大哥你要京安待多久？」大概是夏6望心情不錯這點讓夏6鹿不再尷尬地拘着不敢講話，開始詢問起來，「要是有空話，多待幾天如何？」

    喝茶夏6望慢慢放下杯子，「怎麼了？」

    「啊，再過三天就是我辯論比賽了，嘿嘿，大哥你來看嘛。」夏6望小小地撒了一個嬌，不怕還有旁人看着。

    「哦，想不到你還有此長處？」夏6望態度挺柔和，這讓夏6鹿再接再厲地央求起來，「是啊是啊，大哥也不想看我一個人孤單單地沒人加油吧。」

    夏6鹿不知道誇大了幾倍孤單單三字不偏不倚恰好戳到了夏6望心頭上，看着自己小妹笑臉，那拒絕話確就算有也無法說出口了，想來是不是他越來越心軟？這不是好事啊……

    夏6望和夏6鹿這邊兄友妹恭，秦琰川本來看得起勁，可不過下秒就覺察出夏6望妹妹邊上那名女子看自己，這種眼神他接觸多了，轉念便明白那女子心中絕對不像面上這幅淡然。但是秦琰川不開口點破，左右是跟他完全沒有關係人，要不是看夏6望面子，此人永遠不可能跟自己同桌吃飯。

    這頓飯四人中到底誰吃得不舒心就不細說了，等酒足飯飽，夏6鹿先是不好意思地表示自己要去趟洗手間。夏6鹿才走沒幾秒，夏6望感覺到身旁人有些不安分，見秦琰川左手一直口袋裏摸來摸去，夏6望霎時瞭然地心中笑笑，「小王爺不必顧慮，想去就去吧。」

    秦琰川還以為對方沒注意到自己分毫呢，聽這麼一說心中還真驚訝幾分，盯住夏6望側臉不知要看出些什麼，半晌後起身走出了房間。秦琰川一出門就抽出左邊口袋裏煙，整個下午居然都沒抽，破自己高記錄了，他奇妙地思索。

    這般，所以包廂里目前只剩夏6望和佟霓裳兩人。

    端正坐着夏6望想過終有一日會和這個女人單獨相處，只是料不到這麼。重來一次，佟霓裳和佟文海他心目中明明都不該普通，面對佟文海時自己能夠輕易應付這點他相信，可輪到佟霓裳居然激不起心中半點波瀾，那天見過轉眼忘了個乾淨，夏6望之後無意間憶起才百味雜陳。曾經以為佟霓裳是他此生唯一所愛，佳人絕世獨立，現不過紅粉骷髏，毫無價值。

    他恨時候想過千百種報復佟霓裳方法，扒皮削骨還是低級小把戲，這個惡毒女人一定要好好折磨。世事無常，那位人物此刻就坐對面，夏6望發覺自己連虛情假意應付心情都沒有，要怎麼折磨？像對方待自己那般先欺騙感情然後揭穿真相打入地獄？夏6望可沒心情玩這種無聊費事遊戲，蠢才是如此，看對方自己面前演戲卻達不到目還比之有趣。

    況且，夏6望通過傅運籌調查了一番佟霓裳資料後，要用什麼方式對待她心中瞭然，根本不必委屈自己，要和這種裝模作樣女人有牽扯想想都噁心。

    佟霓裳放桌下手慢慢握緊，見夏6望沒有說話欲|望，似乎掙扎了一番才開口，「夏世兄……」

    本來這時候夏6望應該跟一句叫我夏大哥或者6望大哥什麼都好，可惜這場對手戲另一個主演不入戲，就是抬頭作傾聽狀。

    「你與我想像中不同。」

    夏6望強忍住才沒笑出聲，沒想到這句話竟然還能從對方口中聽到，嘴上只是隨口回答，「是嗎。」

    「……你對小鹿感情不像她說那般冷淡。」佟霓裳心中沒多大把握，見夏6望手上動作一停才稍微安心，「有你這種大哥，小鹿好福氣。」

    「此話……怎講？」

    「要是得知我，你絕不會帶小王爺一同前來。」佟霓裳臉上有點恰到好處苦澀，冰美人露出這種表情好一個我見猶憐，「小王爺和小鹿不會回來了吧？」

    夏6望差點捏碎手上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