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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月從衛生間出來打開水龍頭的開關洗手,想到江野身邊的新面孔,剛剛那個女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可是白玉書跟江野不是在一起了嗎?
江野怎麼又換了新的女朋友。
不對,看昨晚白玉書和展宴擁抱的畫面,他們應該是在一起了,那麼說江野是被拋棄了。
想到當初在桃源漁村的時候,江野就住在她對面,莊明月還看到他們在親吻。
她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在親。
畢竟站在她當時那個角度,是真的太像了。
莊明月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其他事情。
算了這些事跟她已經沒有關係,她就不摻和一腳了。
莊明月很快洗了手,抽了兩張紙,擦了手後,丟進紙簍。
就去了休息室。
莊明月走到在門口,看到休息室里,一幫人圍着江裕樹。
她們怎麼會在這裏?
是褚文靜他們。
帝雲學院6班的學生。
幾個面容姣好的女生,圍着江裕樹,不知跟他在說什麼,只見他勾着嘴角,說着話。
褚文靜很快發現了莊明月,驚喜地喊了聲:「明月!好巧啊!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聽副班導說,你這個學期,不是不來學院了嗎?」
莊明月注意到江裕樹看來的視線,帶着打量。
莊明月無所適從走了過去,「是啊!好巧,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你們。」
除了褚文靜搭理莊明月,看着她過來,很快不少人收起了臉色,沒有誰正眼看她。
莊明月又跟一旁的嫻靜的白玉書打了招呼:「玉書姐。」
白玉書想到昨天尷尬的境遇,有些不知怎麼面對她。
昨天她跟展大哥說的話,明月應該全都聽見了吧!
白玉書露着好看的微笑說:「明月,你今天是一個人過來的嗎?」
莊明月搖頭,「我是跟朋友一起的。」
白玉書:「你那位朋友是?」
莊明月正要說什麼,門外一幫男生嬉笑打鬧着走來,「阿野,我說你也太狠了,人家特意翹課過來陪你看畫展,好好的表白,你直接讓人家滾。你這也太傷人家的心了。」
方修然說:「阿野,喜歡的類型是安靜溫婉的,剛剛那個表演系的,一看就不乾淨,他不可能會喜歡。」
「不說話,會死?」那雙眼眸光桀驁,江野見到裏面的人,瞬間收斂了氣息,將手裏的打火機踹回到了兜里,瞳孔不自然的收縮。
許哲,方修然也看到了什麼,立馬也變得不敢說話。
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兩人只覺得有股無形的氣壓在壓制着他們。
江裕樹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厲然,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
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莊明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看江野,又看了看江裕樹。
這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是認識嗎?
江裕樹越先開口,「明月,這裏人有點多,我們去二樓。」
莊明月點頭:「好。」
莊明月上前推着江裕樹從詭異的氣氛里離開。
江野此時的模樣像極了原本張牙舞爪的獅子,見到馴獸師,又變成了只被人順着毛擼的小貓咪。
江裕樹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哪怕現在漸漸開始掌管了江氏集團,在外人眼裏也都是從不露面的神秘存在。
他們可能不知道,剛剛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
但是許哲,方修然知道。
那是帝都江家培養的繼承人,江裕樹。
幾年前一場車禍,奪走了他的雙腿,從而銷聲匿跡。
當年的江裕樹,比現在的江野,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個人真的是同樣乖厲,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子。
但是現在江裕樹不比以前,給他們的感覺卻比以前更加地恐怖。
一個眼神,足以將江野拿捏得死死的。
江野是江裕樹同父異母的弟弟,但是在江家,除了江父根本沒有人承認江野的身份。
畢竟江野的生母不過就是個普通身份來歷,以前還是唱戲的花旦…戲子出身,江家更是瞧不上這樣來歷的女人。
這位手段有多狠,他們是見識過的。
上次莊明月出事,這位以為是江野讓人動的手。
於是就讓人在酒吧包廂里廢了江野的手,拖着帶上了車…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包廂里就只有他們三個。
現在許哲和方修然還是記憶猶新…
等他們走遠之後,許哲才敢開始說話,「莊明月跟他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阿野,上次的事,你就這麼算了?」
聲音很輕,但是休息室里其他的人也看出了端倪,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事。
江野手插在衣兜里,轉動着打火機,低頭笑了笑,「有點意思。」
兩人逛完畫展,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莊明月看了眼睛,才記起,他們好像連中午飯都沒有吃。
她很抱歉地說:「對不起啊!我忘記帶你去吃飯了,你應該提醒我的。」
江裕樹微微一笑,「沒關係,看見你這麼認真記筆記,我沒忍心打擾你。你…都寫了什麼?」
「我給你看。」莊明月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興致沖沖地從包里翻出筆記本,給他看,「這裏我記下了,愛德華先生去畫畫的地點還有時間,我把他畫過最美的地方全都記了下來。等有一天,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
她被關在籠子裏太久了,等她有能力脫離現在的家,莊明月想遊覽全世界最美的風景。
極光,草原,峽谷,高山,流水…
她憧憬外面的風景。
「那時候,你還會再邀請我嘛?」
莊明月默然着,沒有說話,靜靜的將筆記本收了起來,「我不知道…以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因素,也許等我出發,是會在很多年的以後,也許就在明天…」
莊明月不想告訴他,其實在她未來以後的計劃里,只有她自己,沒有加入任何人。
他算是自己第一個異性朋友,莊明月也不知道這份友誼又能保持多久。
現在她心裏多長了個眼,前生就是因為太天真,太相信別人。
才一步步淪落,被人當成笑話一樣,玩弄股掌之間。
除了她自己,莊明月誰也不相信。
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只有她自己…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還是等以後再說吧!我請你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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