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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話落,莊明月就看見了,江裕樹從口袋裏拿出了黑色絲絨的小黑子,他從裏面拿出一條白色月牙狀,好看的白色透明吊墜,細細的銀鏈像是會閃閃發光的星辰。
他逐漸靠近,莊明月推開了他,「不可以,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江裕樹垂着的眸子目光凝視她,語氣有些失落,「明月,這項鍊是我親手設計為你準備的禮物。今天不僅僅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們第一次正式初見的紀念。如果我們還算是朋友的話,別拒絕我好嗎?」
項鍊真的很漂亮,沒有半點瑕疵,精緻到沒有人見了,能夠不喜歡。
他的目光灼熱,莊明月始終還是沒有忍心拒絕,她聲音很軟地說:「可是我沒有什麼能夠給你的。」
「沒關係,今天你能過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莊明月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手緊緊抓着兩側的衣擺,點頭。
她同意了。
江裕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太操之過急,一切要慢慢地來,他…控制不住心裏的欲望。
江裕樹想現在面前這個小女孩兒就是他的…
他俯下身,親手為她戴上這條項鍊,他撩着她的長髮到一邊,近距離,能夠看到她那雪白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細嫩的脖子,如天鵝般,除此之外,在她身上還有股甜甜的草莓味,讓他迷戀。
莊明月很敏感,也許是自我保護的意識,她不喜歡有人離他這麼近,也有可能是上輩子被埋藏下的陰影。
那熾熱的呼吸鋪灑在脖頸間,莊明月有些無所適從地縮了縮脖子,「好…好了嗎?有點冷。」
「好了。」江裕樹扣上銀扣,那月牙的吊墜就在她的胸前,如她一般,似月般皎潔,也像他身處在黑暗時,照亮着他的那束光芒。
不似太陽明亮刺眼,但它很淡雅,很溫和,能夠讓他平靜下來,心中的黑暗也能夠被驅散。
回去的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現在已經快九點了。
一般八點半左右,不超過九點,必須回家,這是莊海生給她設置的門禁。
畢竟就像齊成說的那樣,盯着莊家的仇敵太多了。
她一個人確實不太平…
江裕樹見她心不在焉,「在想什麼?要是回去怕被責罵,我會同伯父說。還是困了?你可以睡一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莊明月回神過來,搖了搖頭:「沒事。」
江裕樹注意到此刻的明月有些不對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在她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明月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不管什麼我都會幫你…」
「我…」莊明月看着他,清澈的眼神裏帶着讓人看不懂情緒。
真的能告訴他嗎?
讓江裕樹幫她脫離莊家,永遠離開那個魔窟!
現在的莊家在江家面前不過就是螻蟻,要是讓莊家落敗,也只是江裕樹一句話的決定。
如果他不答應怎麼辦?
如果讓莊海生知道她讓江裕樹去對付莊家,不僅是莊海生,展宴也不會放過她的。
那她又該用什麼理由,去提這件事?
她說得越多,江裕樹就越會起疑心,他萬一去徹查莊家做的那些勾當,莊家一定會被毀了。
而她註定依附江裕樹。
跟莊家玉石俱焚,莊明月覺得這麼做根本不值得。
憑着展宴的能力,哪怕沒有莊家,他照樣能夠平地起高樓…
她可能活着會比死了更痛苦…
展宴的手段,你永遠都不知道他為了能夠達成目的,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要是她利用江裕樹的人脈,幫她疏通關係,讓她大學畢業,直接去國外讀書。
這樣會不會好些,一來,她也不用等到帝都一年一度的國外交換生。
「裕樹…」莊明月不知道怎麼該怎麼他開這個口,他們之間相處時間並不長,也並沒有到那種有求必應的城府。
江裕樹挑了下眉:「嗯?」
「我…」
就當莊明月想說出心中所想的時候,突然在這時,一道刺眼的燈光襲來…
「不好,總裁小心!」沉楓急速打着方向盤,王赴緊緊抓着副駕駛上方的扶手。
莊明月正看到,一輛幾噸的大貨車,朝他們開了過來。
就在要撞上的那瞬間,莊明月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她害怕地閉上眼睛,直到一隻強勁有力的手,將她拽了過去,莊明月被護他護在身下。
江裕樹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來,「沒事的,別害怕。」
他的聲音,就像是安撫劑,莊明月貼在他的胸口,她聽到了江裕樹此刻劇烈跳動的心臟。
其實…他也在害怕…
明明也是面對同樣危險的事,他跟展宴一樣,在最危險的時候,保護了她。
莊明月很清楚地記得,在她小的時候,那隻藏獒撲過來,展宴用命護着她,自己被咬了,現在他的手臂上都還有很深的齒痕。
在展宴懷裏,莊明月聽到他的心跳,是超乎平靜的心跳,很有規律勻速,就跟平時般。
展宴好像不管做什麼,他從來都不覺得害怕,也沒有任何能夠威脅他的軟肋…
前生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在帝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展宴,最不在乎的就是他的展太太。
有人調侃過,她活得還不如展宴身邊養的那條狗。
但是江裕樹的不一樣,他的心跳的很快,他似乎也在害怕着…
「明月…」
莊明月聽到耳邊的聲音,才把她記憶中拉回來。
沉楓為了躲避那輛大貨車,撞向了防護欄,價值百萬的卡宴,一夜就報廢了。
莊明月卻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對不起…」莊明月確實是嚇懵了,如果那輛大卡車真的撞過來,他們一定會全部喪命的,眼淚掉得猝不及防。
江裕樹笑容有些蒼白,額角的冷汗,他在隱忍着疼痛,「不是你的錯,在對不起什麼?」
莊明月低下了頭,看着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這句對不起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這並不是意外。
她知道是誰做的。
但是她不能說…
蔚藍集團也有媽媽一半的心血,如果莊家完了,媽媽的心血,也會完…
巨大的衝擊力,沉楓的手不小心扭了下,倒也沒什麼大礙。
王赴傷的不清,額角流了血…
奧迪車裏,白玉書坐在副駕駛,手裏抱着巨大的粉色小熊玩偶,說:「展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車我好像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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