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於四月來說格外漫長,室內的燭火早已燃盡,半夢半醒的四月依然沒有逃離出去。
她哭的嗓子沙啞,一遍遍求饒也無濟於事,只要她一不滿的哭喊,很快就會被男人吻住唇吞入腹中。
四月不知自己是何時睡的,只知道一睜眼,外面天光大亮,自己被顧容珩擁在懷裏,身上一陣酸痛。
她試着動了動,顧容珩就很快醒來 ,長臂將她又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顧容珩半眯着眼,大手將四月抬起的頭重新按在自己懷裏,面容慵懶,聲音沙啞磁性,:「再睡會。」
四月沒見過顧容珩這樣的模樣,她頭腦發暈,還有些不清明,又被顧容珩按在懷裏,眼前都是顧容珩那發皺的白色衣襟。
想起自己昨夜曾經難堪的扯着這裏,不由臉上一紅,僵硬道:「大公子不上朝麼。」
顧容珩閉着眼,感受到胸膛上傳來的熱氣,他不由身體放鬆下來,臉頰靠近四月的的發頂,聞着那馨香磁性低沉道:「我還在婚期,後日才上朝。」
四月一啞,心中一時不知道什麼滋味。
顧容珩看四月不再說話,滿足了的男人心情十分愉快,他摟着她細腰,低笑了一聲,抬起四月的下巴,眼裏笑意盈盈:「小四月難受了?」
他又憐惜的順着四月潮濕的鬢髮:「只要小四月聽話,無論我娶妻與否,我都會寵着四月的。」
四月咬緊了唇,看着顧容珩格外認真的神情,她忽然覺得自己永遠都逃不開他。
身子忍不住顫慄,四月仰頭問顧容珩:「大公子當真要納我做妾嗎?」
顧容珩一挑眉,笑了笑:「你已經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納你。」
四月忽然難受起來,咬着唇心力交瘁,已不知道該怎麼逃出去。
色衰而愛弛,等到顧容珩厭棄她的那一天,恐怕她早就被掩埋在那大宅之中。
四月不再說話,沉默的心情一如平靜的水波,沒有任何漣漪。
顧容珩卻在這時又欺身上來,四月慌亂的看着他,眼裏都是驚懼。
顧容珩想小四月的緊,之前統共與她便沒幾回,這次便放肆了些。
他看四月臉色發白,眼裏都是害怕,只好先哄着她:「我輕輕的,這回不疼了。」
四月自然不信他的話,積壓的委屈出來,又紅了眼眶,抵住顧容珩的胸膛不讓他靠近。
顧容珩這裏歷來瞧不見四月的拒絕,他一邊柔聲哄着,一邊又低頭吻了上去,直到四月再說不出他不願聽的話,這才滿意的放輕了力道。
這一場下來,又到了中午才結束。
長林站在外頭想着要不要叫人,猶豫一下還是小心喊道:「大人,可要送飯菜?」
饕餮足了的男人心情很好,讓長林先去準備熱水再送飯進來。
接着他看向床榻上欺負得着實有些厲害的四月,這才心疼的抱起人,拿起自己的外袍裹在人身上,小心哄着。
四月不願再與顧容珩說任何話,甚至於懶得開口。
剛才她嗓子都喊啞了他也依舊不停,這會兒來說好話又有什麼用。
總歸是她身份低微,他也從不考慮她的意願。
纖長睫毛上還殘着露水,顧容珩瞧着心疼,吻了她額頭哄着:「許久沒見四月了,想四月的緊,四月如何才會原諒我?」
四月懶得理會顧容珩的說辭,難道她說了他便能答應麼,她要他永遠不出現在她面前他也能答應麼,不過是些逗她的話,她也沒放在心上。
顧容珩看四月不說話,又偏着頭不看他,心裏也憐惜,嬌嬌氣氣的模樣比堪比玉色,他一顆心化在她身上,才驚覺自己竟真的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這樣忽然的認知讓顧容珩不由皺了眉,他以為自己只是喜愛她的容貌身子,可現在他似乎真的有幾分真心與在意。
在意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所能自控的範圍。
不過顧容珩的臉色很快又恢復如常,他不是石頭,也有喜愛的東西,且四月也在他掌控之中成了她的女人,所以陪着他過完這一生也是她的歸宿。
這樣想着的顧容珩的眼神柔軟,握住懷裏柔若無骨的手指,想着往後與她攜手下去,再有兩三兒女繞膝,也是不錯的。
從前他孤寂慣了的,一直冷眼瞧着父親與母親相敬如賓,而他的父親雖從未納妾,但顧容珩從小就知道父親不愛母親,娶母親也只是為了家族利益。
所以從很小顧容珩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生大抵要與父親一樣了。
父親的唯一心愿是百姓安樂,天下太平,他的唯一心愿亦是如此。
但若有能喜歡的女子,他也定然不會放過。
熱水已經放好,顧容珩看着懷裏一直不說話的四月,俯身將她抱了起來,深色寬大的敞衣蓋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柔弱了些,紅腫的雙唇似無聲的控訴着他剛才的荒唐。
顧容珩笑了笑,只將手收得更緊了些。
沐浴時的四月格外可愛,身體背着他,一邊生氣又一邊通紅了臉,顧容珩不忍再逗她,先洗完起身,只讓侍女伺候着。
內室里,屋內的角落裏燒着火盆,是顧容珩剛吩咐的,這時節正冷,四月那身子瘦弱又堵着氣,冷了也只會自己受着。
侍女在旁邊倒了熱茶,又去低着頭點香,顧容珩飲了一口,身體才通暢起來,臉上恢復了冷清矜貴,又是高高在上莫名讓人生畏。
「摺子今早送過去沒?」
長指叩着桌面,顧容珩眼眸冷清,看向對着跪坐着的長林。
長林連忙點頭:「趕在早朝前送進宮的,德公公親自來拿的,大人放心就是。」
顧容珩點頭,打開的窗外可看見遠處的青山,湖面上的霧氣朦朧,將青山籠罩在其中,若隱若現。
「他呢?」
淡淡的聲音傳來,長林立馬就意會到顧容珩問的是誰,連忙看向門口,見門口處沒有動靜,就身體前傾看向顧容珩,小聲道:「昨兒夜裏也不知是天太黑還是王侍讀看岔了。」
「好端端走着路竟從甲板上掉了下去,奴才離太遠了也救不了,巧在岸上有會水性的人瞧見,跳下去救了人上來,好在還有口氣兒,奴才今日從宮裏回來時還打聽了幾嘴,聽說正昏着,讓同僚去請了幾日的假。」
說着長林小心看了眼臉色清淡的顧容珩,又小聲道:「奴才看王侍讀這次落水傷的不輕,估計需要修養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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