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這才發覺顧容珩的手在做什麼,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她連忙按住他的手,身子都在發抖:「你要做什麼?」
四月的力道在顧容珩這裏不值一提,他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勾着笑反問她:「四月覺得我要做什麼?」
腰帶被顧容珩扯下,外衣鬆了下來,露出裏面潔白的裏衣。
四月經受不住這屈辱,周圍都是顧容珩的人,她這般狼狽樣子也不願被屏風後的王意之看見,淚水模糊了眼睛,她甚至看不清面前顧容珩的表情。
她只感覺到男人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梅花冷香混着他身上的其他味道,讓四月難受的難以自抑,幾乎快要承受不住這屈辱。
咬着牙不願屈服的,可偏偏顧容珩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好似在嘲諷着她的低微,不給她留任何餘地。
顧容珩的手指深陷在四月的腰間,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四月,眼眸淡淡的等着她屈服。
顧容珩很想知道,四月與王意之所謂的兩情相悅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他想知道是王意之肯為了四月忤逆他,還是四月願意為了王意之忍氣吞聲。
顧容珩的手指無一不提醒着四月此刻的不堪,她落着淚,卻忍着未發一聲哽咽,終於將臉抬了起來,第一次主動吻了上去。
只是四月的吻更像是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兩人雙唇剛一碰到她就飛快的逃開,僅僅只是碰了這一下,卻依舊委屈得厲害。
顧容珩顯然不滿意,臉色陰沉着皺眉看向四月,眼眸里的濃墨變換,顯然山雨欲來。
她的小四月又要求他,又不願討好他,到底貪心了些。
顧容珩冷笑着將四月的外衣褪到了腰際,在她大驚失色的目光中,他咬向了她的耳垂:「看來小四月不介意與我在外人面前親熱。」
「既然小四月這般豪放,我陪着小四月就是。」
「乾脆讓人撤了屏風可好?」
說着顧容珩的手指就伸到了四月裏衣的衣襟里。
那微微冰涼的觸感讓四月的身體害怕的發抖,在顧容珩的指尖觸碰到她皮膚時,四月終於難堪的崩潰,她扯住顧容珩的袖子,淚眼婆娑的求他:「我照做…」
「求求你放過我」
顧容珩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動作。
四月眼睛一閉,扯着顧容珩的袖子,直起身子將唇碰上了顧容珩的唇,她的身體顫抖着,生疏的動作,卻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
她也不會吻他,以前都是被動接受的,她臉頰通紅,放在顧容珩手臂上的手指都在發抖。
顧容珩只好循循善誘的教她,直到她生澀開始取悅他。
屏風後的王意之再愚笨也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那衣料摩擦的聲音以及那細微的輕泣聲,都讓他的腦海混沌,連毛筆都幾乎握不住。
昨日明月姑娘所說的心儀之人,難道就是顧大人麼。
可他分明聽到明月姑娘聲音里的不願和委屈,他的手不由捏成拳頭,卻咬着牙隱忍着,不敢詢問一句。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今日來會看見這樣的場景,那個他敬仰的顧大人,那個平日裏不近女色,冷酷嚴謹的顧大人,此刻在他心中的形象突然坍塌。
他甚至懷疑這只是一場夢境,可耳邊不斷傳來的細微喘息聲都在提醒着他的可笑。
他想叫一聲明月姑娘,可話到了喉間,他還是不能發出聲音。
他沒有勇氣看屏風內的人影,筆下的每一個字都分外煎熬。
忽然屏風內傳來顧容珩沙啞的聲音:「出去。」
王意之不由抬頭看向屏風,屏風內燭燈昏暗,除了依稀能見着人影,什麼也看不清。
他垂着頭:「那這些還未抄寫完」
裏面的顧容珩的聲音顯然已經不耐煩:「就放在這兒。」
王意之咬着牙,身體一頓,還是默默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低頭退了出去。
他退到外面,冷風吹向他的身體,後背和額頭上的汗水一瞬間冰涼,他看着外面漆黑的湖水出神。
長林這時適時走到王意之的身後,對着王意之輕聲道:「王大人,可需我帶路?」
王意之這才回過神,他急促的搖搖頭就往樓下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不穩,好幾次竟差點跌倒,長林看在眼裏,也只負着手站在原地靜靜看着。
室內,四月此刻正被顧容珩按在地板上吻着,她聽見王意之出去,就想要起身走。
她偏着頭推拒着他,眼淚早已流干,她咬着牙不讓他的唇舌親近一分,眼中的抗拒和厭惡讓顧容珩危險的眯了眼。
微微抬起了頭,顧容珩捏着四月的下頜讓她看着他,身下的人衣裳半退,白皙皮膚上都是他的痕跡,明明這樣脆弱卑微,卻偏偏要用那雙無辜可憐的眼睛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他要得到她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寵愛她她受着便是,明明乖乖順從他討好他,他就肯為她做任何事,偏偏小四月什麼都不懂,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到底是他向來捨不得她太過委屈了,所以她也從來沒意識到她只能依附於他。
四月有些懼意的眼神看向對面的顧容珩,淚水落到鬢髮里,她哀求他:「可不可以放我回去。」
顧容珩冷笑:「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想要回去?」
他俯身靠近她,危險的眯眼:「四月,不要再惹我生氣,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
四月難過的閉着眼,手上的力氣也推不開他分毫,她心如死灰,只是沉默的落着淚。
破碎的樣子既無助又可憐,散亂的黑髮蜿蜒在旖旎身子上晏晏動人,明明就是疼愛她,寵愛她,她偏偏要哭着,好似他永遠都在欺負她。
顧容珩垂着眼眸,偏偏喜愛她的模樣,只要小四月順從他,他便能心情愉悅,他也只要她能順着她。
四月不在的這些日子,顧容珩也多宿在梨花軒,腦海里竟然都是四月的身影。
吻着她的眼睛,他一時情動,在她耳邊道:「四月 ,永遠陪着我,順從我,為我誕下子嗣,我什麼都答應你。」
說着他抱着她起身,往旁邊的耳室走去。
四月靠在顧容珩懷裏默默落着淚,顧容珩要的只是要她的順從,他明明都已經娶妻,卻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不明白,他到底將她當作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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