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五階的冰熊被張濤和韋馱雪獸擊殺,隨後一人一獸就佔了這冰熊的洞府開始休養。
和雲清一戰,讓張濤明白了修真者的法寶和神通也並非都像過去接觸的那些元嬰期修真者那般不堪。而雲清的修為,也不過是出竅初期,卻在他全力出手下依舊能遁走,這讓他來到安平星之後慢慢積累起來的對修真者的輕視心態有了變化。
出竅初期的修真者就已經如此難纏,那玄玉宮中更厲害的高手甚至那傳說已經跨入渡劫期的宮主,豈不是輕易就能將他解決了?離開安平星的念頭越發清晰起來。
在洞內呆了三天,張濤修為盡復,踏着堅硬的冰層走了出來。
吞吃了那冰熊內丹之後就一直坐在洞口一邊消化妖丹一邊權當護法的韋馱雪獸站了起來。
「大傢伙,以前那裏是呆不下去了。你能明白吧?」張濤走了過去,仰望着雪獸那張巨大醜陋的長毛臉,卻從它的眼中看到了友善。
韋馱雪獸點點頭,發出一陣「嗬嗬」的聲音。
「說了我聽不懂。nnd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怎麼能聽懂我說話。」張濤衝着它搖頭,隨後說道,「這裏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我幾日後就要離開,卻無法帶你走。放你在這裏也不安全,不如先帶你去北極玄海深處找個落腳的地方可好?」
韋馱雪獸聞言卻似乎是呆了,也可能是張濤的話有點多,讓它消化起來有些困難。但很快,這傢伙已經明白過來,居然隨手把那兩件兵器一丟,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着一雙燈籠般的眼睛看着他,眼中不舍和哀求之意盡顯。
張濤頓時想起了這傢伙別看塊頭這麼大,實際上卻尚未成年,不由笑着罵到:「媽的,別來這套。老子不過是去避避風頭,等方便了還會回來的。」
韋馱雪獸顯然是單純得很,哪怕聽不懂別的,但「還會回來」卻聽了進去,不由重重地點頭。
「走吧,萬一那幫女人搬來救兵就不好辦了。」張濤笑道。
玄玉宮就算再派出高手,但也絕對沒這麼快的。不過張濤擔心的卻是韋馱雪獸耐寒的極限。如今他們已經比原來更深入了一些,但同樣的,這裏的溫度也低了許多。北極玄海這麼多妖獸能夠不被修真者獵殺,這裏的極低氣溫實質上也是一種天然保護。玄玉宮可能高手不少,但真正深入北極玄海,也未必是她們願意做的。也就是說,韋馱雪獸只要到了足夠寒冷的地方,那些女人們也未必會真地掃蕩到那裏。雖說這依舊有些不保險,但張濤自問別無其他方法可想。
一人一獸繼續北上。但奇怪的現象卻反而出現了,這一路來,妖獸明顯地少了,而且偶然見到的一兩頭,卻都是五階上品乃至即將跨入六階的妖獸。但六階的妖獸,卻始終未見蹤影。
韋馱雪獸也不愧雪獸之名,到了這時候,張濤都有點覺得渾身發寒,這傢伙卻愣是一聲不吭,始終邁開雙腿朝前走着。
終於,一人一獸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們面前,出現了兩頭雪魂妖。
雪魂妖的外形跟韋馱雪獸有些相似,同樣是全身長毛了雪白的長毛。不過這傢伙只有兩條粗壯的手臂,身體也遠比韋馱雪獸要臃腫得多。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雪魂妖亦是五階巔峰的實力。兩個如同雪球般的大傢伙一出現就分別砸出一個水缸大小的結實冰球。這是雪魂妖天生就會的妖術,類似於本能,隨時都能藉助周圍的靈氣和寒氣凝結出來,而且幾乎不費法力。
韋馱雪獸毫不含糊,手中的狼牙棒又狠又准地擊碎襲向它的冰球。而另一個,卻被張濤輕鬆閃過。
「留一個給我,看誰先解決。」張濤眼睛眯了起來,淡淡地說道。他正愁這一路走得無聊,如今送上來兩個活靶子,也正好讓他解悶。
韋馱雪獸也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嘴裏發出連串的怪聲,揮舞着兩件兵器沖向其中一頭雪魂妖。而張濤,亦是撲向另一頭。對上這樣看上去雪球似地蠻力妖獸,他也沒有動用兵器的想法。
「砰」,張濤一連避開幾個冰球,躍起一腳踹在雪魂妖伸出的手臂上。對上這種大傢伙,他的速度優勢就完全體現出來。
而那邊,雪魂妖卻發出了暴怒的吼聲。原來,和韋馱雪獸短暫的交鋒它就吃了點小虧。砸出去的冰球紛紛被敲碎不說,韋馱雪獸的厚背刀更是險些傷到它。雖然被及時避開,但大蓬的白毛卻被刀鋒撩了下來。
韋馱雪獸頗為興奮,狼牙棒揮舞着得威勢十足,加上另一手上長刀協助,直把對手逼得一路敗退。
而張濤,卻更加輕鬆。只是片刻間就已經在雪魂妖身上留下了幾處不輕的創傷,還催動元火玩了一把烈火燎原。可憐那雪魂獸一身長毛原本賣相倒也不錯,但被張濤凝聚在手上的元火攻擊了幾次之後,身上就出現了幾片焦黑的不毛之地,甚至還能聞到一股焦油香和古怪腥味混合的味道。
又是無比犀利的一腳,重重踏在雪魂妖的頭頂。張濤臉上帶着玩味的笑容,卻翻到了雪魂妖的腦後,一陣拳打腳踢。
大部分直立行走的妖獸,後腦依舊是弱點。哪怕不少開啟了靈智的妖獸會將那裏修煉得較為堅硬,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張濤的每一拳每一腳,威力都足以開山裂石。
雪魂妖重重地向前撲倒。
張濤飄身而上,正準備給這傢伙補上幾下徹底了結它時,異變突生。
毫無預兆的,一股冰冷的陰寒神念一下子籠罩了他,轟擊在他並不強韌的神魄上。
張濤一下子如同置身於冰窖之中,神魄更是毫無反抗能力地被轟擊得近乎潰散。這突然其來的打擊,竟是讓他都無法忍受住,一下子仆倒在雪地上,雙手捂着腦袋幾乎疼昏過去。當初在固元池以及後來的修煉,他也不是沒經受過超乎尋常的痛苦。但跟如今疼到骨子裏又仿佛侵入到靈魂深處的痛苦一比,曾經那些痛楚就根本不算什麼。
陰寒的神念源源不絕,又仿佛無所不在。張濤只覺自己就像置身於驚濤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被顛覆的可能。到底是什麼存在?這股神念的龐大,只怕都能和當初的戰玄羅等人相媲美。他清楚地感覺到了神念中帶着的敵意,猜出這應該是某種強大妖獸的神念。北極玄海中居然還有這個級數的妖獸存在?
韋馱雪獸發現了張濤這邊的異狀。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它卻還是怒吼了一聲,如同坦克般不顧一切沖了上來。當然,它也沒有例外地被那股陰寒的神念所籠罩住。但奇怪的是,這股神念卻似乎針對張濤一般,韋馱雪獸雖然表現出了恐懼,卻並沒有張濤這般的痛苦。
韋馱雪獸仰天怒吼,在原地打了個轉,想要找出是誰暗算了它最好的朋友,手中的狼牙棒揮舞着,宣洩着自己的怒意。
陰寒的神念似乎被韋馱雪獸的舉動激怒了,變得更加森冷。
忽然,北方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巨吼聲,帶着一股更加磅礴的神念洶湧而來。
張濤心驚之下,卻發現之前那股對他滿懷敵意的神念帶着無奈緩緩退去。
隨後,一股強勁的飆風從他身邊掠過。張濤的神魄已經幾近渙散,根本透不出一絲一毫來,只能無力地抬頭張望,卻發現韋馱雪獸乃至之前的兩頭雪魂妖都已經消失不見。
蒼茫的天地依舊被冰雪覆蓋,冰原上特有的寒風肆虐着,周圍卻再無任何一個生物。若非依舊頭痛欲裂,神魄的創傷也清楚地存在,他真要懷疑之前發生的一切是否是幻覺。
想及之前那股陰寒神念的可怕,張濤臉上猶有餘悸,再不敢在此地停留,邁開雙腿忍着腦中的劇疼朝着南方而去。
這一次的創傷,猶比在戰帝神宮時被戰玄羅所傷得更重許多。最麻煩的是,這一次,傷的並非身體,而是神魄。對於神魄這東西,張濤依舊是一知半解,他甚至有些恐慌,生怕神魄就此無法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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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起來才知道,上架了。
一直以為是下禮拜上架,而且自己這邊事情又多,根本就沒存出稿子來。
好吧,上架就上架,俺也不怕,反正本來就是當天寫的當天發。上架感言就不寫了,這邊嘮叨幾句就行。
不敢誇口上架後怎麼爆發,每天兩更保底,儘量做到三更。
另外,預定下個月的月票。也不多說,各位就看這月剩下十多天的更新再決定給不給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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