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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人叫王雙,本來是董卓的部下,後來董卓死亡、李傕、郭汜等人內訌,被北疆軍所乘,西涼軍覆滅,王雙也投降了北疆軍,跟了黃忠很多年,作戰勇猛,屢立戰功,很受黃忠賞識,如今是黃忠的副將。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在黃忠面前發泄自己的不滿。
「子全,我們這一仗的目的不是防禦,不是把叛軍擋在大營外面,而是要進攻,要把叛軍誅殺在萬年城下。」黃忠用馬鞭敲了敲王雙的戰盔,鄭重的說道,「我們這樣佈陣,是想以防禦示弱,先把敵人全部引出來,把敵人全部拖進戰場。因此我們既不能退守城池,也不能利用拒馬、鹿砦和高大堅固的柵欄把敵人擋在大營外。等敵人的攻擊意圖全部暴露後,我們則在防禦中迅速轉化為進攻,利用我們兵力上的微弱優勢,對其展開致命一擊。」
「我們兵力上有優勢嗎?」王雙詫異的問道,「我們還有援軍嗎?」
黃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小子越來越放肆了。這種事也是你問的?」
「這麼打,我們的傷亡太大了。」王雙激動的說道,「他們本來可以不死的。」
「要想擊敗對手,要想讓更多人活下去,就必須有人做出犧牲。」黃忠冷聲說道,「你只要記住兩點就可以了,一是進攻,不停地進攻,二是殺敵,不停地殺敵。其它的事,和你無關。」
黃忠話音剛落,左側一百多步外的柵欄忽然發出一聲巨響,跟着柵欄四分五裂,碎裂的本板漫天飛舞。
西涼人沖了進來。
「轟……轟……」北疆軍的連弩車連聲怒吼,地動山搖。
萬年城樓上,李翊和皇甫酈就着耀眼的火光全神貫注地對弈,對戰場上激烈的廝殺聲充耳不聞。
當西涼騎兵突入中路時,城樓上的將士們又驚又急,齊聲高呼。
「主公,敵騎突破了……」
「主公,敵騎衝撞我們的戰陣了……」
……
李翊捏了捏手中的棋子,轉頭問道:「敵軍的左右兩翼可有動靜?」
「正在逼近,正在逼近。」徐庶焦慮不安,連聲叫道。
李翊依然是不動聲色的問道:「是步卒還是騎軍?」
「是步卒。」韓暹仔細看了看在黑夜裏翻滾的煙塵,非常肯定的說道,「敵人兩翼騎兵停下了,正在等待步卒大軍先行攻擊。」
李翊把手中的棋子慢慢放到了棋盤上,磚頭道:「告訴漢升,逐步後撤,把中路敵騎誘進來,讓他們切斷我們左右兩翼之間的聯繫。」
「主公,天還沒有亮,是不是太急了?」皇甫酈擔憂的問道,「中路撤得太快,很可能會讓韓遂改變主攻方向。」
「我們依託城池佈陣,中軍又置於萬年城內,他在中路根本找不到機會。他要想擊敗我們,只能在兩翼尋找破綻。」李翊從容笑道,「我們先在中路把攻擊敵軍包圍住,韓遂無奈之下,只有迫不及待的把所有兵力投進來。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反攻了。」
一萬袁軍在焦觸的指揮下,率先向北疆軍的左翼展開了攻擊。他們一路呼嘯着,衝過了箭陣,推翻了柵欄。
北疆軍的連弩車給了他們迎頭痛擊。犀利的弩箭射穿了盾牌,數百名敵人高聲慘叫着栽倒在地,但更多的敵人沖了上來,他們像潮水一般洶湧殺上。
華雄站在最前沿,他如今是岳飛的副將,同樣是在當初郭汜和李傕敗亡後,投降北疆軍的。
在敵人的衝擊下,華雄手中盾牌連聲悶響,三支飛刺而來的長矛被他一一擋出,高舉的戰刀如閃電一般凌空划過,霎時鮮血四射。一個敵人被切開了咽喉,一個敵人被剁去了半邊臉頰,還有一隻斷手在空中搖擺着,血腥而詭異。
當這隻斷手墜落的瞬間,華雄怒吼一聲,血淋淋的圓盾把抱着斷臂慘嗥的敵人砸得倒飛而去。
「殺……把他們給我殺出去……」
北疆士卒們被主將的神勇所激勵,一個個士氣如虹,浴血奮戰。
焦觸得到的命令就是突破北疆軍大營,牢牢牽制住北疆軍,以便策應西涼騎兵從側翼攻擊。
本來他以為西涼騎兵會隨後殺出,誰知自己在前面殺了半天也沒聽到騎兵大軍飛馳而來的轟鳴聲。看到自己的手下紛紛倒在戰場上,大軍漸有敗退之象,焦觸又急又怒,破口大罵,帶着親衛屯奮不顧身的殺了上去。
焦觸在袁軍中也算是武力超群的將領了,武力值有七十出頭,對戰一些武力值不過三四十的普通士兵,自然是勇不可當,只見他長矛上下翻飛,所向披靡。袁軍士卒們在他的帶領下,立時站穩了腳跟,並向北疆軍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華雄沖向了敵軍的「箭頭」。他和十幾個親衛組成了一個犀利的攻擊戰陣,和焦觸迎頭相撞。
雙方死戰。華雄連殺兩人,飛身衝到焦觸面前,舉刀就剁。
焦觸長矛橫擋,一腳踢向華雄的襠部,幾乎與此同時,焦觸身後的敵卒舉起弩弓對準華雄就射。
華雄瞪着血紅的眼珠子,眼裏只有焦觸的腦袋,根本沒有看到敵人的偷襲。他身側的親衛眼明手快,騰身飛擋。三支弩箭霎時洞穿了他的身軀,而焦觸飛起的一腿正好把他的屍體踢得飛了起來。
「殺……」華雄見跟隨自己多年的親衛慘死,睚眥欲裂,一刀砍在焦觸的矛柄上。
不待焦觸做出反應,瘋狂的華雄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跟上去就是一拳。焦觸躲閃不及,眼前一黑,頓時血流如注。
「去死吧……」華雄力貫頭顱,用盡全身的力氣撞了上去。焦觸如遭雷擊,當即暈倒。華雄張開右手,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接着單手奪過他長矛,虎吼一聲,迎面洞穿了偷襲自己的敵卒。
那敵卒正甩掉弩弓舉刀砍來,華雄雖然一矛將其洞穿,但敵卒異常強悍,依舊飛跨一步,雷霆一刀,勢不可當。
華雄躲無可躲,只好用盡全身力氣把焦觸拉到了身前。一蓬鮮血激射而起,濺了華雄一頭一臉。
焦觸的人頭掉到了地上。
………………
戰場東南面。
高幹駐馬高處,密切注視着血肉橫飛的戰場。
突然,焦觸的戰旗倒下了。高幹心中一窒,魂飛天外,連忙下令道:「快,快,命令夏昭帶人衝上去,穩住陣腳,一定要穩住……」
「命令梁興、馬玩,騎兵即刻出動……」
幾個傳令兵飛一般衝進了黑暗。
「焦觸太大意了,怎能親自衝到最前面?」張南悲憤不已,連連甩手,「馬上聯繫韓遂,請他督促羌人即刻出擊,否則我們擋不住了,要把主力全部拉上去了。」
「不要急,不要急,我們擋得住。」高於大聲叫道,「北疆軍右翼大軍的主力還沒有發動,他們顯然知道西涼騎兵馬上就會展開攻擊,所以一直在嚴陣以待。現在和我們廝殺的只是他們的前軍,人數不是很多。為了防止我們衝擊他們的主力方陣給西涼騎兵以可乘之機,這些人也是拼死血戰,一步不退。」
「這幫該死的羌人,為什麼還不出擊?」
高幹轉頭望着漆黑的深處,眼露重重殺機。
………………
萬年城東南七里外。
梁興急得團團亂轉。馬玩拽着短須,冷冷的盯着坐在地上的三位羌人小帥,慢吞吞的說道:「現在該我們出擊了。」
「你沒長眼睛啊。」羌人小帥甲十分惱怒的說道,「北疆軍已經擺出了方陣,我們這兩萬多人衝上去,純粹是找死。要去你去,我們不去。」
「讓你們的步卒先把方陣撕開。」羌人小帥乙站起來,指着遠處殺聲震天的戰場說道,「你們在右翼有六萬步卒大軍,為什麼不全部攻上去?你們想保存實力,卻讓我們去送死,哼……」
「如果現在讓步卒大軍全部衝上去,主攻方向隨即暴露,北疆人可以盡遣主力即刻殺過來。」梁興三兩步走到他面前,揮舞着雙手說道,「目前我們不知道對面有多少北疆騎兵。假如對面有兩萬騎兵,這六萬人衝上去後果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們這裏只有兩萬五千騎兵,如果對上兩萬北疆騎兵,我們損失必定很大。」羌人小帥丙從地上一躍而起,瞪着一雙大眼叫道,「對面的北疆軍到底有多少騎兵?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們最多只有兩萬人。」馬玩佯裝思索了片刻,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兩萬騎兵要同時保護左中右三路,所以我們的對面大概只有五六千騎兵。我們只要把他們誘出來,把他們擊潰,這一仗我們就打贏了。」
小帥甲若有所思的看看梁興和馬玩,獨自走到一邊,低頭沉思。小帥乙和小帥丙一左一右跟了上去。
「他在騙我們,對面肯定有很多北疆騎兵。」小帥丙低聲說道。
「如果有很多北疆騎兵,他們就不敢打這一仗。」小帥乙說道,「我看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去送死。北疆軍的方陣非常厲害,當年遼東人、烏桓人、匈奴人和鮮卑人都是敗在這個方陣下。」
「老二說得對,韓遂既然敢打這一仗,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另外,我們都答應了韓遂,不能出爾反爾。」小帥甲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們跟在他們的後面。要是衝殺方陣,我們就停下,堅決不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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