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軍大營炊煙四起,各個營帳前都有鐵鍋燉肉。四溢的肉香中,還間雜着濃郁的酒香。
然而奇怪的是,士兵們只肯麵餅,雖然垂涎三尺,但紀律嚴明,無人去動這些酒肉。
&家都主意了,一會上馬逃竄的時候,都特麼的演像一點,一定要作出是倉惶逃竄的模樣。」旁邊的軍官不斷囑咐道。
&就放心吧,都逃了一天了,門清的很。」士兵笑道。
軍官也笑道:「還有,注意巴豆放鍋裏面,和合散放酒罈裏面,不可放錯了。誰也不能私藏和合散,違令者開除軍籍。」
&士兵們笑得更加大聲了。
中軍大帳,諸葛亮吃了藥,病情好了太多,笑道:「主公妙計引敵,翟羽人困馬乏,必定中計。」
李翊騎了一天馬,累的不輕,淡淡一笑,又有憂心的說道:「就不知這次翟羽是否投降。」
諸葛亮想了想後,說道:「人都要麵皮,主公先前六次都是正面勸說,不如這次如此如此……若是翟羽回心轉意就此作罷,若是依舊不降,主公切不可再放了,就此將丁零斬草除根。」
李翊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斥候來報,丁零的大軍已經再次行動。
李翊立刻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就見遠處塵頭大起,丁零人獨有異族唿哨聲不斷傳來,只不過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諸葛亮笑道:「丁零人已經人困馬乏,擒拿就在今日。」
李翊就對傳令兵說道:「傳我命令,按照計劃行事!」
於是,營中兩千將士,一千在鍋里下巴豆,一千在酒罈里下春*藥。當這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翟羽已經來到寨前。他一見北疆軍果然圍着鍋吃飯,大喜過望,立刻呼道:「全軍突擊,打破營寨!」
巴力延喊道:「前軍拆除柵欄,後軍弓箭壓制!」
丁零人比北疆軍多了幾乎十倍,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攻不下大寨,就算只用弓箭射擊,也夠消滅寨內的北疆軍了。
在翟羽的命令下,丁零人就在馬上呼喝着沖了上來,開始拆營寨,與此同時,數萬支箭從空中來襲,北疆軍頓時大亂。
&丁零人到來了!」
&逃,沒有力氣打仗了!」
……
北疆軍早有準備,馬匹都在另一側,便開始逃命。一時間雞飛狗跳,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毫無陣型,紀律散漫。這與他們之前的紀律嚴明形成了鮮明對比。翟羽屢次與李翊交鋒,見狀後就認為是北疆軍真的敗了,於是下令加快進攻節奏。
很快,丁零人就拆除了柵欄,沖近了營寨內。但這個時候,營中已經空無一人,就剩下煮着肉的鐵鍋,還有飄着酒香的罈子。
丁零人餓了一天,無法自制,衝進來的士兵,見到沒有敵人後,第一時間,就開始吃肉喝酒。
隨後進入大寨的翟羽見族人開始吃喝,頓時想到連中李翊詭計的事情,翟羽擔心這又是李翊的詭計,因此絕對不能動這些東西的。他急忙找來巴力延和突兀楞,就要他們馬上四處傳令,禁止族人吃漢人的事物。
然而巴力延不作此想,說道:「大王,咱們未起兵前,大漠就多傳李翊的軍隊待遇優厚,諸侯望塵莫及。或許是被咱們追趕,李翊想要鼓舞一下士氣,這才用些酒肉作食。」
突兀楞跟着說道:「大王,族人如今餓得慌了,若是硬生生阻止,恐怕人心浮動,對將來的大戰不利。」
翟羽氣的七竅生煙,怒聲道:「你們懂什麼,李翊自從起兵以來,在戰場上從未吃過虧。這不只是因為李翊能征善戰,更是因為此人素來詭計多端。他會平白無故燉一鍋肉,給你吃?就算這些肉帶不走,酒也留下給你喝?行軍打仗讓士兵飲酒,他不想活了是不是?他若是就在這些食物裏面下毒,可如何是好?快,快去制止。」
下毒?!
巴力延和突兀楞大驚失色,於是馬上四處傳令,禁止士兵吃喝。
然而丁零人已經吃開了,誰還去管頭領們的呼喝。抱着多吃一口是一口的想法,就趁着頭領各處制止的間隙,一群人圍着大鍋再加一把力,胡吃海塞一番。
一盞茶的時間後,頭領們終於制止了族人吃喝。然而翟羽無奈的發現,一切都為時已晚,就這麼短短的功夫,十萬族人已經將大寨內的酒肉吃了個乾乾淨淨。吃飽的人拍着肚子喘氣,沒吃到的只是喝了一肚子酒,然而米酒也養胃,暫時解去了飢餓之意。
距離開始吃喝已經一刻鐘時間過去,巴力延緊張中抹了把汗,說道:「大王,看來李翊並沒有下毒,否則咱們的士兵早就發作了。」
突兀楞也是同樣的想法,附和道:「毒藥厲害,此刻還未出事,一定沒有事情。」
翟羽驚疑不定,難不成李翊真的是燉肉給士卒吃,自己白白得了便宜?
他惦記着去抓李翊,不願久留,就說道:「既然已經吃飽喝足,還休息了一番,馬上傳令大軍開拔,去追李翊。」
&王所言甚是,咱們也算休息了,而漢軍米水未盡,一定跑不出去多遠。」巴力延說道。
就在丁零人傳令進兵的時候,事情起了變化,只見許多丁零人捂着肚子叫痛,左右巡視了一番後,就向隱秘的地方跑去,然後噗噗聲絡繹不絕。
仿佛能夠傳染一般,越來越多的丁零人開始叫痛。然而隱秘的地方已經沾滿,他們實在忍不住,就奔入營帳中方便。
於是,數萬人肩並肩蹲在地上,緊攥拳頭內里使勁。噗噗聲中,很快整個大營被臭氣籠罩。
翟羽立刻色變,喝道:「完了,完了,一定是毒藥!」
然而只有一部分吃了肉的族人肚子痛,另外一部分只喝酒的族人卻是紅光滿面,屁事沒有。巴力延不免心疑道:「奇怪了,怎麼只有一部分的士兵有事情呢?」
&是李翊下藥,酒中絕對不會放過的。」突兀楞也說道。
翟羽聞言,再次迷糊了,因為按照常理,若是下藥,絕對不會放過酒的,皆因酒這東西活血,最能加快藥力散發。
&許是一日未曾進食,又吃的太快,另外族人不適應漢民的飲食習慣,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吧。」巴力延左右觀看的真切,不禁抹着汗說道。
或許也是這個道理,翟羽無法做出合理的解釋,便就此認同了巴力延的話,於是他無奈下令就地駐紮。
不過此刻大營已經臭氣衝天,作為丁零王,他是不會在這個地方住下的,就說道:「讓這些拉肚子的族人就在此地,其餘族人另起一處營地。」
說完他就捂着口鼻上馬,疾馳出了大營。一路噗嗤撲哧的聲音相送,遙看遍地是蹲下方便的族人,翟羽臉色極其難看。
&該,叫你們吃的多!」只有酒喝的丁零人幸災樂禍,他們感到渾身是力氣,心說幸虧只是喝酒,如今不餓不說,渾身還有「幹勁」。
巴力延和突兀楞亦是快馬離開的大營,半盞茶不到的時間,營帳內只剩下遍地拉肚子的丁零人。
就當翟羽好不容易在上風處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吩咐安營下寨的時候,探馬來報:「大王,大事不好,李翊帶領一萬三千兵馬,殺回來了!」
翟羽聞言色變:「難道真是李翊的奸計?」
巴力延就說道:「或許是漢軍的斥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李翊,他以為我軍水土不服,所以回軍作戰。」
突兀楞說道:「幸虧還有一些族人未曾吃飯。」
翟羽亦是暗呼一聲僥倖,立刻命令道:「馬上傳令全軍暫停安營,整軍待敵!」
命令下達之後,那些紅光滿面的丁零人開始集結,翟羽見狀,頓時安心了一些,說道:「我觀將士氣色,精神飽滿,戰意高昂。李翊算計錯了,這一次,咱們一定能夠擊敗他。」
巴力延和突兀楞深以為然。他們卻是也不知道,這紅光滿面其實是春*藥開始發揮作用,導致血液循環加速所致。
和合散的功效開始顯現,丁零人上馬後就開始躁動不安,個別人開始在馬鞍上亂蹭,越蹭越是心癢難耐。
&怪了,出征之前剛與婆娘辦事,怎麼沒幾天就如此難耐!」一名四十多歲的丁零人說道。
一聽婆娘,旁邊一個十七八歲沒找過女人的丁零青年就發現自己無法自制,就在褲襠上抓了一把,卻發現更加難以把持。
丁零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想念女人,害怕被同伴知道後沒臉面,也不敢說話,都貓腰遮蓋住小帳篷。
隨着時間漸漸流逝,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在馬背上亂蹭。
族人的異樣,也被翟羽發現了,他十分疑惑,就對身後一名族人問道:「怎麼回事?」
這族人可不敢說自己想女人了,就在馬背上蹭蹭聊以安慰,他突生機智,說道:「大王,小人已經做好了策馬疾馳的準備。」
說完他就大力的在馬鞍上起伏几下,與策馬疾馳時身體的擺動一般無二。在這個過程中,小帳篷就在馬背上蹭了兩下,頓時感覺爽快無比。
&心可用。」突兀楞不疑有他,就說道。
翟羽也是點頭稱善。
丁零人見大王並未見怪,於是就加大了動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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