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忘了他還中着迷情香:「對不起,我現在就叫醫生」
「沒關係,我去洗個冷水澡就好。」沈岸起身,抱着她往浴室走:「你在旁邊陪着我。」
林微沉默了。
她想親他,幫他,可她覺得自己很髒。
到了浴室,沈岸在浴缸里放了涼水,躺進去。
林微的手也觸碰到了水,涼涼的,他會感冒,他受傷的手還放在冷水裏面。
她忙把他受傷的手拿出來,然後自己走進了冷水裏。
「微微,你幹什麼?」
沈岸坐起身,掐着她的腰,不讓她陪他洗冷水澡。
「對不起,沈岸,我現在覺得自己很髒,我幫不了你,但我想陪着你。」林微看着他,很悲傷。
她這麼悲傷的樣子,沈岸見過很多次,他心軟了,不再阻止她,反而扶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們都在冷水裏泡着。
沈岸淡淡地問:「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髒?」
他第一次問她,這是一個他早就知道答案的問題。
林微不說話,埋着頭。
沈岸沒再問,浴室里很安靜。
良久,軟軟的聲音傳入沈岸耳中:「因為我很下賤,看過很多噁心的事,那個男人還總性侵我,性侵我很多次。沈岸,對不起,我弄髒了你。」
沈岸很想用力抱着她,但不想她有任何誤會。
他看她,林微幾乎把整張臉藏了起來。
她在哭,哭得很兇:「對不起,我把這件事忘了,忘了好長一段時間。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真的對不起。」
沈岸看着她哭,任由她哭,
他在她耳邊沉聲說:「你不下賤,更沒有弄髒我。你是被傷害了,是傷害你的人該受到懲罰才對。」
「可我沒辦法面對那些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些都是我的噩夢,我記得很清楚,那個男人用手碰我那裏,那個女人就把我打得很慘,我被丟到鹽水缸里,真的好痛,那時的我甚至寧願那個男人碰我。」
林微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主動跟沈岸說起令人作惡的過去,可此時她想說了,坦誠她所有的不堪。
那些是無法治癒的傷疤,她自己在一層一層地剝開,看到化膿的傷口,她控制不住地作嘔。
林微掙脫開沈岸,爬出浴缸趴在馬桶上,劇烈地嘔吐起來,嘔吐到痙攣。
沈岸忙起身,拿浴巾裹在她濕透的身上,他抽過紙巾幫她擦拭,蹲在她身邊照看她。
林微不停地在說着:「我很恨我自己,很恨我自己,我為什麼沒有死在高一那一年,為什麼明明我跳下去了卻沒有死」
沈岸的手猛地頓住,她為什麼這麼說?
她不為人知的事讓他後怕。
沈岸用力抱緊林微,他不想她毫無自尊,他想盡他所能給她最大的價值。
「微微,我不許你恨我最珍貴的人,她是我的命。」
「沈岸,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林微又開始道歉,沈岸很心痛。
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你沒有連累我,你給了我最好的愛,我們說好的,要一起努力,一切會好起來的。」
要一起努力?
林微伏在他懷裏哭,沈岸答應過她,如果他們的努力沒有結果,他就放過她。
他們渾身濕透了,她溫熱的淚水浸入沈岸濕嗒嗒的襯衫里,他的體溫很高,將那冰冷的水烘熱了,比她淚水的溫度還高。
她又想起他不舒服的事情來,抽泣着站起身,拉着他進浴缸,趴在他身上繼續哭。
沈岸的溫度很高,林微貼靠着他並不覺得冷,不知道哭了多久後,她甚至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又做噩夢了,可這次噩夢裏,她看到了沈岸,她的悲傷和恐懼不再那麼孤單。
次日林微醒來是在床上,昨晚沈岸幫她洗漱,給她換衣服,吹乾了她的頭髮,她都記得。
她還記得沈岸說她是他最珍貴的人,是他的命。
此時沈岸就在她身邊,他醒了,靠着床頭在看手機。
他聽到動靜,放下手機,見她睜開眼,伸手撓了撓她的髮絲:「有沒有不舒服?」
沈岸嗓音有點啞,說完抵着唇輕輕咳嗽了一聲。
他感冒了。
「沒有。」林微開口才發現喉嚨有點痛。
她從床上爬起來,用手觸碰他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你呢?」
「還好。」沈岸捉住她放在他額間的手:「要起床嗎?」
林微點頭。
沈岸掀開被子,去衣帽間幫她拿了內衣和休閒連衣裙。
他速度很快,就那麼點距離,他跑着來回,怕她丟了似的。
林微很內疚,她昨晚失控,又讓他擔心了,還害他泡了一晚上的冷水導致感冒。
而且她把那件事告訴他了。
她手指纏在一起摳着,很侷促。
每次她把這些事說給別人聽,都不會得到好的結果。
沈岸把衣服遞給她,她一直在不安地摳手,忘了接。
他笑:「我幫你換?」
林微這才回過神,去接衣服,沈岸卻將衣服收了回去,他手臂修長,力氣很大,輕易能勾到她的腰,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她站在床上,他站在床下,她比他高了那麼一丟丟。
沈岸抱着她的動作很親密,林微想退縮,但他不給她退縮的餘地。
「我想要早安吻。」沈岸提要求。
林微眼神閃躲:「我沒刷牙。」
沈岸勾唇:「我也沒有,你不親我,我就要親你了。」
林微想親他,可只是想着,沒動。
「再給你三秒鐘。」沈岸漫不經心的,他慢慢地數數:「一、二、三」
林微親了他,和他貼着唇,只是這樣,沈岸好像就很開心,薄唇揚起愉悅的弧度。
他們誰都沒加深這個吻,就那麼貼着,貼了很長時間。
林微先離開的,她伸手去拿沈岸手裏的衣服,沈岸還是不給:「我幫你穿。」
她沒說什麼,沈岸脫她衣服很在行,脫了不願意給她穿也是常有的事。
比如此時。
他扣着她的腰,埋首在她頸窩親吻她的鎖骨,他的吻所到之處都是輕輕的,像怕驚擾她。
以前的沈岸不是這樣的。
林微知道他在怕什麼,昨晚她說她弄髒了他,他怕她牴觸他。
其實她現在並不牴觸他的親密,只是她害怕,僵着身子不敢動。
沈岸沒再繼續,抬眸輕笑:「今天想做什麼?」
她從他的笑意中看到了一絲難過,是因為她沒有回應,他才停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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