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些話,何臣暄是多麼的後悔和憤怒。
「砰!」
跑到沒有人的小巷裏,心中的不悅全部都集中到手上,重重的砸在小巷厚厚地牆壁上。鮮紅的血順着指尖流下。
為什麼不覺得痛。。。
何臣暄的嘴角微微上揚,嘲笑自己的無能。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傷害到何臣暄。一直以來,在她的心中,何臣暄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不像林雪,能與她一起買漂亮的首飾,一起看喜歡的書。但他可以在語諾最心慌意亂的時候,為她排憂解難。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梁御醫和林雪之外,最了解她的人。
可如今,他們倆的關係越發亂了起來。其實有的時候,語諾不是不知道何臣暄對她的心思,她只是不願意承認。
她如此果斷的認為,她並不喜歡何臣暄,也是因為,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朋友變成夫君的樣子,就會渾身不自在。
踱着步子,想着自己以後該與何臣暄如何相處。卻沒想到撞上了慌慌張張跑來的冬雨。
「小、小姐!」冬雨氣喘吁吁的說。
「冬雨你這是被誰追的?喘成這樣?」語諾半開玩笑的說。誰知冬雨表情不對,神色十分慌張,臉色還有些發青。
「小姐!老爺、老爺他!「
「爹爹怎麼了?!冬雨你快說啊!」語諾始覺不對,有些慌了。
「剛剛宮裏的派人來說,老爺與賀夫人勾結,想要毒害瑞昭儀」
「不可能!爹爹不會做出這般事來!」
「奴婢也知道老爺絕對不是這種人。可是,皇命已經下來,老爺明日就會,被處死。「
冬雨的話好像說了好幾載,語諾怔怔的看着,一句話也說不出。
過了半晌,才開口:「冬雨,你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嗎?爹爹怎麼會害別人呢?不會的!」
「我聽人說,前不久瑞昭儀生了一場病,許久都不見好。最後查出來是老爺在原有的藥方里加重了幾味藥的量。老爺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但舉報並陷害老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御、醫。」
什麼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語諾這是才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現在理智什麼的全都拋到腦後,她只想去見見爹爹。說不定,還有機會挽回,爹爹不會就這樣走了的!
回到藥堂,拿了一袋子銅錢和一些銀錠子就急急忙忙往囚禁梁御醫的地方趕。
「語諾!」何臣暄卻始料不及的出現在她面前。他明白語諾如今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是他的父親陷害了她最親的親人。
但他還是出現在她面前。
語諾沒有理他,繞過他直徑走去,何臣暄窮追不捨的追上去。還帶着血口的手,舉起資格飯籃。
「你爹爹應該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你去把這個也帶給他吧。」
「你還真是了解我,知道我要去看我爹。」語諾的話里只有輕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很忙,我不想見到你。」
「語諾,我知道我父親做了對不起你爹爹的事,但是請你不要怪他好麼?我向你道歉。」
語諾的語氣平靜了許多,道:「我不怪你,所以你並不用給我道歉。但我並不能不恨你爹,若不是你爹,我爹也不會這樣!」說着,眼淚流了下來,鹹鹹的淚滾過臉頰流進嘴裏,是那麼的令人措手不及。何臣暄用手拭去她的淚珠,滿眼都是心疼。
語諾看見他手上的傷,明白了,也不願再說什麼。
「你若是真覺得有歉意,倒不如救出我父親。若是救不出,我也認了。」
甩開何臣暄的手,只留下了那句令人傷心的話。
離關押梁御醫的監牢越近,就能感受到越深的寒氣,腳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幾名身着紅衣的侍衛守在監牢門口,一個已經將近昏睡,手快握不住手中的長劍。
「兩位大哥?」語諾小心的問着。
清醒的那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而那個昏睡的卻被她驚醒了。
「請問有一個梁御醫被關押在這裏嗎?」看侍衛神色不對語諾又連忙說:「我是她的女兒,我想我爹恐怕已經好久沒有吃東西了,所以來給他送些吃的。」說着便把手中的裝飯的籃子推了過去,順勢把一袋子銅錢遞了過去。
那個昏睡的侍衛眼睛都亮了。「那你快進去吧。」
語諾還沒動卻被清醒的那個侍衛一把攔住。
「喂!你幹嘛!」
「你膽子可真大,那梁御醫可是皇上下令處死的犯人,若是出了什麼事咱們該怎麼交代!」
「可是有銅板唉,可以買多少酒喝。那小姑娘那麼柔弱不會有事的。你多慮了。」
「兩位大哥。」語諾打斷了他們,聽見處死兩個字,是那麼觸目驚心,她連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只想現在就衝進去,見一見父親。若是現在,她都只是不管不問,那她又算得上什么女兒,她就連陷害父親的何御醫都不如!
「我爹爹就要去了,我想跟他說說話,難道你們還不願意。你們要等到我爹爹去了再讓我見他嗎?!」她說着,淚滾滾落下,悲傷又化成了鹹鹹的水,奪眶而出。
美人落淚,此景此情論誰都會心軟。侍衛也只好放行。
由着侍衛引着,語諾走在監牢裏,寒冷的監牢,讓她迷亂。難道接下來,面臨的只能是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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