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龍鳳胎呢 117.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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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瑜聞此直接氣得坐起來了:「你少拿醉酒當幌子, 酒後吐真言, 如果不是你昨晚上喝醉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居然是這樣想的呢。」

    蘇丞雙唇翕動, 卻說不出話來。

    蘇瑜只當他是默認了, 越發傷心起來:「你這個騙子, 爹娘走後你我兄妹相依為命, 我一直以為你是最在乎我的,現在才知道,在你心裏我和她們那些人都是一樣的, 你就關心你自己,任何人在你心裏都不重要。忍冬不重要, 你說趕走就趕走,我也不重要……我以後再也不要把你當哥哥了……」

    蘇丞靜靜聽着, 總算覺察出不對勁來,昨晚上似乎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

    「什麼不重要, 你在三哥心裏是最重要的。」

    「你少裝蒜了, 昨晚上你親口說的, 你說在你心裏我和祖母是一樣的。祖母那麼可惡他,你自幼便不喜歡她的,你居然說我跟她在你心裏是一樣的……」蘇瑜越說越傷心, 又掉起了金豆子。

    聽完了事情原委, 蘇丞恍然大悟, 隨即又覺得好笑。

    搞了半天,居然是因為這事。

    他必然是昨晚迷迷糊糊提起了皇祖母,這丫頭不明真相,便以為他口裏的祖母是蘇老夫人。

    「大年初一就哭成這樣,接下來一年都會不開心的,快別哭了,擦擦臉。」蘇丞說着把帕子給她遞過去,卻被她不屑地甩開,偏過臉去不看他。

    蘇丞好笑地看着她:「一定是你昨晚上聽錯了誤會我,我必然說的是你和祖母是不一樣的,你少聽了個字。」

    聽錯了?怎麼可能呢?她還重複問了他一遍呢。

    蘇瑜回想着昨晚的事:「你昨晚上就是說的什麼祖母……」

    「那到底是什麼祖母?」

    「……黃祖母還是花祖母,你喝醉了繞舌頭,我哪聽得清楚。」她委屈地拿衣袖擦眼淚。

    「那就對了。」蘇丞把她揉着眼睛的雙手拉下來,強迫她看向自己,「我肯定說的是花氏和祖母,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

    蘇瑜愣愣地看着他,突然覺得似乎這麼解釋也有點道理。

    「真,真的?」

    蘇丞幫她理了理鬢前的碎發:「咱們倆體內可是流的一樣的血,心有靈犀的,跟旁人能一樣嗎?」

    聽他這麼一解釋,蘇瑜心上的委屈也消散了,可仍舊覺得哪兒似乎不太對,她昨晚上聽到的時候好像似乎不應該是這麼個意思啊……

    「真是把你慣壞了,你這沒弄清真相就各種衝動的急性子得改改,閒來無事多練練字,修身養性。」蘇丞輕拍她的腦袋,「先起來洗漱用膳,三哥在外面等你用膳。」

    他說完不等蘇瑜反應,自己已經起身出去了。

    蘇瑜呆呆攏着被子在榻上坐着,伸手摸摸被他打過的腦袋,又想想三哥對她的好,她還是願意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洗漱過出了內室,蘇丞在外室的花梨木圓桌前坐着,儒雅翩翩,眷秀俊逸。他此時正低頭翻看着一本書,修長的手指捻着一頁紙輕輕翻過,動作行雲流水,十分賞心悅目。

    唉,她哥無論樣貌還是學識,那都是頂尖兒的,以後真的要娶那個什麼孟良卿嗎,那可虧大發了。

    可惜呀,可惜。

    蘇丞轉首,見她倚在內室的門框上不知想些什麼,略微蹙眉:「還不過來。」

    蘇瑜回神,屁顛兒屁顛兒走過來,在一旁坐下,蘇丞喚了人傳膳。

    蘇丞早用過了,是以這膳食都是給她準備的,蘇丞一邊給她剝蝦,一邊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突然嘆道:「也沒見你少吃飯,怎麼不長肉呢?」

    「身形好,像咱娘啊。」她下意識說完,兄妹兩個皆是一愣,陷入沉默。

    當初爹娘在世時,她們大年初一會一家四口去外面踏青,爹娘並肩走在前面,她和三哥走在後面,娘親走累了,爹爹背着娘親繼續走,毫不避諱外人的目光。

    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望着爹娘的背影對三哥說:「咱們爹爹真好,我以後長大了一定也要嫁個這樣的。」

    想着想着,嘴裏的食物變得索然無味起來,甚至還有些澀澀的苦味。

    蘇丞看她一眼:「快吃吧,吃完三哥帶你出去走走。」

    「去哪兒?」蘇瑜刻意忽略掉心上那抹傷痛,問得輕描淡寫。

    蘇丞道:「今兒個初一,哥哥要去給師父拜年,帶你一起。」

    曾經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將軍寧毅,十八年前辭官歸隱,這些年來再不曾涉足朝堂。幾個月前突厥入侵時,太子曾親自請他出山,甚至拿其性命相要挾,都未曾逼得他重披戰甲,以至於最後這差事落在了蘇丞的頭上。

    不過沒有人知道的是,寧毅私底下收了蘇丞為徒,蘇丞的一身武藝和戰場上的謀略,都是寧毅教的。

    這件事是個秘密,爹娘自幼便告訴她在外面不許亂說,蘇瑜雖然好奇,卻也聽話。

    寧毅辭官後其實一直和家人住在城外三十里的白谷村,每日以砍柴為生。

    那是一處寧靜質樸的村落,約莫不到一百戶人家,背靠大山和瀑布,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年復一年。

    蘇丞帶蘇瑜去了一家衣鋪,換了棉麻襖裙後帶她從後門出去,又換乘馬車去往白谷村。

    蘇瑜只去過白谷村幾次,每回都是這麼走的,她知道應該是三哥不想讓人知道的緣故,雖然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但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索性乖乖閉嘴。

    在村口下了馬車,有的人認識蘇丞,熱絡地對他打招呼,隨後看見他身邊的蘇瑜,便笑着問:「這是你家娘子吧,長得可真漂亮。」

    蘇瑜張了張嘴剛想解釋他們是兄妹,蘇丞已經對那人點頭微笑,然後拉着她往村子裏走了。

    蘇瑜邁着小碎步緊跟在他後面,想到方才的話嘴裏嘟囔:「三哥,咱們倆好歹是龍鳳胎,這眉眼總有相似之處吧,站在一起難道看不出是兄妹?」

    蘇丞唇角幾不可見地勾了勾,沒有理她。

    蘇瑜又捏捏自己的臉蛋兒,抬頭看看她三哥,擰眉思索着:「大家都說我像娘親,可我瞧着你跟爹爹也不怎麼像啊,三哥,你到底像咱爹多一點還是咱娘多一點。」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蘇丞已經鬆開她的手腕徑自進了一家農院。

    廳堂里,此時吳進意正一臉誠摯地與主位上的老夫人趙氏表達着自己的赤誠之心。

    「進意先前不懂事,惹了阿瑜生氣,她上門拿我出出氣原也是應當的,但蘇吳兩家的姻親是老太爺還在時便訂下的,豈能隨意退親?今日登門,我帶着誠意前來,唯願能重結蘇吳兩姓之好,還望老夫人和夫人能夠成全。」

    他字字真誠,舉手投足間又十分的懂禮儀知進退,倒讓蘇老夫人有些滿意了。

    當初蘇瑜那丫頭自個兒上門將人給打了,人不計較也便罷了,還帶傷再次登門求娶,可見其誠意了。原就是自己理虧在先,此時自然也是不好拒絕的。

    何況,如今平南侯府正值危難,吳家卻能記着兩家的情意,帶了如此豐厚的聘禮,也着實讓她心裏安慰。

    其實吳進意此人生的不錯,眉清目朗的,又素有溫雅謙和的名聲,蘇老夫人重規矩,對於這樣的人也是十分欣賞的。此時又見吳進意額頭還纏着紗布,分明是當初被蘇瑜所傷,蘇老夫人也生了愧疚之心:

    「阿瑜那丫頭被她父母在世時嬌慣壞了,做事沒個分寸,原該我們登門致歉才是,如今反讓你親自過來,倒讓我這老婆子過意不去了。」

    「老夫人說哪裏話,阿瑜性情直率,恣意爛漫,我怎會真的將先前之事放在心上?還望老夫人替我向阿瑜美言幾……」

    話還未完,突然有長鞭從門外徑自拋了過來,又驟然一轉,纏在了吳進意的腰身。

    吳進意還未緩過神兒來,卻感覺身子倏然騰空,「嗖」的一下被那長鞭拽着出了屋子,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如此粗暴將他拖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蘇瑜身邊會武的忍冬。

    見吳進意一落地,蘇瑜從自己袖袋裏取出哥哥親手為自己做的手鞭往地上一甩,一鞭子實打實落在了吳進意的身上。

    隨着他抱頭尖叫,蘇瑜又甩了一鞭子,嘴裏還破口大罵:「你這卑鄙下流無恥之徒,欺霸良家婦女,草菅人命,看來上次打得太輕,居然還敢登我蘇家門庭,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她咬牙切齒說着,一鞭鞭打下去,吳進意躲避不及,在地上翻滾着討饒。

    等蘇老夫人和平南侯夫人花氏趕出來時,吳進意已經挨了蘇瑜好幾下,皮開肉綻的,老夫人大喝一聲:「孽障,你給我住手!」

    忍冬瞧見老夫人陰沉的臉色,忙上前拉住了還在抽打着吳進意的蘇瑜,小聲道:「姑娘,夠了,別打了。」

    蘇瑜默默收了手,不屑地用食指蹭蹭鼻子,側目看向地上的吳進意,語帶警告:「早就告訴過你,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沒想到你竟是個沒記性的,還敢到我家裏來。今兒個也便罷了,若再有下次,信不信我直接取你狗命!」

    吳進意此時被打得分外狼狽,然瞧見盛氣凌人的蘇瑜卻不惱怒,反而強忍着疼痛站起來,十分謙卑地拱了拱手:

    「阿瑜,我知道先前是我做了讓你氣惱的事,你如今打我也是應當的,我不怪你。可我今日上門求親是出自真心,我,我心裏是有你的……」

    「你還敢說!」蘇瑜氣得又揚起了鞭子。

    然而這一鞭子還未揮下去,蘇老夫人卻又開了口:「住手!大庭廣眾之下,閨閣女兒家哪個如你這般?」

    旁邊的平南侯夫人花氏也跟着道:「阿瑜,你祖母說的是呢,女兒家就得有女兒家的樣子。前幾日你把吳公子給打了,如今人家不計前嫌,反而上門來賠禮道歉,你這做的又算什麼事?傳講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咱們侯府?」

    蘇瑜看着二人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架勢,心裏越發來氣:「大伯母這話何意,難道我打他便是無緣無故的不成?」

    「這吳進意表面上倒是個謙謙君子,可他背地裏做的那叫什麼事兒?姦污良家婦女,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怕惹出事來,又逼着人喝墮胎藥,害得那姑娘如今落了個瘋癲之症,爹娘上門討說法,結果也讓他命人給打瘸了腿,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這等敗類,若非有個做承恩公夫人的姨母護着,就該割了那玩意兒去宮裏當太監!」

    這事當初蘇瑜上門將吳進意暴揍一頓後便鬧了出來,蘇老夫人和花氏兩人也是知道的。

    可一聽這話蘇老夫人仍是來氣:「一個姑娘家,瞧你嘴裏不乾不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這話是你這閨中女子能吐口的嗎?」

    吳進意適時上前來,對着蘇老夫人和花氏鞠躬:「老夫人,夫人,這事原是我的不對,可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實在不知道自己竟做了那樣的事。我讓那姑娘墮胎,原也是為了阿瑜以後嫁過去不至於受委屈的。至於那一家人,我已經讓人送了銀子過去安撫,更是花了錢給那姑娘治病,如今人已經有所好轉了。」

    花氏看向蘇瑜:「這吳公子的確做了糊塗事,可男人嘛,誰年輕時候沒有犯過什麼錯呢?你瞧他已經處理妥帖了,阿瑜你又何必執拗呢?若說生氣,前頭你上門已將人給打了,如今氣也該消了。」

    蘇瑜嗤笑:「他害了人,如今給點銀子就完事了?他若真有良心,就去把人家姑娘給娶了,照顧她一生一世,我也敬他是個男人!」

    「胡話!」老夫人斥道,「你與吳公子的親事是你祖父在世時訂下的,哪能說退便退了?讓他退了親去娶個平民女子,這是在打我們侯府的臉面!」

    「祖母這話錯了,吳進意這等敗類,我若真嫁過去,那才是在打我們侯府的臉呢。莫不是這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平南侯府的姑娘就非得嫁個這樣的不成?」

    「大膽,這是你該與祖母說話的態度嗎?」老夫人氣得拿拐杖敲打着地面,身子都跟着顫了起來,「天下男人是沒死絕,可這門親事你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

    「母親別生氣,當心自個兒的身子。」花氏忙上前攙扶着,又低斥蘇瑜:「你這孩子,怎麼跟你祖母說話的,還不快向你祖母認錯,說你答應這門親事了。」

    蘇瑜唇角揚起一抹譏誚:「若大伯母覺得吳進意是個好的,你讓四妹妹嫁過去也就是了。左右當初祖父在世時,只說蘇吳兩家聯姻,也沒說一定得是我不是?」

    聞此花氏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她一共三個女兒,大的嫁給了太子成為太子妃,次女早夭,四丫頭可是她捧在掌心裏養大的。

    在花氏看來,她的四丫頭溫婉大方,姝名在外,日後必然是要往高了嫁的,自然看不上吳進意這樣的貨色。

    不過這話她自是不好說的,只笑着道:「長幼有序,你是老三都還未出嫁,怎麼就輪的上你四妹妹呢?」

    蘇瑜豈不知道大伯娘肚子裏那些小九九,也懶得與她多費口舌,只又暗含警告地看向吳進意:「我的親事我自己說了算,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如果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手裏的鞭子可是不會心疼人的。」

    說罷,她揮着鞭子往地上一甩,周遭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還不快滾!」

    吳進意被那鞭子揮得一個哆嗦,也顧不得旁的,直接逃也似的溜走了。

    蘇瑜瞧了十分滿意,哼哼鼻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老夫人卻被氣得不輕,臉色都跟着綠了:「瞧瞧,這性子簡直跟她那個死了的娘一樣,真是氣死我了!」

    花氏幫忙順着她的胸口,勸道:「母親何故生那樣大的氣,她可不一直就那個樣兒,都是二弟妹在世時給慣壞的。」

    提到蘇瑜的娘老夫人就來氣:「禍害,全都是禍害!俞氏害了你二弟,如今這死妮子是要害咱們整個侯府啊!」

    「誰說不是呢,」花氏扶着老夫人進屋,「如今丞哥兒在前線吃了敗仗,陛下指不定哪日就會降罪到咱們蘇家,這幾日我總擔心呢,承恩公府若退了與丞哥兒的親事,那可怎麼好?」

    「這……不應該吧。」老夫人由花氏攙扶着坐下,又接過下人奉上的茶水,「當初這親事可是承恩公府親自上門求得,更是讓貴妃娘娘賜了婚。」

    花氏嘆道:「他們主動提的親不假,可此一時彼一時啊。當初丞哥兒年少有為,名譽甚遠,與承恩公府孟家的姑娘自然是相配的。可如今呢,丞哥兒在邊塞連丟三座城池,連聖上都給惹怒了。母親,那公府里的姑娘是何等金尊玉貴的人物,誰知道她還看不看得上丞哥兒?」

    越說老夫人心裏越亂:「大丫頭嫁去太子府也幾年了,卻一直沒能生個子嗣,偏還善妒,陛下和太子本就對她極為不滿。如今咱們蘇家風雨飄搖,她這個太子妃根本指望不上,能依仗的也唯有丞哥兒與承恩公府的親事了。這親事若黃了,平南侯府怕就在這皇城之中無立足之地了。」

    花氏道:「好在承恩公府如今並無什麼動靜,看來也不是那等趨炎附勢之輩。只是,這吳進意的母親和承恩公夫人是嫡親姊妹,阿瑜若是得罪了吳家,不知道承恩公府會不會生氣……」

    「哼,就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還反了天不成?不管怎樣,三丫頭跟吳公子的親事不能退,我老婆子還好好活着呢,這事豈能由她自己說了算?」

    聽老夫人這樣說,花氏也就放心了。

    蘇瑜以後怎麼樣她不在意,嫁得其所才是最要緊的。

    只要不得罪吳家進而得罪承恩公府,日後但凡他們蘇家跟承恩公府沾點兒親,那麼四丫頭的親事便不會太差。

    ——

    經歷了吳進意提親這事,蘇瑜這會兒也沒心情再去上街買什麼衣裳了,回到自己的邀月閣,直接便上了閣樓。

    忍冬怕她心情不好,端了雪梨羹進來奉上去:「姑娘,小膳房剛熬好的,喝點兒吧。」

    蘇瑜在坐榻上倚着,瞧見那雪梨羹倒真覺得有些口渴了,坐直了身子接過來,用湯匙舀上一勺送入口中,又連連點頭。這雪梨真不錯,甘甜清冽,很是潤喉。

    蟬衣在一旁候着,思索着道:「姑娘,今兒個吳進意怎麼就突然來提親了呢,還帶了三倍的聘禮,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作風。」

    「我也納悶兒呢,上回我去吳家把他打得不輕,他當時是記恨我的,還說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娶我這種潑婦,如今怎麼突然變卦了。」

    蘇瑜說着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抬頭,「他這是在耍什麼花樣吧?」

    蟬衣搖搖頭:「奴婢也想不明白。」

    蘇瑜也懶得多想:「管他為什麼呢,左右我是不會嫁給他這種衣冠禽獸的,他要再敢來提親,我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她說着揮了揮拳頭,臉頰氣得鼓鼓的,倒顯得煞是可愛。

    蟬衣看她這般,禁不住便笑了。隨後又兀自嘆了口氣:「姑娘自然是不想嫁給那等人的,可是公子遠在邊關,萬一老夫人和夫人非要讓你嫁怎麼辦?」

    蘇瑜不以為然:「那不是有忍冬嗎,到時候她帶我逃婚不就是了。」

    忍冬一怔,逃婚?

    蟬衣道:「這個時候了,姑娘怎還說笑呢。」逃婚,這可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兒。

    蘇瑜看向她:「我可不是說笑,如果祖母和大伯娘她們敢來硬的,我真的會逃的。」

    蟬衣低嘆一聲:「只恨二老爺和二夫人沒了,公子此時又遠在邊塞,否則蘇家人一定不敢這麼對姑娘的。」

    蘇瑜的父親蘇鴻羽是蘇老夫人的次子,只娶了她娘俞氏一人,夫妻兩個婚後一直和和美美的,情意深厚。

    當年老夫人的一個遠房表侄女巧歌家道中落前來投奔,被老夫人收在房裏做了侍女。那巧歌心思靈巧,又慣會哄人,入府不久便籠絡了老夫人的心。

    她見蘇瑜的父親蘇鴻羽儀表堂堂,相貌非凡,便動了凡心,竟想嫁過來做個偏房,還軟磨硬泡的說服了老夫人答應。

    彼時蘇瑜的母親俞氏正懷着身孕,老夫人便藉機送了巧歌給自己的兒子,然蘇鴻羽卻沒答應。

    原本此事就此便過去了,誰知那巧歌不安分,有次趁蘇鴻羽酒醉想要爬床。蘇鴻羽大怒,直接讓人將她趕出了侯府。

    老夫人膝下無女,一直拿巧歌當親女兒來疼的,不料竟被自己的二兒子趕出了府。老夫人不忍心記恨兒子,便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在了蘇瑜的母親俞氏身上,說她善妒,不容人,這才害得巧歌被逐。

    此後,老夫人和俞氏婆媳二人的關係便十分緊張了。從蘇瑜記事起,從未見老夫人對母親有過一個笑臉兒。

    三年前母親去上香,熟料馬兒突然受驚,整個馬車滾落山崖下落不明。父親得此消息前去崖下尋人,也再無音訊。

    所有人都說蘇瑜的父母被山下的狼給吃了,老夫人更是恨極了俞氏,說她害死了自己的兒子。故而這些年,她每每看到蘇瑜就板着一張臉,便好似這個孫女兒欠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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