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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一次看到壽命選項後面出現問號,而酷刑之刀和絕望之刃都是不錯的選擇,選擇壽命相當於開寶箱,你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
還是先別急着選,看看另外一次挑戰有什麼,如果有可替代能力,那自己就選擇帶問好的壽命項。
鏡主挑戰鏡魔一修成功,你擊殺了鏡魔一修,完成三次掠奪。
你獲得了鏡魔能力——
迷失:你可以營造一個劇情效果,讓目標暫時迷失於劇本之中,遺忘自身過往。該能力消耗精神屬性,效果和自身整體素質相關。
你可以在以下三種收穫中選擇一種——
一:壽命二十四年
二:金剛經法咒(破魔)
三:佛說阿彌陀經(經卷釋義)
你獲得了一種隨機收穫——
蛇骨:你的骨骼韌性和關節靈活程度上限提升。
張生選擇了問號,就算沒什麼收穫,鏡魔一修還能給他二十四年的壽命。然而選擇的提示他沒看懂——你獲得了靈壽十二年,你獲得了靈壽上限六十年。
你的靈魂發生變異,獲得提升(當前綠色)。你承受靈魂打擊的上限提升,你更容易擺脫靈魂操控技能。當你鏡主壽命終結時,靈魂可單獨存活,並且尋找器物寄託,或者寄託於人體(奪舎)。
張生點開鏡主之印,在壽命一欄里看到自己的壽命描述。
鏡主壽命:九十八年(當前上限一百二十年)+靈壽十二年(當前上限六十年)
張生乾脆第二個收穫也選擇了壽命,然後他的鏡主壽命就達到了一百二十年,多餘出來的兩年補充進了靈壽之中,可靈壽只增加了四個月。
選擇相當正確,靈壽的獲得竟然提升了靈魂本質,如果靈魂本質不提升的話,那他很難邁向超凡。
靈壽可以用掠奪來的壽命補充,上限六十年,也就是自己肉體死了,也能繼續活上一甲子之久。不過靈壽的補充消耗是正常壽命的六倍,不知道靈壽拿來消耗是怎樣的。
張生也不想用壽命做實驗,只能等待以後。
這次收穫很好,同時也暴露出問題,面對彌勒佛像,他的防禦和速度都不夠看的。他抗打擊能力主要體現在不死這上面,而不是不傷。問題是一旦受傷,困在鏡界,用光了鏡界時間的話,下場一樣很慘。
彌勒佛像踢翻鐵香爐,那香爐幾乎被凌空踢癟了。
讓張生警惕的是,古廟之中,就只剩下彌勒佛了嗎?他想起了自己做過的夢,那個青衣僧人,可怕的伏魔印。
鏡主領域不是無敵的,只是對鏡魔有壓制,讓自己能適應鏡界環境。
脫離鏡主領域的話,自己可能還打不過一修,甚至打不過鏡魔靈碧。鏡魔對鏡主領域有着畏懼,可並非不能適應,就像是走廊里那些鏡魔,早晚有一天會衝到屋子裏。
人的修行,每個階段壽命都是有上限的,想要靠掠奪壽命長生不死看起來很難。
不過靈壽的出現,讓張生看見希望。
就算不能永遠不死,也會比正常的超凡者多活許多年。
張生的目光又落在梳妝枱上,通常鏡子進入的位置,和現實坐標相關,可是這一面鏡子不同,哪怕自己再搬動它,依然會進入那個地下密室。
他估計只有古物才能做到,新的鏡子沒這種能力。
而普通的古鏡還不行,至少要誕生了鏡魔的。
這時他有些後悔當初在潘家園沒花錢買下另外一面銅鏡,以後遇到的話,不管花多少錢都得想辦法弄到手裏。
張生還意識到一個問題,昨日之鏡能拔高自己的上限,可是自己身體才是最根本的。
是應該找個鏡魔充當鏡奴了,至少戰鬥的時候,可以當個肉盾在前面頂着。家中走廊里那些鏡魔應該還算合格,子彈要節約着用,回去之後趕緊抓一頭先奴役着。
玄鳥之印徹底融合,昨日之鏡有了提升的方向,只要多斬殺鏡魔就行,張生感覺自己又有了活力。
生活總得繼續對吧,不管是小喬走了,還是被發展局發展了,還是被白玉堂算計了,明天早晨醒來,太陽依舊升起。
餓了就要吃飯,挨打就得還手,不能忍着。
電話響了起來,張生瞧了一眼,是王深的,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世界融合度不止會提升,還會降低,他要是脫離真實世界,專心當個鏡主,到處獵殺鏡魔,對自身的提升只是短暫的好處。
「老張,你現在方便嗎?」王深聲音疲憊。
「方便,怎麼了?」
「借我點兒錢。」
「多少?」
「大概要兩三千吧。」
「急就自己過來拿,不急明天我給你送去。」張生不差這兩三千,和王深的交情呢就算對方不還他也無所謂。
「我過去,現在也近,就在二醫呢。」
「近的話我過去吧,二醫離我公寓不遠。」張生以為王深在家才不想去,這半夜三更的出租車價錢都漲。
「行,我等你。」
張生反正睡不着,他隨便沖了下身上的汗,換了自己的衣服,背上挎包,從昨日之鏡里取了五千出來裝好,下樓騎自行車直奔第二醫院。
到了地方張生又給王深打電話,問他在哪兒,王深說他在急診呢。
到了急診,張生就看見王深在門口等他。
「出什麼事兒了?」
「你記得衛子蘇嗎?」
「記得,詩詞論壇的,山西人。」張生開了個玩笑,寫詩的酸和醋是兩碼事。
「得了急病,現在搶救呢。」
「關你啥事兒?」張生在包里拿錢出來,一疊三千,手感極准。
「她當時在我車上。」
「你買車了?」
「蔣老師的車,我借的。」
張生跟着王深往裏走,去收費處,他一邊走一邊問:「就你倆在車上?」
「真就我倆。」王深苦笑,以前喝多了吹牛幣,他說過玩多人運動的事兒。可那都是哪年了?他和張生一邊大,已經二十六了,雖然還沒打算過結婚,可也不會那麼瘋了。
還沒到收費處,就有兩個穿着西裝的人迎上來,張生趕緊站好,他不想被人把證件懟在臉上。
王深沒經驗,還往前走,就被伸手攔住,他個頭本來就矮,被居高臨下地壓着肩膀,強迫看了證件。張生眼神好,看到是安全局的探員,心說這不會又是什麼特殊事件吧?
「什麼事兒?」王深看了證件也沒慫,因為慫了也沒用。
「問點話,做個檢查,跟我們來。」
「我得去交錢。」
「不用交了,防疫部門接手,她可以走公費程序。」
王深看張生,深色西裝的探員道:「他也要過去。」
「我就不用了吧?我就是送錢過來。」
「不用太久,你也有義務配合,很重要的。」
「好吧,我們用分開嗎?」張生指着王深,要是分開事兒就大了,當然不分開也不是說就很輕鬆。安全局出面,肯定比其他部門來要嚴重得多。
「那倒不用,一起做個體檢。」
張生想起昨天簽的東西,就對安全局探員道:「我們單獨談談。」
這兩個探員倒是沒惹麻煩的意思,其中一個帶着王深上樓,另外一個就在走廊里對張生道:「你放心,就是普通檢查,你用過什麼藥我們不管。」
「是這樣,我最近進行了疫苗試驗,理論上我不能再接受任何血液檢查。你可以給發展局打電話查詢,你們也有探員知道這事兒,我還有他們電話。」張生雙手垂在前面,擺出友善姿態,說話也很有說服氣氛。
「哪位探員?」
「孫祥雲,還有高俊,之前有鮑漢生和我也認識。」張生一口氣說了三個名字。
「你叫什麼?」
「張生,生活的生。」
安全局探員立刻打電話詢問,他直接打給鮑漢生,最近那邊在負責防疫相關。等他掛了電話,對張生就不是硬着面孔了。
「檢查你可以不用做了,但是你朋友得做。」
「我明白,我可以陪着他吧?」
王深被帶到一個診療室,安全局探員陪着他,先有人給他測了血壓和體溫,又取了口腔樣本,抽血。
王深臉色就有點難看,問:「是傳染病?」
「算是吧。」
「能不能給我消毒先!」
「消毒?」
王深指着兩腿中間道:「我就弄了兩下,她就咳血了,我fu#k!」
安全局探員擺擺手,醫生就讓他躺下,脫了褲子,他那地方被衛子蘇噴上鮮血,斑斑點點有些嚇人。等了一下護士才拿來東西。
「你幹嘛!」王深忽然叫起來。
「躺好!要做備皮。」女護士呵斥王深,在她眼裏王深哪是什麼好人啊,好好一個姑娘嗓子都讓他捅破了。
王深感覺自己兄弟冰涼,心說不會被切了吧?那還真是報應。
「她到底怎麼了?」王深還算有良心,想知道衛子蘇狀況。
安全局探員道:「你不用問了,我們會通知她家人。」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探員看着王深兄弟,王深啞口無言。他默默躺在那裏,因為心中悲涼,護士給他刮毛也沒什麼反應,反而更加瑟縮。
張生來到診療室外,探員說你要陪的話等一會兒處置完的,讓他在走廊等着。張生等他進去之後,才拿出電話來打給苗春風。
他把今天的事兒簡潔地複述了一下,苗春風那邊只是道:「你打了疫苗不會有事,你做的也很好,局裏的身份你就當不存在,回頭處長親自和你說。」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明天還去醫院的話,問顧維新。」苗春風不肯說,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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