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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陽知道今天不讓她占回點便宜去,她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因此沒跑幾步就停下來等着她。
歐陽文妤氣鼓鼓的追到他跟前,先抬腿給了他一腳,又伸手擰他肋肉,因為他衣服太厚擰不到,就繞向他身後擰他屁股,要來個以眼還眼、以臀還臀。
這下秦陽不答應了,嘻嘻一笑,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住,道:「差不多行了,我剛才又沒使勁。」
歐陽文妤奮力掙扎,板着臉斥道:「放開,讓我擰死你,不然我今天饒不了你!」
秦陽哈哈笑道:「你這話說得太可愛了,那我寧願你饒不了我,也不想讓你擰死。」說着見她眉目含嗔、面白唇紅,小模樣勾人到了極點,忍不住低頭吻向她嘴。
歐陽文妤心頭一跳,急忙轉頭閃躲,小聲斥道:「你瘋啦,這可是在單位!」
秦陽其實也只是在藉機轉移她的仇恨,能親到她固然是好,親不到能讓她不再報復也可以接受,因此聽到她提醒就笑着放開了她。
歐陽文妤也並沒有真生惱,只是跟他廝鬧,見狀也就沒再跟他鬧下去,免得一發而不可收,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打開裏面一張照片,道:「我這回是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什麼情況?」秦陽根本沒當回事,說完還有閒心給她沏了一杯茶水。
歐陽文妤道:「陸捷在被市紀委兩規期間,揭發了一些你違法亂紀的問題。因為你是縣管幹部,市紀委就把相關問題轉到了咱們縣紀委,要縣裏對你進行深入調查。我這是先過來跟你了解一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對你展開調查。」
秦陽心頭打了個激靈,陸捷被兩規之後,自己慢慢的已經遺忘了他的存在,可沒想到禍害就是禍害,只要一天沒死,就一天不停的禍害人,上次他已經揭發過自己和師姐的關係了,想不到他又一次在暗中向自己打了黑槍,可惜他再怎麼算計自己也是徒勞,因為自己身無污點,不懼任何編排誣陷,冷笑道:「這個陸捷,被兩規了還不老實,還到處誣陷好人,他就不怕罪加一等?市紀委某些人也是沒腦子,明明吃過陸捷誣陷好人的教訓了,還對他偏聽偏信,要縣紀委調查我,實在可氣!」
歐陽文妤拍拍身邊座位,示意他坐過來,似笑非笑的逗他道:「誰說陸捷是在誣陷好人啊?萬一他反映的問題都是真的呢?」
秦陽好氣又好笑,坐到她身邊,反過來調戲她道:「嗯,我確實違法亂紀了,我跟你歐陽文妤亂搞男女關係來着,要不然你現在怎麼會護着我,明明市紀委讓你調查我,你卻先私下裏跟我了解情況呢?」
歐陽文妤一聲嬌嗔,抬手就去擰他的嘴,口中罵道:「亂搞你個頭,我跟你可是始終清清白白,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了你的嘴!」
秦陽笑着推開她手,順便拿過她手機,見她把相關問題都拍下來了,陸捷竟然編造羅列了五條問題之多,第一條問題是:秦陽現所居房屋,系我妻妹戴真打着我的旗號,從縣房地產開發商「北城投資」老闆張繼業手中強行索要而來。秦陽作為黨員幹部,明知房產來路不正,仍毫不客氣、不計後果的佔為己有,侵佔了他人財產,已經嚴重違紀。
秦陽看完嘆了口氣,這個陸捷啊,又不是沒拿那套房子做過文章,可他竟然沒有吸取上次失敗的教訓,這回又拿那套房子說事,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當即指着這一條,向歐陽文妤簡單解釋了一遍。
歐陽文妤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是張繼業老婆對你做出人身傷害後所做的賠償,還有正式的賠償協議,那就不算是侵佔他人財產了。行,下一條!」
秦陽見她對自己偏聽偏信,一副回護自己的做派,看着她的嬌媚臉孔笑起來,笑得非常曖昧。
歐陽文妤瞪他一眼,罵道:「你笑個頭啊笑,有什麼好笑的?」
秦陽笑道:「有個當紀委書記的紅顏知己就是好啊,關鍵時刻就會護着我。」
歐陽文妤抬腿給了他一腳,惡狠狠地罵道:「你給我去死,誰是你紅顏知己啊,再給我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兩規了你!」
秦陽笑着看向第二條問題,寫的是:秦陽離婚後與我妻妹戴真戀愛,得到她身體後迅速將她拋棄,與他人結婚,這種始亂終棄的行為有違道德公序,嚴重損害黨的形象,違反了生活紀律。
秦陽看罷冷笑不已,從這一條就能看出,陸捷對於未能得到戴真,始終耿耿於懷,為此不惜把髒水潑到自己頭上,可惜他不知道,自己不跟真真結婚,是因為她不肯結婚,而自己也從來沒有始亂終棄過誰,對歐陽文妤解釋了一下。
歐陽文妤點頭道:「我剛才忘了跟你說,這一條就算了。現在戀愛分手還叫個事兒啊,別說戀愛期間分手了,就算是洞房完了第二天就離婚又有什麼新鮮了,這算不上過錯。」
二人看向第三條,反映的是秦陽開豪車的問題,不過這次跟上次縣委巡察辦主任毛文貴舉報秦陽開豪車不同,陸捷沒有針對秦陽那輛沃爾沃轎車的來路做文章,而是說他「生活奢靡,貪圖享樂,造成不良影響」,理應給予紀律處分。
歐陽文妤不等秦陽表態便道:「你那輛沃爾沃還開着呢嗎,要還開着就先別開了,確實影響不好。你換輛樸素點兒的車開,比如雅閣、帕薩特什麼的。我會給市紀委回復,已經對你進行勸誡談話,你也已經改正了。」
秦陽嘆了口氣,自己終於被陸捷擊中了一次,雖然沒什麼損傷,但以後再外出可就不方便了,心裏有點窩火,點頭道:「行吧,以後我騎電動車上下班,沃爾沃留着私下裏開。」
歐陽文妤瞠目道:「你好歹也是副科級幹部了,在縣裏也算是一號人物,騎電動車算怎麼回事?要不你平時上下班開我那輛吧,反正我只周末才回市里。」
秦陽心頭一暖,暗想她對自己是真好,嘴上卻逗她道:「還是算了吧,我真要是開你的車,不管是讓你老公知道,還是讓我老婆看到,都沒法解釋。尤其是讓你老公雷紅宇看到,那咱倆的姦情可就坐實啦。」
「呵呵,滾你的吧,你愛開不開,反正我對得起你了。」歐陽文妤笑罵着推了他一把。
第四條問題是說秦陽和縣招待所長陳姍姍關係曖昧,多次公然帶她赴宴,公共場合舉止親密,懷疑二人之間存有男女不正當關係,希望紀檢部門對二人關係進行深入調查。
秦陽看後微微心驚,心想自己之前有次去招待所赴宴,半路上從陸捷和陶躍進手裏搶走了陳姍姍,這個勝利果然不是白來的,這不,眼下就被陸捷據此捅了一刀,還好自己近來一直都在和陳姍姍保持距離,否則還真危險了。
「陳姍姍我見過,很漂亮一個女人,年輕、聰明、伶俐,是個交際花一樣的美女。我要是男人啊,也想把她弄到手,何況是你這個天生花花的傢伙?」歐陽文妤忽然語氣輕飄飄的打趣他。
秦陽很是無語,反問道:「我怎麼就天生花花了?我花花誰了?」
歐陽文妤瞪大美眸看着他,針鋒相對的道:「你說你花花誰了?我算一個吧?就算不是整的,也是半個受害者!宣傳部周部長應該也是吧,不然她為什麼總是護着你?嗯,這麼說的話,薛書記應該也是……」
秦陽急忙抬手打住她的話頭,道:「我跟陳姍姍是同窗校友的關係,少年時代就是好朋友,現在只能是更好,所以平常也比較親密,但可沒有更深的關係。至於多次帶她赴宴,是陸捷在誇大其詞,我只帶她赴過一次宴,還是從陸捷手裏搶過來的她……」將那次的事講了一遍。
歐陽文妤聽完正色說道:「我出於對你的信任,就不往深里調查這件事了,可你也要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以後不許因為和陳姍姍的關係而被舉報或是調查,導致落馬,否則我就有失察之責了。」
秦陽點頭道:「你放心吧,以後我就算因為和你的關係被舉報或調查了,也不會跟她鬧出什麼風波。」
歐陽文妤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麼。
秦陽又看向第五條問題,也是最後一條,這一條很有分量,說悅匯城老闆梁霞險些被徐天鵬強暴,作為梁霞親戚的秦陽,利用職權公報私仇,將徐天鵬抓起來也就算了,還跟其父徐征敲詐了一千萬,已經屬於違法犯罪,要縣紀委查實後交由檢察機關調查處理。
秦陽看完大怒,胸中怒焰騰地燒了起來,心說陸捷是有多想整死自己呀,費盡心機的把自己的所有可疑之處都編排成了問題,這也就算了,到最後竟然還不惜自曝他之前和徐家父子謀奪悅匯城的醜事,也真是難為他了,可惜這一招對自己同樣沒有殺傷力,轉頭對歐陽文妤說了這件事的前後始末,最後說道:「因此那一千萬其實是我們和徐天鵬得以私下和解的條件,是有法律效力的,怎麼算是我敲詐呢?不信你找人去看守所問問徐征,聽聽他怎麼說?」
秦陽絲毫不擔心徐征會反咬自己一口,因為自己剛將他兒子放出來,他怎麼也得念這個情,何況他反咬也沒用,因為他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是敲詐。
「那這條也過了,沒問題了。」
歐陽文妤聽後吁了口氣出來,語氣也輕鬆了許多,道:「行了,所有情況我都已經掌握了,回頭讓人給市紀委發個回復函。你這邊以後也要多加注意,不要再給人留下攻擊你的把柄。」
秦陽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顯然之前都在擔心自己會被陸捷暗箭射中,也間接表明了她對自己的心意,心頭暖融融的,忍不住湊嘴過去,在她雪白嬌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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